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近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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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大着眼,死死地瞪着方才传出声音的那个方向,神经质地双手紧握成拳,但是有一只手受了伤,无法用上力,一动便似乎钻心般的疼,白色的绷带上已经开始渗出鲜艳的红色,可是他却仿佛全然察觉不到一般,只死死地瞪着那个方向。
一阵风吹拂而过,带来一阵暖暖的热气,南宫博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风子墨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宽大的衣袍只是随意地系着,松松的包裹住他的身躯,头发同样是湿漉漉的,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带着沐浴后的慵懒。
死死地瞪视着他良久,风子墨的神情终于慢慢恢复正常,静静地回望着他,在南宫博雅讶异的眼神中,他竟慢慢地露出一抹微笑。
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趁着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依稀就是从前的风子墨。
南宫博雅怔了一下,一步一步踱过去,看着风子墨那云淡风轻的微笑,问:“你可知道朕为何要追风将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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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心伤】 。。。
南宫博雅怔了一下,一步一步踱过去,看着风子墨那云淡风轻的微笑,问:“你可知道朕为何要追风将你带回来?”
风子墨微微点头,“知道!”
“哦?”南宫博雅挑眉,“你真的知道?”
风子墨看着他,依然微笑,脸色却显得苍白,“在臣对陛下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臣不会无知到以为陛下带臣回来会是因为奖赏!”
南宫博雅轻笑,“你倒是知道挺清楚!不过——”他话锋一转,邪魅的丹凤眼染上几缕嘲讽,“——宁王爷可是已经在去青陵县的途中被刺客杀害了,连尸首都找不回来,所以,你在朕的面前,实在不该自称‘臣’了,知道么?”
原来是要剥夺掉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存在么?不过已经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他这样做,早在之前听见那黑衣男子说要秘密送他入宫的时候,他就该有所觉悟了,不是么?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在真正听到的时候,心却依旧是紧缩了一下,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袭来。
“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朕在微服私访的时候看上从而带入宫中的,男宠!”他俯□,在风子墨的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袭上他的耳畔,风子墨却感觉不到,只有无边的冷,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淹没。
——子墨,今天本王亲手结果了李侍郎的性命了。
——为何这么做?
——因为他在背地里说你是本王的男宠,被本王听见了,本王当然饶不了他!
那时听他这么说的自己,虽然觉得他太过残忍了,但是心中却是隐隐有着欢喜的,也许就是因为他那些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体贴,让他渐渐地愈陷愈深,直至无法自拔。
男宠。。。。。。
哈!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他也当真笑了出来,笑得连眼都眯了起来,他看着南宫博雅,笑着问他:“难道陛下带我回来,不是要杀了我么?”
“杀了你?”闻言,南宫博雅立即就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道:“若是这么简单就了结了你的性命,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朕岂不是亏大了?”
风子墨怔了怔,眼看南宫博雅离他越来越近,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身子一麻,全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一般,就这么软软地往前倒去。
好像是,被下药了。
南宫博雅手一伸,瞬间将他揽进了怀里,笑得眉眼弯弯,流光溢彩的邪魅的丹凤眼流光溢彩,“朕素来恩怨分明,你欠了朕多少,只要照原样还回来就成了。”
风子墨全身动弹不得,但是思绪却是无比清明,他睁大着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南宫博雅,冷静道:“我不过是抱了你一回,从前我被你抱了多少回?若真要算,究竟是谁欠了谁?”
“没错,朕的确是抱了你很多次,但是——”他轻笑了下,凑近风子墨,唇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耳垂,轻声道:“——要知道,你都是自愿被朕抱的,而朕,却是被你下药的!”
风子墨心头一震,颤声道:“所以,你也要用下药,来。。。。。。来。。。。。。”剩下的话语,他竟无法再说下去,身子明明动弹不得,但是却颤抖得厉害,抖得好似那风中落叶,脆弱不堪。
南宫博雅慢悠悠的挑起他的下巴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故意在他的耳边除了吹了吹气,然后才用一种轻薄至极的语气,慢慢道:“这一张脸,若是卖去青楼,应该可以值很多钱吧?况且,宁王爷的滋味。。。。。。想必不少人想尝尝吧?”
