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之近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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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无力自拔,喜欢到丧失自我。
这样想着的自己,却无法制止地让自己感觉到厌恶,明明就只是在利用而已,明明就都是虚情假意而已,为何还是停止不了这种喜欢的心情?
“喜欢?”那人微微惊讶,“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会说喜欢我么?”
风子墨一怔,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那句话说出口了,他忽然想笑,张了张嘴,喉咙里涌出一阵血腥味,却让他强行咽了下去。
胸口疼得厉害,心底依然刻满了那人的名字。
南宫博雅、南宫博雅、南宫博雅……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南宫博雅却若有所思地紧盯着他看,唇角挂着笑,眼底却冰冷一片,再不见那熟悉的柔情,风子墨心口一窒,熟悉的痛楚再次袭向他,但他只是凝了神地盯住南宫博雅看。
狭长的丹凤眼、绝情的薄唇、五官俊美,眉眼俊俏,确实是招人喜欢的模样,所以,也无怪乎他会这样喜欢他吧?
“我究竟算得上是你什么人?”风子墨听见自己在问,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却比空荡荡的房间显得更加地空荡荡,毫无生气,“仅仅是你的一颗棋子么?利用完了就可以一脚踢开么?”
南宫博雅微蹙着眉,紧盯着他看,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底却是冰冷至极。
然后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风子墨便低低地笑了出来,“我真是笨,明明你从来就不曾开口说过喜欢我,竟然还是察觉不到,情愿自欺欺人,看,现在终于知道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这一切的一切,他其实早已经隐隐有些知晓,却仍旧是选择了自欺欺人,可是事到如今,便是连自己也欺瞒不下去了。
而听着他说话的南宫博雅,却始终是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
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轻笑起来,不慌不忙地展开手中的折扇,神情如平常一般风流倜傥,悠悠开口:“不过是游戏罢了,谁让你要当真了!”
风子墨的手抖了抖,心里连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觉得冷。
呵,原来是这样,原来,不过是这样!
那些想起来都觉得幸福的回忆,原来不过都是他的一场游戏罢了,由始至终,他都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实在是……可笑之极!
这样想着,他果然够唇笑了起来,“那么,陛下,我们再来玩多一个游戏,如何?”
南宫博雅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戒备,却是没有回话。
风子墨同样眯了眯眼,唇边却慢慢浮现出一抹淡笑,“这个游戏,就叫做,寻、找、兵、符!”
冷冽气息一瞬间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他猛地伸手,掐住了风子墨的脖颈,“说,兵符是被你拿了是么?”
“……咳咳……是……是又……如何……咳……”掐住他脖颈的力道仿佛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大力。
南宫博雅巡视了他好半响,终于放开了他,冷笑道:“那我们就来好好玩玩这个名叫‘寻找兵符’的游戏!看看究竟是谁,才比较玩得起!”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倒地不住咳嗽着的风子墨。
“……咳咳……咳咳……”抚着火辣辣疼着的脖子,风子墨跌坐在冰凉的地上,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8
8、第七章【威胁】 。。。
风子墨看见一年前的自己。一样的眉,一样的眼,拘谨地站在长长的游廊上。
冷漠的青衣男子从长廊那头走来,举止有礼,神情疏离,“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叫什么名字?是了,听到这句话他便明白了,这个风子墨便是一年前的风子墨,眼前这人是那人身边最信任的属下辛思源了。久远的记忆慢慢地苏醒过来。
这一年,是他与南宫博雅第一次见面。那日,他遇上了山贼,身上钱财被抢了去还不止,那些山贼看了他的容貌便认定他是女扮男装,要将他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他被吓坏了,没命地狂奔,身后那群山贼越追越接近,他几乎要绝望了,奔出那座树林的时候,却险些撞上那位权倾朝野的祈王爷的爱马‘疾速’,身后的山贼见形势不对早掉头跑了。但他顾不得了,眼前马儿受了惊,嘶鸣一声,长身直立,倒在地上的他险些便被马儿的前蹄踢中。
从小没有见过这种的场面的他,再加上方才体力透支过多,于是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待到他醒过来之时,便已经身处陌生房间里了。走出房门的时候,那道长长的游廊在在显示着主人雄厚的财力。
拘谨地站在长长的游廊上,便看见那冷漠的青衣男子从长廊的那边走了过来。
“在下姓风名子墨!”他听见不远处的那个自己轻声答道,然后便是青衣男子冷漠的声音响起来,“王爷请你醒过来之后到书房去见他!”
