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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不当夫子当大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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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学堂放学后,殷元又拿起剑来练了。“池劭,这招我不大会,你来指点一下!”
“我不会!”池劭喝道。
“你就小心眼儿!”郑衡笑道,“殷元啊,他不教你,我来教!”
“好!”殷元笑道。
池劭夺过殷元手中剑,喝道:“不好!”
殷元的武功,在池劭的百般阻挠中,还是一如既往地提升了。
如此,又过了一年。
近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边关失守,外寇入侵。其实,外寇的确入侵了,但边关却没失守,不过,也摇摇欲坠了。
殷元、池劭、郑衡、纪项,四人在学堂里议事。
殷元道:“如今国有难,我想去从军。”
池劭道:“你去我也跟去!怎么着,咱俩也是文武全才嘛!不为国效力,简直是……那个什么来着?”
“呸!还文武全才!”纪项抚了抚剑,继续道:“学堂那么多孩子呢,咱们不可能全去从军。”
郑衡道:“要不这样吧!学堂我来守着。殷元跟池劭便可以放心打仗了。”
“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那么多孩子么?”殷元问道。
郑衡给纪项丢了一记眼色,纪项笑道:“这不是还有我么?我纪大帅好歹是一门之长,统领帮派都没问题,害怕小屁孩作甚?”
就这样,殷元与池劭,策马奔腾,赶赴边疆,为国报效了。
战况异常激烈,敌我实力悬殊。敌方来势汹汹,逼得我方不断后撤。
殷元瞧见满身是伤的池劭,哽咽道:“叫你冲得那么带劲!看看,都伤了……”他双肩轻颤,抓起草药纱布,给池劭包扎伤口。池劭蹙眉,“奶奶的!蛮子!老子迟早要报仇!”
一位满腮胡子的将军步入帐中,笑道:“对!此仇不报非君子!”此将军姓郭名索,乃池劭昔日好友,他已从军多年了。殷元与池劭初来,便是投入他麾下。此人虽则满腮胡子,年纪却是与池劭相仿。只是他常年守在边荒之地,人又不修边幅,是以,看起来,倒像长辈。
殷元帮池劭包扎好伤口后,便开始与郭索商量对策了。池劭身负重伤,也精神奕奕地出谋划策。三人议事直到天黑,郭索方才起身离去。郭索身子才晃出军帐,池劭对殷元便起了那般心思。
“你你你想干嘛?”殷元羞道:“你身上还有伤呢!”
 
 
“这些日子都在打仗,为夫可饿了!”说罢,池劭狼扑殷元。殷元见他身上有伤,也不敢挣扎,便让池劭为所欲为了。他俩的房事可谓方圆十里都能感觉得到,可怜那帐外不好这口的士兵们,个个心中也痒痒的,心中只叹:这军中,怎么就全是男的,一女难求呢? 
朝廷援兵不断,加上郭索三人策略得当,两年后,我军全胜,班师回朝。池劭与殷元不想封侯加爵,自然是不居功、不听封。郭索无法,只得胡诌两人于战中不幸身亡。 
殷元与池劭从军前后,共事三年。如今,再回到学堂,真真恍如隔世。池劭本是威武之人,从军归来,还是如此。殷元体魄虽不如池劭,但男子气概却毫不逊于池劭。这可让纪项有了取笑之意:“池劭啊,不是师兄说你,你这么缠着殷元也不是办法。人家大好男儿,可不能一辈子让你骑着啊!殷元,你说,是也不是?” 
殷元喝道:“是!” 
池劭一拳挥向正笑得欠扁的纪项,纪项刚想回敬他一脚,郑衡这家伙便出现了:“你们几个还有这般心思开玩笑?快看看站在门口的是谁?” 
