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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鬼途(原名:鬼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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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桌上的酒已是去了大半。
  
  原先只喝桂花酒,是为了以防失态,今日却取了烈性的来,一杯一杯地喝。一大坛下去,已是泪流满面。
  
  步履蹒跚地走到床边,定定地站着。
  
  秦森看了他很久,见他喝得脸上泛起红晕,才不由沙哑道:“怎么了?”
  
  沈文苍低着头看他,努力把双影重合,声音模糊道:“对不起,对不起。”
  
  秦森微蹙着眉,想开口,却不知如何说。
  
  沈文苍有点咬字不清:“你成亲的时候,我很不,很不舒服,但是,又,没有立场来生气。”
  
  他嘟嘟哝哝地说了很多,多到秦森都有些诧异。
  
  虽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
  
  “你,喜欢我?”
  
  沈文苍怔怔地想了一会,重重地点头。
  
  ……
  
  秦森闭了闭眼,气力有些不济,他躺在玉枕上,侧首半晌,声音嘶哑道:“抱歉,文苍,我不是断袖之辈,对你,只是兄弟之情,仅此而已。”神情依旧平静。
  
  “……”
  
  “哦”沈文苍点点头,转身慢慢走了。
  
  躺椅明明是在屋里,他却摇晃着,走到了院子里,扶着石桌坐下,面无表情。
  
  夜风清凉,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石桌上,一人伏在桌面,头埋在袖上,双肩轻颤,渐渐变为剧烈的颤抖,沉闷的哭声传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变成号啕痛哭。
  
  屋里,晕黄的灯还亮着。
  
  床上的那成魔的东西闭着眼睛,不发一言,
  
                          
作者有话要说:唔,是这样的……




☆、第四十四章,又是谁在自作多情

  小镇里年轻的男人都被征用去了,所以纵使是戴着斗笠走在大街上,沈文苍还是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他买了些茶,又走了回去。
  
  推开小院的门,满目荒草,安静得吓人,去煮了茶,然后拿了把木椅坐在床边念书,不论是杂谈还是书生和小姐的故事都被同个语调念了出来,不带任何感情的,念着念着还会没了声儿,兀自神游了。
  
  秦森的大多数时间还是昏睡着,头发铺在枕面上,脸色惨白,却十分安然。
  
  院子里的小鬼时常扒着窗沿探头看,却久久不见动静,不由得纳闷。
  
  快到夏日,太阳也大了起来,白日里鬼魂们大多都倦怠了,缩在阴暗的角落打盹。
  
  念完一本,沈文苍把书合起,看着床上那人。
  
  秦森被看得久了,也睁开眼,道:“何事?”
  
  沈文苍摇头道:“无事。”
  
  然后走了,走去哪里,不知道,总之是走出了秦森的视线。
  
  这千年的日子不是白熬的,所以即使是躺在床上,听不见任何声响,见不到想看的人,他还是能过上一天。
  
  有一天,沈文苍念了个傻书生的故事,秦森不由低笑出声,咳了几下。
  
  沈文苍从书里抬眼看他:“好笑么?”
  
  秦森点了点下巴,道:“小柏呢?”
  
  沈文苍平静地翻过书页,道:“与陆舜在一起。”
  
  秦森现在声音还是很低哑,有些无力,说得长了就成了气音:“他们,和好了?”
  
  沈文苍漫不经心道:“嗯。”
  
  “扶我一下。”
  
  沈文苍放下书,起身托起他的上身,扶着秦森靠在床幔边上。
  
  动作间牵动胸口的伤,轻微闷哼一声,说不出话,兀自闭目靠着。
  
  伤口愈合得很慢,将近半年过去,穿透的刀伤还是没有结痂,每动一下,犹如当时匕首入骨时的疼痛,脸痛得没了颜色。
  
  屋外有人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道:“有人在么?”
  
  沈文苍去看门,微微笑道:“有事么?”
  
  女人作妇人装扮,但还是透着股小姑娘的羞涩,低声道:“家里的男人都被征去了,能否请先生帮个忙?”
  
  沈文苍微笑道:“当然。”
  
  于是就跟着去了,进了一个院子,进了一个黑黑的厨房,替女人把放在高处的锅碗拿了下来。
  
  女人欠身连连道谢。
  
  回到屋子的时候,秦森正靠着床头看他,沈文苍一怔,忽略鼻尖的酸意,低声道:“怎么了?”
  
  秦森面无表情道:“饿了。”
  
  沈文苍疑惑道:“要吃饭?”
  
