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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问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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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钟意,知道这香有什么用处么?”
柳钟意一怔,“什么?”
温衍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低声道:“催齤情。”
 “……唔。”
突然被吻住的时候,柳钟意茫然的睁大了眼,努力消化他说的话。
其实只是演戏而已。
他这么想着,顺从的闭上眼,在那人搂住自己的时候,也抬手扶上他的后背。
身体的触碰带起潜伏着的不知名的火焰,在血脉里成片的燃烧起来,但似乎也只有肌肤相贴,才能让热度稍减。
好难受。
可是他偏偏不敢用力,只能拼命抵抗着那想要亲近的本能。
当那人温润的指尖扳着他下颌时,他茫然且顺从的张开唇,舌尖微微一凉,却是一颗药丸,随即一股淡淡的苦味蔓延开来。
柳钟意微微睁开眼,只见温衍熄灭了烛火,柔声道:“我们去床上。”
 “……”
屋子里一片漆黑,两人回到榻上,温衍放下床帐,将有可能的视线都阻断,这才回头看向柳钟意,用极轻的只有两人能听到是声音道:“感觉好点了么?”
柳钟意含着那药丸,只觉满嘴的苦味,“可以吞下去吗?”
温衍忍着笑:“你还没咽下去?”
 “……”
柳钟意这才把药吞下去,随即运功调息,化开药力,便觉一股清凉之气渐渐沁入五脏六腑,将那股火焰压了下去。
神思恢复了清明,他凝神倾听窗外的动静,微微皱眉,“那人还没走。”
温衍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钟意,你稍微出点声。”
 “……嗯?”
柳钟意有点不解的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随即明白过来,咬着唇,半晌,用正常的音量道:“轻点……”
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但实际上是不情不愿,更重要的是,完全听不出什么情齤欲。
温衍忍着笑,忽然生出些别样的心思,低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怎么?”
 “你别压着声音就行了。”
 “嗯。”
黑暗中,柳钟意感觉着他温润的指尖划过皮肤,落在某个穴位上,一股力道猛地按压下来,又疼又麻。
 “呃——”
柳钟意皱着眉,感觉那人放松了力道,那一片皮肤变得分外敏齤感,只要被他用手指磨蹭着,便觉得十分难耐,而那人还不断施与刺激。
 “嗯……别……”
温衍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玩火,若是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的一定是自己。柳钟意的声音明明并不如何诱惑,为何听在耳中却比刚刚那炉子里的香还更像催齤情的药。
这么想着,手中的力道没控制好,柳钟意似是被他弄疼了,低低的叫出声。
 “啊……轻、轻点……”
这跟最开头的那句已经完全不同了,温衍听着他放软的声音,觉得理智的弦似乎快要绷断。
 “钟意……”
柳钟意闻言微微一怔,思索片刻,道:“温大哥。”
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重新用这个称呼,因而喊的有些生涩,然刚刚一说完便被吻住了,那人的手指划过衣襟,触碰了胸口最敏齤感的部位,微微用力。
 “嗯……”
他一颤,觉得这样似乎不对,想要开口阻止,却让那人顺势将唇舌都一一占据,只能发出绵软的鼻音。
温衍稍微回过神放开他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控制不住急促的呼吸,但柳钟意还算镇定,拉开两人的距离,道:“窗外的人走了。”
温衍深吸了一口气——
不会到现在这人还以为刚刚只是做戏吧?
如果窗外的人没走,那继续“做”下去也没意见吗?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
见他发怔,柳钟意道:“怎么了?”
 “……钟意,我——”
 “我知道,”柳钟意点点头,“你是不是要再吃一颗药?”
 “……”温衍微叹一声,道:“大概是吧。”
言罢,他便下了床榻,当真去取了颗方才的药吃了,回来之后见那人仍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很晚了,睡吧。”
 “嗯。”
床榻很大,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但共着一张被子,总不能离得太远,虽没有肌肤相贴,却也亲密得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柳钟意面朝着墙壁,睁着眼许久,毫无睡意。
身旁的人呼吸均匀,气息悠长,似乎是已经睡着了,但他仍是无法放松紧绷的身体,几乎想就这么一直待到天明。
不知过了多久,柳钟意只听身边那人似是叹了口气,随即,他闻到一点熟悉的药味,在哪里曾经闻到过。
似乎是,那天晚上在问剑门……
思绪就此截住,他终于沉入了睡梦之中。


☆第17章 远路应悲春晼晚

第二日柳钟意醒来时,一睁眼就见温衍坐在榻上看着他,那眉眼间隐约竟似带着几分忧色。
 “……怎么?”
温衍见他醒了,应道:“无事,你……睡得好么?”
 “嗯。”柳钟意回想起昨夜之事,知道是他用了些助眠的药物自己才睡着的,虽然后来做了梦,混乱零碎的梦境,多是些前尘往事,但他也不想多提。
温衍低声道:“是因为我在旁边所以睡不着?”