他一怔,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霎时便惨白了下去,可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宫博雅,竟慢慢地微笑起来。
嗯!真不愧是南宫博雅,这样子做,的确是很解恨!
南宫博雅看着他那惨白脸色上挂着的淡淡微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但是却有另一把怒火猛地从他的心中窜烧了起来,他捏住风子墨的下巴,明明看似没用多大的劲道,但是风子墨那白皙的肌肤上却很快浮现出淡淡的红痕。
他眯着眼,缓缓道:“不过你放心,现在朕仍是对你这幅身子有很大的兴趣,在朕一日未对你失去兴趣之前,你的身份仍是朕的男宠!”
“那我是否应该天天求着上天,让陛下您不要这么快就对我失去兴趣呢?”心脏那处传来的疼痛已经渐渐趋向麻木了,剩下的,只是冷,无边的冷,将他裹了一层又一层,似乎再也挣脱不开了。
“这个可就要看你自己了!”他低笑着,一口含住那软软的耳垂,牙齿时重时轻地咬着,含糊不清道:“若是你那么不希望被卖到青楼去,那你就努力一点,让朕不至于很快就对你失去兴趣吧!”
那温热的气息一直缠绕在他的耳畔,风子墨恍恍惚惚睁着眼,眼前的景物忽然变得模糊不清,他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却是没有任何焦距,只是怔怔的望着华丽漂亮的殿堂,视线穿过重重障碍,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恍惚间,是谁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恍惚间,是谁将他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恍惚间,是谁褪去了他身上衣裳,衣裳半褪间,是谁压住了他,是谁将温暖的薄唇印上他的唇,衬得他的唇愈加的冰凉,冰冰凉凉,殿堂内的温度不低,可是却有一阵又一阵的冷,不止歇地纠缠着他,冷得彻骨。。。。。
意识模糊间,是谁在他耳边浅浅轻吻,是谁的手抚上他的身体,又是谁,在他耳边低低地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皇姐已经答应下嫁于朕,十日之后,便是皇后册封大典了,欢迎你来哦,朕的,子墨!”
他猛地睁大眼,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色,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恍惚间,撕裂般的疼痛猛地袭上他,他疼得冷汗直冒,怔怔抬眼,却只望见了那双有着邪魅气息的丹凤眼微微扬起,风流倜傥,风神俊秀,可是,却带着冷冷的不屑,冷冷的嘲讽。
心口一窒,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般,扭曲般的疼痛,他努力的睁大眼,却始终无法看清眼前压在他身上的那人的表情,满眼满眼都是那双充满着冷冷不屑、冷冷嘲讽的邪魅丹凤眼。阵阵寒气从脊背直窜了上来,他猛地一用力,身上的人一时没有察觉到,竟被一下子就推了开去,恼怒地抬起头,却看见风子墨一直一直往床的内侧缩去,雾气蒙蒙的幽眸中写满了茫然,戒备地紧盯着眼前被他推倒在床脚的人。
南宫博雅皱着眉,慢慢站起身,松松垮垮的衣着有些凌乱地搭在他的身上,脸上还有着未退的情。欲,他微微喘息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在床角处的风子墨,早已经衣裳半褪的他,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肩膀,明明灭灭的光影下可以看见那白皙肩膀上的肌肤闪着莹白的光泽,但是那凸出来的骨头,却紧紧地贴在那一层皮肉之下,这样看上去,竟让人觉得有些带着可怜兮兮般的诱惑。
眸光微微一沉,南宫博雅冷笑着,慢慢道:“现在才来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觉得晚了点么?”
风子墨只茫然地抬头望了他一眼,看着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淡淡的弧度,还有邪魅丹凤眼里流转着的冰冷眸光,那眼里的茫然渐渐地散去,有什么在慢慢地沉淀着,良久良久,那双雾气蒙蒙的幽眸终于完全沉静了下来,一双眼只睁得大大地望着站在床前冷冷注视着自己的男子,轻轻开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总有一天。。。。。。”他一字一字慢慢地说着,那双始终清幽幽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望着他。
南宫博雅微微蹙眉,眼前这个风子墨看似有很多的不对劲,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说他是伤心过度,可是他那双沉静的幽眸却始终没有透露出一点的伤心,只有满满的冷静。
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他感到苦恼,南宫博雅不由得微蹙起眉,冷笑道:“朕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你又要如何让朕后悔?”他从来便是不做这种劳心费力却没有回报的事情,与其有时间去后悔,还不如做一些事情去试试看是否能够补救。
听到他的话,风子墨只是安安静静的仰视着他,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沉静的幽眸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南宫博雅静静望了他半响,忽然微微一笑,俯首凑到他的面前,轻声道:“还有,你当真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可以让朕后悔?”
