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悬空枫叶红2-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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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一日,岑剑飞有事外出,叶星雅便一个人在书房里。
只听有人敲门,他抬头一看,竟是徐辉。
叶星雅心头一惊,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徐大人请进。”
徐辉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道:“拜见星雅大人。”
叶星雅道:“徐大人是五毒教元老,身份高贵,何须对我一个晚辈如此客气。坐吧。”
徐辉便依言坐了下来,道:“这次我来,是为了和星雅大人商量一件事。我知道,如今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星雅大人手上,所以……我需要一笔资金,购买武器和装备,平复叛乱,特来向星雅大人求恳。”
叶星雅冷笑道:“近些日子十分太平,何来叛乱?莫非,徐大人是想制造点叛乱出来?”
徐辉微微一笑,道:“好,既然星雅大人如此明白,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再怎么说,您曾经也是星月山庄万人之上的星使,可如今,却成了一个,男宠……”
听着徐辉刻意强调的“男宠”两个字,叶星雅眉头皱了一下。
徐辉非常满意他的表情,续道:“教主他以为,给了您一些好处,便能让您全心全意为他做事了,您说,这不是痴人说梦吗?他现在虽然你对您好了,但他毕竟曾经那样对您过……况且,您的心比天高,岂能安心永远做一个最受宠的男宠?”
徐辉再次重读了“男宠”两个字。叶星雅不是不明白,他是在蓄意挑拨两人的关系。但徐辉的话,确实戳到了自己的痛处。
最受宠的男宠?自己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星使堕落到这个地步,难道还能怡然自得、并且有一种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错觉吗?何况,岑剑飞曾经肆意蹂躏他,也是不争的事实。叶星雅向来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难道这次,就能够例外?
徐辉见火候已到,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合作干掉岑剑飞吧。你放心,在事成之后,我一定放你回星月山庄。”
叶星雅心中冷笑,徐蔷上次挨打,说到底也是因自己而起,就算徐辉肯放过自己,徐蔷也是万万不肯的。要是徐辉有朝一日真成了五毒教的教主,自己还能指望徐家真放过他?
他也琢磨明白徐辉的意思了,徐蔷既然上次已经吐出了徐辉的阴谋,徐辉也知道岑剑飞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看来,现在徐家上下是早已决定好要谋反的了。自己若听了徐辉的挑拨,从五毒教账房中调出这笔钱给他,他自然是如虎添翼;如果自己拒绝,他也有备无患。
叶星雅思来想去,觉得徐辉根本不具备推翻岑剑飞的能力。或者换句话说,他充分相信岑剑飞能平定这场叛乱。
“好啊,我给徐大人一万两,你看够了吗?”叶星雅淡淡道。
“好!一言为定!”徐辉甚是高兴。
叶星雅只是想给岑剑飞增加一点障碍而已。这样一来,也算是他报复过岑剑飞曾经对他的欺辱了吧。
至于到时候此事暴露,只要他口气能软下来,岑剑飞也一定会像上次那样原谅他,顶多不过是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罢了。
叶星雅又想起了静柔所说的,无论他做什么,岑剑飞都不会怪他。他只想赌一把,是否事情真是如此。
这样就算是报了仇,以后便好好的在一起吧。
第24章 第 24 章
事情一开始的发展完全在叶星雅的意料之内。
岑剑飞虽然费了好些功夫,也瘦了好几斤,最后终于还是解决了这次的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放过了徐家全家老小的性命。
岑剑飞淡淡地对徐辉道:“我问过义父的意思了,他说,你追随他多年,立下不少功劳,他也知道,你是怪他不肯回应你的心意,所以才起兵篡位,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罢了。”
叶星雅一惊。原来徐辉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绮红。
这个绮红,竟然有如此大魅力,岑剑飞也好,徐辉也好,都肯给他做到这个地步。此刻的叶星雅当然不知道,当年的绮红是如何倾倒众生,甚至五毒教也正是由于这群爱他的男人才能顺利组建。而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却绝不是徐辉或者岑剑飞。
徐辉也淡淡道:“谢教主,也帮我转告小枫,谢谢他的不杀之恩。”
叶星雅心中好奇,谁是“小枫”?难道是指绮红?说来,师父也是这样称呼上代星使的。
岑剑飞又对徐蔷道:“你和你爹一起走吧。”按理说,就算徐家失势,岑剑飞也照样可以留下对自己并无二心的徐蔷,但徐蔷生活一向奢侈,这笔费用又是由徐家提供,如今岑剑飞既不肯掏五毒教的钱来供他挥霍,也不忍心让他的衣食起居变得和其他男宠一样。况且,他心中也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考虑。不过,岑剑飞其实也很有几分不舍,此时,徐蔷若会像上次那样苦苦哀求,他多半又会一心软,便留下徐蔷。
却听徐蔷道:“谢教主恩典……我今后不能再服饰教主了,请教主自己保重……”
这话倒是让岑剑飞吃了一惊。他见徐蔷的眼圈有点红,但似乎决心却甚是坚定。
徐辉道:“现在,月儿已怀有身孕,我们一家人只想找个地方平平安安地生活。”
岑剑飞和叶星雅都吃了一惊,只见斩月一脸幸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徐蔷也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只听斩月道:“教主,星雅大人,斩月真的要谢谢你们的成全……其实,你们都错了,你们一定以为斩月当初所作所为是为了向星雅大人复仇,然而……我却是为了蔷哥……我早已对他暗暗爱慕,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痴心妄想。那日,他找上我,问我想不想为姐姐报仇……我心中其实是不想的,因为我知道星雅大人也是迫不得已……但我愿意助蔷哥一臂之力……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徐蔷柔声道:“月儿,你真傻。那时你要是真的被处死了,我便永远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肯如此真心对我的人……”
斩月甜甜的一笑:“可是老天爷对我们还算不错,是么?”