  “算了。”没头没脑的一句,然后就把头偏开了。
  
  沈文苍在某人无止境的“饿了”“冷了”“困了”中顿悟当时被自己刺了一刀时候说的那句话。
  
  过了半月,秦森可以自己靠坐起来看书,两人之间的交谈就更少了。
  
  期间沈文苍回了一趟鬼城,把自己那时用过的木轮椅拿了过来。
  
  秦森喜欢坐在树荫下看盛夏的阳光,半眯着眼睛,向后靠着。
  
  沈文苍站在一旁陪他。
  
  忽然轮椅被摇动,退出树荫,又打了个圈,秦森背对着烈日坐着。
  
  沈文苍错愕地看着他。
  
  炽烈的光从他背后打过来,表情反而看的不是那么清晰了,仿佛秦森坐的不是轮椅,而是王座,微扬着下巴,神情肃穆而安然。
  
  他的背渐渐躬了下去,手肘支膝,交握的双手支着垂下的头,一动不动。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微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沈文苍垂眸:“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
  
  “哦”
  
  “有多喜欢?”
  
  “……很喜欢。”
  
  “那干嘛还要成亲?”
  
  “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哦,是。”
  
  “那干嘛最后还那么狠?”
  
  “不知道,忘了。”
  
  “……”
  
  盛夏的午后,一魔一鬼发病似的在大太阳下呆了三四个时辰,直至夕阳西下。
  
  推着秦森进了屋子,想起一年前还是自己被推着,当真是风水轮流。
  
  直到晚上,秦森再没有说过话,因为在阳光下待了太久的缘故,沈文苍也觉得不太舒服,遂早早躺下睡了。
  
  院子的小鬼看了一下午的戏,这时才纷纷冒头,表示道:豪门恩怨太多平平淡淡真好,各自晚安,退回草丛中。
  
  鬼城,陆府。
  
  陆舜推门进屋子里。
  
  秦小柏正对着一桌晚膳眼冒金星,看他进来,哀怨道:“怎么才回来?”
  
  陆舜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失笑道:“怎么不先吃?”
  
  说着去拿绸巾擦了手,坐在圆桌旁。
  
  军营里的习惯本是吃得粗糙些的,但自从秦小柏向陆舜哭诉了跟着秦森的这一千多年,秦森经常忘了吃饭,或是在书房一呆就是两三日,他也连跟着没饭吃的血泪史后,陆舜决定——晚膳加餐。
  
  秦小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陆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平淡道:“有几个老兵闹不痛快,打了一架。”
  
  事情也不是像他说的这样简单,这些老兵被囚禁了那么些年,脾气却还是爆得很,与同行的士兵也是相看两生厌,对现在的状况不满到了极点,有想儿子的,想老娘的,借着谁不小心打了谁一下的劲儿就发泄,红着眼厮打起来。
  
  好不容易劝开,其中一个也骂骂咧咧的:“娘的,老子呆在这干球,还不如干脆点投成个老牛也算!”
  
  这些士兵不可能跟着他永远待在这儿,陆舜很清楚,他已经找到了能一起陪着的那个,但他们全然没了寄托,妻儿都已经不知轮回了几世,人事皆非,恍若隔世的苦楚怎堪言说?
  
  正出神间,对面一声响,陆舜抬头一看,已经没了秦小柏的影子。
  
  一只黄毛狗在木板凳上郁闷地哼哼。
  
  笑了一声,把它抱过来放在腿上,一筷子一筷子地喂着。
  
  秦小柏闹了会别扭,才愤愤地接了递过来的排骨,咬了几口,把骨头吐了。
  
  晚膳用完,收了碗筷,黄毛狗心满意足地趴在床上,之前的一丢丢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陆舜换完衣服过来,见它爬到书桌上,叼了只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到底怎么了?”
  
  陆舜揶揄道:“怎的写了这么多年,字还是这样。”
  
  黄毛狗气得哼哼:老子给你写就行,管这么多做甚!
  
  陆舜叹了口气,把他抱过来,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然后问它:“你说,怎么办?”
  
  秦小柏又挣脱开,跳到纸上叼起蘸了墨的狼毫,左跑跑,右跑跑,完了让开位置。
  
  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去找我皇兄。”
  
  翌日陆舜去练兵之时,秦小柏就纵马到了沈文苍的小院。
  
  沈文苍微诧道:“你怎么来了?”
  
  秦小柏站在门口,理所当然道:“鬼玺拿来。”
  
  沈文苍笑了笑:“怎么又接了陆舜的活?”
  
