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头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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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还惺惺作态,你魏侬什么时候顺过别人的意思?”杨校边说,边用力踢在魏侬身上,“我瞎了眼才养出你这个白眼狼,一肚子坏水!”
杨校边骂着,边下死劲踢着魏侬。他力气大,魏侬挨了几脚之后就抗不住了,翻了个身将背心让出来,好容易挨了几脚,疼得实在钻心,咬牙又翻过来将杨校的脚一抱:“司令,再打就出人命了。”
“打死你最好!”杨校抽着脚,“放开!”不料魏侬抱得实在是紧,杨校在一个用力之后平衡失调往后跌倒。因为双手被拷着,他只能在半空中翻过身子侧撑起来。
魏侬抱着杨校的脚不放:“司令,没事吧?”
杨校越发没好气,坐在地上用另一只脚踢魏侬。
魏侬腰上挨了几下,痛得恼了,猛地窜起来往杨校身上一扑。杨校没料到他敢这样,一时没防备被扑得个结结实实。
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地躺在地上,炎夏里穿的衣服都少,就薄薄的两层布,彼此的体温都能传过来。魏侬整个人都心猿意马,立刻觉得刚才挨的打都不算什么了:“司令……”
杨校整张脸都绿了,魏侬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压在身上简直让人想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而且靠得这么近,魏侬身上那股浓重的汗味儿直钻鼻腔,偏偏这小子那眼神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聚光得能滴出水来。杨校下意识地头皮一麻,浑身乱动着吼道:“给老子滚下去!”
魏侬不敢造次,可又被杨校的身子一阵乱蹭得心肝狂跳,一时色从胆边生:“不下,谁让你要打死我!”
杨校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毫不怀疑如果此刻他手里有把枪,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朝着魏侬这张乱发情的脸上来一发。
魏侬立刻识相地站了起来,退到窗户边上,一边揉着胸口抽气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杨校。
杨校站起来。他知道自己力气大,刚才起码踢了十几脚,脚脚都用了全力,换成别人早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也只有魏侬,自己早两年亲手教出来的,挨得了打才没事。就算如此,要再来几下人也得抬着出去。杨校对这种结局没什么兴趣,横竖自己已经被他们合伙绑起来了,就算把魏侬打成半残也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也不能真这样做。
杨校心里有火发不出来,说话就阴阳怪气:“别怪我没提醒你,林冲之今天能瞒着我用俘虏做实验,明天就能瞒着你用普通居民做实验。没准最后整个基地都会被他玩完,你就等着重回树林子吧!”
逃亡就逃亡,也比在这儿天天看你跟别人做强!
魏侬心里咕了这么一句,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没敢当面说出来。
杨校一眼看出魏侬心里有话可就是不说,这么个闷着坏的兔崽子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有勇有谋堪当大任,将整个基地的事交给他管。好啦,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他越想越气,上前一步正想再给魏侬来一脚。这回魏侬闪得快,飞快地跑到门边:“司令我明天再来看你。”边说边打开门就跑了。
杨校一脚把桌边的椅子踹飞了:“别他妈过来了!”
等魏侬走了,杨校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看到床头柜,走过去打开,果然发现一包烟和两根肉肠。他先抽了支烟,然后把两根肉肠慢慢吃了。
他躺在床上,想到那几个背叛自己的小子,有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逃出去不是不行,杨校看了眼敞开的窗户。可是出去之后怎么办?杀了他们?
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还有自己刚刚按灭的烟头,肉肠的真空包装袋也躺在旁边。肉肠的生产机器是在这个小镇上发现的,基地每一个月开一次机,共生产一百根,其中他分二十五根,其他五个人各分十五根,林冲之没有。
作为唯一的零食,杨校总是在吃完自己那份之后,理所当然地收受了其他人的孝敬,其中魏侬的是全数上缴的,所以一度杨校都很喜欢他。
不杀的话就只能关起来了,就像他们现在对自己所做的一样,然后两方人你搞我、我搞你,什么时候是个头?
杨校头大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很困难。
从杨校屋里跑出来的魏侬刚出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扳起了脸,一本正经地交待在外面值守的两个人小心看守后,就往镇中心走。
待走到实验楼后面,他才呲牙裂嘴地揉着被踢得生疼的肚子,将衬衫撩上来一看,果然青紫了一大片,心道司令可真下得去手。他一边哼哼着一边隔着衬衫揉着肚子。实验室旁边没什么人,主要因为这里关着一批用于研究的丧尸。
远远地一个背着枪的男孩跑过来,杨校连忙直起了背看他跑近。
男孩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魏队,不好了,南边被丧尸闯进来了!”
“什么?说清楚点!”