风子墨心口一颤,抬头,正对上南宫博雅那幽幽暗暗的闪着邪魅的丹凤眼,那眼底明明含着笑意,却偏偏同样的冰冷骇人。
轻轻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眼底染上了淡淡的自嘲,风子墨道:“你从来便知道,我的死穴在哪里,你也从来便知道,如何才能让我最伤。”可惜,即使他已经练就铜皮铁骨,却依旧躲不过他用言语造成的锋利武器。
于是,便终于遍体鳞伤!
听到他低低的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南宫博雅微微蹙了眉,但半响后,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拉过他,倾身压了下去,就着那样的姿势,微微笑着,狠狠地冲进他的体内,同时俯下脸,重重地吻住那冰凉一片的薄唇,也将那声还未出口的闷哼声吞了下去。
身上炸开般的疼痛,风子墨却似乎感觉不到一般,抬起眼望着那华丽的床顶,掩在凌乱衣裳下的那只手腕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感,他却低低地笑了,那低低的笑声中,压着沉沉的、无法诉说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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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立妃】 。。。
天色微亮,昨夜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一夜,不久之前才刚停下,此刻,今日的第一缕阳光披泻大地之时,站在高台上往下望去,便可看见,整个大地都被银色所覆盖了,远远看上去,天与地真正连成了一片,真正的银装素裹。
豪华的寝宫内微微带着昏暗,金黄色帐幔垂挂下来,一排排灿金碎银的流苏倾泻而下,隐约可从那金黄色帐幔的缝隙瞧见那凌乱的大床一角。
一名拱着腰的内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地走到那豪华的大床旁边,视线朝那微微敞开的帐幔看了一眼,便规规矩矩地放到铺着青砖石的地面上,恭恭敬敬喊道:“陛下,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您是要起床了么?”
帐幔内没有丝毫声响,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那内侍又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转头去望了望窗外已经快要大亮的天色,再次喊了一次:“陛下,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您是要起床了么?”
这一次,帐幔内依旧是没有丝毫声响,那内侍微微皱起眉,眼里闪过疑惑,刚要张口再喊一次,却听见一道慵懒的声线慢悠悠地回道:“知道了!”
隔了半响,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慢悠悠地挑起那金黄色的帐幔,一名衣着散乱的邪魅男子出现在帐幔后头,内侍低着头,规规矩矩地望着地面,恭恭敬敬地等着他的指示,眼角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到帐幔里头的美好春光。
只见豪华的床榻上,一名肤色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少年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蜷缩成一团,那姿势,像极了那种自我保护意味的小动物,而那名邪魅男子就坐在他的身边,垂眼带笑地凝视着他,那样一副场景,在这光线朦胧的室内望上去,竟是格外地美好。
“有事?”
轻轻的询问声,那内侍却惊了一下,脊背竟升起了一股寒气,立即收回自己的视线,规规矩矩地站好。
南宫博雅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这才下了床,将那金黄色帐幔放了下来,遮住了内里的景象,那内侍也没勇气再抬头看了,赶紧迎上前去伺候着他穿衣。
一切打理完毕,南宫博雅站在床前,望着那被帐幔遮地密密实实的床榻,想了想,忽然转过来对那内侍道:“被吵醒他,还有,不许让他踏出这里一步!”
“是,奴才明白!”
听到这句答复,南宫博雅才放心般地往外走去。那内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又转过头来望了望那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榻,伸手挠了挠脑袋,眼里满是困惑。
——奇怪,床榻里的那少年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过他身为内侍,自是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管的,于是便退到一旁去,静静等待着床榻上那少年的转醒。
他所不知道的是,风子墨早就在南宫博雅醒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之前他不过是闭着眼,一直在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而此刻,他却只是睁着一双眼,安安静静的望着床顶,那双黑眸始终是雾气蒙蒙,带着一种无法说清的朦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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