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之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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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德
看完了保险柜，陈可羽顺手将柜门合上。开始打量四周。
林正东的卧室只有朝东的一面有窗户，是那种北方最为常见的双层铝合金窗。外层是玻璃窗，而里层是纱窗。
陈可羽指着窗户问林正东，“失窃那天，这个窗户开着还是关上了？”
“开着的！”林正东回答到。
“那是你们开的还是，还是窃贼开的呢？”
“是他们开的，”林正东非常肯定的回答。“我们平时都在白天开一下窗户，晚上时间一定会关上的。”
陈可羽注意了一下窗户，扣无疑是向内的，不过这对于特工人员来说，显然不是问题。
“那我们去看看您的书房可以吗？”
“当然，”林正东走在前头。林正东家里有些类似酒店的设计，在进门处右手扁是一个卫生间，左手边还有一个门，那是通向他的书房的。书房和卧室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书房更加的简单，占据了书房主要空间的是一左一右两个巨大的落地书架，靠门处有两个单人沙发，显然是林正东用来接待比较亲近的客人所用。
除此之外，就是窗前的一张大桌子了。此时桌子上显得很乱，书和资料堆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依然在工作。
转了一圈，陈可羽发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谢谢你，那我们下去吧。”
又回到十一他们的房间里面。“在现场，除了刚才那些，还有什么发现没有？”陈可羽一坐下来就问十一。
十一摇摇头，“没有，对方很专业，手法也很老到。除了开保险柜所必须的那些器械的痕迹之外，几乎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那在这五天里，你们还有得到什么其他的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十一想了想，“有一条，好像，林正东，在外面生活不是很检点。”
“嗯？这是什么意思？”陈可羽奇怪的问。
“就是说，林正东，在外面有女人。”十一说出了一句让陈可羽无比震惊的话。
“你说这话有根据吗？那个女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她叫何楚琴，现在我们已经把她控制起来了，根据我们的调查，林正东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每周回家之前，都会到她那里几个小时。案发那天，林正东因为第二天需要讲解，所以只在她那里呆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林正东下午十一点从基地出来，在那个女人那里待了两个小时，路上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在晚上的七点之后才回到家里？”陈可羽皱着眉头。
“我想是的，而林正东和他们家人都声称林正东在下午五点之后就回到家里了。看来林正东的家人，对于他在外面有个女人是心照不宣而且有意维护的。”
陈可羽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影之前会不时露出惆怅的神色了，自己敬重的父亲在外面有外遇，这恐怕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不容易接受的事。只是处于面子，不管是父亲的面子还是自己的面子，林影都不可能将这样的事情说出来。
“还有吗？”
“还有，我们调查发现，林楚的交际圈子，好像非常的，杂。”十一似乎考虑了一下，最后用了“杂”这么一个字来形容。
“杂？和他交往的都有什么人？”
“好像，三教九流，无所不包。除了和他在军区里一起长大的孩子，还有明星、记者、白领、老板，甚至还有黑社会里的人，几乎什么样的人都有。”
“你的意思是？”
十一马上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说这件事而已。”
“那你调查他的这些朋友了没有？”陈可羽换了一种问法。
“我让其他的人去查了，可是那么大一个圈子，短时间内，恐怕很难取得什么成果，只是尽一份努力罢了。”
“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了？”陈可羽看十一摇头，又接着问，“那你们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包括十一在内，周围的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在内部讨论，有什么看法都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我想你们也不希望自己小组接手的这个案子最后成为死案吧？”陈可羽猜到他们可能有些顾虑，只好开口开导他们。
到底是军人耿直，十一只是稍微犹豫一下，听到了陈可羽的话，还是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是，内贼！”
