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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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我真想把他们……”哈利气得说不出话,突然转过身来,“卢克,这次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我一定可以帮忙的!”
“你千万别去做什么。”卢修斯紧张地瞪了哈利一眼,“静观其变。”
“这样来得及吗?”哈利很惊讶。
“过些时候,也许巴尼的班底里会有什么人患病告假?”
哈利比先前还要惊讶地看了看卢修斯——这句话明明是一个疑问句,但卢修斯的语气却是肯定句,至少有七分的把握。卢修斯怎么能确定麦克道尔的班底里将会有人生病告假?
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凤凰社还是分析家们,甚至连麦克道尔的班子里到底有谁都不太清楚。据说除了平时出现在台面上的那群又蹦又跳的辅选助手,对方的幕后颇有几位不爱公开露面的隐形人物,包括某些在战后发家的,低调神秘富豪之类的工商界人士,这些人很可能是麦克道尔的重要资金来源。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有来找你做竞选助手吗?”哈利愣了好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要去,我也拦不住你。要我说,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不要乱猜,没有这回事。他怎么会来找我?他最后一个才会想到我。”卢修斯断然否定了这个猜测,随即转向哈利,“但是,听我说,这段时间你要非常小心,就像十年前那样。你不要随便出去,直到大选结果出来之前,你不准单独去除了学校和庄园之外的地方,对所有吃到嘴里的东西也要仔细检查。”
卢修斯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了——那严肃的语气和眼神表明了这是一个真正的危险警告。哈利抬头看着他的伴侣,张大嘴巴。
虽然竞选的时候对方会出损招,但是并没有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暴力事件呀?
卢修斯却没容哈利再问问题,径直起身,走进更衣室去了。
☆、花田大战
最近的这一个月,残余食死徒们似乎足够风平浪静。
部长竞选渐渐成了民众关注的焦点,已经有两个候选人宣布退出,另外的几位似乎开始了选举秀,比如,有两位在拉票的关键时候一起去威森加摩打起了官司,一位控告对方侵犯了自己的名誉权,另一位反过来控告对方试图从他的阵营里偷窃钱财还有挖墙角。但是这种无聊的官司,总比不上巴尼?麦克道尔和亚瑟?韦斯莱亲自出席的几场辩论会惹人注目。
发展新型工业!
鼓励发明!
保护知识产权!
改革金融制度!
减税!
自由贸易!
完善社会福利!
打击恐怖行动!
维护下层巫师权益!
养老和医疗保险!
……………………
麦克道尔是一个长着一对小蓝眼睛,黯淡的卷曲棕色头发的矮个子斯莱特林,出身于苏格兰的巫师中产阶级——如果昔日的英国魔法界除了贵族和平民之外,还可以划分出一个明确的中产阶级的话——倘若引用某些贵族的刻薄比喻,他看上去像是一只穿着衣服的蓝眼睛恒河猴。亚瑟?韦斯莱先生的外貌不会比麦克道尔英俊多少,并且身材似乎有点儿超重倾向。这两个人每次出现在正式场合的服装都是简洁宽松的长袍,只是为了掩饰身材上的缺陷,颜色有着深浅之别。频繁的辩论会和竞选演讲唯一的作用,似乎是引领了英国巫师界的男装新潮流——诸如对角巷的摩金夫人长袍店和风雅巫师服饰店等名牌老店,都推出了宽松、轻薄,附加一点隐形魅力咒魔纹的纯色夏日休闲长袍。在部长候选人中目前排名第四的混血建筑商人埃德加?克拉克,甚至在生意和竞选的间隙还不惮兼职做风雅巫师服饰的休闲长袍形象代言人——单论外表,埃德加好歹超过巴尼和亚瑟。
当几位候选人又一次就养老金和医疗保险问题辩论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哈利很怀疑,究竟有多少鼓噪的听众认真地听了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经济制度改革草案,比如怎样减税,又有多少人空闲得会去仔细计算究竟哪种政策最适合自己。在上次战争之后,多少受到麻瓜哲学的影响,“平等”和“民主”的呼声日趋高涨,并且路易斯?布雷恩当政期间,魔法部在打击贵族和增加平民权利的方向的确做了很多努力。在此背景下,麦克道尔和凤凰社的纲领——甚至包括其他几位候选人的纲领——都很相似,这给他们都带来了大麻烦,现今麦克道尔和亚瑟的形势几乎陷入胶着。
