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悬空枫叶红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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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习惯性地拿着鞭子,习惯性地走到了这里。然后他只轻轻抽了几鞭子,便转身离去。
“你……你就这么走了?”柳菁菁似乎很是惊讶,开口叫住了他,“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很好?”
岑剑飞冷冷道:“我有什么可好的?”
柳菁菁温柔地看着他:“你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莫名其妙。”岑剑飞丢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其实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琦红和柳菁菁面前都装作什么都不不知道而已。
他知道为什么他无论怎么折磨那个女人,她都只对自己温柔地笑。
因为那是他的母亲。
可是他还知道,就因为有这个女人的存在,琦红才会对他那个态度——因为她是琦红在世界上最恨的人。而琦红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为了这个最爱的人,他甘愿去折磨去亲的人——因为他甚至知道,琦红就喜欢看他们母子相残。在这样的时候,琦红的脸上会露出一丝微笑。仅仅是为了这丝微笑,就值得他去做一切大逆不道、会遭天打雷劈之事。
可最近,琦红不再喜欢亲眼看岑剑飞鞭打折磨柳菁菁了,也不再喜欢没事就与星月山庄为敌了。大概是他年龄大了,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心也变得越来越软。岑剑飞却觉得一下子空了。他甚至找不到一件可以让琦红高兴的事情了。他反而更喜欢折磨柳菁菁。
但今天,他却没了这种想法。正如柳菁菁所说,他今天心情很好。他不想折磨任何人。
他又想起了叶星雅昨夜对他温柔笑着的样子,还有刚才因为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而害羞脸红的样子。
那些他从来没看过的样子,让他如痴如醉,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其中。
“来人!去把星雅大人叫到书房来!”岑剑飞对下人吩咐道。他明明才刚与叶星雅分别不久,居然就觉得十分想念,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
不多时,叶星雅便来到书房。他见岑剑飞正在处理公务,也不说话,便按他以前吩咐的那样,走到了砚台前给他磨墨。有些大户人家虽喜欢让下人或者书童来做这件事,但叶星雅平时不喜欢使唤别人,同时也不愿有人在一旁打扰,所以除了偶尔故意叫程月涵给他磨墨外,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所以对他来讲这不是难事。况且,虽然岑剑飞嘴上说此处并无五毒教机密,但既是他处理事务的地方,又岂会真的没有机密?只不过是岑剑飞很了解自己不屑于做窥探情报之事罢了。想到岑剑飞对自己的信任,叶星雅竟越发觉得这是个幸福的差事。
岑剑飞见叶星雅对此事不再有往日的反感,嘴边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心中更是高兴。他抬了个凳子到自己的凳子旁边,道:“以后,我白天在书房的时候,你都坐在这里吧。”
“嗯。”叶星雅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然后叶星雅惊讶地发现,从那时起,岑剑飞竟然会常常就教中一些事务的处理方式征求叶星雅的意见。他还笑着说:“以你的聪明才智,当我的书童,实在太大材小用了。”
叶星雅想想也觉得此话甚有道理,便不自觉地认真回答起了他的种种问题。
第14章 第 14 章
星月山庄终于等来了叶星雅的消息。但信上只是说,自己过得很好,请众人不必担心。却丝毫没有交代自己身在何方。
程月涵焦头烂额之际,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赌上一把。他对若雪道:“你在我家也住了好些日子,不如也带我去你家玩玩吧。”
若雪大吃一惊:“这……这……可是我爹他……”
程月涵微笑:“我知道你爹讨厌我,可是你不告诉他我是谁,他也不知道,对不对?”
“那……那我怎么和他说?”若雪自然十分希望领爱的人回家,要是父亲能喜欢上程月涵,甚至因此化解和星月山庄的恩怨就更好了,但他从来不知道怎么撒谎。
“你就说,我是一个把你从星月山庄救出来的英雄。”程月涵道。
“这……爹爹会相信吗?”若雪觉得这个谎言十分容易识破。
“识破又如何?他还能把我杀了?”程月涵也知道这说法实在太不高明,但他一心要去红叶谷探寻师弟的下落,为了叶星雅的事,他早已乱了分寸,找不出什么好计策。他只知道,只要有若雪在,段勤便绝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就算找不到人,他也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好,我带你去就是了。”若雪也隐隐觉得程月涵并不是真的为了去他家玩,但他一向对他的月涵哥哥千依百顺,也就只好带他去了。
待他们见到段勤的时候,那十个红叶谷的高手跪了一地,一个个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段勤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十分压迫的威严感。
若雪却笑着走了上去,道:“爹,我回来了,还带了个朋友回来,是他把我从星月山庄救回来的呢!”