庭院里楼台亭阁,精致风流,风子墨在青衣男子的带领下慢慢地穿行,忽然听见风中有细细的笛声,沿着笛声寻去,他看见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背对着他吹奏者笛子。风子墨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身影好高、好高。
不知何时,青衣男子已退了下去,风子墨几乎是着迷般地听着风中传来的笛声,慢慢地,笛声减弱了,最终随着风儿的流逝而消散,那男子终于转过身来。
在那之后的很多时候,风子墨都在想,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喜欢上那个人的?是从这第一次见面开始?亦或是以后那些那日子中的相处开始?
答案是无解,他只知道,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他早已情根深种,那种情,已经是刻在了骨上,镶入了肉里,再也磨灭不去。
那人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突然从林子里冲出来?”狭长的丹凤眼流光溢彩,风子墨莫名地就红了双颊,避开他的视线,将方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在下姓风名子墨,江南人士,本来是到京城来认亲,没想到路上遇上了山贼,多亏王爷救了草民。”
“即是山贼,抢了钱财不就完了,为何还要对你紧追不舍?”
风子墨脸上一热,便又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听完后,那人的视线就这样斜斜的穿了过来,细细地将他看了个分明,“倒真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脸上的热气一直不曾消退过,这会儿因为他这句话,温度更是上升了。
他说:“既然是认亲,那此时可是寻着了亲人了?”
风子墨沮丧地摇头。别说是寻着了,就连见面,他都没办法做到。
那人沉吟了一会人,便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留在王府中吧,本王身边倒还缺了一名近侍,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吧,等到你寻着了亲人了,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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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手执一册书卷,倚在窗边,目光却是没有焦点地落在远方。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映照在他的身上,祥和宁静,当真就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书生,温润空灵。
今日是那人登基为皇的日子,外面的热闹即使是待在屋内都能够感受得到,风子墨这里实在是冷清,被人软禁着无法出去的风子墨便只能靠着看书打发时间,只是无论时间过了多久,翻开的书页始终是停留在同一页上面。
那一日昏睡过去之后,他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他将一年前的事情再次从头走了一遍,却只可悲地发现,那人的演技,当真的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一直防着他,更甚至是,引他入戏,看他像跳梁小丑一般演着自己的独角戏犹不自知。那人却始终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他苦苦挣扎着,或许,不知道已经被他偷偷在心里嘲笑了几回。
“风公子——”一名侍从端着药推门进来,“这是今日的午膳!”侍从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看见桌子山完好无损的早膳是,顿了一顿,但最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无言地将桌子上完好无整的早膳端了起来。
“陛下呢?”
“风公子,奴才不打扰您用膳了,先行告退!”说着,端着那已经冷掉的早膳出去了。
风子墨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已经觉得没有力气去跟他争辩了,这几日他被软禁在这间房间里,不禁出不去,连南宫博雅的面也见不到,他已经摸不透接下来南宫博雅会怎么做了。
他知道一直有人将他的消息呈报给南宫博雅知道,或许是想要监视着他,看看他到底是将兵符藏在了什么地方。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桌上的饭菜也一点一点地凉掉,可是他手中的书卷却始终是一页也没有翻过,站得过久的脚传来微微发麻的感觉,稍微动了一动,便仿佛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一般,麻麻地痛着。
也不清楚时间究竟过去了多少,只知道天边的火烧云像是燎原的大火般,一点一点地晕染着原本是蔚蓝的天空,然后又慢慢地,夜色渐浓,窗外最后一抹鲜红的残阳被抹掉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挂在了天空里,幽幽地发着清冷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影影绰绰地成了斑驳一片。
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风子墨没有理会,想着大概又是那名送饭的侍从,却不曾想,身后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即使是那样轻,但他仍是听得出其中的熟悉感。
呼吸微微一窒,他没有回头,只是道:“陛下终于有空闲来理会奴才了么?”
