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红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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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桥不再理会苏炎晖,一个人走出了房间门。
这个地方比起那个“思过堂”来说还真的像一个正经思过的地方,好歹不一会儿就有人为苏炎晖送饭送水的。
徐沛白是仙莱派的左护法,且与红莲私交甚好,这个私交仅仅停留在朋友方面,徐沛白把红莲当成一个漂泊的孤儿,但他又不像平常的风花雪月场子里的男子那般风流,他一直都有清新淡雅的特质,“红莲”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徐沛白每次去月上楼都是与红莲闲聊,红莲每次都只是浅笑着倾听。毕竟心里已经有一个苏公子,对其他人是没有理想的。还好徐沛白并未对红莲产生非分之想,只是将他当做自己朋友般对待。
直到那日他听说了红莲被裴亦墨杀死的事,便下定决心要为红莲报仇。
没想到今日苏炎晖竟送上门来,徐沛白是难掩内心激动。
不久,给苏炎晖送饭的小孩儿走了,却有两个人进来。
其中一个是江黛卿,另一个就是苏炎晖听到的“徐护法”了。
苏炎晖看着他们,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
江黛卿不愿意让闻南回与苏炎晖相见,将他秘密扣留在这儿似乎最好,但是他背后是裴亦墨,所以少惹为好。
而全仙莱派都以为他们的宝贝,遗忘丹还在这里,除了两个人,何意和韦桥。
“苏公子,我代表仙莱派向你致歉……把你留在这里的确不是待客之道,但是这是掌门的命令,而我们也不知道掌门要对你做些什么。”江黛卿道。
徐沛白则说:“苏公子,在下徐沛白,仙莱派左护法。”
苏炎晖稍稍点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江护法先走吧,我与苏公子还有事要谈谈。”徐沛白对江黛卿说道,江黛卿并没有想太多便离去,小小的房屋里只留下苏炎晖与徐沛白两人。
“苏公子。”
“有何指教。”
“你不过是个男宠,就像是主人养了一条狗,高兴的时候摸摸头,不高兴的时候就一脚踹开。”徐沛白说着突然两手揪起苏炎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抬起来,狠狠靠在墙上。
苏炎晖双脚已经离地,如此突然的偷袭让他防不胜防,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只能双手死死扣住徐沛白的双手,艰难的喘着气。
“苏炎晖,你与裴亦墨杀掉红莲,是何用意?!”徐沛白此时就像是发狂的公牛,再用一点力,就能掐死苏炎晖。
“你……放手,混蛋……”苏炎晖坑坑巴巴地说,呼吸困难。
“你和裴亦墨都该死。”徐沛白说着从揪着他的衣领变成了真正掐着他的脖子,苏炎晖的脸越来越红,脚下开始乱蹬。
“去死吧。”徐沛白冷笑一声,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炎晖突然用尽力气在徐沛白腹部狠踹一脚,徐沛白捂着肚子放开他,苏炎晖就像一滩泥一样贴着墙滑下来。
江黛卿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岂料碰见闻南回。
“南回!”江黛卿向他招招手:“要干嘛去呀?”
闻南回道:“听一个弟子说掌门抓了一个犯人,我得去看看啊。”
“啊……他……掌门吩咐过了,任何人不能接近他,他现在正由徐护法看守着呢。”
“是这样?江护法,你骗我的可不少啊。”闻南回微笑着,看着江黛卿露出撒谎时的习惯性表情。
“我没有!这次没有,那苏……那犯人你真的不用见了。”
闻南回脸色立刻变了,一把拉住江黛卿的手,焦急地问道:“谁?苏什么?是不是炎晖?”
江黛卿犹豫了一会儿,极其不愿意地点了点头。
“炎晖在哪儿?!”
徐沛白被苏炎晖踹开后,嘴角流血,冷笑着站起来,看着坐在墙根的苏炎晖,同样的一脚踏在苏炎晖的腹部。
苏炎晖喷出一口血,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是为红莲报仇?你什么都不知道,混蛋。”
徐沛白想起红莲无故被杀,悲愤交加,哪里听的进去苏炎晖半点解释:“你要为你做的付出代价,你是个卑贱的男宠而已,你顶多,就是一条狗。呵,现在裴亦墨不在你身边了,你就是只丧家之犬,你是最没用,最下贱的人。”
徐沛白说着一边用脚踢苏炎晖,一边骂的尽是肮脏不堪入耳的话。
“裴亦墨和你,都是畜生!”
苏炎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撑着反扑过去,一口狠狠咬在徐沛白的胳膊上,徐沛白疼的一声喊,但是很快就把苏炎晖踢开,自己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继续边骂边踢。
苏炎晖可以忍他骂他,但是绝对不能忍别人骂裴亦墨!
