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有点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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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绿还是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只好含糊地应了几声。
龙家人说了好大会儿话,发觉池绿对几人感到迷茫,只好先一一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龙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儿子不记得她是谁了。但也忍住自己的情绪,安慰池绿乖乖给左洪看病,不要闹别扭。
池绿虽觉得这些人他很熟悉,却一点也想不起从前的事情,搅着手指有些无措。
龙渊问:“王爷跟你一起来的?”
“我跟小郅一块来的,还有笙儿。”
龙渊皱了皱眉头,心想他儿子口中的“小郅”是不是蜀王慕容郅,他道:“池绿,虽说你失了忆,但慕容郅他是王爷,你不能这样随意地称呼他。”
池绿惊讶:“怎么不能了,我平时就是这么叫的啊。”
龙渊心想着王爷居然也不跟他计较,稍稍放心,道:“王爷不计较是他的事情,你自己要注意。对了,笙儿又是谁?”
池绿兴奋道:“等着,我去把他抱来。”
池绿从阿彩手上把孩子给抱走,跑到家人面前,炫耀般道:“这是我儿子。”
龙渊和龙夫人面面相觑,搞不清失踪了许久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弄出个孙子来。但龙夫人见笙儿白嫩可爱,倒有种抱孙子的快乐。她说:“池绿啊,给为娘抱抱,为娘想好好看看他。”
池绿乖乖将笙儿递给她,龙夫人欢快地逗弄孩子,连小辉都吵着要看弟弟长什么样。
“池绿,他娘呢?”龙渊问道。
“死了。”
龙渊惊讶地瞪大了眼,追过来的阿彩却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老爷,这孩子不是教主的,是王爷的。”
龙渊在转瞬间经历了大喜大悲,听到这个解释才觉得合理。原来是王爷的儿子,死的也是王爷的媳妇,还好不是他儿媳妇死掉了。
池绿听见了阿彩的话,不满道:“就是我儿子,是我和小郅的儿子!”
阿彩在龙渊耳边补充道:“是干儿子。”
池绿对她怒目而视:“阿彩,你回去好了,到处胡说八道。”
阿彩笑道:“是是是,阿彩马上就回去了,教主玩得开心。”
池绿黑着个脸,说:“这就是我儿子。”
龙夫人听见刚刚阿彩那话,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她道:“好好好,是我的宝贝孙子,你看看,他长得与你小时候还有两分相像呢。”
池绿听了龙夫人的话挺开心,道:“真的?我小时候长这样?”
“是啊,你小时候是真可爱,就是太淘了。”
龙家人见了池绿,又去看了刚刚醒来的慕容郅。因为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回去了。池绿抱着笙儿在慕容郅跟前转悠,慕容郅心里有个结,也不知该不该同龙家人说清楚。
总有一天要说的,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再等等看吧,等池绿身体有所好转的时候再说。
左洪给池绿把了脉,说池绿的经脉被人用内力疏通过,已经没有那么危急了。慕容郅觉得帮池绿疏通的应当是封九阳,那日池绿与他対掌,必定是受了内伤撑不下去,封九阳怕他太早死掉才给他疏通了经脉。
慕容郅觉得愧疚,若不是他的私心,池绿早就得到治疗,也不会在白水惹上封九阳,闹出这么多事情。若是封九阳不给他疏通经脉,池绿说不定已经死了。
灵姑休息了一日,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她要池绿伸手给他把脉,池绿却摇头看着左洪,说:“他已经给我看过了。”
左洪道:“没事,你让你姑姑看看。”
慕容郅虚弱地咳了两声,道:“你就让她看看。”
池绿这才伸出手,一边不忘逗弄放在慕容郅边上的笙儿。灵姑把了一会儿脉,同左洪对视了一眼,从左洪的眼神中,她发觉左洪也发现了这个事实。
灵姑的目光落在慕容郅身上,她问:“王爷,你跟池绿究竟怎样了?”
慕容郅知道灵姑恐怕是发现了什么,道:“灵姑,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灵姑说:“池绿从小练的护体神功没了。”
左洪咳了几声,道:“去年底我在龙城还跟他碰过面,当时我开玩笑地扣过他的脉门,那功夫还在。我笑话了他几句,说他为了练功都不成家了。”
慕容郅沉声道:“那个护体神功,是童子身才能练的,对吧?”
