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心头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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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含、吸、舔,听到杨校不时逸出的叹息后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最后杨校忍不住了,笑着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别玩……怎么是你?”杨校突然睁大了眼。
魏侬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是我,不是我是谁?
杨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撑着手从魏侬的双臂间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你让我洗澡后过来的。”
杨校舔了舔唇,那上面还有魏侬留下的唾液,魏侬看得眼神暗了几分,皱着眉头说:“司令,我们……”
“魏侬,”杨校抓着魏侬的手腕,将他推到一边,“你误会了。”
魏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看着杨校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递过来:“我叫你过来是想把这个给你。这是M9,性能稳定出错率小,我在任务途中捡的,你拿着吧,不用上缴。”
魏侬神情木然地接过手枪,上面还有杨校握过的体温。
杨校有点尴尬:“一场误会,我不会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事儿也就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
魏侬握枪的手有点发抖,他甚至有种开胸开枪崩了眼前这人的打算。
“我去弹药库看看,这次的战利品不少。”杨校边说边套上了干净衣服,“你出去时把门带上。”
两分钟后,杨校就出去了。
魏侬赤条条地躺在被子里。他先是被欲望激出了一身薄汗,渐渐地身体凉下来,心也就冷了。他穿好衣服,出门时迎面碰上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秀气的脸上春风满面,看见他愣了愣,随即露出充满敌意的表情:“你是谁?”
你是谁?
三年后,终于没人再问这个问题了。
魏侬抽出腰间的M9;将它轻轻放进床头柜里,就像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从来没被拿出来过。他躺上床,手抚摸着白色的床单。像那个晚上一样,床依旧柔软,混合着杨校的体味,魏侬脱光了衣服,将杨校的枕头抱在怀里,手摸上自己的器官,缓缓地撸 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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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沐浴着窗外牛奶白的月色,魏侬兴奋地挺直着腰杆。他的眼睛紧闭着,呼吸间全是枕头上杨校留下来的气味,幻想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下,他的欲望就像被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刺激就能到达顶峰。
当液体顺着手指往下流时,他睁开了尚自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的液体慢慢地浸进杨校的床单,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他将手上的身上的液体全部蹭在了床单上,然后躺平,准备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因为他的睡眠向来很浅,在听见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后,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M9握在手里。
咚、咚!
“谁?”
“魏队,覃队让您马上去一趟实验室,说您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知道了。”
门外又响起有人下楼的声音。魏侬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将门关上,又在窗户边看了一眼,正看到街道上一个背着枪的士兵跑远。
魏侬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将M9别在腰间,出了屋子。
进入实验室,除了覃羽和林冲之,郑兵和陈松都在。魏侬走进去,陈松嗤笑着道:“怎么样,我就说他不在自己房里肯定在司令房里。”
魏侬看向覃羽:“什么结果?”
覃羽神情格外凝重:“林博士说,丧尸病毒变异了。”
魏侬正要向林冲之问个清楚,墙边的测试仪发出了“叮”的一声。只见坐在旁边的林冲之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将里面装置取出来,埋头看了半天,将眼镜推了四五次:“完了、彻底完了!”他摘掉眼镜,将眼镜丢在实验桌上。
“林博士,”陈松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林冲之身旁,“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大家说清楚。”
林冲之恍若未闻。
陈松盯着电泳装置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可还是一筹莫展,还是郑兵走过来提着林冲之的衣领大嗓门地吼:“姓林的,别他妈装神弄神,马上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再这么吞吞吐吐惹老子不痛快,老子一枪子崩了你!”
林冲之看了郑兵一眼,将郑兵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挣开:“冲我吼什么吼,再过段时间大家都一样,你这点战斗力在变异的丧尸面前就跟我有什么区别?”
郑兵脖子一梗就打算上拳头,魏侬低喝了一句:“别吵了!”
两个人顿时老实了。郑兵恹恹地收回拳头,林冲之也闭上了嘴。
“林博士,到底什么情况?”