正当徐沛白一脚一脚地踹在苏炎晖身上时,一个身影瞬时挡在苏炎晖面前,那人一掌将徐沛白打出好几米远。
徐沛白站稳了,擦擦嘴角的血,冷眼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道:“二掌门。”
第四十一章
苏炎晖看着眼前这个人高大的背影,脑海里有一些东西呼之欲出,但是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被称作“二掌门”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来救自己?
“徐护法,您这是公报私仇。”
“二掌门,您难道也要因为你们之间的私事报复我么?”
“不是。众所周知,他是裴教主的人。只是您私自这样对待客人,似乎很不妥当。”
“呵,今日是苏炎晖这男宠命大,有劳二掌门费心了,告辞。”
徐沛白说完便不甘心地走了。
苏炎晖只是觉得,这人的声音似乎很熟悉,他的背影,他的身姿都很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对苏炎晖道:“炎晖,你还好吗?”
苏炎晖痴痴看着这人的脸,好像认识,但要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年龄等等的问题,他却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他长得好漂亮,是苏炎晖见过的除了裴亦墨以外最漂亮的人。
闻南回还以为苏炎晖只是被吓坏了,所以才看着自己半天不说话,于是笑着蹲下,把苏炎晖扶起来坐到床边。
“炎晖,伤到哪儿了?”闻南回温柔地笑着,伸手就去查探苏炎晖的伤势。
苏炎晖立刻躲开:“我没事。”
闻南回见他不愿意,缩回手,笑道:“能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炎晖,咱们终于又见面了。虽然我知道,你对裴教主……但是,我觉得也许你对我还没有绝情。”
苏炎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发愣。
闻南回也只是笑着拉住苏炎晖的手:“这个地方也太委屈你了,我也害怕还会有人像徐沛白一样找你的麻烦,不如,去我那儿先住一段时间吧?”
“你是……”
还没等苏炎晖说完,他就被闻南回拉着走出了房门。
刚出门,闻南回就和江黛卿撞了个满怀。
“二掌门!你这是要干什么?”江黛卿醋意大发,盯着闻南回拉住苏炎晖的手不放。
“啊,江护法,这里实在太委屈炎晖了,所以我打算将炎晖带到我那里休息会儿。”
“你……你这是违反掌门的命令!”
“江护法,”闻南回突然一改往常的温和有礼,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二掌门,我连这点决定权都没有么?”
江黛卿被他吓了一跳:“你当然有。只是苏炎晖他……”
闻南回打断他:“炎晖他,刚才要不是我赶到,恐怕都已经死在徐沛白手里了,你知不知道?”
江黛卿自然不知道,但看着闻南回万年不怒的脸突然变色,他只好乖乖点头,绕过他们走掉了。
苏炎晖被闻南回一路拉着走,他一直在想这人是谁,因为这种跟他牵手的感觉……好熟悉,好温暖,就像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被闻南回拉进他的房间里后,苏炎晖一抬眼就看见挂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的丹青。
画中一位站在漫天玉雪中的少年,一身素白衣裳,脖间的雪狐皮毛一直垂下来埋入雪中,少年英气似乎要灼伤了世人的眼。少年手中一柄合起来的折扇,素白扇面隐约从褶皱里显出几点墨色来。
“炎晖……看什么呢,那么专心?”闻南回看他盯着画,笑道。
“这幅画……”苏炎晖突然头痛欲裂,这幅画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腹部一阵疼痛传来,他喷出一口鲜血。
“炎晖!”闻南回惊叫一声赶紧扶他坐下,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些药品。
“咳咳……”苏炎晖蹙眉,闻南回帮他脱下上衣,就将药上在他腹部的淤青上。
“我……我自己来吧。”苏炎晖不喜欢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如此亲密,但看他的动作就像是曾经他们形影不离。
“别动。”闻南回看着他的伤势,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然后吹吹气。
“你……你干什么?”苏炎晖看到他吹气,心里一阵别扭,就算是自己娘亲这样他也不愿意的。
“好了。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这几日你在这儿住着,好好休息千万别再剧烈活动。我会陪着你的。”
“可是……”
“你和裴亦墨,过得开心么?”闻南回一边整理药品,一边问,并不看向苏炎晖。
“你救我,也是为了羞辱我么?就像刚才徐沛白所说的,你也以为我就是裴亦墨身边的一条狗?”
闻南回顿了一下,慢慢把药品都收进柜子里,低下头,道:“你怎么这样说?是不是裴亦墨欺负你了?”