“李媒婆?!”几人石化中。李媒婆,乃城里最有名的红娘。此人身材相貌……这不太好说,反正浑身上下,由内到外,无不散发出一种骚味!要说这人,啥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太过于热心肠了!她见学堂四位夫子,相貌堂堂又血气方刚,怎偏偏独身呢?这可不能够啊!于是乎,她日日来学堂坐坐,时不时地拉着四人窜门子,势必要为四人终身大事有个着落。四人推托不了,有时也随着她胡闹。 
“我没空!”纪项跃上屋顶,倏地一声,溜走了。屋顶只有一句话音缭绕:“掌门多事忙,我得回山处理事务了!” 
池劭使劲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挤出几滴难能可贵的水珠子,可怜兮兮地说着:“李大婶啊。我命苦啊!算命先生说了,我命中克妻克子。想我池劭虽则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啊!人家黄花大闺女好好的,我可不能害人家啊!您说是不?” 
“这……”李媒婆摇了摇头,又转向郑衡,道:“郑夫子,你……” 
“哎哟!我胸口怎么这么疼呢?哎哟,难受!我得回房歇歇!”说罢,郑衡飞也似的跑回房,拴上门,门被死死地关着。 
李媒婆笑嘻嘻地走近殷元,道:“夫子您……” 
“他也不能娶妻!”池劭暗骂:哪个丫头敢打我媳妇的注意? 
“哦,此话怎讲?”李媒婆不解道。 
池劭咳了两声,正言道:“李大婶,你不知道啊!殷元他爷爷临死前的心愿,便是让他一生不娶。”殷元暗笑:亏他想得出! 
“哎!真是可怜!一个个夫子,个顶个地出色!怎么偏偏不能娶妻呢?罢罢罢!我李媒婆也不来叨扰几位了!”李大婶那个神情,那叫一个惨淡啊!李大婶那离去的背影,那叫一个唏嘘啊! 
耳根子清静,几位教书的也教得安心。 
深秋已过,冬季悄然来临。城里雪花纷飞,甚是寒冷。殷元等人怕学生上课冻着,都不在屋外上课了,让学生们全坐进捂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读书。冬日天黑得早,放学也就早了。殷元等人吃过晚饭,沐浴之后,便全回屋歇息了。 
这日夜里,寒风依旧呼呼叫着,但寒风之中,还伴有阵阵婴儿哭。四人都是练武之人,耳力自是了得。穿上衣裳,四人齐刷刷地候在门边。打开门一看,火把一照,咦,胖嘟嘟的一对双胞胎!池劭赶紧抱起俩孩子,道:“这儿冷,咱进屋再说!” 
装着孩子的篮子里,铺满了稻草。这俩孩子身上,裹得也是一些烂布条儿。可想而知,这俩孩子的家境是多么的困难。 
“看看孩子身上有什么信物?”郑衡道。 
“没。”池劭道。他又翻了翻篮子,又道:“生辰倒是写了一张。看样子,俩孩子只有一个月大。” 
殷元叹道:“才一个月,便孤苦无依了。”他不禁回想自个儿身世,颇有感伤。池劭搂住他,温柔地瞧了他一眼。 
纪项打趣道:“怕是穷苦之人,养不起一双,又不能丢开一个,想着咱学堂什么都有,就没女子,没女子,就没孩子,便送我等一双呗!” 
殷元道:“那,这俩孩子,我要了!” 
纪项抱起一孩子,道:“不行!见者有份!我也要一个!” 