左洪点头:“他一直都舍不得把这种功夫丢掉。”
“你们说什么呢,我一点都听不懂!”池绿觉得这几人的对话莫名其妙,明明是在说他的事情,但矛头似乎都顶在慕容郅身上,他家小郅还要休息呢。
“什么护体神功啊,我没练过。我肚子饿,我要吃东西。”
左洪提醒道:“刚刚才吃过晚饭。”
“我就是肚子饿了,我要吃酥饼。”
灵姑被他烦的没法,跟香兰说:“香兰,你去让阿彩去厨房给他拿点东西吃。”
慕容郅沉吟半晌,道:“是我的关系,我今后会好好照顾他。”
慕容郅这话一出口,房内几人都惊呆了去。灵姑和左洪虽然早就料到,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要是他。他们都是男人也就罢了,慕容郅的身份十分敏感,一旦当政者知道他还活着,恐怕会惹来祸事。况且池绿走火入魔脑子不清醒,趁人之危又怎么说?
灵姑怒目而视,道:“王爷,你还敢承认?”
慕容郅道:“是我对不起他,我会加倍地对他好,不让他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6章】老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池绿发觉灵姑的矛头直指慕容郅,急道:“小郅他怎么了?不许对他发火。”
灵姑指着慕容郅,对池绿道:“你什么都不懂,白白被人欺负了都不知情,姑姑是为你伤心呐。”
“我才没被人欺负呢,你们两个出去!我不要看病了!”池绿心情烦躁,指着门就要灵姑和左洪走人。左洪以眼神示意灵姑不要急躁,柔声对池绿道:“教主,你病的不轻,我回去熬药给你,喝了药再歇息吧。”
池绿不吃他这套,回道:“我不喝,我没病。”
慕容郅抬起手,拽住池绿的衣袖,道:“你就听他们两人的话,乖乖喝药。”
池绿诧异地看着慕容郅,为何这二人如此咄咄逼人,慕容郅依然忍让?
房内气氛怪异,在慕容郅床边上爬来爬去的笙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池绿连忙将笙儿抱起来哄,灵姑心里愈加烦躁。这慕容郅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又来祸害他侄儿,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池绿脑子不清楚,还傻乎乎地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带。她想多说两句,却被左洪劝了出去。
左洪笑眯眯道:“教主,我待会儿差人送药过来,王爷您要好好督促他把药喝了。”
慕容郅回了声好,池绿抱着笙儿满屋子地晃悠,用铃铛逗他玩。笙儿砸吧着嘴,盯着铃铛看,慢慢停止了啜泣。阿彩拿着一盘点心进来,慕容郅道:“池绿,把笙儿交给阿彩姑娘带着吧,我同你说说话。”
阿彩高高兴兴地抱了孩子,出去找香兰。池绿坐在他床边上,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池绿脱了鞋,跳到他左边没受伤的胳膊旁躺下,这床够大,躺两人是绰绰有余了。
“池绿,是我不好。你若是恢复了记忆,恐怕就不愿再见我了。”
池绿讶异道:“怎么会?我和你不是好好的吗?”
慕容郅摇摇头,“你从前似乎很讨厌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跟我做朋友。”他抬起左手抚摸着池绿的脸,柔声说:“是我一直对你穷追不舍。”
池绿见慕容郅有些黯然神伤,自己也不安起来。他道:“我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是你对我最好。你不要说这些了,快点休息吧。”
小喜进来给池绿送了药,在慕容郅期盼的目光中,池绿把药喝了干净。他问:“我真的有病吗?我病得快死了?”
慕容郅道:“胡说,你没那么容易死掉,你只是练的功夫太杂乱,走火入魔罢了。只要好好调养,会慢慢好起来的。”
慕容郅在床上歇了两天,很少走动。池绿闲不下来,没事时也一个人走走。他决定先一步发现好玩的地方,等慕容郅好些了就带他去溜达。
离开天蚕教的主殿,后面点缀着一些阁楼,都有人住。沿着一条小路一路往北去,是一大片山麓和茂密的竹林。林中有间小竹屋,房屋的主架已经有些旧了,外部明显重新修缮装饰过,看上去还算结实。
池绿觉得这小房子有趣,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却无人来应。他想,既然他们都管自己叫教主,那么他应该是这里最大的,那这间小竹屋应该归他管咯。
他推门进去,里面的装饰十分简单,只有两张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一张床是空的,另一张床却睡了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池绿将窗子推开,太阳似乎已经快到中天,大地金灿灿的一片。这人居然比他还懒,睡到中午还不起床?
池绿清了清嗓子,叫道:“喂,太阳晒屁股了,怎么不起床?不吃早饭肚子不饿吗?”
他也挺爱睡,不过还是会起床吃早饭,困极了也会先吃了早饭再回去睡回笼觉。因为肚子一饿,他就受不了了。
池绿凑过去瞧,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比他年轻,长得还挺英俊。他面色憔悴,身形消瘦,看上去像是得了重病。池绿轻轻戳了他两下,问道:“你是病了吗?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年轻人依然没有回应。池绿觉着奇怪,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你干什么!”池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推到墙边上。他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绯红,一脸怒气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男人他见过,就是帮阿彩给他提洗澡水的那位。
池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怎么了?”