陈可羽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哦，是吗？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既然已经开头了，要说下面的也就容易了。这次十一没有再犹豫。
“我们分析，首先知道林正东那天带着光盘的人不多，而他家里的人却完全有可能知道。”
“可是林正东说，知道他带着光盘的人只有基地的领导啊？”陈可羽有意的引导着他的话。
“那是林正东说的，谁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还有保护他的家人才隐瞒了将携带光盘的事告诉家人的事实？”
“好吧，就算你说的这个理由成立，那也只能说明，有内贼作案的可能而已。下面的理由呢？”
“第二，从这个案子策划这么严密，还有作案时间把握的这么准来看，作案人对于林正东何时回家，何时洗澡等习惯把握的非常准确，对于这一点，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作案人长期观察林正东，可是这里四周住的都是军队的高级将领，防护非常严密，所以这种可能性不大。而第二种解释就是，作案人是住在这栋房子里的林正东的家人。因为他们最有条件，对林正东如此的了如指掌。”
陈可羽点点头，“这算是一个理由吧，还有吗？”
“第三，就是那个保险柜。老五说那个保险柜很特别，所以我们就专门去查过。那保险柜是我们部队里面内部开发的。而且到现在为止配发的还不多。林正东是由于他所从事的研究比较特殊，所以今年过年之后才专门来给他安装的。而开这个保险柜还需要特别的仪器，也就是说，对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保险柜，并且探明了保险柜的结构，然后专门为此制造了一套器具。”
“老五说，要做到这一点，要么就是弄到保险柜的设计图纸，要么就是携带专门的仪器，多次的研究那个保险柜。而前一个的可能性已经被我们排除了，那么要多次接近这个保险柜，恐怕是外来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觉得，他们家，谁的可能性比较大呢？”
十一摇头，“这就不好说了，这种事，谁都有嫌疑，实在太难判断了。甚至”十一拖长了声调，“甚至连林正东监守自盗的可能性都不是不存在。”
陈可羽默然。看来他对这种案件确实缺乏经验。在作为律师助理的时候，面对的最多是一个被冤枉的犯罪嫌疑人，而现在，则是一个完全扑朔迷离的悬案。并且到现在为止，这个悬案并没有哪怕一丝的线索。
“那我们现在到那个何楚琴那里去一下吧，我想见她一面，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的，我和小四陪你去吧。”
十一他们的越野车就停在小楼的后面，十四主动走向驾驶座，而十一则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陈可羽苦笑，看来他们对自己还是有很强的抵触情绪。只是十一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才一直要求他们配合自己。不过陈可羽觉得，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去解决这个问题的必要，只要小小的证明一下自己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家里有人，为了女人跑来掺乎的人就可以了。可是想着想着，陈可羽又想到，如果他们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好像也没有什么错。自己似乎比较接近那种人。无语。
“十一，你们以前经常执行这样的任务吗？”无聊中，陈可羽开口发问。
“不算很很多。”十一的回答很简短。
“那你们很少执行任务吗？”
十一摇摇头，“不是的，通常我们在国外执行的任务要比较多，而这次的任务，按理来说不是我们执行的，只是找不到人了，而我们组刚好回国轮休，所以就把我们派上来了。”
“那你们以前执行的是类似的任务吗？”
“各种都有吧，这样的任务也执行过几次。”
“哦，”陈可羽不说话了。闭上眼，靠到了后面。
可是过了一会，十四却主动说话了。
“这样的任务可能有危险，恐怕不适合羽少你的。”十四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在“羽少”这两个字上的重音，让人很容易听的出来，十四话中有话。
“小四！”十一吼了一声。似乎在责怪他挑起矛盾。
陈可羽没想到自己刚想着和平相处，对方就来了个“武装挑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是陈可羽能够达到的境界。
“我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我啊，反而是你，这个案子，好像是用不到什么爆破或者狙击的能力的。所以你也许该考虑一下继续你的轮休。如果你需要，我愿意帮你向上级申请啊。”
十四似乎又怒了。不顾十一的阻拦，愤而作声，“我至少是为了案子来的，不像有些人，来查案的目的不单纯。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陈可羽却依旧是笑嘻嘻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就是因为林影进的这个组。她是我的朋友，看到她遇到困难，我能帮她就没有理由不帮。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无论我进这个专案组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影响我进来之后的目的，那就是找出盗窃国家机密的间谍，并且找回失窃的光盘。”
