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途(原名:鬼城)-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春天的时候种下一个小伴读,秋天就能长出好多好多小伴读,一个洗脚,一个暖床,一个念书,一个垂肩。
小小的嫩芽,然后长出小小的叶子,节节拔高。
秦小柏篡了陆舜的位子,天天领兵训练。
陆舜站在练兵场边上看,盛夏的阳光下,小孩儿一身雪白的练功服,眉目清秀,熠熠生辉。
秋天,秦森站在花盆前,一点一点地雕,刨去碎屑,成了一个小人的模样。
秦小柏说: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森拿了筷子敲他的头:“食不言寝不语,这么粗的性子,小心没人娶你。”
秦森半夜里痛得不行,撑着床沿靠坐起来,一手虚按在胸口,闭目不语。
有一天,秦森在睡梦中隐约听到什么声音,他半眯着眼朝窗口看,一个白白的小人坐在竹叶上,冷眼看他。
他一愣,小心地下了床,只穿着雪白的绸衣走到窗台边,仔细看了看,冷静地道:“你不累么?”
缩小了几十倍的沈姓拇指少年颤巍巍地抓着竹子站在竹叶上,努力维持着风度:“不累。”
秦森用指尖去摸他没有束着的发,滑滑的,声音抖了起来:“我想你。”
沈文苍点点头,一个起跳跳到了秦森的肩膀上,站起来扒着秦森的衣领道:“我也是。”
竹子在一天内迅速地枯萎,成了黑紫色。
士兵们也察觉到府里似是又多了个道行高深的东西。
秦森难得睡了懒觉,躺在枕头上,望着不过中指高的小人儿,眼睛一眨不眨。
沈文苍站在枕头上吻了吻秦森的鼻尖。
秦森微微笑了起来,结果酿成恶果,拇指少年一个不小心滑进了秦森的衣领里。
许久传来他故作镇静的声音:“秦森你胸口什么时候多了这么长的疤?”
秦森说,以我半心,换你醒来,你以后是不是得好好伺候着我啊。
沈文苍钻了出来,戳了戳秦森的喉结:“我倒是忘了,某人不是说,对我只是兄弟之情的么?”
秦森毫无羞愧之心:“那是某人,不是某魔。”
秋天过去之后,冬天又来了,这次终于有人暖被窝了,某魔很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咳,于是某荒又恶趣味了,本文到此应该算完结了,淫家知道很突然,淫家自己也觉得很突然,至于崩坏的文风嘛,乃们知道的,不是我的错,都是月亮惹的祸,阿拉,~(≧▽≦)/~
之后会有几个甜甜的番外,是陆攻与秦小柏的婚后事,还有拇指少年长成之后的故事,肉什么的,望天,淫家会尽量恶补的~新文会过几天开,现代文,开虐一点的还是萌一点的呢,有两个构思,姑凉们给个意见呗~
后记留在番外写,今天好晚了,姑凉们晚安,做个好梦咩,爱你们(^o^)/~~
☆、番外,喜服
番外:喜服。
在沈文苍离开的许多日,秦森均是睡在沈文苍的屋里,这屋子是沈文苍还未恢复记忆时草草布置的,至今还未怎么动过。
墙上依旧挂着他前一世夫人的画像,温婉动人。
沈文苍归来后,不知何时,那画像被不知不觉地摘了去,徒留一片空墙。
一日,秦森去自己的屋里拿些书看,一本很喜欢的却找不到了,打开书橱下的柜子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个物件。
大红的喜服靠在角落,叠得很整齐。
那么一刹那,恍若隔世,本以为自此相守下去就是最好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当年也曾妄想与那人成结发之好。
那是沈文苍成亲之日。
沈文苍本意是小摆宴席,毕竟他是罪臣,不会有大臣前来赴宴。
没料到秦森竟是随着皇帝一起来了,百官也就陆陆续续地上门道贺,轮番敬酒。
十七岁的少年,不懂拒绝,酒量也没有多好,喝了一圈下来眼前就有些虚晃,再有大臣来道喜时,一个人扶住他,替他把那杯酒喝了下去,淡淡的声调带着笑意:“沈大人可莫再喝了,喝得醉了别认错了新娘子才好。”
沈文苍只模糊得记得这句话,却不知道那日他回房后,宴席还未散去,秦森不知怎的喝开了,一杯杯地接过大臣递过来的酒水,细长的眼睛带着醉意:“同喜同喜。”
