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我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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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所以这次,赤炎没那么好运了,上百条蛇都朝他围了过来,还扬起头,全“斯斯…”地吐着信子,像要把赤炎从头到
脚全吞进肚子里。在这危急关头,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赤炎比一只狗可强多了。屋子里家具不多,但是有几个大而高的黑漆漆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木柜子。情急之
中,赤炎的身形轻盈地跳了上去,开始汇聚妖力。施展“降火术”。
妖法肯定是比物理运动来得快捷的,还没等那些蛇爬到赤炎的脚边,无数的火球已经从天而降。地板上幻化成一片热气升腾的火海,无数条盘于地板上的蛇在里
面翻滚着,挣扎着,还发出怪异的“吱吱…”的嘶鸣。
太凄惨了,赤炎不忍再看下去。直接蹲下身子,两只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想一想,又害怕有蛇凑拢了来咬他,就将一只手的两只纤细的手指拉开一条细缝,从
缝隙里四处偷瞄。还顺便心下里郁闷地哀叫:“蕤,我再也不要吃什么蛇肉了。这段日子,我能把白米饭吃下去都不错了。
楼上的战况很惨烈,楼下也没闲着。一妖一魔正怒目以对,一触即发。
“太可恶,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干嘛要杀我同类?”白磷听着楼上不断传来的惨叫,气得咬牙切齿,悲愤莫名。
齐蕤抄起手,凌然而立,气势不输半分:“哼,你要是不来招惹我们,我们干嘛来找你?王从文的‘合欢迷情草’是你给的吧?”
“是我给的,只是我告诉过他不能滥用。”白磷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坦然承认。自己纵使修炼了千年,也未必能打得过一界之王。就因了这份畏惧,他才迟
迟没有发动进攻。而是想办法找机会突袭。
“他倒真的一点没滥用,也不管是妖是魔全当试验品了。说,他是不是和恶魔有来往?这种东西怎么会传到了魔界?你说出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不说的
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白磷有些慌乱了,对方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极道王者的锐不可当的气势远不是他能抵御的。再加上冷若坚冰的语调更是让他如坠极寒的千尺冰窟,经不住冷得
浑身都在打颤。
“你,你胡说。他是个人类,怎,怎么和恶魔牵扯上了关系。”应了心里的胆怯,白磷说话的舌头都在打结。
齐蕤俊逸飘飞的双眉往上一横,凌厉的眼神如刀剑直直射向白磷:“你还想蒙混过关。没有你在背后支持,他一个普通的人类有那么大的胆子?抢劫,开赌坊,
贩毒。现在还打起了倒卖军火的主意,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白磷,你这个他唯一的情人想必也得了不少好处吧?”
顿了顿,见白磷不再言语,齐蕤又接着戳对方的老底:“白磷,你日子过得挺滋润。还有闲心养花养草养一屋子的蛇。”
陡然提高了音调,齐蕤又黑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地向白磷逼近:“我看你是打算把这里当据点让人界变成你的蛇类王国吧?”
“你,你你你,你胡说。”见事已败露,白磷再也没有心思抵抗了。保得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念头一起,白磷立即转过身开始施展妖法:“拈
花惹草”。
园子里的各色花朵连根拔起,全像离弦的箭直直朝齐蕤飞去。趁这空当,白磷一只脚用力一蹬,借一股反弹之力像发射的炮弹沿着一段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
“哼,木系,还以为你修炼了多高深的妖术。”齐蕤高挑的身影突然像一只陀螺在原地迅捷地旋转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风卷狂澜。。。”
所有的花草都被卷入了迅猛的潮水一般震了出来,全顺着水流七零八落地掉到了地上,撒得满地都是。残花败草,一派凌乱凄凉的景象。
知道对方是要逃,齐蕤也不急着追赶,而是幻化成碧水窜向了二楼的房间。
“炎,怎么样了?你在哪儿?”瞥了一眼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房间和满地黑乎乎的残缺不全的不明生物,齐蕤皱紧了眉头。空气中还真的飘荡着蛇肉的香味,只是
一点也引不起食欲,有反胃的感觉。
赤炎一下子就听到了齐蕤的声音,大救星来了,迫不及待地招手:“我在这里,蕤,我在这儿。”
“不是已经搞定了吗?你呆那上面干嘛?”齐蕤几步就走到了柜子的跟前,仰起头看着那个举止怪异的媚惑男子。
“蕤,太,太难看了。我都不想下去。”赤炎嫌恶地将两只眉梢压到最低,一只手指着地上的成片堆在一起的焦糊的断肢残骸,好像那是多么污秽不堪的脏东西
似的。
“炎,你是不是受璎珞影响了?”齐蕤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下来,我抱你总行了吧?”
