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途(原名:鬼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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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文苍没有说话,陆舜也没说。
秦森继续道:“那白发老翁为何要使陆家军成为厉鬼?因为厉鬼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智,意识里只有杀戮,掠夺,一旦他们真正踏上了人界,为祸人间,那神界的那位必定要出手制止,这样,鬼城必灭。”
秦小柏抬头道:“是先生?哥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起过?”
秦森无奈道:“你那时只是只黄毛狗,我跟你提做甚,况且你的仙身是他为你塑的,你跟着他学些法术也无甚不好。”
陆舜忽然开口道:“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还有唯一的法子。”
“当年我夺去鬼玺之时,正逢地牢主人历劫,所以才能轻易成功,那地牢主人历劫失败,陷入沉睡,现如今,也只有他能与神界抗衡。”
陆舜道:“他能让陆家军恢复神智?”
“大抵可以。”
“能使他们重生么?”
秦森看着他,道:“我不清楚,但如若在大军来袭之前找不到他,那陆家军必定被神界出手消灭,更不用提重生之事。”
“找?那他现在在何处?”
“就在这,鬼城地下。”
作者有话要说:崩溃了,每次一写到说明真相的事就萎了,这次更新写了七八个版本,啊啊啊啊啊啊啊,虽然更新君很短小,但淫家其实码了有五六千了,嘤嘤嘤嘤,算是过度章吧,然后就要进入鬼城地下的部分了。
PS:不知道自己有木有写清楚,所以碎碎念一下。
教秦森法术的那个老先生是秦森他爹的好友,当年在他爹的拜托下教了秦森同学一些法术,然后没过多久就修成正果,成仙鸟。
秦森自刎之后,一是他原本是皇帝,有龙气,二来又有一些法术,所以在地牢主人渡劫之际夺了鬼玺,建立了鬼城。
那个白发老先生成仙之后,知道了鬼城的事,所以一直认为这是他的错,是他交秦森法术,才导致了人鬼界小小的紊乱。
所以他一直想纠正自己的这个错误,但又苦于无力与秦森抗衡,就告诉了当时没有恢复记忆的沈文苍他家是被秦森灭的,又告诉陆舜,陆家军被压在地底下。陆舜去找了沈文苍,俩人合力,一人偷来鬼玺把陆家军从地底下放了,一人把秦森刺死了。
但阴差阳错,沈文苍没有一走了之,而是留了下来继任鬼帝,这样鬼城就没有消亡。
人间现在的皇帝想要西征,如果不采取措施,大军可能就和陆家军正面碰上了,人鬼界紊乱,有违伦常。所以白发老头子就想了个办法,让陆家军异变成了厉鬼,(怎么变的,后文会说咩),厉鬼无法控制神智,到时候就可能跑到人间的城镇去祸害,这样神界整体就不得不插手,天道所致,神界肯定会灭掉那二十万不受控制的陆家军厉鬼,这样鬼城的一半根基就塌了,鬼城就被消灭了。
唔,就是酱紫
因为更新的时候,某人的脑袋已经乱成浆糊了,所以也不知道写得跳不跳,啊啊啊啊啊啊,如果实在看不了的话,说下,淫家会改的,虽然改文什么的最纠结了,完毕~
爱你们~(≧▽≦)/~
☆、第四十七章,庄生晓梦
“也就是一千年以前吧,可能还要多上那么几年。那时的鬼城还是一片荒城,因为很多年前遭了灾,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城内野草丛生,房子也塌得差不多了,方圆几百里都廖无人烟。
我与那地牢之主从阴间打到人世,不分胜负,他因方才渡劫,力量不济,所以堪堪败在我手下,雷打得很猛,然后就是倾盆大雨,当时好像忽然就清醒了,站在雨中不知道要干什么。
手刚碰到鬼玺的那刻,雷声轰鸣,整个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天塌地陷的样子,来不及反应,跃至上空,低头就看见地面翻了过来,成了一片荒地……”
按照秦森的说法,当时的城镇是原封不动的翻到了地下,那么如今他们在何处?
秦森站在石壁边,一边回忆与那地牢之主大战时城镇建筑的分布,一边在石壁上慢慢地画。
陆舜则在查探四周凹凸不平的石壁。
“我们现在所在之地,应该是一座塔。”
其余三人均停下来看他。
沈文苍蹙眉道:“塔?那如今我们是在塔中还是在塔外?”