段勤看着程月涵,冷冷道:“多谢阁下。”他显然完全不相信若雪的胡诌。“把这些人都拖出去,五……一人杖责五十。”
程月涵猜他本来想说的是五马分尸,却受不了若雪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所以改了口。
段勤又冷冷道:“还有,把二少爷关起来,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爹爹~~”若雪撒娇地笑,“人家还带了朋友来玩呢!我要是不能出门,怎么带他参观红叶谷?”
“你还想怎样?!”段勤怒道,“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你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带下去!”
若雪见父亲生气,也不敢再多作分辨,只得冲程月涵一笑,道:“我改天再陪涵哥哥逛。”
程月涵笑道:“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看你,你就算在房中不出门,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开心的。”
若雪红着脸“嗯”了一声,然后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你过来,我想单独和你谈谈。”段勤把程月涵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段谷主有何吩咐?”程月涵问
段勤道:“程少庄主,你为了令师弟,竟然可以只身涉险,这份勇气实在令在下佩服。
程月涵心中咯噔一下:“我不是……”
“你不用否认。”段勤冷冷地打断他,“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叶星雅确实不在我手上;第二,你放心,我也不会伤害你。”
“可是他还能在哪儿?!”程月涵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你就那么喜欢他?!”段勤怒问。
“我……”程月涵这才知道自己情急失言。
“我告诉你,我对星月山庄恨之入骨,若不是因为雪儿,你现在已经死了千遍万遍……可……哎,你坐下,我慢慢和你说。”段勤脸上的怒气渐渐转化为了一种莫名的忧伤。
“是,您说。”程月涵也不知道他时而疾言厉色,时而满怀心事,骨子里面到底卖什么药,只好坐下。
“雪儿他从小就性格文静,不喜习武,和他娘一样,是个温柔恬静的美人,所以,我也不想逼他。他喜欢什么,我便给他买什么,只想让他过得高兴,除了……不能让他多出谷。”
程月涵道:“我懂。”
段勤叹了口气,道:“也就因为这样,他一直恨我怨我……”
“不是这样。”程月涵打断他道,“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都理解。”
“我也知道他一向懂事。”段勤的脸上浮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却瞬间又化为忧伤,“但他过得很不快乐,我很少见他笑,即使偶尔装出些笑容,也是为了哄我和他大哥高兴。你知道吗,我曾经到处悬赏,只要谁能逗他笑一次,就赏那个人五百两。可是试了一个又一个,他即使笑笑也是假装给我们看的。到头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拿走那五百两。”
程月涵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道:“这话若是还算数,那我已经腰缠万贯了。”
段勤却没有笑,他严肃地看着程月涵:“这也就是我和你说这些话的原因。那些人和我汇报,说这些日子雪儿天天笑,我不信,可我今天见着他,才真正的信了。若是他以前偷偷跑出去,回来他见了我,会愁容满面,一副做错了事的内疚自责的样子。我不忍重责于他,除了禁足,最多也就是象征性地打他两下。我只能责打那些看管他的下人,每当这个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我更是不忍多看,他只怕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狠毒的人……呵,其实真正的我比这还狠毒千万倍,若不是因为他,那些人得到的便绝不是一顿打了。我不这样,又能怎样?只有这样,他偷跑出谷去的频率才会越来越低,甚至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过……但这次不一样,他笑着,他一直都笑着,他还笑着叫我爹爹……我知道,他的改变都是因为你……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对我笑着,该多好……”
程月涵听得心很痛。他眼前不再有什么心狠手辣的红叶谷谷主。有的只是一个一心护着儿子周全,也一心想让他过得快乐的父亲。可是他快乐,便不会有周全;他周全,便会少了许多快乐。而在这些快乐与周全的挣扎中,段勤痛苦,若雪也痛苦。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便也变得越来越淡。
只是,程月涵的心中也隐隐有些疑问。若雪是一个如此善良,又如此懂事的孩子,他明知自己跑出去会连累他人,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做?而且,这几日和他一起,他明明这个也不懂,那个也不懂,根本不像是偷偷跑出去过很多次的样子,倒像是头一次出谷。
不过,这些疑问在程月涵脑中一闪而过,他也没有去深究。
对于段勤的话,程月涵只有沉默。他实在不知道该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样的意见。难道他该劝段勤为了儿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红叶谷二十年来树敌太多,此时就算金盆洗手,难道就能过得安宁?所以他根本无计可施,他只能选择静静地听着,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多多少少做点什么。
“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我只希望,你能抛下星月山庄少庄主的身份,永远呆在红叶谷,陪在雪儿身边。所以我要告诉你的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你别指望今生能离开这里半步。”不等程月涵他说话,段勤便一字一顿地道。
第15章 第 15 章
蔷薇阁。
一个丫环兴奋地嚷道:“恭喜徐大人!教主正在向这边过来!”