这主意不错,赤炎笑眯了眼,立即从柜子顶上跳了下去。
不出齐蕤的所料,白磷又回来了,还受了点皮肉伤,是被他的阵法给弄伤的。
连逃都逃不掉,白磷是彻底绝望了。现在唯一的法子是怎么让自己好好活下去,而在这个强大的的敌人面前示弱是最好的选择。
“说吧,想知道些什么?”
“人界的事我管不着,你只要告诉我他和哪些魔有接触就行。”齐蕤将赤炎的身体竖直地放到地上,不经意地瞥了白磷一眼。
“我可以全说,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放我一条活路。”白磷知道做王的家伙都是金口一开,驷马难追。他这是为自己做最后的打算。
“哼,你还有资格提条件。不说我让你当场毙命,魂飞魄散。”齐蕤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白磷心下一横,闭上眼睛。都没了生的希望,那还不如放手一搏。从文,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回来送死。
“在我死之前,能帮我给从文带句话吗?”
齐蕤是真想下杀手的,即使对方不说,他也可以在这里等王从文的到来。不管从谁的口中得到消息效果都是一样的。只是白磷的话陡然勾起了齐蕤的兴致。
“什么话?”
“我一直也没能说出口的话,我爱他。”
垂死挣扎
齐蕤和赤炎一下子全都楞住了,这真情表白在平日里被说出来并不奇怪,但是对于一个濒临死亡的妖来说意义陡然变得不同了。在赤炎的眼里,这个男蛇妖倒也
可怜,为了爱不惜长久停留在人界。为了爱,帮助王从文为非作歹,祸害他人。一切都是为了爱吗?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赤炎开始心软了。同为妖族,也许给白磷一
个改过的机会比杀了他好许多。
“蕤,要不放了他吧?”
话刚说完,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白色的巨蟒赫然出现在赤炎的身后,张开着血盆大口的脑袋迅速地向赤炎白净的脖颈靠拢,粗大的身体也开始一圈一圈地
缠绕住赤炎的挺直的身躯。
“找死。”齐蕤一声怒喝,双手并出,“土石术…”。两柄尖锐的石制短刀迅疾地不偏不倚地射向巨蟒的七寸位置。
“哧。。。”随着粗糙的皮肤被破开的声音,蟒蛇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软软地倒下去了。“咚咚。。。”巨大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震得一妖一魔的耳朵嗡嗡作响。
“蕤,你还是杀了他。多可爱的男孩啊!”赤炎颦着眉头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巨蛇。那蛇的致命伤是两个斗大的血窟窿,从里到外还正“咕咕”不停地冒着
殷红的血液。看得赤炎心惊不已。
“你还在同情他,都差点被暗算。”齐蕤懊恼地看着那个顽固的家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这个家伙说好话。
“蕤,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高兴不起来。我们回家吧!”赤炎没来由地感到心酸,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只妖魔回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吃饭。符宝已经办好事情先回来了。于是齐蕤立即召他到了书房。
出于职业的习惯,符宝一走进房间就顺带关紧了房门。恭敬地站立在一旁,等待王发话。
齐蕤顺势坐在靠墙的真皮沙发椅子上,往后一躺。
“办好了吗?”
符宝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好了,那吴家老爷子就是觉得剥了他的面子,对他的儿子吴蒙反倒不怎么关心。外界传言这吴蒙在外面是本就是一风流浪荡的花花
公子。这提出结婚估摸也是他一时头脑发热,当不得真。而且若娜并没有动用魔力,只是抓了吴蒙几爪,在脖子的地方弄了几道血痕出来。王,你先前听到的应该是
吴家夸大其词的说法,并不属实。”
“恩。。。原来这样。”齐蕤略微点了下头,眉头也舒展开了。“好吧,若娜的命算是能保住了。”
迟疑了一小会,符宝又嗫嗫地看向大魔王齐蕤,正打算开口。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门把手被从外面打开了,赤炎径直冲了进来。
“蕤,你在这儿干啥?”下午震撼的一幕直到现在还在赤炎的脑袋里晃悠,弄得他很不舒服,急需要齐蕤的精神抚慰。
一看到赤炎进来,齐蕤将他一把拉到自己的身边。心情甚好地看了符宝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王,这。”符宝很不习惯他和王之间多了一个男子议事,竟有些拘谨了。
齐蕤爱怜地抚摸了一下赤炎的头,勾了勾唇角,看向符宝:“符宝,早晚赤炎会是你的王后。”
“什么,王后?我才不要呢?女的才叫王后。”赤炎冒出个脑袋,不满地嚷嚷。
齐蕤无奈地看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家伙,满脸的宠溺:“好,除了王字不能改,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真的?”齐蕤高兴了,两只修长的双腿转了个180度的角,直接放到齐蕤大腿上,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就窝对方的怀抱里。
“好,我想想,叫王。。。”想了老半天,就是找不到除了“后”还可以是什么字。原来蕤又把他给绕进去了。
“蕤。。。”赤炎撇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个一脸淡定的家伙:“蕤,我可以收回刚说出的话吗?”