身后那人望了望桌子上完好无损的饭菜,改变主意地坐到了桌子旁,道:“过来!”
风子墨想笑。看,不过是揭开了那层所谓真相的纸,他的态度就已经变得这么彻底了。可笑他心中竟然还会因为这样而难受。
“若是你不希望小鱼有什么事情,那你最好听话地过来。”那人道,气定神闲,似乎料定他一定会听话吧。
风子墨闻言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小鱼便是那日他带回王府中的男孩子。
“你把小鱼怎么样了?”他回转过身,淡淡地看着他问道。
南宫博雅悠悠一笑,把玩着手中折扇,轻笑道:“小鱼那么可爱,朕又岂会把他怎么样呢?不过——”他瞄了他一眼,神情多有嘲讽,“小鱼长得那么可爱,看管着他的人不乏有些恋童的……”他适时地收住了嘴,满意地看着风子墨霎时变得无比难看的脸色。
“你想怎么样?”风子墨问,一瞬间便将外露的情绪收敛起来,只可惜仍是逃不过南宫博雅的视线。
南宫博雅一开一合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道:“你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若是兵符的话请恕奴才办不到!”
南宫博雅脸色不变,悠悠道:“小鱼那么可爱的孩子被毁了也无所谓?”
他脸色一白,却是抿紧嘴不再言语。
见状,南宫博雅眯了眯眼,定定地注视着他,过了好半响,忽然又笑了起来,“那,若是莲池烨呢?”
“南宫博雅——”他无法自己地叫喊出声,不意外地看见他露出一抹仿佛胜利般的微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脏传来熟悉的揪痛感。
他想他此刻的脸色一定很苍白,看上去一定很狼狈,可是他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无济于事地瞪视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帝王。
“过来!”
“……”
南宫博雅眯了眯眼,“别让朕说第三次!”
风子墨知道,这是南宫博雅发怒的前兆。深深吸了口气,他挪动麻木了的双脚,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吃了它!”
咬着唇,他坐到他的对面,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将冰冷的饭菜送进口中。变冷变硬了的饭菜刚送进口中便立即惹得他一阵反胃。
对面南宫博雅还在命令道:“全部吃完它,一点也不准剩下!”
他垂着眸,一口又一口强迫自己吞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对面的帝王就这样紧盯着他,直到他将桌上所有的饭菜全部吃了下去。
忍着恶心的感觉,风子墨吞下了最后一口饭菜,抬起头直视着他,“陛下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南宫博雅勾唇微笑,合上折扇,道:“以后你若是再绝食,那你少吃了多少餐,朕就会盯着你将多少餐的膳食吃下去!”
说完,他便站起身,离去了。
风子墨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胃里的恶心感,将方才吃下去的饭菜尽数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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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封王】 。。。
八月二十五,新帝登基,皇恩浩荡,大赦天下,无论死罪活罪,皆可重获自由之身。
八月二十六,新帝不顾众大臣的反对,以风子墨开国有功,封风子墨为王爷,封号宁王,御赐府邸于城东。
朝中大臣虽然纷纷进谏反对,声称风子墨无才无能,甚至有人直言道:“风子墨不过是以色事人之辈,终不能服众!”奈何新帝却仿佛没听见般,一意孤行,甚至还将那直言之人打入天牢,收押禁见,理由是损坏了朝中重臣的名声,暗指新帝用人不当。
一时间,朝中大臣无不面露惶恐,心中早不知将风子墨这人骂了几回了。
于是,风子墨在还没出现的时候,就将朝中大臣逐个给得罪了。
但是也由此,封王一事再无人敢反对,于是,此事便得以顺利进行,宁王府邸建筑期间,新帝念其功彰,下旨新立王爷风子墨暂住皇宫,朝中大臣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