自然无法得知,为今之计,只有一试。
沈文苍与秦小柏退至最后。
陆舜摸索着石壁的薄弱部分,用刀作了痕迹,秦森一掌劈上。
黑金王袍随着掌风飘了几飘,石壁裂开少许,碎末扬了起来。
再一掌,石壁发出碎裂的声音,细细碎碎地掉了些碎石。
秦森收手负于身后,转身微微摇头道:“没用。”
其余三人均是一脸沉重的样子。
身后的石壁轻微的发出几声裂响,却没人注意。
“轰”地一声,石壁裂开,大块的碎石砸了下来,自石壁上方开始断续地坍塌,轰隆声不绝于耳,灰尘漫开,看不清周围。
“小心!”是陆舜的声音。
秦森被飞灰呛了下,喊道:“都退开!”
陆舜在一片慌乱景象中抓到了秦小柏,一手护着他的头退开坍塌的范围,秦小柏被扯着走,手紧紧抓住了陆舜的衣襟。
过了很久,碎裂声才渐渐止住,还是时不时地掉下碎石。
陆舜摸了摸秦小柏的脑袋道:“没事吧?”
秦小柏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往坍塌的地方看。
飞灰逐渐落下,现出人影。
秦小柏:“呃……”
陆舜:“……”
坍塌处正对着的石壁旁,沈文苍被挤得背靠石壁,秦森一手虚虚护着他,另一支手手肘曲着贴在沈文苍头顶的石壁上,头微微低下。
披散的长发上满是白灰。
沈文苍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才从那人的胸膛上侧过头来,淡淡道:“让开一点,靠太紧了。”
秦森低头看沈文苍侧过去的脸,笑了笑,松开手退了一步。
沈文苍这才站直,拍拍身上的灰
秦森转身道:“走吧。”
裂开的洞口外是一处山涧,阳光明媚。陆舜道:“你莫不是记错了?”
秦森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或许吧,过了那么些年,也模糊的很了。”
一行人顺着水流向上走去,看起来四周原本是花圃,现下只剩枯萎的干稀稀落落的站着,摇摇欲坠。
这像是个花园,有树有花,有供人行走的游廊,看起来年久失修。
几人心中同时感觉到一种不对劲,说不上来为什么,但莫名诡异。
沈文苍忽地站住了。
秦森停下来看他:“怎么了?”
沈文苍面色沉重,像是不可置信地兀自摇了摇头,看了看周围,才缓缓道:“是后山。”
“什么?”几人均是不明白,却在一瞬后,睁大了眼睛。
没错,这地界异常熟悉,花草树木,虽是都干枯凋谢,但大致的模子却与当年秦皇宫后的后山无一差别。
秦森神色一变,蹲□拈起地上的土,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定神看了看四周,他与沈文苍,秦小柏均是在后山里玩大的,这里的景色再熟悉不过。
同时,陆舜抬头,看着天,忽然道:“糟了。”
秦小柏被一惊一乍弄得要丢了魂,屏息问道:“怎么了?”
陆舜一手挡在眼前看天,太阳撒着明媚的光,有些晃眼:“我们怎的忘了,这是地下,又怎会有天?”
“快回去!”几人匆匆往来路走,又蓦地停住。
原本裂开的洞口,现下只是一个三四米高的假山,山下青苔遍布。
中计了,几人脑中几乎同时惊跳出这句话。
但怎么会中计,又是中了谁的计?
这样就像是走在一个设好的圈套里,幕后的操手或许就站在哪儿,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直明媚的天骤然阴了,响了几声干雷,然后黑了下来,不是傍晚的黑,而是乌云压顶的感觉。
几人的脸色均是不太好,各自想了片刻。
“这是,又修了个秦皇宫?”
“不可能,这么大的工程在鬼城地下,怎么会没有动静,况且,这天是从哪儿来的。”
“那是有人把我们送回来的?”
“更是无稽之谈,沈家王朝覆灭之后,新帝就已迁都,这地界早被拆了。”
沈文苍忽然道:“你怎么知道?”