柳钟意看不懂他的神色,微微蹙眉:“只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而已。”
温衍叹了口气,随即弯了唇角,淡淡笑道:“起来洗漱吧,钟情跟谢橪在前厅等我们。”
 “怎么不叫我?”
 “起得晚些反倒更可信。”
柳钟意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了然,起身洗漱穿衣。
两人到前厅时只见柳钟情跟谢橪两人坐在桌前,谢橪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柳钟情一声冷哼,他却并不在意,反倒有些乐在其中的模样。
见他们二人来了,谢橪勾了勾唇角,道:“坐,昨晚过得可好?”
温衍神态自若的拉着人坐下,微笑道:“多谢教主美意。”
柳钟意微垂了眼帘,并不言语。
谢橪也不多说,转了个话头,道:“我昨天也未问清,二位是如何寻来此处的?”
柳钟意拿出玉佩,放在桌上,移到他面前,淡淡道:“中州的事情教主既然也有耳闻,我便不多赘述,我们二人正是因为这个图案才寻到问剑门去的。”
谢橪拿起那只余一半的碎裂玉佩,轻轻摩挲着,看向柳钟情,沉声道:“我嘱你好生珍惜的东西,你向来都不看在眼里。”
柳钟情漠然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又如何?”
眼见那两人之间蔓延开某种针锋相对的意味,温衍轻咳一声,道:“谢教主,关于问剑门的事,我尚有些许不明,可否请教主解答一二?”
 “哦?”谢橪眉梢一挑,“你说。”
温衍道:“若我们猜的不错,骆南本该是鸣沙教的人,却为何会在问剑门中潜伏十余年?”
这问题甚是尖锐,却并不是质问,反倒像是探寻。
温衍心知谢橪并不信任他们,若是他们什么都不问,反倒不符合身份,更加惹他猜疑,倒不如坦然的都问出来,看那人作何反应。
谢橪似乎有点惊讶,却并不生气,淡淡道:“骆南的确是鸣沙教之人,十多年前他假装遇到劫匪被易天行所救,故而入了问剑门。至于原因,我听闻隐山派袁青峰去了问剑门,想必,他也会对你们透露一二罢。”
温衍见他如此直接,便也不隐瞒,颔首道:“的确听说了些,鸣沙教与‘游云三杰’有过节,可是如此?”
 “不错,”谢橪冷笑道:“家父正是被他们所杀,此等大仇,怎能不报?”
温衍静默片刻,道:“那么,云家的事,也是鸣沙教所为?”
 “当然,”谢橪颔首,看了一眼柳钟情,见他面无表情,不由得微微勾唇:“那件事是当年我师父带着一部分教中武功高强之人去做的,骆南也在其中。师父与云征遥同归于尽,教中人手也折损不少,骆南带着剩下的人放火离开之后恰好遇上易天行等人,便用计混入了问剑门。如此说来,庄主可是清楚了?”
 “我听闻骆南当年年纪还很小,不知他在教中是什么身份?”
 “你查的也还算清楚,”谢橪微微一扬眉梢,道:“骆南混进问剑门时谎报了岁数,不过那时他的确也不大,他其实是家父的养子,说起来,他当年倒真的是被家父从歹人手中救来回的。”
 “……原来如此。”温衍点头,不由得回想起在石室之中那人死前所说的话——
 “因为我……不想活了。人可以控制很多东西……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多可笑……”
依照谢橪所说的,骆南入问剑门便是为了替自己的义父报仇,那到最后的时刻,他又为何自愿与易召永同归于尽,还说出这番话来?
斯人已逝,无处询问,不过若是让他稍作猜测,十余年来,被人视若亲子般照顾,想必也不可能毫无感情。骆南亲手将那人杀死,为自己的义父报仇雪恨,却不能彻底割舍掉诸多感情羁绊,这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恐怕不但是旁人,连他自己也无法知晓罢。
谢橪见他沉默,便自开口道:“温庄主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温衍稍稍回神,淡笑道:“没有了,多谢教主解答。”
谢橪颔首,道:“教中尚有些事务须得我去料理,先失陪了。”
 “教主请便。”
谢橪勾唇一笑,看了依旧漠无表情的柳钟情一眼,起身离开了。
柳钟意有些疑惑的望了那人的背影一眼,他原本觉得这人不会让柳钟情与他们二人独处,却不想他竟自行离开了。
 “小意,”柳钟情夹起盘子里的小点心放在他碗里,道:“来尝尝这个。”
那点心十分精致,应当是糯米团子,外面裹着一层糖粉,里边似乎还有馅。
柳钟意夹起来尝了一口,那团子十分软糯,有淡淡的花香揉在外皮里,而里面是芝麻馅,清甜与浓香糅合在一起,竟是分外妥帖。
 “喜欢么?”
