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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太平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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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一枝梅发狠闪身就近,一把匕首就捅在了他的胃上。
  一阵闷哼,经验丰富的东厂公公下意识的扣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如此,或许还能有活路。
  然而一枝梅不会给他机会,手腕一转,匕首由直变横,再往里一送连连变位置搅动的腹内血肉模糊,东厂之人只顾得一个猛颤便没有了生息,一命呜呼。
  “咳咳,结束了。”
  走进了个被割了一只耳朵的人身边,一刀捅在心脏,了结了他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一枝梅捂住伤口跳下了房顶,悄悄的斜靠在草棚遮挡的栏杆上,抬头正好能望着许进的那个窗户,顺势滑落,坐在了稻草之上,拿出藏在腰带下的一贴伤药附在了伤口之上,手背的几道伤也没心思去管。
  果然是谈神医所调制的伤药,不够片刻,血就止了下来。
  性命无忧,一枝梅也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若再有争斗,当不可如此轻率对敌,自己的功夫不在格斗,如此正面相抗吃亏的必然是自己了,或许我来也同这个东厂的公公争斗,结果会轻松许多,可惜我来也很可能躲不开那一支冷箭。
  月色迷人,清澈的天空很好的舒缓了一枝梅的紧张,耳朵微动,周围几十米范围的任何事情若不是有心人可以影藏必然躲不掉他的听觉,许进幽幽的轻鼾响起,一枝梅才想起自己一天未曾用饭,冷馒头滋味不是很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
  果是如徐秀所说,许进的安危是个很大的问题。
  刚过长江便有东厂上门,此去河南千里路遥,不走水路,危机四伏,自己能不能为徐秀妥善的完成这个任务,或许,可以有其他的方法?

☆、第68章 弹棉花蒋山卿

  自秦始皇统一天下创立帝制就有了皇权不下乡的说法;待到本朝;自然也在乡这一级施行的是自治;在这上面,就是皇权的最后一级;县。
  县里则有三班是为役;六房是为吏;三方组成了一个利益相关;却又互相防范又有勾结利用的一种微妙关系,此间诸多奥妙;难以简练进行描述。
  可有一点足以说明了问题,这官是流官;吏是雇吏,这役属于服役;如此就有了铁打的衙役;流水的流官;吏则是缺乏了长久性;这里面就有了些道道儿可以从中做一些些许的文章。
  这一日原先甲班捕头,现在沦为丙班小小捕快的薄来正同搭档巡街,闷头走路,也不管两旁的小商贩是否真的碍着他的道了就是脚踹篮子,手里的棍子赶着鸭子。
  有人争辩,被他一瞪也不敢上前辩理,碎碎念叨的退了下来,然而什么时候都会有那个愣头青,此时有一个不开眼的同他道:“好哇,你们大老爷那般和善,怎得手下的小鬼还是这么不开眼。”
  薄来听到他提起县尊就气打不一处来,啐了他一口道:“大老爷大老爷,没有我们这些衙役他算个什么大老爷。”
  徐秀来到江宁,对他们这些衙役来说,日子不可谓不难过,往日里随手就有的油水分分钟就没了下文,往日里吃香喝辣,今日里吃的都能淡出个鸟来。
  堂堂头班的捕头也因同县丞走的近被罢落,心里怎会不忿。
  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身上,薄来扬了扬手中的木棍道:“再废话跟老子走一趟衙里,让你晓得厉害。”
  酒肉朋友吃喝嫖赌没了来往,家里四邻也少了往来,只道是人心功利,只道是徐秀该死。
  身边搭档低声道:“薄爷,这么下去不行啊,我们这些当差的,哪有过这种日子的?”
  薄来虽然愤怒,但理智还是有的,自然晓得厉害,啧了一声道:“你打得过懒龙懒虎吗?还是说你能够像葛冲那样是个疯儿不管自己的荷包?”
  搭档拉了拉他的袖子近前道:“薄爷,不管大老爷管的严不严,我们这些底层当差的,哪还能真没些路子去发财?”
  一听来了兴趣,抬脚两人就走进了街旁的茶馆,坐下道:“兄弟你有什么路子?”
  搭档打量了一下周边,见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道:“薄爷听说过贼开花吗?”
  薄来找来小二上茶,给他倒了一杯才拉住他手道:“兄弟,你同哥哥说说什么叫贼开花?”
  “如此这般……”
  听得分明,薄来连连点头笑道:“这种歪门心思你怎么想出来的?”
  连声道不敢,谄媚的道:“我堂兄在常州府当差,一次家严省亲,回来同我说的,那里的衙役都是这般做的,县老爷根本就不知道的。”
  “可这光天化日,我们上哪里去找贼偷。”
  “如此这般。”搭档轻轻的耳语,只听的薄来很是兴奋,对他挑拇指道:“若成,我们兄弟一同发财。”
  “薄爷糊涂哇,我们是在官之民,多有父子、兄弟、亲朋好友在衙内公干,把持着政务,同江宁县内的财主也多有关系,原本说来,本就是我们的天下,他这个县老爷也要看我们眼色行事,可怎得弄成了这般田地?”