那大臣只当是太子爷喝多了,大笑几声。
沈文苍再出来谢客之时,秦森远远的看着,秦帝站在他旁边。
秦森拽了拽秦帝的袖子道:“爹,你去沈家下聘吧,我要他当我的太子妃。”
剩下的事连秦森自己都不记得了,第二日醒来时是跪在祠堂里,不知是宿醉还是着凉的原因,头痛不已,再闻着那股子檀香味儿,越发觉得烦躁,扶着柱子吐得很厉害。
那日竟还赶得上早朝,忍着头痛站在朝堂下的时候才发现沈文苍不在。
又听得旁边的老臣笑道:新婚之夜,自是累着了,想必陛下也不会怪罪。
是了,新婚之夜,定是红绡帐暖,美人在怀……
秦森下了朝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宫里多了几个姿色过人的宫女,难得发火将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后来就有了这喜服。
他曾经想着有朝一日继了位,就让姓沈的来做皇后,却再没有实现。
再后来,衣服一直留着,留到他下葬之日,他漫无目的地在宫中晃荡,拿了这衣服存在鬼城里,再未动过。
……
傍晚,沈文苍正倚在床头翻书,听见木门咯吱响了一声,抬眼一看,不禁愣住了。
大红的喜服,因为是皇家的东西,样子最是古老繁杂,衬得人越发英气,秦森笑了笑:“怎样?”
沈文苍怔怔地点头道:“很好看。”
秦森替沈文苍把那带凤的一件穿上,四目相对,怔怔对望。
沈文苍吻了上去,秦森搂着他,慢慢回应。
两人喝了些酒,倒酒时眸子对上,不禁笑了起来,各自的右臂交叠,将这杯郑重地喝了下去。
沈文苍已有了些醉意,一肘杵在圆桌上,晃着酒杯:“那词儿怎么说来着,待到白发齐眉时,还能与君同相好,然,然后呢?”
秦森笑着道:“不记得了,不过也不用记得,我们怕是不会有那白发齐眉的一日。”
“也对,但这时候,总该说什么的。”
“是啊,说什么呢?”
“文苍,我喜欢你,不是兄弟之情,而是像母后对父王的那种喜欢。”
沈文苍晃荡着酒杯的动作停了下来,眼中渐渐清明,声音清朗而郑重:“秦森。”
“嗯?”
“我也是。”
“……”
“是,陆舜对小柏的那种。”
“……”
“怎么不说话?”
“嗯,我知道。”
秦森心道沈文苍真是醉了,扶着他到床上去,想把他把衣服脱下来,但沈文苍穿着这喜服是真的好看,所以又有些不舍得,愣怔的瞬间,一阵天翻地覆。
沈文苍已然把秦森压在身下,双手支在秦森的两肩,双目迷离,缓缓道:“夫人……”
“文苍,你……”
“沈文苍!你给我下来!”
喜服立领上的盘扣被解开,从两肩褪了下去,沈文苍的动作很认真,眼神更认真。
秦森既是无奈又崩溃,腰和肩膀都被压着用不上力,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文苍把自己扒了。
……最后还是扒了,喜服褪至胸口处,沈文苍忽然就不动了。
胸口上有两处伤,一处是剑伤沈文苍很熟悉,令一处则是剖心后留下的血痂,还未恢复。
秦森破罐破摔地仰躺着,还不知道沈文苍是怎么了,无所谓道:“怎么不扒了?”
沈文苍用手指去戳那个盘踞整个左胸口的疤:“还痛么?”
秦森静了,坐起来,扶住沈文苍肩膀认真道:“我愿意的,你若真的回不来了,比这剖心之痛更甚十倍,所以,别再想了,我们干正事好不好?”
沈文苍愣愣地看了几秒,点头。
秦森如愿以偿地干正事。
沈文苍头顶的玉冠被拿掉,青丝披散在枕头上,眼神微微带着痛楚。
秦森吻上他的侧颈:“痛么?”
沈文苍侧首吻上秦森的侧脸,低声道:“秦森,我爱你,真的。”
月华如练,一如当年。
沈文苍一直很心疼秦森剖心之事,秦森每次都笑着岔开话题,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早在碎玉之时他就预料到了最后的结局,如若沈玉不做这个决定,鬼城之围不知该如何解,他下不了手,而祭奠又是唯一的方法,所以他放任自己被沈玉夺了神智,让沈玉来下手……
帝王从来不是情深之人,只不过放不下,不想放,算是,打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