林冲之将眼镜重新戴上:“我刚才对覃队送来的丧尸做了核酸检测,发现这具尸体里的核酸与其他的丧尸的核酸差异度在1%之上。你别小看这1%,人和猿的差异只有3%,换句话说,这具丧尸体内的病毒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很有可能已经导致了进化。”林冲之吸了口气,才能有勇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你们说这具丧尸会用石头把窗户砸碎再抓进屋攻击人类,要知道科学界认定人类之所以能从动物界里脱颖而出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会使用和制造工具。所以我认为,病毒在进行了无数次的感染和繁殖之中在逐渐发生进化,譬如这具丧尸会使用石头,也许有的丧尸会做别的,总之,丧尸病毒的进化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它足以导致人类的灭绝。”
“这、这不可能。”陈松最先说,“别开玩笑了,我们和丧尸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像模像样的‘家园’,而且你对病毒的研究刚有了进展,怎么可能说进化就进化了。就算你说得对,它进化了,可人从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用了几百万年,丧尸病毒爆发不过短短十年时间,它怎么可能进化得像你说的一样。”
“我也希望它像你说的一样!可是你要明白,人的核酸是双链的,双链的稳定性决定了它变化机率必然微少。病毒却是单链,它每感染一个人都能复制几百万甚至几千万次,而且它又感染了全球几十亿的人口,这其中能发生多少变异我想连计算机都难算出来……”
“够了!”魏侬突然打断林冲之,“林博士,关于病毒的进化,是有证据证明还是你的推测?”
“当、当然是推测。可我的推测……”
“是推测就好。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散布任何关于丧尸进化的谣言。一旦造成民众恐慌,就算我十分不愿意,也不得不用你的生命来偿还你的过错。”
林冲之闭上了嘴,点点头。
“魏队,”覃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你说,咱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司令?”
魏侬整个人在听到“司令”这个词时气势都变了,瞪向覃羽的眼神活像能把人剔骨一样。
覃羽立刻缩了缩脖子:“我随口问问,只是问问。”
陈松眼珠子飞转,听见身旁的郑兵大刺刺地吼道:“对、对,马上告诉司令,奶奶的,姓林的说得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都当自己是没断奶的娃娃吗?”魏侬难得厉喝,“告诉司令,然后呢,让他出来重新领导我们?恐怕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咱们都宰了!我是无所谓,孤家寡人一个,郑队你不同,你有老婆孩子。覃队你也是,每天清早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不容易吧。至于陈队,你觉得司令在咱们四个人中最看重的会是你吗?”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林博士就更不用说了。”魏侬下意识地按了按被杨校踢得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腰侧,“你们都冷静点,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林博士说了是推测。这样吧,明天大家休整一天,后天一早,我、覃队、郑队出去巡查一天,尽量走远看看,再带回来几个丧尸给林博士研究,家里就劳烦陈队辛苦一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巡察一回。别丧尸屁事没有,咱自己先把自己给灭了,懂吗?”
魏侬看自己说完几个人都不作声了,知道已经达成了统一,便看了覃羽一眼,走出了实验室。他刚回到杨校的屋子,覃羽就跟了进来:“魏哥。”
魏侬转身掐着覃羽的脖子就把人按在墙上:“我警告你,再提将司令放出来的话,你这个队长就不用当了!”