齐蕤佯怒地瞥了赤炎一眼,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能。你不记得我告诉过你男子要一言九鼎的吗?”
“蕤。。。”赤炎决定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齐蕤突然拉下了脸,冷然的语调:“好了,炎,不要闹了。我和符宝谈正事。你乖乖听着就好。”
亲眼目睹了赤炎的闹腾,符宝在心底里暗自庆幸。还好璎珞没那么吵,要不自己非疯了不可。王是真有耐心,跟哄小孩似的把赤炎哄得服服帖帖,开开心心。果
然王就是王,就是能力超绝,符宝佩服得五体投地。
“符宝,我大概猜出你要问什么了?”齐蕤将赤炎从身体上轻轻推开,指了指书桌上的茶具,示意赤炎准备两杯茶水。又继续看向符宝:“已经确定,王从文跟
魔界的魔有关系。只是白磷还没说出答案就被我灭了。今天晚上我跟赤炎必须找到王从文。问出那个魔界败类的名字。”
符宝犹豫了一下,打算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王,莉莉夫人被下毒的事情决没有这么简单。
若只是贪图她的美貌就去动南伯爵未免太过愚蠢了。”
齐蕤从赤炎的手里取过一杯茶水浅浅抿了一口,淡淡地笑:“符宝,你比刚来那会聪明多了。”
蕤不是让自己准备的两杯吗?赤炎迟疑了一小会,将另一杯径直递给符宝,“来,符宝,你的”。
“谢炎少爷。”符宝感激涕零,端起茶杯豪迈地喝了一大口,吞进肚子里。
齐蕤撇过头,赞许的眼神看向赤炎,微微地笑,像阳春三月和煦的风,要把赤炎给温暖透彻底。
赤炎一直觉着自己挺聪明的,可是经过和齐蕤相处了一段日子。这种自信像飞瀑一样从上哗哗地往下落。不过,赤炎很快找到了原因安慰自己。这不怪他笨,怪
只怪妖界的人形都是从动植物之类的进化来的,脑袋肯定是迟钝一点。譬如最鲜活的例子就是,璎珞就跟他半斤八两,不分上下。只是,这房间里还不止齐蕤一个魔
,于是符宝成了赤炎的观察对象。而今天晚上,一定是个好机会。
这次的行动绝对是空前绝后,两妖两魔全冲进了王从文的情人白磷家里。当然两妖肯定是赤炎和璎珞,两魔则是齐蕤和符宝。再汇合一下他们的妖术和魔力,刚
好五行俱全。
白磷的家现在已经很干净了,就冲璎珞,符宝也得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全清除了。要不估计璎珞和赤炎连门都不会进。之所以都来了,一点都不难理解。齐蕤要来
,赤炎要跟着。作为魔王的随身侍卫,符宝要跟着。而作为符宝的挚爱,璎珞也要跟着。于是,清净的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齐蕤就坐沙发上看着两个妖闹得不
可开交,符宝就站阳台上皱着眉头往外瞧,这么大动静不会把王从文直接吓跑了吧?
这一刻,赤炎和璎珞又发生了争执,不过,这回争论的对象水平猛的提高了一个档次,绝对跟吃无关。而是一副挂墙壁上的古色古香的画。名字叫清溪松荫图,
落款是风流的才子大家,也就是点秋香的那位。两个妖都不怎么懂这玩意,不过正因为不懂,所以充分利用了发言权。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看,主要是颜色不好。明明山是青的,小溪是绿的,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赤炎直撇嘴,作为常年生活在山林里的一名狐妖,没有人比
他更热爱自己生活的地方。
璎珞鄙视地瞟赤炎一眼:“这是国画,懂不懂。都是这样的暗色调。”
“就你懂,国画不是画吗?既然是画就要画什么像什么啊?”赤炎立即反驳,就是傻瓜也不会说自己笨,他自然也不会。
其实璎珞也有点认同赤炎的观点,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我就比你懂,我至少还知道这是人界的国画。”
“好,那你给我说说看,什么是国画?”赤炎说不过,但喜欢看璎珞吃瘪。两个妖在一起的日子足够人类转几次世了。璎珞有什么水平,他当然很清楚。
“国画就是。。。是。。。”璎珞哪说得出来,嘴里念叨了半天,没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