就这样,纪项与郑衡,殷元与池劭,从此变成爹爹了。 





第五章

这收留俩孩子是易事,养俩孩子却是难事。四个大男人,粗枝大叶的,照顾起孩子来,倍儿伤脑筋。冯少天与叶玉红闻知此事,便来学堂看看。玉红早已为人母,养孩子自是懂得门道,便把所知一一说与四人听。玉红又请来两奶娘,哺乳两孩子,直到俩孩子到了断奶的日子,方才辞退奶娘。
高大帅气的夫子,一手拿着书,一手抱着孩子,那情景,甚是好笑!有些顽皮的学生,每当挨训时,总拿这个取笑夫子。气得夫子牙痒痒的。
四人轮流照顾俩孩子,日子便在吵吵闹闹中过去了。这双胞胎儿子,才一岁,便会咿呀学语了。池劭使坏,让儿子喊他作爹,喊殷元作娘。郑衡也照搬,让儿子喊自己作爹,喊纪项作娘。
这可气坏了殷元与纪项!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让儿子改口叫爹爹。
给儿子取名字,这也是件头疼的事。四人一议再议,再三商议,方有定论。因着祖师爷姓孔,俩孩子又是在学堂门口捡的,四人一致决定俩孩子取姓为‘孔’。至于名字嘛,嘿嘿,一个叫孔池殷,一个叫孔郑纪。
这日,殷元正执笔作画,画中之人,正是那池劭。只不过,此时的池劭,左手抱着孔池殷,右手抱着孔郑纪。
“你到底画完了没?老子手臂都麻了!”池劭喝道。
“咱儿子唤你一声爹爹,你就该有爹爹的模样!”殷元笑道。
“天都快黑了,你再不画完,啥模样都没了!”池劭啐道。
郑衡冷笑道:“嚷嚷什么啊!人家殷元给你作画还是你福气呢!”
池劭刚想回驳,哪料怀里的俩儿子一下子大哭了起来。这可让他慌了。“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别哭了成么?”这哭了还不算糟糕,糟糕的是:孔池殷在池劭身上撒了一泡尿,孔郑纪在池劭身上拉了一坨屎!这可让池劭暴怒如雷,喝道:“臭小子!看老子我不宰了你!”
“哈哈哈……”郑衡与殷元捧腹大笑。
墙外跃进一人,不解道:“何事如此好笑?”
一岁半的孔池殷结巴道:“我……尿、尿了。”
一岁半的孔郑纪麻利道:“我拉拉了。”
郑衡补充道:“全落在池劭身上了!”
纪项忍不住大笑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俺儿子擦屁股换裤子啊!”
“你倒是换啊!敢情你不是他爹?”池劭嘴上虽凶巴巴的,可心终究是软的。他还是抱着俩孩子进屋,然后放下两儿子,喝道:“老实呆着!”
殷元端来一盘热水,道:“天冷着呢!你去换身衣裳吧!这里我来处置。”
“嗯。”池劭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殷元帮俩孩子擦干净屁股,抬手接着郑衡扔过来的两条小裤子,道:“纪项,你别愣着啊!赶紧的!”纪项嘿笑着抱过孔郑纪,麻利地帮他换上裤子。殷元白他一眼,道:“就会认您儿子!”
纪项嬉笑道:“瞧您说的!这孔池殷不是有你这个爹么?”这时,池劭回来了,听纪项这么一说,便不乐意,喝道:“分什么?还不是一双胞胎!还不是全叫爹爹!”
郑衡打圆场道:“咱儿子快饿了吧!我去做饭!”
纪项瞧着池劭一脸的黑,慌道:“我也去!”
池劭抱着孔池殷,殷元抱着孔郑纪,双双闲聊着。
池劭叹道:“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自个儿去茅房方便啊?”
孔池殷结巴道:“爹、爹,孩儿……不知道。”
池劭叹道:“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孔郑纪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悠着,问道:“爹爹,孩儿为何有四个爹爹啊?”
殷元道:“这……”无法解释!
那厢池劭高声道:“那是因为你俩厉害!别的小孩只有一个爹,而你俩有四个爹,多神气啊!”
殷元横他一眼,喝道:“去!别教坏咱儿子!”
孔郑纪鼓着腮帮问道:“那娘呢?”
