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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星际] 破门子秦尧-第23部分

小说: [星际] 破门子秦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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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贴得很近,叶楚南几乎就是被黑刀、被秦尧给摁在了墙上,此刻疼痛难忍。但就是因为贴得近,秦尧的每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一句话,就把他带回了当天那艘军舰上。
  那天他拿着枪对准了夏维的脑袋,被捆了双手跪在地上的夏维却还在笑,他笑得很开心很爽朗,完全不像是个将死之人,枪响之前,他说——
  “我祝你,长命百岁。”
  我祝你,长命百岁。
  现在看来,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叶楚南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那个男人,那个叫夏维的男人,他的死,才是一个最真实的噩梦!
  “其实夏维才是天字第一号大混蛋,他总是在很久之前就料到了很久之后的事情。他知道我肯定会来杀你,所以提前祝你长命百岁,让我别杀人了。”说话的时候,秦尧的声音很低沉,也很轻,“但他实在太可恶了,我不怎么想遂他的愿。所以你慢慢活着吧,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来杀你一杀。”
  说着,秦尧噗地抽出了黑刀,鲜血飞溅,叶楚南的身体一下滑落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眼里出现愤恨的神光,他朝秦尧费力地吼着:“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杀了我?!”
  秦尧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老子乐意!”说着,他收刀入鞘,再不理会叶楚南,转身就走。但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说道:“哦,对了,今天这一刀权当是利息,我这个人最喜欢利滚利滚雪球了。”
  叶楚南愤怒地低吼着,还想说什么,可鲜血从喉咙里涌上来,迫得他根本发不了声。他拼命地想要再站起来,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徒劳挣扎。而他那颗坚定不移的心,却因为秦尧的话产生了一丝裂缝,一丝不起眼的,却会要人命的裂缝。
  许末麟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跑进了指挥基地与黑刀的人汇合。可当他背着枪找到苏白薇他们的时候,却觉得气氛有点压抑。稍一思考,他把目光投向了紧闭的指挥大厅,嘴唇动了一下,想问什么但还是没有问出口。他靠着墙,也开始等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门开了。手上脸上都沾着血的秦尧走了出来,苏白薇和沧海桑田连忙围上去,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秦尧摆摆手,“放心,这又不是我的血。”说着,他瞥了一眼被堵在远处的温莱,喊道:“喂,你再不给你家长官叫救护车,他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啊,我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半个小时哦。”
  温莱一僵,楞完三秒之后反应过来,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再顾不得其他,直冲进了指挥大厅。看到叶楚南倒在那里,顿时像五雷轰顶一般。
  秦尧看了他一眼,便兴趣缺缺地收回了目光,一句‘走了’,就像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无数的医护兵在他身旁急匆匆的走过,无数的七连的还有其他部队的士兵向他投来崇拜的眼神,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却浑然未觉。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依旧蔚蓝,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许末麟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尽管不情愿,但还是掏出电子终端来拨通了许末城的号码。
  “喂,哥,团长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通电话,扰乱了正在指挥攻击能源站的许末城。在他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军演,却又被接下来的一系列收尾工作砸的天昏地暗。一直到军舰返回首都星,他都没有见到秦尧一面。
  而这时,许末麟的又一个电话让他彻底乱了。
  秦尧不见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说要出去走走,就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他找遍了秦尧能去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找不到他。最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回到家里时,看着空荡荡的门前,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他打开灯,准备喝口水再出去找,一回头,却看见沙发上坐着个人——是秦尧,是他怎么也找不到的秦尧。
  “你怎么坐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
  “你回来啦。”秦尧的嗓音有些沙哑,看见许末城的时候,眉眼弯弯的,但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空洞让许末城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说到一半的话也咽了回去。
  “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开灯。”许末城坐到他身旁,柔声问着。再怎么说,找到了就好。
  “我在想事情。”秦尧想了想,说:“我习惯坐在黑暗里想事情,那样很有利于头脑清醒。以前夏维不喜欢这样,所以他会替我开灯,可是现在没人来开了。”
  “还有我,我替你开灯。”强忍着心里的痛楚,许末城轻轻地抱住秦尧。
  秦尧这次温顺地像只猫,一点都没有反抗,“你个傻瓜,难不成你要二十四小时盯着我吗?”
