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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太平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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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笔就签上了大名,画上了押。
  道:“徐大人,你多保重。”
  徐秀只听的一阵疑惑,但也是点头离去,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且说徐秀扳倒吴鸿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证据一把送入应天府,并恳请了当年在南京有一面之怡的王尚书帮助,在他牵线搭桥从中斡旋,也有杨廷和出力,吴鸿这一案看似做成铁案没多大问题。
  然而当一件事风平浪静指望他就这么完结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些折腾的事请出现,这应天府尹陆珩先以不和规章打回江宁县重新审问,在其重新提交过后又以涉及前任需要当面核实的借口,派遣人马去傅海所在的常州府。
  若就这么被他拖下去徐秀也知必定会有变故,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另徐秀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那就是当年亲笔点他过了县试的华亭县知县李嵩,这位如今官至南京刑部员外郎的家伙来到了江宁县衙。
  见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峻嶒,你摊上大事儿了。”
  多年不见的寒暄,久别的座师情谊,徐秀只好对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连连做小,见着他同过去没什么区别的容貌赔礼道:“竟不知老师在南京,真是罪过。”
  李嵩不怎么在意这些虚的东西,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道:“驿马收敛的财富绝大多数归了刑部,这里面的问题很多,我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自从两个月前,南京刑部就进项了大笔资金,都是那个吴鸿从中操作的。如此不光是陆府尹,恐怕刑部那里你也得不到支持。”
  一个涉及政绩,由上官亲自考评的官员要被你打到,这脸面就过不去。另一个涉及到金钱利益,徐秀也并不知道这些钱是用在哪里的,很是不解。
  道:“吴鸿怎么会与刑部有联系?”
  李嵩看了一下左右,看来很在乎时间,忙道:“不管峻嶒你如何想,我在这边待的时间不能过久,我只说一点你且记下,刑部有个部门很需要钱粮,而吴鸿的那个官马官养的法子很符合刑部的利益,潘蕃大人有心同北京闵尚书将这个法子在刑部推广开。”
  徐秀一听就急了,这是恶政,怎么能如此草率,道:“这可使不得啊。”
  “不管使不得还是使得,现实就是如此,这是一个仁政。”
  “仁政个屁。”
  李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老师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峻嶒你需要坚持下去。君子思无邪。我走了,没事不要来找我。别送。”转身离去,走的很急。
  见他走远,徐秀坐下来苦思:“明明一个简单的刘家案子,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么多的人和事?”
  懒虎对着懒龙做口型,只见他嘴巴作了三个字:六扇门

☆、第四十一章 三世冤屠千户

  李嵩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景,似乎还带有一些其他的意味或是不为人所知,而懒虎同懒龙比划了个手势,随即脚步轻移跟着他离去。
  姑且不谈这边江宁县中徐秀如何如何,单说下得官船的徐辉前脚踏进南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后脚就被屠千户拉拉扯扯去往了魏国公府询问情况。
  一路引的人侧目,只因一个文官打扮一个锦衣卫扮相。按照常理来说这锦衣卫和文官相处的好自然会令人侧目,也不知这屠千户作何感想就亲切的拉着他同行。
  但没走几步就会打一个喷嚏,也是令人好笑。
  稳坐公府的老徐俌迎接了两人。他虽然不惧这桩破事也不怎么在意,可礼数也没失了去,对他们很是客气,几番寒暄问答之下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将无锡农田庄契取出交给他们查看以证自身的清白。
  徐辉与屠璋两人如果从单方面了解下来的事实就认定对错,就此打住,到可以得出一个结果,可以说魏国公做到了实事求是。
  其实魏国公本人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何北京会如此重视自己这桩田产纠纷,这种事儿在勋贵之间,不,或是文官中一点儿不新鲜,就是寻常举人家都会有侵占田地的事情发生。
  不理解也不代表不懂其中有阴谋,只是不知道具体涉及的人有哪些。