  “依你之见呢。”
  “无外乎离着南京城近,这六部堂官自然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吃罪不起的,可也不好绝了我们小人物的财路啊,薄爷您出面去同众家弟兄好好说道说道,有钱大家一起赚,典史大人也是在官之民,一起发财,才好法不责众,就是大老爷怪罪下来,也无有多大碍处。”
  薄来疑惑的看着他道:“曹天啊,你可真行,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那不是薄爷您是头班捕头吗,我们跟着您就行,还有懂这些心思。”曹天不爽的道:“可恨徐峻嶒却这般操作,我们这些小兄弟很是为您不服气。”
  薄来喝口茶摇头道:“不爽又能如何,我们没有那个法子啊。他是堂官。”
  “是该给他些颜色看看,地头蛇就是地头蛇,流官就好好当着他的流官。”
  “如此正好。”
  ……
  百无聊赖的徐秀坐在内院的秋千上荡来荡去,说实在的,并没有大大意思,脚都踏在地上,还要勾起才能荡起来,这玩意儿是以前有女眷的知县弄的,屁股坐在上面也有些紧。
  道:“小羊啊,你说这陆兄和魏兄出发了吗?什么时候能来南京,怪想他们的。”
  徐扬摇了摇脑袋道:“不晓得,但我晓得在这么下去,我们要没钱吃饭了。”
  “真…是个悲剧。”
  一听这话,徐秀也绝了继续荡秋千的心思,跳下来就回屋内,同跟进来的小羊道:“真的没钱了吗?”
  “没有了。阿牛你没见到早饭都是个饼子了吗?”
  想起早上磕牙的饼子徐秀扯扯嘴角,下意识的捂了捂肚子道:“这也不是个事儿啊,看来非得搞个法子赚些钱了。”穿越众混成这个样子,被古人耍的头头转,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真是丢了无数同行们的脸了。
  见徐秀趴在桌子上写些什么东西,徐扬提醒道:“阿牛,今天下午是放告日。”
  刚落笔写了一个字就被迫停下,徐秀收了文稿,看来这小说又得搁置,扭了扭脖子道:“放告日放告日,鸡毛蒜皮整的本县都和老娘舅差不多了。”
  “什么是老娘舅?”
  “没事。”
  徐秀自知失言,同他笑道:“这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案子多断断也有好处,也是人生阅历不是。”
  “阿牛总是要成青天的。”
  “青天青天,不要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一条道走到死就是了。”
  心中默默的附了一句,这辈子屁股坐在老百姓这一头,看来就是走到死的道了。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徐秀都会在脑内推演着将来的种种情况,他有预见自己官居一品权柄在握,也有预见自己倒在了宦海征途之中,也有预见自己一命呜呼,更想到了辞官种田,搞一搞学问之类。
  若真的能够位列九卿,坐上那个位份,仅仅当一名封建时代的好官吗,似乎并不是很让他感觉到成功,知道历史的走向,民族的脉络,总不好就将前世的种种当成不存在,抛开时代局限,就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面对神州陆沉的近代,那是个血与泪的时代。
  如果能在大明尽尽自己的力量,努力的打一打方向盘,或许就好避免了。
  徐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暗道:那就先去摸上方向盘再说。
  徐扬给他拍了拍一点褶皱都没有的官服很是自豪道:“这样的阿牛,才是我心目中的少爷。”
  “啧。”徐秀不爽的一拍他的肩膀道:“说了别叫少爷。”
  “是!老爷!”
  “没人的时候叫阿牛。”
  “嗯。”
  来过大堂,这头一个案子,就是告失了钱财,言说遭了贼偷,徐秀并没有看到下边的衙役神色有了一些改变,直接道:“移交刑房,差人缉拿,下一个。”
  一连三五个案子都是寻寻常常,没得奇奇怪怪。
  徐秀揉了揉眉心道:“下一个。”
  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徐秀见他后不由下意识一撇嘴,暗道:倒是和陶骥一个类型,长的很是阴柔呢。
  同他说了几遍也不见他回话,一拍惊堂道:“可有什么冤屈啊?”