秦森注视着他,又闭了下眼,避开沈文苍的视线道:“自然,我回去过。”
除了秦森,其余三个已是千年没有来过这儿,甚至因时间久远,连梦境中都不曾出现。
有时候会有这种感觉,一个很久没有回去过,却承载了许多回忆的地方,再回去时,不仅是一种近乡情怯,还有骨子里带的恐惧。
陆舜来的不多,所以也无甚感触,就走在了前面。
后山出去就是各嫔妃的寝宫,此时也是空无一人,花草枯萎的颓败之像。
他们一路走了出去,说不出的阴森感,秦小柏与秦森一直在避免往东宫走,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不想再回去,怕看见什么,想起什么似的。
皇宫的围墙内,荒草拔得很高,乱乱的一丛接着一丛,把这皇宫与世隔绝。
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不由走得近了些。
几人站在繁央宫后,声音入耳。
“主帅秦楚喻柏,因指挥不力,导致陆家军二十万人……”还未听完,秦小柏就僵了,不顾一切地转身快步走开。
陆舜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声音是从空旷的大殿里传来,清朗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又因为回声,有些震耳,有些听不真切。
“……依据大秦律法,杖责一百。”
沈文苍的眼神空了,他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无意识地轻声念了出来:“行刑”
如他所料,大殿里传来声音:“行刑——”
四下死寂,棍子打在人身上身上闷闷的声响,少年的闷哼声从无至有,又从有至无。
秦森怔怔地站着,一头披散的黑发上还留着刚才没落干净的白灰,黑金王袍拖地,眼神空洞地落在青石板的地面,空落落的指尖无意识地蜷曲。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原先不觉,现下听着真是有够狼狈,故作镇静的“就这些了么?”,其中夹杂着愤怒,悲戚,尾音是有些抖的,他无不好笑地想,自己当时是不是也气得发抖。
于是真的笑了出来。
沈文苍看向他,不由自主地定定地看着那个空洞的笑:唇角勾得很彻底,还微微地摇着头。
剑刃划过剑鞘,带出尖利的声响,秦森的右手不由地抖了一下,睡觉时抽筋的那种抖,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唯有陆舜,他有些事不关己地听着,却没听进去,他想,如果自己此时冲到前殿去,是否能够看到小孩的样子,他都想不出来,生生施以百杖,是什么感觉。
长时间的寂静后,大殿里又有声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就再没了,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静了下来。
这几人也静了,都定定的,动不了似的。
许久,秦森才转过身来,声音有些僵硬,勉强带着笑意:“没什么可听的了,走吧。”
沈文苍抬头看着他。
秦森下意识扯了扯嘴角:“不走?”
沈文苍没答。
等了两秒,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虐到自己了~不知道会不会模糊,就是他们四个在繁央宫外听着那天沈文苍篡位时的现场版
☆、第四十八章,我就是后悔了
沈文苍愣愣地看着他走远。
陆舜则是复杂的看了沈文苍一眼,回头想看小孩的反应。
身后空无一人,他暗道糟糕,匆忙道一声:“你先去找那昏君,我去寻小柏。”
沈文苍点头,又看着繁央宫。
帝王的宫殿,是整个皇宫里最为雄伟华丽的一座,也是最高的一座,站在飞檐的阴影下,看不到顶层,如今隔着这座寝殿,又重现了那一幕,迫使每个人不得不想起当年的事。
沈文苍都不记得当时是为了什么,一直以来的运筹帷幄,秦森是知道一些他暗地里的动作的,总是会阴阳怪气地嘲上两句,却也坐视不管。
那时的沈文苍,一直处在悬崖边上,遍体生寒,摇摇欲坠,却要用尽全力地站在最高处。
现在的他,要怎么办呢?
后殿的寝宫大抵相同,高高的宫墙里锁着无数寂寞女人的怨灵,陆舜越是往里走,越是焦急,他喊道:“小柏!”
无人回应,最后甚至嘶声喊道:“秦楚喻柏,你给我出来!”
高高的宫墙把陆舜也绕了进去,几乎走不出来。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他蓦然回头。
城门被守卫兵拉开,那兵大声问道:“你是何人?”
马背上趴着个人影,旁边挂着个布包裹,士兵上前去看他,然后朝同伴大声道:“秦帅回来了!”
陆舜看着他们把秦小柏背下马,少年的月白色衣襟上满是陈旧的血渍和泥土,已然昏了过去。
陆舜着急地追了过去,无奈背着秦小柏那士兵越走越远,他加快速度追上,已是到了一座寝殿外。
他站在台阶下,台阶上,寝宫的窗户是开着的。
一个太医样子的人坐在床榻边为秦小柏把脉。
秦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