巴尼?麦克道尔的民调依然领先,但是通过前两个月,尤其是暑假期间不惜成本的大规模广告攻势,外加赫敏和潘西还策划了几次火炬游行以及到边远乡村派发面包之类的行动,亚瑟的差距一度快速缩小——大概霍格沃茨放假回家的学生在影响父母方面也起了不小的作用——不过接下来又重新停滞不前。这些行动似乎也带来了麻烦,麦克道尔方面声称给贫民派发面包属于贿赂选民,要把这件事提交威森加摩进行裁判,取消亚瑟的继续竞选资格。
这件事暂时没有下文。随后,对这两人当选之后内阁成员人选的猜测,又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报纸和杂志上最占版面的讨论。
这种情形的背后,双方的主笔当然都有插手。结果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诡异的默契,居然把焦点一致指向了看似中立的卢修斯?马尔福。除了之前很多人猜测卢修斯将成为亚瑟的内政或外交部长之外,还有报道声称,麦克道尔的确开始拉拢卢修斯了,同样许以高位。
对于这些报道,卢修斯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他仍然住在霍格沃茨的地窖里,不大看报,从来不出席任何竞选辩论会,也几乎不参加凤凰社的会议,行踪很神秘。
有人猜测卢修斯打算趁机背叛凤凰社,投靠占优势的麦克道尔。哈利总是出面否认这种说法,虽然他不知道卢修斯在做什么,但他直觉伴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过多久,厌倦了热闹的哈利觉得,回到马尔福庄园去见见长得快到他肩膀的贪吃玫瑰先生,也许比被迫聆听那些枯燥的条款和提问更有意义。
偶尔做做饭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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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来了。”
贪吃玫瑰转动着白色的眼睛,瞥了瞥带来了一篮子丰盛午餐的救世主,顶端的叶片上开始出现白色字迹。
“所幸你还记得时间。”
“是的,先生,我不会忘记的。”
上个月种下的龙角鱼藤,已经在贪吃玫瑰的脚下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绿色的网,有些部分凌乱地伸展到花田外面来了。哈利放下手里精致的柳条篮子,从里面一份一份地取出撒了橄榄和番茄片的意大利面,五分熟的丁骨牛排,烧西芹,十年份的红酒和约克夏布丁。通过杰米和瑞妮的汇报,他相当惊讶地了解到西弗勒斯对食物颇有要求——但他不像卢修斯那样要求食物的精致品位,以及还要关心餐厅的环境什么的。魔药大师比那些追求虚浮的贵族们实在:新鲜,营养,菜色可以简单,但是分量要足。事实上,一点都不像报纸上那些胡说八道的悲情故事里说的,西弗勒斯一味靠黑咖啡和酒精来给自己寻求制作魔药的灵感——他对使用这类饮料相当谨慎。这不可能是来源于蜘蛛尾巷那个酗酒父亲的培养,据说多半来自于霍格沃茨求学期间的训练,不过对霍格沃茨学校的伙食他还是觉得不满。另外,身材看上去极其清瘦的西弗勒斯其实食量很大,而且怎么都吃不胖。
哈利不由得想起了正在减肥的亚瑟和莫丽夫妇,他们如果知道这一点,一定会羡慕得要死的。
“一起?”
“好的,先生。”
这次哈利不打算再跪着吃饭了,他变出一张毯子,在贪吃玫瑰的对面坐了下来。贪吃玫瑰再次祭出了它的叶子功夫,用锯齿轻易切开了牛排,翻动着,检视里面渗出的血丝。
“还不错。我在美国一度只有三明治可以果腹。”
“呵。”哈利干笑着,无法想象身上揣着魔杖和非洲树蛇皮的西弗勒斯在麻瓜快餐店里排队的情形。
“我憎恨麦当劳和肯德基。”贪吃玫瑰恨恨地写道。
“重生以后,您真的要离开吗?”哈利给双方各倒上一杯酒,闲聊似地问道。
“难道你满心希望我留在这里吗?还是心胸宽广的救世主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知道,您才是卢修斯的首选灵魂伴侣。”
“真是见鬼,我居然没有毁掉魔杖。我希望那个精虫上脑的媚娃不知道这件事。”
“恐怕整个英国的巫师都已经知道了,除了卢修斯自己。”
“那就继续如此。”
“可是……”
“也许我根本不可能留在庄园里。”
“为什么?”
“你不用管,总之我不会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人了。记住,开花的时候,你要阻止卢修斯出现在这附近,离开越远越好。你的生血剂呢?”