“有只丧尸不知怎么越过了防守线,把一个兄弟咬死了。郑队和陈队都过去了,大家谁都想不通它是怎么过来的。”
两个人边说边向南边防守线跑过去。远远地就看见边境处围着一大群人。
魏侬走过来后其他人都自己让出了一条道,他走进去,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被爆了头的丧尸和一个肩膀肩膀被咬伤的士兵。
人还没死,正哭着和老婆孩子抱成一团。
南边是覃羽的地盘,他最近走到魏侬身边叫了声:“魏哥,有情况。”
地上的一家三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咬了的士兵嘱咐完儿子又嘱咐妻子。魏侬对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没有兴趣,也从不委屈自己跟着掉眼泪,所以跟着覃羽来到了边境旁士兵被咬的房子里。
郑兵和陈松都比魏侬到得早,此时也跟在后面进来。
覃羽见人都来齐了,将门关上,脸上骤然就变了。他几步走到客厅的窗房边,指着碎掉的玻璃窗和地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说:“那边那个士兵说,丧尸是砸碎了玻璃爬进来的。”
“这不可能!”陈松立刻否定了,“丧尸还会用石头砸玻璃?我杀了十年丧尸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一只?”
“我也不想相信啊!”覃羽惨白着脸,“可我那士兵说得有鼻子有嘴的,他当时正在厕所小便,听见声音只以为是小孩子胡闹,吼了一声就算了。谁知道等他转身,丧尸已经在身后了,他没防住就被咬了。不过幸好他反应快,用手枪把丧尸解决掉了,不然早被啃得七零八落了。”
陈松:“我还是不信,我自己去问问他。”他说着就要出去。
“站住。”魏侬开口了,“你怎么问?想让他把这些话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你嫌目前情形不够乱的话就可以去做!”
陈松被说得哑口无言,握着门球的手松开了。
郑兵左左右右地看了三个人好几眼,一脸茫然地问:“你们在紧张什么?不就是一只丧尸吗?已经杀掉了不就没事了?”
魏侬没理他,走到窗边看了碎掉的玻璃窗,听见覃羽气急败坏地说:“郑队,我不知道该说你还是羡慕你,一只会用工具的丧尸你还不明白吗?”
他蹲下身仔细察看地上的那块石头,拿起沙发上一条旧毛毯,用毯子包着将石头拿起来放在鼻尖下嗅了嗅,立刻嫌恶地丢掉了:“是丧尸的,没错。”他站起来,皱起了眉头。
“会用工具的丧尸又怎么样?”郑兵天生大嗓门,被嫌弃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声音都大了,“照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你……”覃羽真想问候这傻大个他妈,话到嘴边忍住了,“陈松你跟他说。”
郑兵哼了一声,看向陈松。
陈松想了想,说:“郑队你可以这么想,咱们跟丧尸斗争了十年,之所以最后能取得暂时性的胜利就因为丧尸们行动迟缓、只会用手抓用牙咬,而咱们能用枪用刀,会躲会藏会跑。如果有一天,丧尸们行动变快了,也会用刀用枪了,没准儿还能跟你来个老鹰捉小鸡,你觉得咱们会怎么样?”
这话说得太超前了,逗得覃羽都笑了:“也没那么夸张。”
郑兵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事儿真是有点可怕,转头看向魏侬问:“不会是真的吧?”
魏侬对覃羽说:“你亲自叫两个兄弟把丧尸抬给林冲之,然后把情况告诉他,让他检查一下,有结果立刻告诉我。”
“是。”覃羽立刻开门出去了。
屋里有片刻的安静,郑兵还在消化陈松刚才的一系列假设性想像,陈松一直靠在沙发背上似乎在想事情,而魏侬向来是惜字如金的。
正当魏侬想叫大家回去各干各的时候,陈松开口问了:“司令醒了吗?”
魏侬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的感觉,十分不爽:“嗯。”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这么想知道自己去看。”魏侬把衬衫往上撩了一下,露出腰上几块触目惊心的青紫,“司令打的。”
陈松脸白了白,低头不说话了。
“好了,出去吧。你们回去后跟兄弟们说,最近天气热,丧尸活动频繁,叫大家小心点。”
“魏队,”郑兵担忧地看着魏侬,“刚才的话,不会变成真吧?”
“别瞎想,”魏侬边开门边说,“陈松吓唬你的。”
“我就说嘛!”郑兵朝陈松的肩膀挥出爪子,“臭小子吓唬你郑兵哥哥!”
