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忙-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一句话,把在场三个人都说的具是一怔。
耀司动作一僵,收敛起了那副嚣张的神情,转而扭脸,满脸探究地歪着头瞅怪物似地瞅箫且意。
良久,他收回目光,径自摸摸鼻子,悻悻道:“能管住老子的人早死了,您哪位?”
耀司话一落,就听见后山白眉道教的寝戒钟再次沉沉地响了起来。箫且意顺势就不再搭他那诡异得紧得话,转而看向白意。
少年不耐烦地皱皱眉,似是烦极了这种规矩。刚想提步离去,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伸手用力揩了揩耀司的唇角,摩挲出一片微红才满意地放手,最后面无表情阴沉着声音道:“明天来书房找我。”
“不去。”干你娘,揩那么用力。耀司咧咧火辣的唇角,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白意试图诱惑。
“他要什么我不能给?”箫且意在旁边凉凉地插嘴。
“无事献殷勤。”“跟你不熟,要你大爷。”这回是异口同声,箫且意无语凝噎。
耀司不爽地揉揉嘴角瞥了眼白意,说话有点漏风,模样倒是显得更加欠揍:“我要找什么我会自己找,你少管。”
白意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首席弟子的青衫,终于发现自己和这个满脸坦然的小偷似乎有点难以沟通。
然后耀司不耐烦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都撞第二下钟了。”
白意:“……”
耀司又打了个呵欠,眯眯眼:“去啊,你不睡我怎么安心睡?”
白意:“……”
箫且意:“……”
耀司:“好,明天我去找你。”
白意:“好,明日午时,南院书房我等你。”
耀司:“嗯。”
语罢,青衣少年当真扭头就走了。干净利落得耀司都有点发愣。
“……怎么这么好骗。”耀司呆立片刻,回头一看,箫且意也不见了,耀司又呆了,这货什么时候走的?
……
面对空无一人的院落,耀司终于无语了,感情那王八蛋就是给人添堵来的?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
……
算了。
姓箫的哪次不是这样。
“……”缩缩鼻涕,耀司觉得自己有点凄凉。
夜。
阵阵秋风之后,外面竟然哗啦哗啦地下起大雨。耀司本非浅睡之人,在加上今天疲惫至极,按道理不该在半夜醒来。
可能是被冻醒了。
耀司迷迷糊糊地想着,顺手拽了拽被子,翻个身想继续睡。
这一翻就翻出鬼来了。
床头前默默地站了个高大壮硕身影,无声无息地背对着自然光,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耀司被吓的一个哆嗦,伸手就想去抓放在枕边的长鞭,岂知那床边之人比他更快!在他指尖刚碰到鞭子边缘还没来及抓起,那人一把锁住他的脉门,飞快将他的手粗鲁地折了回去!
“箫且意!”这一接触,耀司就立刻知道这人是哪位,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嘘。”不知从哪带来的浑浊酒气气息扑面而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耀司耳边响起,“乖乖的,别动。”
“你去哪喝了那么多酒——不对!你在这里干什么!”耀司被喷在耳际边缘的暧昧刺激得炸了毛,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醉得不成人形的箫且意却还是能自如地跟他随手拆招,十几个来回之后就轻易地将耀司牢牢地摁回床上,接着男人略一沉吟,长腿一迈,就跟着滚上了床。
小木床被两个大男人挤得很开心,发出一声“吱呀”的欢叫。
单手扣着耀司的双手脱到床边,麻利地用床帏绳牢牢捆住高高吊起,一系列动作流畅自如,一气呵成,把耀司吓得目瞪口呆。
真正的目瞪口呆。
试图挣脱捆绑结果发现越挣越紧,耀司满脸黑线地问低头开始摸索自己腰带的男人:“你从哪学来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
“书房里的书。”箫且意头也不抬地回答。
书房?很好,我放的……箫且意你赢了。
终于找到了腰带边缘,于是握剑得右手手指灵活搭上一扭,只听清脆地“咔嗒”声,耀司腰间一轻,整个金属腰带脱落,被箫且意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然后丢下床。
箫且意膝盖摁住耀司的双腿,双手抓住裤子边缘往下一扒,耀司终于明白什么叫风吹老二屁屁凉。
“箫且意,你干什么你!”耀司觉得和做梦似的,再一看压在身上的男人还衣衫整齐到跳下床就能去再读一遍及冠致辞,顿时觉得老脸十分搁不下,于是开始猛烈地挣扎。
箫且意带着浓重酒气地伏在身在耀司唇边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笑得很流氓:“干你。”
“你他娘的知道老子是谁——唔!唔唔~!”大手一把捂住耀司的嘴,将高声怒吼堵了回去,箫且意收敛了笑,认真地眨眨眼,“莫闹,会将他人引来。”
“你是救命恩人。”与一本正经的回答不符,箫且意边说边用单膝压住耀司一边腿,另一只手轻轻一抬将另条腿卡牢在腰间,然后松手,顺着尾椎处一路下滑,还恶意地在股缝断头摁了摁。
