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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天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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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本大爷一时兴奋过度,所以有些收不住力道。这椅子的钱清账时一并计上就是。至于人选……就兰韵吧。我倒想见识一下他这个头牌是否名符其实。」
  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重阳:「你呢?」
  「我、我就他就成了……」
  见楚越问起自己,重阳连忙拉过身边正帮他倒酒的少年,「我、我口味淡点,消受不起几位大美人。」
  会有这番话,自然是怕楚越质问他为何不选那其余的三位红牌了……知他心意已决,楚越也不强求,朝管事道:「就这般吧。」
  「是,一切依您吩咐……兰韵,还不快服侍这位爷去休息?」
  见这位神秘客人明显对其它人兴趣缺缺,更没有半点继续饮宴用膳的意思,极为识趣的管事遂直接吩咐兰韵上前,将这位神秘客人带回房中好生服侍。

  作为倚绿阁的头牌,兰韵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1019
  打扮奇怪也就罢了,等会儿上了床后自然不成问题。真正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客人的态度——他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那始终停留在自个儿身上的、近乎灼烧的视线,可相较于此,对方的举动却又极其冷淡,甚至连伸手揽着他的肩都不曾,更别提进一步的逾矩行为了——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爱面子,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可当他领着对方回房后,事情的发展却只有更为奇怪。
  「请问爷该怎么称呼呢?」
  带上房门后,他柔柔偎近了身旁挺拔健壮的男子,容颜微仰轻声询问道。
  男子似乎对他的亲近有些不适应,微微顿了下才启唇道:
  「我姓……秦。」
  「原来是秦爷……兰韵帮您除下帽子好嘛?」
  「……也罢。」
  面对兰韵锲而不舍的示好,回应他的,是有些暧昧不明的两字。听着如此,有些头大的兰韵索性将这二字当成了好,轻轻挨近「秦爷」将他头上的宽帽取了下来。
  宽帽一除,「秦爷」原先给掩盖着的容貌自也展露无疑。英伟的面容、灼亮的目光,再加上那原先就可明显瞧出的挺拔身形,饶是兰韵一心将对方当成了怪人,心下却也不禁有些怦然而动……当下带着几分挑逗地偎近男人,并以指轻划过那张利落俊朗的面庞、柔声道:
  「想不到秦爷竟是如此人物……方才那般掩着,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身好风采么?」
  可男人却没有回应。
  他只是用那双仿佛要将人烧穿的炽热眼眸直直盯着少年,直到兰韵快给盯得承受不住了,才听他道:「到榻上吧。」
  见男人说得如此直接,兰韵面色一红,但却还是依言靠坐上床榻,同时朝男人伸出了手,以最动人的姿态向对方递出了邀请。
  可理当猴急无比的「秦爷」却未如他所预期般靠近……在少年有些不解的目光中,男人迳自拉了张椅子在榻前坐下,英伟面容瞧不出一丝情绪:「自个儿玩给我看看。」
  此言一出,令听着的兰韵立时微微一颤,几许错愕自眸间流泻,面色更是一阵羞红——可眼前的客人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般,只是一个劲儿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催促着他赶快依言照办一般。瞧着如此,兰韵心下虽有些不甘,却还是只能依着对方的要求轻解罗衫,开始在男人眼前爱抚起自个儿的身子。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求,倚绿阁的训练也让他充分掌握了如何满足恩客的期盼并进一步勾引对方的方法……那过于灼热的目光让他很快便给挑起了情欲,而他也极尽所能地展现自己的一切,施尽浑身解数想要逼得男人失去原有的自制。可不论他怎么努力,眼前的男人却始终无动于衷——他知道男人一直看着自己,但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一直未曾因他所刻意展现的诱惑而有所改变……直到他终于在自个儿的掌中达到高潮时,才隐隐明白了事情的异样所在。
  「秦爷」看着他的目光确实十分炽热,可那份炽热之中,却没有一丝情欲存在。
  没有情欲,自然也无所谓回应。理解到这点的兰韵不禁有些愠怒地望向了男人,却意外在他面上瞧见了一丝带着喜悦的恍然。
  但也仅只一瞬。
  下一刻,男人已然收敛了所有情绪,而在上前替兰韵取过锦被披上后,便自带回宽帽转身出房,徒留下了仍有些错愕的少年。