  “如果可以,我会。”
  “你们都是傻子,夏维他……”秦尧喃喃地说着,却不料说道一半,许末城就把他推倒在沙发上,吻了上来。秦尧被堵了嘴,一瞬间爆发出来的那股强烈的心跳,让他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许末城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与这个吻呼应着,一寸一寸,侵蚀了他推开他的力气。
  良久,许末城放开他的唇,但却仍是紧紧地抱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秦尧耳边响起,“不要跟我提他。我提醒了你多少次,你还没有自觉。不要在我面前反复地提起另外一个男人,我会发疯。”
  “也不要擅自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会比发疯还难受。”
  


☆、旧梦与信念

  血……好多血……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为什么什么都是红色的?那个人怎么了……他是谁?是谁?
  声音呢?我的耳朵怎么了……这是哪里?!
  “砰——”秦尧一下从恶梦中惊醒,倏地坐起来,有什么东西被他扫落在地,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睁大着,眼眸里有一丝空洞还有些恶梦残留下的戾气。过了十来秒,他才有点缓过来,紧抓着被子的手放松下来,长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受惊的乔乔站在床边,脸色有些发白,带着些惧意,但仍旧睁着大眼睛看着秦尧,一步都没有挪动。她开门进来,看见秦尧的状况不对,以为他生病了就像倒杯水给他喝,结果秦尧却突然坐起来,水杯一下跌到地上碎了。这个时候的秦尧有些可怕,他的眼神好可怕,可是乔乔心里本能地不想离开,就算怕也站着。
  秦尧看到乔乔,怔了一下,一下就明白过来她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但她坚决地站在床边陪着他,这让秦尧心里不禁一暖,眼神柔和下来,伸手揽过乔乔轻轻地抱住她,“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被秦尧这么轻柔地安抚着,乔乔才终于鼻子酸酸地小小地啜泣了起来,但这姑娘也是个坚强的货,立马就交待其事情来,“许末城一大早就出去了,有人打电话来,说让大哥哥你去一趟医院。”
  “许末城?你这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秦尧被她这话逗乐了,揉着她脑袋说:“他比我小一岁,还好歹留你住家里,要叫他末城哥哥。”秦尧想了想,又说:“或者叫他小末末?或者叫他许叔叔?”
  后面这两个选择完全是秦尧自己的臆想了,乔乔暂时不予理会,不情不愿地憋着嘴说,“那我叫他末城哥哥好了。”
  看着她的表情,秦尧真是败给她了。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秦尧带着乔乔出现在唐居住的医院外,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今天是周末,乔乔死也不肯待在家里。在进去的时候,秦尧却是意外看见了个熟人。
  “哟,好巧啊!”秦尧扬起手跟他打招呼。
  吓!便装的温莱上校一下像被电击了一样僵在原地,而后又立马摆出了戒备的姿态,这尊凶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难不成他追到医院来了?!天灵灵地灵灵,凶灵退散!
  “你来这里干什么?!”
  “探病啊。”秦尧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你都把他伤成这样了,还想怎样?!”这个人何其可恶何其恶劣,现在还想来干嘛!温莱怒意蹭蹭蹭地就上去了,想起自家长官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更加生气。
  “他?谁啊?你说谁啊?”秦尧也恼了,横了他一眼,吓得温莱还以为他要动手了。下一秒,秦尧又想明白了温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立马笑道:“哦,原来叶少将也在这里,真是奇遇啊!”
  温莱一个箭步堵在医院门口,虽然惧怕秦尧的手段,但为了叶少将的安危,他也只有豁出去了。秦尧见状,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他,挠挠头,好烦啊。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他是个好人呢,他不想找麻烦的说。
  “去去去,一边儿去,要是不想我给他来一针筒,就赶紧让他转院。搞毛啊,堂堂少将不住军区医院,住这里?嫌命太长还是嫌自己不够出名?”