正在梳妆的徐蔷冷冷地道:“告诉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让他回去吧。”他也和叶星雅一样,不喜欢别人叫他“贵妃娘娘”之类的称呼,所以私底下都吩咐自己的下人叫“徐大人”,他自己也不会自称“奴婢”或者“臣妾”之类的,面对岑剑飞也是你啊我的直来直去。
那丫环惊道:“大人,教主已经好久没来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您……”
徐蔷冷笑道:“我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有什么办法?”
只听门外一个男声笑道:“你不舒服就算了,我回去了。”
徐蔷“哼”了一声,高声道:“你要是敢回去,以后就别再踏进这个门!”
岑剑飞笑着走了进来,道:“你是身上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我看,这五毒教也就只有你敢和我这样闹了。”
徐蔷冷冷道:“我身上心里都不舒服。我就是闹了,怎么样?你也要用‘五彩缤纷之刑’来处置我吗?”
岑剑飞脸色一沉,道:“好了,你也适可而止吧,别闹得太过分了。静柔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提?背后捅人刀子,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徐蔷知道岑剑飞的心思,他脾气暴躁,对静柔下重手也是一时之气,现在多半已然后悔,只是岑剑飞这个人,从来不检讨自己的错误,反而把这事怪到了向他告密的徐蔷头上。徐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真的稀罕这样害他?我这人你不是不了解,不喜欢的人向来是直接打直接杀,不爱用这些阴招,我还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别把我给忘了。”
岑剑飞笑了笑,道:“我怎么可能把你给忘了?你知道我这阵子为什么都不过来吗?”
徐蔷没好气地道:“还能为什么?你前阵子迷上了绮丽那妖精,现在又被叶星雅那贱人勾走了魂,早就把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岑剑飞摇了摇头,苦笑道:“其实啊,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这脾气,我一对其他人好点,你准给我大吵大闹一番。前阵子义父离开五毒教,也不知去了哪里,还那么久都没回来,我心头烦闷,没心情哄你,所以才没来。再说,你要是把我闹烦了,我说不定还会打你一顿。”
“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我还要感谢你的一片好心咯?”徐蔷虽然口上这么说,语气倒软了好几分。他不是不知道岑剑飞从来不会也用不着说假话去哄男宠开心,他说的都是实话。
“好了,蔷蔷,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岑剑飞柔声道。
“嗯。”徐蔷红着脸点了点头,每当岑剑飞以这样温柔的语气呼唤着这样亲昵的称呼,他就什么气都没有了,“阿飞,我准备了些小菜,都是你爱吃的。来人,把饭菜拿上来。”
岑剑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
徐蔷微笑道:“我每天都准备着。”
岑剑飞知道他不是个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的,说的也都是实话,心头不禁有些感动。
当初徐辉把儿子献给自己,岑剑飞十分怀疑这徐辉是怀有二心,想让徐蔷探听机密,或是吹吹枕头风。 有时候,朝堂之臣说的话,远不如枕边之人有效。但这些年,徐蔷除了对男宠时常打打杀杀,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岑剑飞并就不爱惜男宠的性命,也知道徐蔷此举都是因为吃醋,对自己早已动了真情,他对徐蔷那骄傲的性子也颇有几分喜欢,倒也就只是纵着他胡来。徐蔷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徐辉从家里送来的,没有用过五毒教一分钱。
其实岑剑飞见多了对他谄媚讨好或者战战兢兢的男宠,最喜欢的反倒就是叶星雅和徐蔷这种难以驯服的男人。他还记得徐蔷第一次服饰他时那满脸羞愤与倔强的样子,和第一次被他破身的叶星雅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同样是不管疼痛还是快感,都始终一声不吭。
但徐蔷虽然任性,却是个十足的孝子,所以他既然奉父亲之命前来勾引岑剑飞,就必然会尽力而为,无论心头多么不屑,也只好尽量满足岑剑飞的各种要求,而不能向叶星雅那样可以誓死反抗到底。岑剑飞虽然手段残忍,但一旦对男宠对了些许真情之后,对他们都还是不错的,加上又碍于徐蔷之父的特殊身份,所以也没做过折磨徐蔷的行为,有时还会对他很温柔。就如同他怜惜静柔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