“咳咳……”池劭与殷元皆无语。
不久,纪项与郑衡便端着热饭菜来了。一家六口‘其乐融融’啊!俩孩子挑食不说,还吃得甚少,吃得甚少不说,还到处跑,没一刻消停。四个男人轮流嘶吼着,俩孩子就是不听话。
自从有了俩孩子,池劭与殷元,郑衡与纪项,双双想有点亲密行径都难,生怕一个不留神,落得个‘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好不容易熬到月底了吧,学生都有两日假期,可这夫子却不能够闲着,还得围着俩儿子团团转。池劭觉得再这样下去,非得憋死自己,便拉过郑衡道:“老郑,这不是条路子啊!要不咱这样,往后的假期,咱轮着休?”
郑衡正有此意,每口答应下来,“行啊!”
于是乎,这月月底,池劭把俩儿子扔给郑衡与纪项,便搂着殷元风流快活去了!
两人还没踏出门口,殷元便想往回走,“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不放心俩儿子!”
“哎哟!这好不容易才有两人独处的机会,你可别给我添乱啊!”说罢,池劭使劲地把殷元往外拖。
“这城里还有哪没逛过?咱们还是回去吧!”殷元不死心道。
池劭道:“要不,咱俩回去看看爷爷?”
“好!”
两人置办了些元宝蜡烛香等物件,便同骑一马,飞奔回老家了。一路上,那个叫尘土飞扬啊!
马跑得挺快的,池劭下手也挺快的。殷元恼他不正经,在马上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一时气着,便狠狠地掐了池劭腰部一下。池劭何许人也?当然是‘以牙还牙’啦!这一来一往的,能不惊动马儿么?能不摔个正着么?两人翻滚在地,满身是泥土。那殷元自是气极了,抓住池劭,落手一个巴掌的。池劭自是不敢还手,也舍不得还手的。就这样,任凭殷元发泄着。发泄够了,殷元忽笑道:“瞧你那小样儿!”
池劭一把哭腔道:“娘子,为夫身上可疼了!”
殷元哼了一声,道:“活该!”
“咱不闹了!下面有条河,咱下去洗把脸,继续赶路吧!”
“嗯。”
两人洗把脸,拍拍身上泥土,便坐在河边歇会儿。
殷元磨砺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书呆子了,但俊俏之态,却没变。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他脸庞,微风拂过一缕青丝,殷元微笑道:“偶尔出来走走,其实也不错!”池劭看着自家媳妇美得很,一个把持不住,一把搂过殷元,狠狠地吻了下去。殷元可挣扎了,加之他武功又不弱,挣扎起来,可有模有样的。池劭毕竟是多方面都略高一筹,没一会儿便把殷元按得死死的,吻得更起劲儿了。
这好不容易消停了会儿,殷元骂道:“你你你还要不要去去拜祭我我我爷爷了!”
池劭正经百儿道:“要要要!”忽又变相笑道:“不过,上马之前,你还得给我亲一口!”
“去死!”殷元负气跃上马背,挥鞭策马而去。池劭倒也不急,当下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爷爷的墓地长满杂草。这厢的殷元忙着清理杂草,那厢的池劭忙着卖弄手艺。
殷元拾起一块石子,扔向池劭,骂道:“喂!你倒是过来帮忙啊!你没看我满头大汗啊?”
池劭嘿笑道:“娘子,看看为夫给您做了什么玩意?”池劭把花环戴在殷元头上,殷元别扭道:“哄姑娘去!”
“你不就是一大姑娘嘛!”
“去你的!”殷元把花环摘下来,放在黄土堆上,认真道:“送我爷爷吧!”
“你喜欢就成!”
烧过香火等物,两人再次下跪叩拜,方才离去。此时天色已暗下来,两人便回殷元那茅屋过夜。
池劭的肚子作响,殷元拍头道:“哎呀!能吃的全用来祭拜爷爷了!”
池劭:“为夫饿了还好说,娘子饿了可就麻烦了!”
殷元:“怎么?你我不都是人!饿了谁好受啊?”
池劭:“那可不!为夫饿了有娘子喂,娘子饿了,找谁喂去?”
殷元听出味来,骂道:“老不正经的!”
池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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