  大体而言,楚越这次的倚绿阁之行应该算是十分成功的,因为他达成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确认了自己当初的失控的确是源于对司徒延卿的情意。
  目的达成,按理说该是十分高兴才对……可除了答案得到确认的那一瞬间有过短暂的喜悦外,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光阴里,楚越的心神却几乎可说是完全沉浸在怒气之中的。
  而原因,便在于那管事所说的、兰韵之所以能成为头牌的理由。
  兰韵的面容确实与司徒延卿有那么一些相像,可若真要相比,那样的相像却反而会让那名少年彻底沦落为陪衬的绿叶——少年在容貌上本就有些逊色,内在气质的差异更让这份差距变得遥不可及。所以当他听管事说兰韵是因与司徒延卿相像而成为头牌,心下最初的反应便是不以为然。
  可这份不以为然,却在听到那句「这相似之评却是由朝中见过司徒公子的几位大人亲口道出的」后瞬间转为熊熊怒气。
  那管事口中的「几位大人」之所以会去倚绿阁,还刻意挑上了兰韵,自然是对司徒延卿存了那等龌龊心思了……一想到他的卿卿竟成了别人意淫的对象,楚越心下便是一阵暴怒。若非只靠目光没办法杀人,只怕那管事和兰韵都已死上千遍万遍了。
  可尽管很想直接走人,仍横亘于心头的疑惑却让楚越终究还是耐下性子的同兰韵回到了房间,准备开始确认一下那日让他失控的究竟是单纯的「色」,还是因为「司徒延卿」这个人。
  但他显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兰韵虽与他的卿卿有些肖似,却毕竟不是卿卿,而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要想让兰韵表现出欲火焚身、情动难耐的样子,适当的撩拨自然是不可少的,可对男人的身体本就没什么兴趣的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去爱抚对方,更别提动手去摸另一个人的「把」了。所以尽管少年应了他的要求上榻并朝他发出了邀请,可说什么也出不了手的他最终也只得放弃动手的打算,转而请对方「劳驾」了。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兰韵一个人在榻上施展浑身解数想诱惑他,可他眼里却只看到了一个「发情的男人」,而连半点「性致」都挑不起的状况了——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没性致,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挑剔兰韵的不足之处。虽然知道这个少年只是个苦命人,但光是少年打着「肖似于司徒延卿」当作揽客的噱头这点,便已足让楚越怎么瞧都看这兰韵不顺眼了。
  容貌神韵自不待说,而相较于兰韵还带点青涩纤细的少年体态,已是成年男性的卿卿身周无处不透着醉人的魅力与色香,尤其是衣襟微乱、雪肤半露时,那种迥异于平时自矜的诱惑更是让人心乱难当,更别提情动时那双潋滟明媚的眸了……那直入人心而浑然天成的媚意,可不是兰韵刻意为之的挑逗所能比拟。那眩惑人心的姿态让楚越光想着便觉浑身燥热难耐,但又旋即因眼前巨大的落差而瞬间消失。
  事实上,若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楚越其实是很想逼问一下兰韵究竟有哪些恩客,然后出去把他们找来暴打一顿的——把人盖布袋痛揍一番的黑手他也不是没下过,而且这些人一旦发觉被揍者之间的关连,多半说什么也不敢声张的……被打事小,可若被人发现他们在意淫皇上最宠信的臣子、皇后娘娘的胞弟,事情可就不是一番皮肉痛就能解决的了。
  只是他想归想,但考虑到这么做所引起的风波只怕会令现在满城风雨的状况更加恶化,便也只得就此作罢,并使劲地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兰韵以发泄心头的愤怒……好不容易等兰韵表演完毕,目的已达成的他自也没有多留的打算,很快便在管事错愕的目光中清账离去,只留下重阳一个人继续在倚绿阁中享受。
  ——仔细想想,他其实该庆幸兰韵与卿卿并不那么相像才是……毕竟兰韵越像卿卿,就只会越趁了那帮色胚的意,而这正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一点。想到这儿,楚越心头的愤怒因而淡去少许,浓浓喜悦,亦随之涌上了心头。
  因为他的的确确对司徒延卿动了心的这个事实。
  对一般人而言,喜欢上同性或许是十分痛苦之事,甚至可能会因畏惧着关系破裂而不敢有所举动……但楚越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二人又已阴错阳差地越过了那条线。有那晚的事在前,相较之下,告白追求什么的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况且……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感情会如乍看之下那般无望。
  『楚……越……』
  回想起彼此缠绵间、那双笔直望着自己的翦水明眸,以及红唇间流泻的醉人低唤,即便在已过了半个多月的此刻,楚越的心思都仍不免为之激荡。