  秦小柏:“皇兄已去,我不会对你再留情,那二十万性命终究是你害的,还望沈大人能还他们唯一的愿。”
  
  沈文苍平静道:“鬼玺已不在我这儿,你找我也无用。”
  
  秦小柏大大咧咧道:“你狡辩也不管用,本皇子已经打算赖在这儿了,一日拿不到,一日不走。”
  
  沈文苍无奈道:“你进来。”
  
  秦小柏半信半疑地推门进里屋,就看到秦森半靠着在看书,顿时说不出话了。
  
  秦森微微侧首,笑了笑:“来了?”
  
  秦小柏哇得一声就哭了,奔到床边:“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透了,哇哇哇哇”
  
  秦森:“……”
  
  秦森坚强道:“魔化了。”
  
  秦小柏抽噎着退开两步仔细看了看,又凑上前摸了摸:“没变化嘛。”
  
  秦森拿掉他的手,继续坚强道:“暂时还没。”
  
  兄弟二人,应该说俩不是人的在屋里说,沈文苍在小院里听。
  
  秦森到这时候话变得很多,秦小柏说一句,他回一句,会调侃,会恼羞成怒,会兄长式的笑,就算说得太久没力气了,嗓子哑得彻底,还是会笑上几声。
  
  不像与自己在一起时,一问都不一定有一答。
  
  看到藏书阁里喜服时的喜悦已经淡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自作多情。
  
  这么多天压抑的酸意骤然涌了上来。
  
  草丛间的小鬼们冒出头来,看着靠在树上的背影。
  
  小鬼甲惊讶道:“哭了诶。”
  
  小鬼乙:“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ORZ ,淫家这种崩坏的文风···泪目了




☆、第四十五章,成魔

  秦森靠在床头,一手拿着书放在锦被上,另一手拿着热茶,道:“你和陆舜是怎么回事?”
  
  秦小柏一僵,呐呐道:“就那样呗,本来也是我的错,解释清了就没什么了。”
  
  秦森听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热气在眼前晕开,他笑了笑,道:“真想得开啊。”
  
  秦小柏耸肩,想起来什么,半踌躇地说:“师父——师父想让陆家军重新回到人界,你有办法么?”
  
  秦森笑着看他:“这才多久就开始师父师父地叫了,连哥都不认了?”他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事需我与他面谈。”
  
  兄弟俩又一茬没一茬地聊了一会儿,沈文苍进来,兀自去了书桌旁看书。
  
  “文苍。”
  
  沈文苍取书的手一顿,作不在意道:“何事?”
  
  “烦劳你多日的照顾,我和小柏明日就启程离开。”
  
  沈文苍这才转身,隔着圆桌上的烛火看他,平淡道:“去哪儿?”
  
  秦森亦平静回视:“鬼城。”
  
  沈文苍把书抽出来,翻开寻找书签,一边道:“我送你们一程。”
  
  秦森微微笑了笑,说:“好。”
  
  当夜,沈文苍照样睡躺椅,秦小柏与他哥睡在一起。
  
  秦森合着眼轻声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又偷懒没练功?”
  
  黄毛狗耷拉着耳朵,轻哼了一声。
  
  秦森的语调中带了丝笑意:“真替你师父郁闷。”
  
  秦小柏没理。
  
  “呐,还是勤些练功吧,不然谁能受得了日日与只小奶狗同眠?”
  
  西厢的耳语声隔着中厅传到书房,沈文苍仰躺着看天,窗是打开的,月色如人般寂寥。
  
  第二日,沈文苍出去找马车。
  
  秦森出行还需用轮椅,马车自然要大些的。
  
  于是这些日子零散花掉的钱不够了,沈文苍出去一趟,又故作镇静地回来,问道:“你们俩,谁有零钱?”
  
  秦森无辜对望。
  
  秦小柏仰天哀叹:这俩真乃神人也。
  
  于是去临时当了几个屋里的摆设,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算是勉强凑够了。
  
  秦森一脸平静淡定地被沈文苍从床上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又被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马车中的软榻上,靠着车壁,忍住勾上沈文苍脖子的冲动,默默吃面前小桌上的点心。
  
  未到鬼城时,驾车的小鬼就停了下来。
  
  沈文苍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小鬼支吾道:“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秦小柏和沈文苍下车来看。
  
  鬼城就在一里外,青灰的城池还是和往常一样死寂,但是,确实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沈文苍蹙眉,好像隐隐有厮杀声传来。
  
  几人先弃了马车,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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