十四似乎没有想到陈可羽会光明正大的把他是因为林影来参加查案的说了出来。可是嘴里还嘟囔着，“看来这个组你想进来就进来啊”
陈可羽正在思量着这样“和平相处”的策略是否可行的时候，十四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陈可羽来说，这简直是正中下怀。
“哦，难道进这个专案组，还需要什么资格吗？”陈可羽“不怀好意”的问到。
十四不知是计，马上回答，“当然，我们是一个组的，大家都互相了解，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能力，可是你能？我们都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能力，凭什么你可以加入我们的小组，又凭什么你可以当组长领导我们？想当年我们老大是在比武场上才让我们一个个服他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需要表现出一定的，或者说和我这个组长身份相符的能力，你才愿意接受我的领导了？”
十四已经骑虎难下，“是的！”
“好，我遵守你们的习惯。请问你认为用什么方式来证明我的实力，会比较合适呢？”陈可羽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十一看到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改变，就干脆放弃阻拦，任由十四去发挥了。同时，他也想看看，陈可羽说的这么自信，是不是真的有和他的自信相匹配的实力。
十四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自己提出比法是在欺负陈可羽，“还是你来说吧，你最强的是什么？总不是掰手腕吧？”看来十四对于和陈可羽握手落了下风那次尴尬还是耿耿于怀。
“我无所谓，你就说你们通常用什么办法来测试自己的能力吧。”陈可羽随意的说。
十四终于被陈可羽的“狂妄”激怒了，“我们训练的办法在这里没有办法实现，那就找个简单的，我们比比军事五项，可以吗？”
陈可羽仍然是那副表情，“没有问题。”
越野车“嘎吱”一声，突然听在了路上，然后转了一个弯向另一个方向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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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国家利益6
在人群中不跳舞的人不是傲慢就是间谍。
——某无聊人说的某句无聊的话
十四的车刚刚掉头，陈可羽又开口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军事五项中的标准呢，就算测试了也不知道合格不合格啊。这样吧，你和我一起测，以你作为标准，要是我能赢你，就算我合格，要是不能，那我只好主动推出了。这样好吧？”
无疑，十四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陈可羽的要求。可是还没完，“我听说军事五项好像是计成绩分数的，可是我觉得这样好像有点麻烦。要不我们按照项目数来算吧。五项正好是奇数项，如果我能在三项中超过你，那么就算我合格，如果我只能赢两项甚至更少，那我同样推出，好吧？”
这样看上去公平，实际上对陈可羽不利的条件，当然的被十四视为是对他的严重挑衅，他几乎是恶狠狠的答了一声事。十一在旁边叹了口气，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小四在慢慢的走进陈可羽设计好的圈子里。
某训练基地。第一项，是200米大口径步枪，陈可羽上前拿起了步枪，看了看。十四在旁边看着他，冷笑着，“这东西你知道怎么用吗？别玩走火了。”
陈可羽放下了步枪，“是啊，我不会用这玩意，所以，这第一场，我弃权了。”
十四和十一当场愣住了，陈可羽居然在第一场就弃权？也就是说，他要么就是认定自己在剩下的场次里也完全没有希望了——这好像不太可能——要么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在剩下的四场中赢下三场。
十四几乎要出离愤怒了，在他看来，陈可羽无疑是在一次次的表示着对自己的轻视。这样的轻视让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让一个视荣誉为生命的军人如何能够忍受？
“你是不想和我比了？？”十四的问话中寒气逼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向的意思。
陈可羽却好整以暇，“我有这么说过吗？我只说了我在步枪这一项中弃权啊。后面还有四项呢？你凭什么说我不想比了？”
十四语塞。十一只好在旁边打圆场。“那现在开始下一项吧。500米障碍跑。”
以下的比赛开始失去了悬念，从500米障碍跑到50米障碍游泳，十四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跟上陈可羽随意的脚步。不仅是十四气喘吁吁，连十一在旁边都越看越惊讶。因为身在局外的他，更能看清楚，陈可羽的轻松和写意。他这些是明白了为什么陈可羽看上去那么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