接着屋里就传来打斗的声音:“我那不是吓吓唬你、啊!我操你劲儿小点行不行……”
魏侬出来时,那士兵已经奄奄一息了,旁边站着一个拿枪的男孩,正红着眼睛擦眼泪。士兵的妻子俯在士兵身上哭得声泪俱下,孩子不见了,可能被抱走了吧。
魏侬知道那男孩在等士兵断气然后一枪爆他的头。不知道是什么病毒这么厉害,被咬一口就能让整个人都异变。
他看了一眼就从边上离开了,没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了杨校的房间。
第6章 臆 想
杨校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住的房子是整个镇上最好的。共两层,下面是客厅和厨房,上面是两间卧室,小洋房的设计,残留了大部分的精巧摆件,乍一看去,较有末世前小财主的味道。
魏侬踩上浮雕着花朵纹的木质楼梯,还没上去就看见那个少年在门前鬼鬼祟祟,看见自己上来了脸色一垮,却又立马堆出笑容来:“魏队!”
“……”
“司令在家么?”
“不在。”魏侬站在门口。
少年的手一脸的失望,“司令干什么去了?”
魏侬垂下眼帘,冰冷地看着少年。这个人叫什么来着,他根本记不住。杨校的情人多了去了,每过两三个月就换一个,这人以为自己是谁?
“魏队,司令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要搁以前,魏侬早就恶言恶语拳脚相加地招呼上了。不过最近两年他想明白了许多,杨校这人风流,小情人平均每两个月换一个,实在犯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魏侬冷笑了一下,掏出烟来点着了吸了一口,将烟喷在少年脸上:“回去吧。”
烟把少年呛得直皱眉头:“魏队,您能跟司令说、说我很想他吗?”
魏侬开门的手一顿。
“我平常是脾气大一点,也很任性。您帮我跟司令说说,我以后会改的,希望他原谅我,我一定很听话。”
魏侬打开门,走进房,反手就将门关了,用力很大,让门发出了砰地一声巨响。他站在门后,看着杨校睡的那张大床,将烟叨在嘴里,吸一口,再慢慢将烟吐出来。
不一会儿,门边响起下楼的脚步声。魏侬知道少年走了,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床上铺着厚厚的垫子,人坐上去屁股会陷进去一半。他把剩下的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觉得比起杨校的那些小情人来,自己做得确实太好了!
三年前吧,一起出任务回来,杨校拍着自己的肩膀说:“洗了澡到我房里来一趟。”
他兴奋得枪都没来得及交就回家把澡洗了衣服换了。当时已经是晚上了,魏侬记得那是初冬,可那个冬天特别地冷,自己一路跑过来出了一身的汗,整个身体都是热的。又怕杨校嫌弃,回去再洗了一回才控制着自己慢慢走过来。
进了房杨校也正在洗澡,椅子上放着他换下来的浸着血肉的外套和衬衫。他把那件杨校贴着身体穿的衬衫抱在怀里闻了好几分钟,直到浴室的水停了才放下来,然后又期待又紧张地不知道手脚该放哪儿,最后鬼使神差地躺上了床,还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浴室的门开了,杨校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在被子里都似乎感到了来自浴室的蒸腾的热气以及杨校稳健的走过来的步伐。他的声音慵懒而带有一丝笑意:“这算惊喜么?”
魏侬当时兴奋得都要发抖了,就在他想转身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啪地一下就完全暗下来了。杨校走过来,拖鞋跻出啪嗒的声音。他完全不敢动弹,整个大脑里都是杨校拖鞋的声音。他把牙关咬得呲呲作响,感到杨校走到了床边,床的另一边凹陷下去,黑暗中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带着湿意的手翻过来。那双手的动作非常温柔,与平常那个距人于千里之外、战场上又犹如修罗死神的杨校截然相反。
杨校短而柔软的头发垂下来抚在他的额上,水渍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浸进发丝里,蜿蜒得像一条勾人心神的小蛇。
唇被轻轻地碰触,杨校的唇有些冰冷,然而唇瓣是软的,又软又富有弹性,让魏侬一刹那犹如被电击过,头皮一阵发麻。
杨校细碎地吻着他,双手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抚摸到胸膛。魏侬是第一次,被摸到极度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发出呻吟,双手被本能驱使着抱住杨校,张开嘴将杨校的舌头吸进嘴里。
唇舌纠缠,恍惚间他几次感到杨校想退出去,可他完全没有亲够,双手抱住杨校的脖子,将这个吻持续得很长很长,长到嘴巴都开始乏力了才放开。
杨校轻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已经彻底被欲望掌控了,一个用力将杨校翻身压在下面,张嘴咬在了杨校的脖子上,在听见杨校的轻呼之后,更加识髓知味地亲遍了杨校的整个胸膛,最后在胸膛的那个点上流连忘返。
他轻轻地含、吸、舔,听到杨校不时逸出的叹息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最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