“是,你是好人有好报,我是沾了你的光。”徐蔷也温柔地笑了一下。
岑剑飞这才知道,他居然无意中成全了一对佳偶。斩月还能怀孕,徐蔷自然不是抱不了女人的。
原来,自从岑剑飞和叶星雅和好以来,徐蔷仍旧备受冷落。他也不是个傻瓜,不是感觉不出来岑剑飞对叶星雅的感情与对自己的绝对不可同日而语。反倒是斩月,从他失宠时被众男宠欺负开始,就一直用比他更加单薄的身躯保护他,照顾他,对他不离不弃。后来徐蔷虽又复了宠,岑剑飞的一颗心却终究都牵挂在叶星雅的身上,徐蔷心灰意冷之际,终于接受了被岑剑飞赐给他的斩月,也慢慢被斩月的温柔可人所打动,知她怀有身孕之际,便决定放下对岑剑飞得这份情,好好和斩月生活在一起。
徐蔷牵着斩月的手,慢慢往大殿外走出。当他经过岑剑飞身边的时候,低声耳语道:“我为你放弃尊严到如此地步,竟被你利用来刺激他人,这么多年来自以为情深意重,原来仅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的一片真心,终算是错付了。”
岑剑飞一惊,顿时明白了。其实,徐蔷的性子和叶星雅颇有几分相似,骄傲的他,不会甘心做一个在爱人心中无足轻重的存在。所以他宁愿选择一个爱自己胜过自己爱的人。
其实,那天的事,他一方面的确是想刺激叶星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徐蔷一些小小的侮辱。自以为是一箭双雕的良策,谁知却伤透了徐蔷的心。看来,想要左拥右抱,终究是不能的——何况还是两个都如此骄傲的男人。带刺的玫瑰,和带刺的蔷薇,可都不是好惹的。
那日的徐蔷,真的让他觉得十分可爱,他当晚也好好疼爱了徐蔷一番。岑剑飞那时甚至在想,又何必再去追寻遥不可及的星星,就这样珍惜身边的花朵,不是也很好?可是第二天,叶星雅一向他示软,他又忍不住沦陷了。
岑剑飞想起了他刚认识徐蔷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年少轻狂。他们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意图比拼骑术。
徐蔷不会像其他男宠那样比什么都让着岑剑飞,岑剑飞怎么也追不上徐蔷,一气之下,用小石子打向了徐蔷的马。马儿受惊,抬起前蹄,将徐蔷摔下马背。岑剑飞一惊,飞身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徐蔷。两人在一起滚了好远。
岑剑飞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徐蔷嗔道:“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比不过人家居然就使这种阴招!”
岑剑飞见他像是没有受伤,放了心,忽然觉得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情不自禁地印上了他的唇。
那个生涩却也炽热的舌吻,对两个人而言,都是初吻。
如果没有叶星雅的出现,也许,就这样持续下去也不错。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岑剑飞很想告诉徐蔷:其实我真的喜欢过你。
但他知道,这样的话对现在的叶星雅和徐蔷而言都是一种残忍。
所以他只能对已经走出殿外的徐蔷高声喊道:“蔷蔷……祝你幸福!”。
徐蔷回眸一笑:“阿飞,有你这句话,我就不会再恨你,也祝你幸福。”他虽然尽力笑着,眼中却有晶莹的泪珠。
叶星雅忽然对一直颇为厌恶的徐蔷也生出了几分同情。他似乎也明白了很多。再加上他一直对斩月心怀愧疚,见徐蔷似乎已经洗心革面,全不似当日般嚣张跋扈,也觉得结局算是圆满了。
叶星雅本以为他和岑剑飞的结局很快也要圆满了。岑剑飞既能对余家都如宽容,又岂会重责自己?却忽听岑剑飞道:“叶星雅误信奸人之言,给徐辉提供经费,增加了这次五毒教的损失,现便依照教规,将其杖责五十。”
叶星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人拖了出去,按在凳子上打。
责打他的木杖,直径三尺五寸,宽三分二厘,完全不同于责打男宠用的鞭子或薄木板、小木棍之类的刑具。那些东西造成的伤终究是皮外伤,很多人只不过是活活痛死。而木杖,却足以致人残疾甚至丧命。
叶星雅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他此刻只觉得身上一阵剧痛。但更加剧痛的,是他的心。他明白了,岑剑飞一定又误会自己是真的想致他于死地。所以他是不是也想致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岑剑飞这次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就痛下杀手?