“哼,你也和你们掌门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
“你不是也觉得我就是个卑贱的男宠吗,你能知道些什么。”
“我相信你和他是真心相爱吧。否则,”闻南回抬眼看着墙上那副画:“你也不会那么坚决了。”
苏炎晖心里一阵异样,他是什么意思?当初自己很坚决?坚决地干了什么?
苏炎晖再次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一遍闻南回,这家伙长得真是美,虽然比起裴亦墨差点,但也许天下只有他能和裴亦墨相比了。
“你是不是被裴亦墨欺负了?怎么又跑到仙莱派来?”闻南回合上柜子的门,坐在苏炎晖旁边。
“当然没有……我跟他发生什么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苏炎晖看这人态度还不错,说话的语气也软了许多。
“没有就好,炎晖,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徐沛白那样欺负你,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苏炎晖越来越搞不懂这人是什么意思,明明就不认识他,说什么受了欺负就要去找他的话?
“什么嘛,你与那些人……不都是仙莱派的人么,帮我一个外人,一个邪教副教主,一个男娈,做什么?”
闻南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以为苏炎晖只是在耍脾气,便说:“别生气了,这次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被何掌门抓来,所以来晚了些,原谅我吧,好么?”
说着轻轻握住苏炎晖的手:“你还需要休息,在这儿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沏茶。”
苏炎晖心里小鹿乱撞,被这么一个温柔似水的美男子照顾得如此细致,让人不想歪了都难。
“你对我这么好干嘛!”苏炎晖嘴里说着,还是很厚脸皮的躺下了。
走到门口的闻南回道:“我还爱着你啊。”
……
什么?什么叫……还爱着?
第四十二章
闻南回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高兴的去取开水,只是走在路上时被几个新来的弟子缠住。
“二掌门,掌门说我们武功太差……需要找二掌门好好指点指点,请二掌门赐教!”其中一个弟子挠挠头,一副新手模样,对着闻南回不好意思的笑笑。
闻南回微笑:“怎么这时来找我?等会吧,我还有事,待我等会有时间了,便去教授你们武功。”
谁知那群弟子缠着他不放:“二掌门,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仙莱派要抵挡邪教来袭,就要全教上下一条心,二掌门今日不肯教授弟子武功,弟子,弟子便不走了,二掌门走到哪儿,弟子便跟到哪儿!”
闻南回心情正好,以为苏炎晖回心转意,没有想太多,拗不过那群晚辈,只能拔出佩剑,对着那些弟子道:“算我甘拜下风,说不过你们,来,看好了!”
弟子们一见他威风地站定,纷纷也抽出佩剑站好队。
闻南回使出一招“碧落香剑”,边华丽地舞边说:“此剑法名曰‘碧落香剑‘,以内力为主发出灵巧的招式,可同时攻击多个敌人,华丽却不虚晃,应敌时从容不迫,追敌时犹如乘风。”
弟子们看的呆住,美男舞剑是多么让人心旷神怡的一件事啊。
闻南回白衣飘然,黑发如瀑,矫若惊鸿,贯若游龙。晴空如洗,流云如棉。剑影在空中气象万千,力劲如刃,断石分金,迅若闪电。一剑如直指碧落,一剑如直下黄泉。前剑探,后剑逼,往复之间,毫无喘息之机,不留余地,身形狂舞,冲破了层层卷风,直达天际。
舞毕,闻南回身后的弟子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二掌门真是……太美了。”其中一位女弟子口水都快砸到地上,闻南回苦笑,真不知她是来练剑的还是来看自己容貌的。
“好了,都看会了吧?碧落香剑虽然很华丽,学起来却不难,这一招是我自创的剑法,今日高兴,破例教给你们了。”
众弟子高兴的合不拢嘴,就差拍手叫好,纷纷抱拳鞠躬:“谢二掌门指点!”
闻南回道:“这剑法你们好好练,练好了大有用处,让我看看你们学到了几成?开始吧。”
他指着刚才那个女弟子笑笑,那女弟子几乎要晕过去,强忍着桃花怒放的心开始学着方才闻南回的招式舞起剑来。
与此同时,闻南回的房间里。
“啊……”苏炎晖喷出一口血,整个人都被何意扔到墙上,背部狠狠撞击在墙上时才停下来。
原来之前闻南回和苏炎晖碰见江黛卿时,江黛卿正要去掌门那里告状——闻南回找到了苏炎晖,还旧情复燃。
韦桥在一旁看着,心里虽然有些恻隐,可当着掌门的面不能轻易顶撞。他看到何意走近苏炎晖,对他拳打脚踢,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人居然是自己的师父,这种情形,师父分明就是骂街泼妇。
苏炎晖倒也不躲不闪,任由那何意欺负过来欺负过去,用手臂挡着一次次打击,缩成一只驼背龙虾,每被打一下,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