  那人连忙行礼道:“学生蒋山卿,仪真人。”
  见他还是那般魂不守舍,徐秀无奈道:“到底有什么冤屈,说将开来。”
  蒋山卿咬牙道:“大人可知道江宁县外有一座蒋门桥。”
  “知道啊。”徐秀道:“那个桥存在了好几百年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地面,蒋山卿喃喃道:“先祖从江宁迁往仪真之前造了这座桥,谁知道有一雄狐如今盘踞在上面,每日至晚间就变为美貌少年,迷惑往来男子,有独行者就尾随在后,强行夺去了清白。”
  “咳咳。”徐秀连连咳嗽,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别人的神色,见他们都还算镇定,只有些许的交头私语,尴尬的道:“这算什么,不可胡说啊。”
  蒋山卿抬头可怜道:“大人,南京好外甚深,连这个狐妖都喜好了男子□□,请大人为学生除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妖狐,为学生讨回公道啊。”
  “真…可怜。”
  所谓好外,就是喜好南风,徐秀只觉得这个模样挺好看的同龄人差不多是遇上什么变态了,当下道:“定是什么粗鄙之人下的浑手,且安了心,本县替你做主。”
  连连摇头,蒋山卿认真的道:“是妖狐,长的很好看,学生与他对视,便没了知觉,醒来后只道□□疼痛,浑身无力。”
  “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的……”徐秀想到了一枝梅那一夜的缠绵,掩饰道:“且说之前的情形。”
  这一听来,徐秀就坐不住了,这大明异装癖的家伙可真多,陶骥算一个,祝枝山算一个,眼前这个蒋山卿也是一个,自己大半夜玩什么男扮女装,那么这个小身板穿戴裙钗过后,被占便宜也就不难理解了。
  徐秀脱口而出道:“都怪屈原。”
  蒋山卿眨巴着眼珠子瞅着他道:“大人是什么意思?”
  尴尬的笑道:“没什么。”都怪屈原的《离骚》啊,开创了文人女性化的心态…
  看着切切私语的衙役,徐秀有点同情这个家伙,国朝传统“非奇不传”的心态,保证您能够出名。
  至于什么妖狐的怪谈,徐秀并不太信,狐妖还能把男人给糟蹋了,哪儿说理去,要说也是男人把美貌的雌狐狸妖精给吃了才是正道。
  蒋山卿道:“大人大人,学生还有补充。”
  “说。”
  “这妖狐身上的味道很淡,不似狐狸那般有臭味,可见是个法力高深的妖精,影去了拙形。”
  这是废话,徐秀一拍桌子道:“本就不是什么妖狐,不要胡言了,待本县差人去捉拿,一切就真相大白。”
  “…真的是妖狐。”
  “不是。”
  蒋山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道:“大人不要小瞧了这个妖精,听说大报恩寺的小沙弥都着了道,□□被开了花。”
  瞅着他模样斯文,这□□□□的话语说的一点避讳都没有,徐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生气,直接道:“说不是就不是了,闭嘴,再多嘴就打你屁轕股噢。”
  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蒋山卿低声道:“不是就不是好了。”
  “下一个……”
 
☆、第69章 弹棉花景伯时

  细细的牛皮绳绕在大拇指上,整个人都腾空悬挂在房梁,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吃在指头上,十分痛苦。
  这个刑叫做悬指;脑袋上还箍着一个铁环在慢慢的收紧;被逮住的小毛贼虚弱的道:“爷,小的招了。”
  坐在旁边的薄来扭动了一下脖子;只听到咔嚓咔嚓的骨头声音,随手抬了抬胳膊同曹天道:“你去。”
  曹天点点头就拿起身边的一个瓶子;来到了他的身边;也不同他说话,扣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往他的鼻子里灌下去;刺激的液体入了鼻腔,小贼痛苦的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嘶吼道:“差爷;差爷;求求您放过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任谁被醋灌进了鼻子,这滋味都是好不到哪里去。
  回应他哀求的动作,是一把铁刷子刮在了两侧软肋上。
  “啊。爷啊,小的不敢偷盗了。”
  苦苦的哀求,换不来他们的心软,曹天根本不听他说些什么,手上的刷子接连不断的伺候在他的两侧肋骨。
  如此反复大约有了一炷香的时间,眼睁睁看着他被折腾的够呛了,曹天才慢慢道:“你的窝藏地在哪里?”
  小贼垂着脑袋,有出气,吸气声却要仔细听,两个大拇指都已经脱臼,闻听他的话,像是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回了一口气连忙道:“没有窝藏的,小的偷来就花完了,还剩下一些银子,在家中。”
  睁眼,就看到那个差爷烧起了一团湿草,泛起了浓烟,小贼挣扎的想往后退,可惜被吊起根本着不着地,只能是徒劳。
  曹天一把拉住他的脑袋往下压,手中钳子夹着的这一团燃烧的湿草,烟雾往上升,熏得他挣扎的晃动,浓烟钻入了他的肺部,钻入了他的口舌,眼睛。
  剧烈的咳嗽似乎要把整个肺都吐出来。
  “想想好再说,窝藏地在哪里?”
  大口大口的吸着短暂的空气,小贼哀嚎道:“爷,小的真的没有什么窝藏。”
  曹天似乎失去了些耐心,一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同他道:“再想。”
  收紧的铁箍使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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