但幸好,叶星雅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所以他终究还是挨了过来。没有死,也没有残疾。
他人虽没死,心却已经死了。都说感情最美的阶段在于相互试探的阶段,但与岑剑飞的互相试探,互相伤害,让他觉得好累好累。他忽然开始怀念星月山庄那个温暖的家。
“我想回家……”他一直迷迷糊糊地喃喃低语着这句话。
第25章 第 25 章
岑剑飞日日夜夜地守在叶星雅旁边,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他把饭喂到叶星雅嘴边,叶星雅就张嘴吃下去。
他把给叶星雅穿脱衣服,叶星雅也会配合地伸手伸脚。
叶星雅就这样对他既不反抗,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像块木头一样任他摆弄。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好不好?我保证,我这次一定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岑剑飞难得的低声下气,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只有岑剑飞擦药的时候叶星雅才会表情略变,但也一声不吭。岑剑飞又并无这方面经验,下手难知轻重。他虽然觉得自己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却见叶星雅的模样似乎还是疼得要命。
“我碰痛你了,你就吭一声好不好?”
叶星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每当叶星雅睡着的迷糊之际,岑剑飞都能听到叶星雅在呢喃着“师父……师兄……”。
岑剑飞一咬牙,终于作了个决定。
他这个决定让所有人都大出意料,也包括叶星雅。某天,他忽然对叶星雅道:“对不起,星雅,我实在不想让外人来照顾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那种地方;我也实在舍不得放你回星月山庄,也不能把星月山庄搬到这里来……可是,至少我可以把你的家人搬些过来……”
“什么?!”叶星雅闻言吃了一惊。
岑剑飞笑道:“那么久了,你总算对我说了一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却也珍贵得很啊!”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叶星雅也顾不得和他斗嘴了,一个人身体遭受重创的时候,通常也是心灵最脆弱之时,若是能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岑剑飞道:“你那个师父,似乎和义父当年有些梁子,我是没法叫他来了……不过那个程月涵嘛,反正义父也不认识他,倒是可以考虑。”
“你……你要把师兄叫来?!”叶星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半晌,冷冷道,“算了,不用了。你何必拿我们寻开心。”
“我偏要。”岑剑飞也不顾叶星雅的反对。他行事本就从来都让人猜不透。他竟然真的把程月涵给找来了。
程月涵一看到叶星雅虚弱的样子,就忍不住对岑剑飞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龟孙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生儿子没屁眼!!”他本来也是个有涵养的人,此刻却实在气极了。
岑剑飞冷冷道:“没有最好,免得被其他男人上了。”
“你!!!”程月涵冲上去就要打他。
“师兄,算了!”星雅知道程月涵多半不是岑剑飞对手,何况又在人家地盘,“不要理他。”
程月涵一向把叶星雅的话当作圣旨,也就乖乖住了手,不再理会岑剑飞。他掀开叶星雅的裤子,见他伤得果然不轻,心痛极了,柔声道:“星雅,你放心,我拿了很多你平时用惯的药来,大不了全部涂在一起,就一定会好得更快了。”
叶星雅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笨蛋!想弄死我吗?要擦哪种药,你听我的就好。”
岑剑飞这才想起叶星雅自己也懂些医术,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身体状况的。之前岑剑飞因为不愿让叶星雅的私密之处暴露在任何人面前,想来叶星雅自己也不愿意,所以也没有请大夫来查看叶星雅的伤势,只有照常规的方子来给他上药。而程月涵和叶星雅从小一起长大,想必是什么地方都看过了,倒是也无所谓。叶星雅之前明明知道自己该怎么用药却不肯说,看来把程月涵叫来果然是对的。
程月涵便开始按照叶星雅的吩咐给他上药。他的动作很熟练。叶星雅毕竟也是习武之人,从小磕磕碰碰的伤也是免不了的,他受伤向来都是由程月涵来料理。
岑剑飞不禁更加庆幸找来了程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