耀司闷哼一声。
“热情。”箫且意声音沉声沙哑低笑。
耀司被称赞得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男人终于找到了那处温暖的入口,带着厚茧的指尖在周遭轻。刮瘙。痒,耀司的手被绑缚掉在床头,整个人呈半仰卧悬空掉在半空。上身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下身却如同初生的婴儿般赤。裸,巨大的差异带给他强烈的羞耻感。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最后缓缓地闭上眼。
随着男人刺。入一指,耀司背脊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紧闭的双眼感觉到男人唇瓣的冰冷在眼皮处印下,灵巧的舌尖舔压眼珠,箫且意带着醉意地含糊道:“睁开眼,看着我。”
下身已经能容纳三指合并顺利进出。
麻。酥的快。感悄悄从背脊向周身蔓延。
就算是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体还会违背主人意识地主动凑上前,想去贴近那具熟悉温暖的躯体。
耀司感觉到箫且意停下了动作,带着体内自动分泌的透明液体的三根手指忽然抽出体外。
耀司呼吸一凝,直觉不妙。
果真,箫且意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确实再听不出一丝醉意。
“你的身体被开发过,是谁?”
仿佛有什么东西沉入大海最冰冷的深处,耀司竟是嗤笑一声,慢慢地张开双眼对视上男人深邃的黑眸,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他的回答很简短。
“刚死,没几年。”
第十章
身上一轻,笼罩着自己的气息忽然淡去。耀司嘴角微微扬成诡异的角度,一言不发地看着箫且意像个笨重的狗熊似地从自己身上爬起来。
果真箫且意毫不犹豫地滚下床,站在床头开始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喂。”耀司踹了踹被掀开的被子,恶声恶气冲箫且意道,“喂,给老子解开绳子。”
下巴一疼,耀司猝不及防皱眉吃痛出声,站在床边的男人大手一伸,忽然捏紧了他的下巴,强制性往上粗暴扳让耀司面对自己。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最后还是箫且意率先打破沉默,他松开耀司,垂目淡淡道:“你这人生来就那么可恶?”
“不是。”耀司满脸认真,“我觉得我还挺好的。”
箫且意:“……”
箫且意:“我还以为你尚且与耀阳毒君不同。”
一阵风夹杂着水意从窗外飘进,凉飕飕的吹得人起鸡皮疙瘩。耀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坦然地裸着下。身跟箫且意说话,于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右腿一撩,将脚底的薄被掀起盖到自己腿上。
耀司嗤笑,移开目光至别处:“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就要是什么?箫盟主,你以为你在捏泥人?”
黑暗中,箫且意因为耀司嘲讽的语气不太舒服地蹙眉。
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然转身离去。
却意外地被耀司叫住。
箫且意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声音稍显冷漠:“做什么?”
耀司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半晌,若有所指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没有。”箫且意回答得很干脆,“因为我不曾忘记过什么。”
耀司闻言顿时气的眼角不住抽搐,要不是现在他被绑在这里,他一定会扑上去,剪掉这个箫王八蛋的二两君。
箫且意推开门,看了眼被自己放倒在门口的苍狼,顿了顿,背对着沉声对屋里的人道:“莫再让别的男人碰你。”
“凭什么,你脑子有病。”里头正气头上的耀司毫不客气地回答。
屋外暴雨骤停,淅淅沥沥地飘起毛毛雨。周围很静,白眉道观宾客院里,植物新洗过后的新鲜泥土腥气夹着细雨扑面而来,月色昏暗,大约已时至丑时。
箫且意径自站在原地并未急着离去,原本有些发热的头脑此刻终于清醒了不少,他茫然举目四望,片刻之后,终究无奈叹了声气,低声自言自语:“……就凭,我会生气。”
……
第二日,辰时。
天色刚蒙蒙发亮,阳光还未来及透过云层,乌云便又密集起来,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绵绵细雨,又是一个阴雨天气。头脑发昏,颈椎骨还隐隐作疼的苍狼终于从地上面爬起来,还未来及思考发生了什么,里边房的人先有了动静。
耀司慵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醒了?”
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苍狼被这一问,先是放下心来——听这声音,还好主子没有遭遇什么不测。难道昨日击倒自己那人只是打从这里路过?