  以司徒延卿的性子,若真十分厌恶自己,醒转后是断无可能再让自己碰触他身子的。可那天的卿卿虽心乱如麻,却仍未表露出分毫抗拒自己亲近、碰触意思……这,不正代表了他心底其实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这儿,楚越心下更是大喜过望,甚至有股冲动想就这么直接冲去找司徒延卿表露情衷……好在他虽有些脑热,却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忘了自个儿刻下的「乔装」。于暗巷中改换装扮、毁掉了那顶显眼的宽帽后,他已然由先前的可疑人物变回了那个戍卫师四大统领之一的楚将军。
  「等着我……卿卿。」
  伴随着喃喃低语自唇间流泻,已用尽最后一丝自制的楚越当下已自展开身法,朝位于上京城另一端的皇城直奔而去——

  「燕儿,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便也在楚越决定有所行动之际,御书房内,屏退一应闲杂人等后,一身龙袍的高珏对着身前的小舅子问出了全上京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当然,作为当朝天子,高珏对事情状况的了解自然远非一般百姓所能比。他知道那日楚越上了司徒延卿的马车回府,也知道了卢馀为了攀上高枝谋求权位而和女儿同谋下药、捉奸……但也正因为清楚这些,在京中百姓还在议论事情真假之时,他却已能肯定那晚必然发生了些什么。
  司徒延卿确实喝下了那碗掺有烈性春药的汤,可图谋与他共度春宵的卢语柔却被打昏了扔在隔房昏睡……之后一直到隔日清晨卢馀闯入前,司徒延卿所居住地院落都无人进出,更别提找来大夫解药性什么的。也就是说,在司徒延卿中了春药的那一晚,和他共处一室的,只有楚越一个人。
  若真只是这样,高珏或许还有理由说服自己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之后一连五天司徒延卿却都称病在家未曾上朝这点,却让他不得不有所疑心了。
  他这个小舅子向来敬业,除非真的病了,否则断无理由缺席早朝的……可这次不但一连请了五天的假,还刻意回避了太医的诊治,诸般异常的举动无不让高珏更加确定了自个儿的判断,对事情的真相也更为在意。只是当司徒延卿终于销假回朝,他寻得机会私下问起之时,却只得到了小舅子避重就轻的否定,并阻止了他暗中诛除一干有关人士的打算。
  尽管高珏已暗中遣人解决了卢家,却仍没能阻止那些个流言自那些因被卢家收买而被司徒府清退的仆人口中传出……司徒延卿用他们罪不致死阻止了高珏派人灭口,但也正是这份仁慈,让有关的谣言在某些人的刻意操纵下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本来司徒延卿没提,高珏也不想深究,可眼下满城风雨的状况却让他再也无法坐视——流言虽只是流言,但若楚越真的趁势对他视若亲子的司徒延卿做了什么,那么不论楚越再怎么有才华,高珏也绝不轻饶。
  而这也正是他在事隔十多日后,再一次向司徒延卿提出同样问题的理由。
  作为天子近臣,司徒延卿对高珏的情绪向来极能把握,自然也瞧得出对方今日不得到答案是绝不会善罢罢休了……明白帝王的关心之情,迟疑半晌后,他终是轻轻一叹,启唇道:「您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脱口的虽是一句反问,却已无异于直言承认……如此答案让高珏即便已有所预期,却仍是忍不住为之一震,望向妻舅的目光瞬间溢满浓浓怜惜。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朕杀了那些贪财卖主的贱奴才?」
  「他们只是贪点小财,罪不及死的……被驱离司徒府又担上卖主的名头,这个惩罚对他们而言便已足够。」
  司徒延卿淡淡道,神情沉静淡定如旧,瞧不出半点情绪:「况且这谣言虽弄得满城风雨,可对臣及楚将军却没有任何实质的影响……既然如此,又何需为此妄动干戈呢?谣言止于智者。就这么放着不管,过些日子自然一切风平浪静。」
  「……你倒是谤议由心,看来还是我和昕儿过虑了。」
  见司徒延卿如此淡然处之,高珏一阵苦笑,目光深深凝视着青年清美无双的面容想从中看出点端倪,却仍只望见了一片平静……瞧着如此,他心下暗叹,终只得扔出了杀手锏,容色一正,沉声问:
  「是楚越逼迫你的么?」
  此言一出,原先仍能平静以对的司徒延卿立时微微一颤……连日来始终未能忘却的一切又一次浮上心头,而连同那一声声过于亲昵的「卿卿」,让正对着帝王的青年终于没能再延续面上的沉静。几分迷惘与无措袭上清美面容,而终在帝王动怒的前一刻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有逼迫我……是我在药性的影响下失了神志,所以……」
  「可他没给下药。」
  听司徒延卿还出言帮楚越辩解,高珏双眉一挑、一声冷哼:「明明有的是方法解决,他却还对你出手……说不是存心,要朕如何能信?」
  「……若非楚越出手相帮,臣只怕早已着了卢氏父女的道儿。」
  「说是这么说,事实却是他虽帮你赶跑了卢语柔,却也同样对你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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