 “嗯。”
柳钟情眉眼间泛起点笑意,又夹了一个放在他碗里:“多吃点。”
 “哥哥,”柳钟意握着他的手,“我有话问你。”
柳钟情点点头:“好。”
柳钟意皱了皱眉,千头万绪,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要从哪里问起,半晌才道:“你的武功……”
柳钟情淡淡道:“不过是受了些伤,废了内力,不必大惊小怪的。”
柳钟意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似乎想要从那双眼里的神色分辨出他究竟是不是在骗自己。
 “小意,你不相信我么?”
 “不是……”
柳钟意咬着唇,颇有几分为难的模样,顿了顿,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五年前……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柳钟情沉默片刻,道:“我留的那封信,你看过了么?”
 “嗯……”
柳钟情不由得微微皱眉,片刻,道:“我离开的原因,就如同信里所写的一样。”
 “那谢橪呢?”
柳钟情微微扯动唇角,淡淡道:“……就如他所说的一样。”
 “……当真?”
 “嗯。”
柳钟意静静的看着他,五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面容,依旧如从前一般锋利而漂亮,可是那眸中惯有的神色,却有了细微的变化,不再那么锋芒毕露,连傲气也有所收敛——
他并不是怀疑,而是……很清晰的知道这个人在骗自己。
可是,他找不到症结所在。
柳钟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不必担心我。”
 “我不是小孩子了。”柳钟意咬着下唇,有点闷闷的道。
 “我知道,”柳钟意见状笑意染上了眉眼,露出几分难得的温柔神色来,“这五年,你长大许多,过得可好?”
柳钟意道:“我一直在找你。”
柳钟情一颤,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柳钟意眉头一蹙,注意到他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圈红痕,看起来十分纤细,却不知是什么。
柳钟情很快收起那泄露的心绪,看了眼一旁的人,转了个话头:“温庄主待你如何?”
柳钟意一怔,低了眼帘,道:“很好。”
淡淡的两个字仿佛刀刃一般刺到心里,温衍微微偏过头打量他静默的侧脸,却见他已然弯了眉眼,恍若无事的微笑。
 ……
 “如果你是担心找到哥哥之后我向他抱怨这五年的事情,也大可不必。这五年庄主并没有待我如何不好,百草庄对我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隐匿之处。”
 ……
那日他们在树林中露宿时柳钟意说的那句话他犹自记得清楚,可现在与那时的情形明明已经大不相同了不是么?
可是柳钟意仍旧在最亲近的人面前维护了他,也许那人有很多理由,诸如不愿让柳钟情担心,或是不想他跟柳钟情之间的情谊被伤害……可是,他却无法明白,那个人在说出这句谎言时,将他自己置于何地。
明明说过不喜欢逢场作戏,却总是演得比谁都认真,连他都觉得心口刺疼,柳钟意却还能这般微笑着,波澜不惊。
温衍既害怕他仍旧怀着真心因而不知要隐忍多少痛楚,却又害怕他早已将心收回,所以才能如此若无其事。
就这么出神许久,也未听到那两人又说了些什么,直到柳钟意在桌上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放在他碗里时他才回过神,看到那人的眼神示意,温衍也只得心下叹了口气,面上却是笑起来。
其实柳钟意一直是最为冷静的那个,他现在十分清晰的知道这一点,自己有时候控制不住心绪汹涌,也能看出柳钟情偶尔流露出来的情感,却找不到柳钟意的半点破绽。
这些冷静隐忍,五年前的那个少年是不会有的,甚至可以说,这些都是他一点一点逼出来的。
就这么食不知味的吃完早点,过了不多久,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回头只见那一身绿衣的女子轻扣了厅门,步履轻盈的走到柳钟情面前,微微一礼,道:“公子,教主特地令我前来提醒一句,今日莫忘了去找简先生。”
柳钟情面色不变,冷冷道:“知道了。”
 “飞翠告退。”
 “嗯。”
待那绿衣女子身影消失后,柳钟意才开口道:“怎么回事?”
柳钟情淡淡道:“只是武功废了之后身体不大好,开些药调养,没什么其他事。”
 “……”柳钟意微微皱眉,转过脸来看向温衍,温衍意会,开口道:“让我看看可好?”
柳钟情摇了摇头:“不必,真的只是调养身体,你们若是不信,现在同我一起去好了。”
柳钟意也奈他不何,只得应道:“好。”
三人出了前厅,顺着盘桓的山道往下走去。
 白日看来,鸣沙教的守卫并不少,一路走来遇上好几队巡逻的护卫,而在高处也建有用于瞭望的木楼,只是昨天夜里看来并不明显。
穿过昨夜那片花林,只见林间深处有一间石屋,石屋前绕着一道篱笆墙,围成一个小院子,而院里种了些奇花异草,看起来颇为清幽。
柳钟情上前叩门,不多时一个身着淡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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