覃羽被掐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魏侬的手不停地干咳。
魏侬气愤地松开了手。
“对不起,魏哥。”覃羽边摸着脖子边说,“我没想那么多,是我说错话,以后不会了。”
“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是。”覃羽连忙转身出门,并将门小心地关上。
魏侬走上楼梯,进了卧房,在杨校的床上坐了许久,忽然站起来走到墙边的矮柜旁,把矮柜上的洋酒倒出来一杯喝。
杨校这人好色好烟却不好酒,这瓶酒还是一个月前自己出任务时带回来送他的,结果到现在也没喝完。魏侬一口气喝了三杯,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才躺在床上,叫着杨校、杨校,慢慢睡了过去。
第7章 心愿
“呼——呼——”丛林中比人还高的草丛被从中分开,十三岁的少年拼命地奔跑。他的衣服被白天的大雨淋湿了,头发也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
他的身后,十多只丧尸歪手扭脚地追来,腐臭随着潮湿的空气飘到少年的鼻腔里,仿佛带着死亡的预告。
一不小心,少年绊到了地上的树根摔倒在地,手撑在地上被磨掉了一层皮。他顾不上手心传来的巨痛,一秒不敢耽误地爬起来继续跑。
双腿已经失去知觉,肺好像要爆炸了。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自从进入这个树林,追着他的丧尸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他觉得自己这次是再劫难逃了。
爸爸、妈妈……
想起在高速路上为了保护自己而被吃掉的爸妈,少年酸涩的眼中流不出一滴眼泪。
“啊——”突然,草丛里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他。少年回头,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女丧尸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她的力气是那么大,冰冷的手紧紧地抓着他,不知道是雨水而是她手上的黏液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少年想都不想一枪打在女丧尸的头上。
砰地一声,女丧尸向后倒去。
沙沙、沙沙……
就因为这一刻的耽误,后面的丧尸又追了上来,他们一个个张着嘴,浑浊的白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恨不得立刻就抓住他将他拆开吃掉。
少年再一次狂奔起来,心里不住地呐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大床上的魏侬突然坐起身来,呼吸急促地睁大了眼。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呼吸渐渐恢复平静。
窗外天已经亮了,听得见人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
魏侬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基地还和昨天一样,看上去格外安全平静。可他知道,这种平静维持不了多久了……
丧尸异变。魏侬回忆起那个梦,有多久没有梦到以前了,那还是遇到司令以前,那个恐惧的毫无力量的自己。
魏侬看着床头柜上静静躺在那里的M9,走过去将它拿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别在腰间出门了。
他在基地商店里领了早餐——一个餐包一瓶鲜牛奶——边走边吃,到了值班室与值班的士兵们打了招呼,就骑着摩托车往北方去了。
实验室后面的荒田长了到人膝盖那么深的野草,有些野草的顶上开了细密的指甲盖大小的粉花,远远看去像草地被蒙上了一层粉灰色的雾。杨校住的那间房子在烟雾的正中心,外面镶着白色的瓷砖,在野草丛中分外显眼。
魏侬将摩托车停在外面,守卫们看见他都叫了声:“魏队。”
魏侬点了点头,开门走进去。
杨校正躺在床上,衬衫的钮扣没扣,大敞着露出平滑的胸膛和小腹。他闭着眼睛,头上截着一个耳麦,双手放在头顶,一只脚随着音乐节拍抖动着。
魏侬关上门走到床边。
“嗯嗯哼嗯嗯……”杨校跟着音乐哼起来。
魏侬听着,杨校唱歌一点都不好听,嗓音略沙哑,音调不准,唯一庆幸的就是节拍还凑和,让人听得出是一首以前很红的女歌手的舞曲。
杨校一首歌哼完了,似乎很不满意被盯着看,翻身朝里继续下一首。
“司令。”
杨校:“嗯嗯哼……”
魏侬一把将杨校的耳机扯了下来:“司令!”
杨校转过头看着魏侬。
魏侬把手收了回来,老老实实地说:“我有话跟您说。”
杨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坐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魏侬一直没有开口。杨校等得不耐烦,作势又要躺下,被魏侬制止了:“司令。”
“说。”
“我明天要出去,”魏侬说得很慢,“基地的子弹快用完了,得去军营取一点。”
杨校抿了抿唇,想将耳机重新戴上。他双手被拷着,动作不是很方便。
“还生我的气?”魏侬一把抓住杨校的手腕。
“放手。”
魏侬抓得更紧了:“您原谅我吧。也许明天我就回不来了。我只想在……之前跟您说几句话。”
杨校看向魏侬:“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魏侬看着杨校,目光渐渐变得炙热,带着股狠劲:“我喜欢您。司令。”
杨校眨了眨眼。
魏侬将杨校的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您不用回应我什么。我只想告诉您,我对您的感情。”
杨校把手抽了回来,手拷在动作中发出哗啦的声响。“真喜欢?”
魏侬连忙点头。
“那把手拷解开。”
魏侬为难:“司令。”
杨校躺了下来:“那就滚。”
床边,魏侬站得笔直,忽然一咬牙,单膝下跪。
杨校正戴耳机的手滞住了。
“我说真的:我喜欢你,杨校!”
杨校咽了口唾沫。
“也许明天我回不来,”魏侬低头,深情地看着杨校,“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你能像以前一样抱抱我吗?”
“荒、荒谬,”杨校发觉自己舌头有点打结,果断清了清嗓子再说,“我哪有抱过你?”
“有。”魏侬弯下腰,脸离杨校越来越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