  放下心中疑窦,三人一时交谈甚欢,徐俌隐隐有请他们留下来用饭食的感觉,徐辉见这么说下去不是个事,道:“公务繁忙,就此作别,公爷海涵。”
  也不理屠璋满脸遗憾的样子,自顾自同魏国公行礼就要离去,屠璋只好跟上。
  徐俌送别了两人,目视他们离开,这短短的时间里,徐俌就得出了他们一个是冷静淡漠少言寡语,一个是话语很多却懂分寸的人的看法。
  徐俌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有趣的,你瞧这俩多互补啊,一冷一热,也都是个好模样。”
  徐鹏举见到那个屠千户将手臂勾上了徐辉的脖子,摇头笑道:“文官和锦衣卫相处的这么融洽真是少见。”
  徐俌端坐在那里老神在在,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道:“徐峻嶒那里先缓缓吧,少不得要另作计较。”
  “是。”徐鹏举担忧道。
  走出国公府外,冷飕飕的感觉直往袖口领口里钻,感觉到不舒服的徐辉挥手打开了那只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脏手,冷道:“我与你并不曾相熟,放尊重些。”
  屠璋的个头比他稍微矮了那么一点,需要微微抬头,闻言好似受到打击一般拉耸着眉头道:“我们一同南下几千里,同行半月,怎么不相熟了?明耀兄如此说话,真是绝情,令人寒心。”
  醒了醒有点红的鼻子,只怪徐辉不给他进舱。
  徐辉注视着他无有甚莫表情,一字一顿的道:“屠千户,文武殊途,文官与天子近卫亦是殊途。”
  屠璋其实也算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就凭他二十岁的年龄就有十几次孤身一人披星戴月奔驰在陕西关外探查虏情,所得情报帮助朝廷多次重创小王子的壮举,就足以让他高傲。
  功勋卓著的就连总理陕西马政的杨一清都把他请上正席,更不提千户的位置实打实是拿能力换的。有骄傲的本钱。
  为何落在徐辉这里却被如此生疏对待?更、遑论自己对他是一片真诚之心。
  见他要走,屠璋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脸上的笑容几乎不见,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想解释我们锦衣卫其实也做了好多于国有益的好事大事,只想说,明耀兄,我屠璋就认定你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
  徐辉注视着他,叹了一口气道:“屠千户言重了。”
  屠璋松开了他的袖子摸着绣春刀的黑色刀柄,道:“那为何对我如此生疏?”
  若说按照徐辉自身的本意想必并不会去多作什么解释,但此时见他如此也不由心中一软,便道:“屠兄误会了,舟中人多耳杂我又怎能不与你保持距离?辉是科道言官,需要时刻注意场合和分寸。”
  听他这么一说,屠璋又换回了之前那个和和气气浑不像锦衣卫杀神的样子,释然道:“真是麻烦,锦衣卫和文官走的进就不行了吗?我记得成化年间前挥使门达可是和陆瑜尚书后来成为至交的。”
  徐辉案子几下这么两人,摇了摇头道:“走吧,去无锡前我要见一下我弟弟。”
  听他要去见那位很有胆量敢咬刘瑾的徐辉,屠璋拍手道:“好,我能否与你同去?”
  脚步未曾停下,只道:“不太合适。”
  跟在他的旁边,屠璋很无所谓,道:“不管,当公事就行了。”
  热闹的街上留下了他们的步伐,出得金陵城,雇佣一辆马上,江宁县很快就道,县衙自是不远。
  徐秀那儿正由于上风不批,吴鸿一时也不能完全倒台,而在头疼之中,想了许久才叫主簿梁行去驿站主持工作,年前马户还能有一批次号草要交,这时候废除恶政倒是给马户们最好的年礼。
  听得差遣,梁行很是干净利索的骑着快马出城,他的工作能力好不好暂且另说,急于工作的精神却是可嘉的,处理事情一刻都不愿意去耽误时间。
  到达驿站的他三下五除二就统计出了各家马户应交号草量,及时勾掉所谓“积欠”的人名,并让县衙内跟来的衙役挨家挨户的前去通知。
  这位主簿止于此也就罢了,因为徐秀并没有再多安排,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等候之后派遣的工作就好,谁料梁行直接吩咐道:“驿站存银过多,按着交纳号草的比例退回乡亲。”
  退银给马户,徐秀之前也想过,可觉得还未结案就动这笔银子总是缺乏了点底气,不料他倒是真这么做了。
  ……
  徐秀道:“事情不能拖了,吴鸿那里不去管它,多管齐下。懒龙!”
  “有。”
  “带郭竣等恶仆一十二人过堂。”
  “是。”
  张璁欲言又止,徐秀摆手道:“秉用不用担心,就这么来就对了。”
  伏圣圭同张璁道:“秉用,吴鸿就拖了几天,这时候如果干等,必然会迟缓。先拿郭竣过堂审问就是了。”
  东家和老秀才都这么说,就是心有疑虑的张璁也不好在做多言。
  这时候徐扬从外面一阵小碎步跑了进来,悄悄的凑道他的耳多道:“辉少爷来了。”
  徐秀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手中的卷宗道:“去见他。”说完步出了内衙。
  大明没有拥抱的习惯,徐秀也只好深深的一拜,数月没见,虽然不常,但也很是想念。期间各种询问自是不需多作赘述。徐辉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脑门,难得的笑道:“徐青天?”
  徐秀撇了一下徐扬,尴尬的道:“兄长不要听他们乱说。”
  徐辉还未曾说话,屠璋出前半步,拱手道:“一进入南京城就听人说江宁县老爷断案如神,巧辨国公府争妻案,巧断邻里矛盾,大人假以时日也有必然是个青天。”
  徐秀疑惑的看着他文徐辉道:“这位是?”