男人急切地俯下身,贴在那个毫无生气的年轻人胸前,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他将被子整理好,将上面的几处皱褶抚平,眼睛又看向池绿,道:“你出去。”
池绿好奇问道:“他怎么了?这么晚还不起床,病了么?”
男人冷冷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要给他喂药了。”
房间里弥漫着药草的味道,池绿最近最讨厌闻见这种药味。他肚子饿,想着这时候午饭该弄好了,并不多问,乖乖地走了。
池绿关上门,男人俯下身去,贴在年轻人的胸前。他柔声道:“长生,你已经睡了快半年,赶紧醒过来吧。”
年轻人依旧苍白着脸,毫无生气。男人将药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嘴里,有不少从嘴角处流了出来。他细心地将这些药汁擦去,耐心地一口口喂着。
“如果今年中秋你能陪我看月亮该多好,山里的月亮又大又圆,比在龙城皇宫里看到的月亮要明亮得多呢。你肯定是见惯了,所以不觉得稀奇,可我觉得稀奇。要是你能陪我在这里看月亮,再不时同我聊几句,我就没有遗憾了。”
池绿回到房里吃饭,慕容郅能下地走动,但胳膊不好使,只能用左手夹菜。他左手使得倒不错,也不用别人给他夹菜,不过池绿还是挺殷勤,慕容郅刚吃了两口,又给他夹了一堆。
饭毕,池绿兴奋地同慕容郅道:“小郅,我今日在竹林里发现了一座小竹屋。”
慕容郅心想池绿说的大概是他们从前练武住的地方,这地方他们住了一年多,夏天凉快,冬天就冷得不行了。
“我在小竹屋里见了一个人,他大中午地都不起床呢,好像是病了。”
慕容郅奇了,问:“里面有人住?”
池绿点头,说:“还有另人一起的,那个人脾气可坏了,见我就赶呢。”
慕容郅惊讶道:“他敢赶你?”
池绿边吃点心边口齿不清地说:“是……啊,我叫睡觉的人起床,他很生气地推了我一把,让我赶紧走。长得挺好,怎么这么凶呢?”
慕容郅觉得诧异,在天蚕教的地盘竟有人敢对教主这般无礼?
“你认识他吗?或者说……他认识你吗?”
池绿抬起脑袋想了一会儿,说:“算认识吧,刚来的那天他还给我抬洗澡水呢。”
那就是那人也知道池绿是教主喽。慕容郅想不通了,有谁这么大胆?
“你带我过去走走吧,我想去散步。”
慕容郅话音刚落,池绿就牵着他的左手要带他去,他无奈道:“下午去,我现在还不想走。”
池绿闷闷地坐下,左洪笑眯眯地端来一碗黑色的汤药。池绿捏住了鼻子,连忙后退三丈。
慕容郅将他拉了回来,道:“先喝药,喝了药我们去看笙儿,好么?”
池绿想起慕容郅说过的话,不喝药会把病传染给笙儿,他乖乖地把药喝了,往嘴里塞了几块糕点,就同慕容郅一块去看孩子。
最近天气颇好,五月多已经是夏天了,山外大概很热,但山里凉快得很,跟春天似的。山花开得烂漫,池绿牵着慕容郅的手,把他往小竹屋那边领。慕容郅早就知道路线,那时他和池绿每天都睡在这里,天一亮就习武,路上有几块大石头,有几棵树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夕阳射进竹林,光线十分柔和。他发觉小竹屋旁除了原本就生长的竹子,还种了一些药材。虽然他不太懂医术,但人参灵芝之类的珍稀药材还是认得,这里种植规模不大,不过数棵,看来不是教里专门种药材的地方。门前还种了好些蔬菜,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正拿着小锄头给菜松土。
听到人声,年轻人抬起头来。这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凤目丹唇,肤白如雪。慕容郅觉得用一句话能够很好地形容此人: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如果这人是别人,他大概会毫不吝惜地在心里夸上几句,但不巧这人他认识,而且还有过不得了的过节。
年轻人见二人前来,神色一变,停止了翻土的动作。他知道池绿回了天蚕教,却不知慕容郅也在此。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想怎么应对这二人。
慕容郅冷笑一声:“慕容朝晖,别来无恙。”
慕容朝晖将锄头扔在一边,问:“你想干什么?”
慕容郅上下打量此人,好歹也曾经当过皇帝,怎么就这么潦倒?
他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浑身上下没有一件打眼的东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