  秦尧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推开温莱,一边带着乔乔往医院里走。温莱肯定是拦不住他,这里也不适宜发生争斗,不然叶楚南受伤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思及此,他立刻打电话到病房里,不管怎么说,要在这里做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转回军区医院的手续必须得立刻办理。
  但这样关照了一下,温莱还是不够放心,干脆就远远地跟在秦尧后面,看他到底进去干嘛。小心翼翼地跟到五楼,看到守在一间病房外的黑刀佣兵团的人,才算看出了点端倪。唐的那件事,他也是知道的。虽然李建齐跟他们属于同一阵营,但怎么说呢,温莱相当鄙视他这种作为。
  秦尧在外交代了几声,便一个人推门进去。窗明几净的病房里,唐靠坐在病床上,正安静地看着书。他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医生说各项机能正在慢慢恢复正常。
  听见开门声,唐抬头看了一眼,但却眼神淡漠,冰冷得仿佛没有一丝温度。被这样一张酷似夏维的脸,以这样的眼神看着,秦尧的呼吸不由一滞,但随即强自镇静下来,在病床边坐下。
  “你有话要跟我说?”秦尧问。
  唐瘦削的手指翻过书页,然后停下来,“我想知道你是谁?他又是谁?以及我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三个问题,合情合理。略微整了整词汇,秦尧回答说:“我叫秦尧,你也许并不知道我,但应该知道我的爷爷,他叫秦书文。”
  听到秦书文这三个字,唐的瞳孔陡然一缩。他料到秦尧的身份不简单,但却没料到是如此的不简单。秦书文,这个黑罗联邦最尊贵的名字,他当然如雷贯耳。
  “在联邦,有个词,也许普通人知道得不多。联邦九大家,秦家是一家,李家也是一家,李建齐就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爸爸你应该也知道,公共安全部的部长李科。”
  闻言,唐的眉头微皱,但也想通了一些事情,想通了李建齐为什么能在警察局里肆无忌惮,老子是最高的上司,当然就肆无忌惮了。接着,秦尧把九大家的大体情况都跟他说了一遍,把李建齐其实是针对他的话也说了一遍。
  唐很快就抓住了重心,问:“我们以前不认识,为什么会找上我?”
  秦尧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可以说一模一样。”
  “那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我?”
  “因为他死了,出于跟这件事一样的原因。”秦尧眼眸微垂,沉声道。
  闻言,唐的眼中划过一丝愕然,沉默着没有说话。秦尧便又说道:“在这件事上,你有充分的恨我的理由。我不求你谅解,也根本无话可说,要怎么做,我尊重你的意愿。”
  秦尧这话一说出来,气氛慢慢地变得压抑起来。唐的手指紧紧攥着书页,骨节发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波澜不息的内心。良久,唐才开口,只是那声音,明显比刚刚无力了很多,“恨不恨你,由我自己决定,我现在不想说。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唐说话的时候,秦尧的心里难得的忐忑。听了他的回答,也不知道该喜还是忧,“你问。”
  “你刚刚说你已经离开九大家很多年,我想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唐的心里,有种对于秦尧的极大的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种好奇,无关乎其他,更像是本能一样的东西。
  为什么要离开?秦尧问着自己,真的是因为他觉得九大家太过腐朽,束缚了他吗?真的是如此简单吗?
  不,这不是正确的答案。
  他会对九大家的一切都那么抗拒,那么排斥,出走十年都不曾归来,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最初的那件事情。这样想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恶梦,当真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这其实,并不算一个秘密。”回忆过去,对秦尧来说是个极端痛苦的选择,所以他大部分时候都往前走,绝不回头看。但如今唐的问话,却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回忆自己涌了出来,就像决堤的洪水。“十八年前有件轰动一时的案子,临近大选,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被当街枪杀在飞行车里。我是那件案子唯一的幸存者,死掉的那个候选人是我的父亲,秦远柏。”
  秦尧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临窗望出去,和煦的暖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却吹不去那眸子里掩藏不住的浓浓的哀凉,“那年我八岁,具体的事情已经记不得了。但也许就是那件事在我心里埋下了要离开的念头,九大家的水远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那是个泥潭,是个墓穴,即使是秦书文的儿子,照样逃不了一个死字,你还想要踏进去吗?”
  总统候选人秦远柏身中数枪,当场死亡。唐对于这件案子的印象尤其深刻,因为他那个当普通小职员的爸爸就是秦远柏的忠实拥护者。他经常夸赞他能干,谈吐不凡,风趣幽默,大公无私,就连他这个小职员都被平等地接见过,将来一定会是个好总统。可他死的时候只有三十几岁,风华正茂。
  那样的人死了,唐很清楚地记得他爸爸为此消沉了很久,喝醉了酒老是说:联邦没救了,这个世道都没救了。
  一个局外人都能这样悲痛,那身在局里的人呢?那个人的儿子呢?唐的目光不禁落在秦尧身上,再移不开来。看见他在阳光下有些颤抖的睫毛,抖落着绵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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