苍狼边猜测,边忍着全身酸疼往屋内走,恭敬道:“主子可是一夜没睡……咦?”
看到屋内奇景,苍狼的脚终于僵在半空,犹豫片刻,最后胆怯地收了回去。
……于是主仆二人槅门相望状。
耀司晃了晃举得发酸的手:“今晚我也把你这样吊起来,你来试试能不能睡?”
门外老实忠厚的侍卫啪地一下果断下跪:“属下护主不周!甘愿领罚!”
耀司嘴角抽搐:“还不过来给我松绑!”
苍狼迟疑了。
耀司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诱哄下属:“过来吧,双手绑着呢还怕我打你?”
“哦。”苍狼想想也是,于是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地走到耀司身边,利落抽剑,不伤主子分毫就将套绕在其手腕的床帏绳隔断——
啪——
一个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到苍狼脸上,苍狼顺势重重跪下。
耀司活动着手腕,捏着被勒出淤痕的手腕,别开脸凉凉道:“我也没说过松绑后也不打你。”
苍狼:“……”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属下听命。”
也许是白眉道人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供客人们晨间洗漱的热水,只消片刻苍狼便取来几桶热水,全部倒入房间的浴桶中,不等耀司吩咐,自觉地为他找到干净的衣服放置在伸手可即的地方,搁置好入浴桶用的踩脚小木凳,一切准备妥当了,这才回到耀司身边重新跪好。
折腾了一晚上耀司实在是困倦得不行,敷衍地摆摆手:“别跪了,抱我过去。”
“嗯?”
“嗯个屁,本教主维持这半悬空姿势维持了一夜,腰都要断了,怎么走路——”话还未落,整个人已被喷得狗血淋头的苍狼打横抱起。
原本盖着下身的薄被顺势滑下。
手接触到光滑的皮肤,苍狼虎躯一震:“主子,你……?!”
“……敢松手我就把你卖到小倌馆。”耀司不耐烦道,“你手能不能不要抖。”
“属下只是很震惊。”苍狼很委屈地辩驳,说着颤颤悠悠地把耀司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里,心想我不也在外面趴了一夜,外面还下雨,地都是湿的。
果然,耀司也有注意到,看了看敞开的胸前露出的白色里衣被蹭上的泥水,他嫌恶道:“一会你也去换身衣服,去泥潭打滚回来么?脏死了。”
……苍狼撇撇嘴,哼哼了声算是应了。
“怎么,不满意?”泡进水里,全身骨头都拆开了似的放松,连带着心情就好了一点,耀司挑挑眉。
“属下不敢。”
靠在浴桶中缓缓闭上眼,耀司懒懒地挥挥手应了声:“嗯,下去吧。”
……
苍狼关门离去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耀司往水里滑了滑,不知不觉靠着桶沉沉睡去。
这一睡却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等到耀司被开阳摇醒时,桶内原本温暖的水已经凉透。耀司打了个喷嚏,从脸色十分难看的开阳手里接过干净衣服,瞥了哥哥一眼,随后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了,摆着这臭脸。”
“你昨晚在哪?”开阳余光一扫,立刻看见耀司手腕上还未消退的痕迹,一把死死拽住他,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说实话!”
耀司莫名其妙:“在房里,怎么?”
“出事了。”开阳飞快地说,“还记得红帮月亮舞红袖衣吗?”
“记得。”耀司从床底把腰带拖出来,拽手里发现那个特制暗扣竟然是被规规矩矩解开的,一想到箫且意昨晚解得如此顺手,顿时有点头疼,僵着脸重新扣上,“那个泼妇又做什么了?”
“她昨夜被人用药迷晕侮。辱了。”
“噗。”
“……我说真的,现在正在大厅闹得不可开交——在白眉道教出了这种事,白眉道长气的发疯。”开阳叹气。
耀司远目想了想那个箫且意名义上的青梅竹马,最后下结论:“骗人的。”
“那样子似乎不像骗人的。”开阳拽着耀司往外走,“总之你随我来。”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你告诉我,现在的结果是不是那个王八驴蛋又多管闲事,表示可以娶了她?”
“不错。”开阳点点头。
“就知道。”耀司鼻孔朝天哼了声,跟在开阳身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满脸纠结,“喂,你竟然怀疑是我?”
“……你前科太多。”开阳不客气道。
“我从来不去招惹黄花大闺女,错,是黄花老闺女,”耀司补充,“红袖衣就是黄花老闺女的精神领袖人物。”
开阳:“……”
耀司摸摸下巴新长出来的青胡渣,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