  屠璋拍了拍胸脯挑了个大拇指道:“锦衣卫千户屠璋。”
  徐秀哦了一下,对徐辉继续报以疑问的眼神,徐辉缓缓点了头,也就不在多问,客气道:“当不起屠千户的谬赞,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而已。”
  屠璋晃动了一下脑袋老气横秋的道:“若人人都有徐大人的想法,陛下就没什么好愁的了。”偏偏与他模样不怎么相符,这是一个故作老成的人。
  徐秀呵呵一笑,拉起徐辉的手臂就让他入座,道:“有劳兄长挂念,小弟有要事相求。”
  手指点了点空着的茶杯示意他满上,徐秀咳嗽掩饰尴尬给他满上才淡定的点头,面无表情的说:“讲来听听。”
  “恳请兄长代为上疏,言道吴鸿吸食民血,言道郭竣横行乡里,造下三世冤仇。”
  徐辉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同屠璋道:“千户大人可知?”
  见他不明所以,张璁主动的担负起了解说的任务,以他那个口才说来真是三分演义,七分事实,铺垫有味,冲突明显,说的屠璋一阵愤怒,连忙道:“明耀兄,徐大人,不必担心,待某回京,必然上一道密奏给陛下。”
  徐辉冷静的补充道:“屠千户东厂内可有熟人?”
  徐秀凑近他的耳朵旁边,不觉发现他听宫穴有一颗粉色的小小胎记,落得注意力全在上面,轻声道:“问这是何意?”
  “东厂与陛下更为亲近,若由东厂提出,似是更好。”张璁道。
  几人都看着屠璋,对锦衣卫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期盼,或许只是尽尽人事而已。
  屠璋笑道:“不是什么事,我与张永其实有旧。”
  堂堂八虎之一,您老真是背景深厚。

☆、第四十二章 三世冤说刘瑾

  刘瑾如今在北京有偌大的名头,更有人号称他为立地皇帝,这就令不了解此间因果的人生疑了,你说这国朝权宦当道也不是一回两回,远的不说土木堡那个作死的死太监王振,也不说成化年汪直操作西厂,就是弘治年间由满仓儿案攀扯出来的杨鹏陈宽、韦泰之流若说权势也是不小。
  缘何到了刘瑾这里就会有号称立皇帝的名头?说来也不困难,这以往的所谓权宦完全就是靠着皇帝的宠幸,手里攥着两厂缉事的权利,文官场上压根就是人人喊打的局面。
  到了立皇帝刘瑾这里就不同了,这人先后分化拉拢,使得文官里面出了焦芳、张彩这样的败类。进而污染六部,都察院大理寺等国朝重要部门,使得刘瑾能够手掌司礼监披红大权,又能影响内阁票拟,这样左右手一倒腾,便能够在大明这个朝堂局面上呼风唤雨,立皇帝也就能名副其实。
  从一开始这刘瑾不过是目不识丁不通文墨的文盲,正德皇帝继位后也不过是掌钟鼓司地位低下的小小内侍,可一年多的时间,他便打败了朝中所有政敌,全面控制了朝政。
  造成这样的局面,不得不说,责任还是在正德皇帝身上。
  然而这一切若真要寻个源头,或许问题攀扯到弘治皇帝身上也无不可,这位爷自然是仁、宣二帝之后少有的有为君王,感情也是专一,同张皇后一辈子只有两个孩子,次子在三岁还夭折了。那应该对朱厚照这么一根独苗理应更加爱护,不至于在教导皇太子上有什么分歧。
  可弘治皇帝越到晚期越是逸惰的性情着实有点古怪,对朱厚照的学习也是不看重,马文升在朱厚照四岁的时候便上疏要求尽早教导皇太子为宜,最终还是八岁出阁读书,这在古代皇家身上已经是很晚,还未有真正读过什么书。
  “止是正旦、冬节相去颇远。”闲时难得见面,一直到正德皇帝继位,他的识字还是有限,最终这样一个半文盲皇帝,被几个文盲宦官引导进了迷乐宫,弘治皇帝对这样一位后任者的塑造上负有重大的责任。
  民间更有传说这朱厚照或许不是正宫皇后张氏所生,有此一说固然是民间流言,但若细细追究,或许也能从中分辨出一点可能性。先前成化年间万贵妃的权势很令人讨厌,张皇后一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便很是谨小慎微,端庄得体,对人对事都当得起一名贤后。
  而这位贤德的皇后令人奇怪的不仅是朱厚照还是皇太子的时候对他教育不管不顾,后来成为太后,也对皇帝不进行规劝。大明以孝立国,正德移居豹房之后多年不回紫禁城,又频频远游,四处乱转,似乎有悖于国朝人伦孝悌之道。
  历史着实是令人沉迷,有些东西流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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