“在这里。”吃饱喝足的哈利抹了抹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淡黄色的液体,朝着贪吃玫瑰的眼睛晃了晃,把它放到了地上。
“先生,开始吧。”哈利挽起了袖子。
“等等。”
“哦?”
“这是你做的生血剂?”贪吃玫瑰怀疑地侧过了眼睛。
“是的,先生。”
“花了很长时间吧?”
“是的,昨晚在炼制间里待了一整夜。我现在记得把树猴蛙皮和弗洛伯黏虫的黏液混合加入的时候,要分成很多份,慢慢搅拌,才能做出不粘的,有酸味的生血剂。我每次都要花接近一夜时间。”
“谁告诉你的这个办法?”
“当然是卢修斯。”哈利短促地笑了笑,挪近了身子,“对不起,教授,我在上学的时候浪费了您的很多药剂。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您可能是霍格沃茨最关注我的人,只是您一直都在用最恶毒的语言掩饰对我的关心,我想您到现在还是不肯承认这一点吧。”
贪吃玫瑰紧盯着哈利的两只眼睛“忽”地一下消失了,哈利好像听见了一声冷冷的,仿佛从庄园的围墙上传来的“哼”。
没容哈利听清楚,尖刺和叶子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割开他的手腕,合力把他拉近那棵怪异的植物。
但是哈利明确地发现,自己这一次的反应比上次还要重,而贪吃玫瑰吸血的速度明明没有上一次那么快。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没过几秒就陷入一种软绵绵,不辨东西南北的昏沉中,他急需寻找到一个依靠,否则他会立刻倒下去。甚至,哈利居然能感到魔力波动正从他的身体下部开始升起,慢慢地往上,一直扫掠过头顶。
这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症状了。
因为龙角鱼藤?
迷迷糊糊的哈利一低头,发现自己踩到了龙角鱼藤上,但他没有工夫再去细细检查了——他凭着直觉往前找到了一根柱子或树干,一头靠了上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到哈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侧着身子,依靠在贪吃玫瑰粗壮的茎干上。身边所有的尖刺都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给他留出了一个可以休息的空挡。眼前依然是没有收拾的狼藉午餐,只是生血剂的瓶子正被卷在一片叶子里,侧放着,另一些叶子仍然包裹着他的手腕,一根尖刺引导着药水缓慢从伤口的血管输入身体。
一片硕大的暗绿色叶片遮在头顶,挡着夏日午后强烈的阳光。
☆、血污衬衫
“哈利?你在这里干什么?”
循着魔力波动寻到庄园的卢修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他沿着那条曲曲折折的小路好不容易才走到玫瑰花田,却没有发现哈利,第一眼只是在一片灿烂的红色和白色鲜花的背景中,发现那棵快有一个人高的,特殊的玫瑰姿态显得很奇怪——有一部分枝条和叶子仿佛被卸去了一样。再往下一扫,那株植物下面,不知为什么还堆着一坨醒目的,黑色的大东西。卢修斯感觉着身上传来的魔力波动,确定哈利就在这里,诧异地走到近前仔细一看,他那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灵魂伴侣正靠在玫瑰粗壮的主干上打着午后的小盹,一边袖子卷了起来,露出雪白的手腕被玫瑰的几片叶子包住,看上去倒也不像有什么问题。
卢修斯发现刚才那一句话问没能叫醒哈利,再次确认了自己身上的魔力波动不会错,四下打量了一圈,除了早就吃干抹净的午餐之外,他发现地上还摆着一瓶生血剂。他急忙冲过去,蹲下来抓起哈利的手腕——紧紧压着伴侣手腕的几片玫瑰叶子,叶脉都呈现出了红色,在暗绿的底色里交织着一张充满血液的网。尽管伤口没有在滴血,但他闻得到哈利身上发出的血腥气味。他慌忙抬头一看,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玫瑰茎干上的哈利根本不是在小憩,其实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的头无力地侧偏着,架在一根分叉的枝条中间,苍白到极点的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仿佛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境。
这棵玫瑰在喝血,喝哈利的血!
嗜血的贪吃玫瑰——卢修斯想起了在卡蒂小馆里给这颗种子喂过血。他意识到这一点,一时间惊吓得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在某些靠不住的传说里听说过雨林里的食人花,但那多半是无知的麻瓜们凭想象杜撰出来的物种——他可从来没有听说喜欢大口喝人血的植物。他想把哈利从贪吃玫瑰的挟持中拉出来,然而,眼下他身上的魔力波动正在急剧上升,显然贪吃玫瑰已经发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