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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解红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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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教主,我们的合作关系就到此为止吧。春衣,送客。”
  莫子鹭道:“且慢,花老板,您别忘了我们合作的目的,是建立全武林最大的教,一统江湖,这是你的野心,也是我的野心,如今就要因为这点小事谈崩,太不值了吧?”
  花戏雨轻蔑一笑:“说实话,我根本没把你们琉璃教放在眼里,不管是什么毒,春衣都可以解。而你们全教,加上你,能挡得了我的《寒雨七式》?”
  莫子鹭虽然不悦,还是勉强笑着走了。
  莫子鹭走后,花戏雨带着春衣走到自己房间。
  “琉璃教有意背叛我们,抢走我的秘籍,你最近帮我留意琉璃教,当然,还要继续紧盯凤鸣教,那个专使棍子的老头安植也想得到我的秘籍,说什么名门正派,为了利益谁都能不顾一切。”
  春衣诺了一声,退下。
  花戏雨,武功只在裴亦墨之下,随时有赶超裴亦墨之势,野心巨大,显露武功时从不露面,化名羽夕。
  苏炎晖和闻南回又在江陵住了半月,还是找不到裴亦墨,二人决定先回长安去。
  九月,阳历九日,是苏炎晖的十九岁生日。闻南回在路上帮苏炎晖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比不上原先十八年苏府年年好吃好喝地庆祝,这一年只有苏炎晖和他的爱人,闻南回。
  闻南回和苏炎晖路过一荒郊野岭,只有一处人家,天色将晚,二人决定借宿一晚。
  苏炎晖敲开那家的门,开门的是一浑身冰蓝的美妙女子。
  冰姿琼骨净无暇,这女子生的可爱精致,个头不高,却气场十足。她一身冰蓝,真如清水结冰一般覆盖在她身上,风情万种,却触碰不得,真的像块冰。
  苏炎晖擦擦口水,道:“这位美女,在下苏炎晖,我和我媳……我和这位闻南回公子想在此处借宿一晚,能不能行个方便?”
  “苏炎晖和闻南回?好,请进。”女子说道,侧身让开路。
  苏炎晖在心里默默感叹自己个人魅力真是无穷大。
  “真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岭的毛坯房里居然能碰到这么一个大美女啊~敢问姑娘芳名?”苏炎晖摇着扇子,满屋的淡淡莲花香。
  “蓝舞。”女子淡淡应到:“二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取就好,天色已晚,小女子先去就寝了,若是有事,就来叫我,我的房间在东边,你们二位就住西边吧。”
  苏炎晖刚要说什么,被闻南回拽住,悄悄在苏炎晖的耳边讲:“我也感觉不出这个女人是否练过武功。”
  蓝舞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熄灯。
  二人也走向西边,看到有两间屋子,其中有一间还有亮着的烛光。
  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裴公子!”苏炎晖兴奋地喊。闻南回也拱手:“裴公子,真是巧遇啊。”
  裴世双也回礼:“苏公子,闻公子也在这里,是要回长安了吗?”
  苏炎晖道:“是呀是呀,裴公子神机妙算,不过裴公子如何也在这里?”
  “啊,因为在下也要去一趟长安城,今日天色已晚,路过此地就来投宿。”
  “太好了裴公子,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喽!”苏炎晖嬉皮笑脸地指指旁边的屋子道:“裴公子,今晚我和南回就住你旁边,明早我们一起出发吧~”
  裴世双微笑着点点头,目送苏闻二人进入旁边的房间。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
  苏炎晖当然是不怀好意地把闻南回先扔到床上,美名其曰自己睡地板,结果趁闻南回不注意压在其身上。
  “娘子,今晚相公好好宠爱你~”
  “炎晖,你给我小点声。”
  “哎哟~怕什么啊娘子,蓝舞小姐在东边,这么晚裴公子肯定也睡了,这是咱俩的二人世界啊~”苏炎晖趴在闻南回身上,俯身吻了他的唇一下。
  “炎晖,别闹了。”
  “说什么呢娘子,娘子就是用来给相公宠爱的,快来吧快来吧~”
  闻南回轻笑,张开嘴咬住苏炎晖的唇。
  裴世双坐在自己的床上,盘腿调整气息,运功修炼。旁边屋子里的呻吟声不断传来,但是裴世双一点也没被打扰。
  深夜,苏闻二人筋疲力竭地睡着了,裴世双收功,长出一口气。
  裴世双看着月色如水,心道:“《白梅玉簪》已练到第七重,不过要除掉花戏雨,还需要继续练。”

  第十章


  公鸡打鸣了,闻南回睁开眼,推掉整个人像烂泥一样趴在自己身上的苏炎晖,苏炎晖轻哼一声,一个翻身,整个人掉在地上,传来巨大的声响。
  “哎哟喂我的娘诶!”苏炎晖摔醒,浑身赤裸,迷迷糊糊睁眼,摸摸摔疼的屁股。
  闻南回起身的时候呲牙咧嘴,下面的蜜穴还是一阵一阵地疼。
  苏炎晖看到闻南回的样子,坏笑道:“娘子,下面还疼呢?”
  闻南回用尽力气瞪他一眼。
  “没事没事,今天相公抱着你走。”
  裴世双被隔壁房间有人掉下床的“扑通”一声惊醒。
  洗漱穿戴完毕后,三人同时推开门走了出来。
  苏炎晖怀里横抱着闻南回。
  裴世双看到一脸无奈和尴尬的闻南回,还有洋洋得意的苏炎晖,微笑道:“二位公子早。闻公子出什么事了?”
  闻南回使劲把头埋在苏炎晖胸膛里,苏炎晖则做陶醉状道:“裴公子,昨夜没吵醒你吧?南回就是被我给上……啊!你干嘛掐我!”
  闻南回狠狠掐一把苏炎晖的肉,一脸的欲哭无泪。
  “我明白,我明白。你们感情真好。”
  说罢裴世双先走了。
  蓝舞不知道何时起来的,桌上已经有一桌小菜了,蓝舞已经坐下,裴世双和苏闻二人也坐下开饭。
  吃毕,三人与蓝舞道别,蓝舞与裴世双悄悄交换一个眼神,三人出发了。
  闻南回虽然疼,但就是不让苏炎晖抱着,苏炎晖看着怀里的美人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笑道:“不然让裴公子背你一会儿?……啊!你干嘛又掐我!”
  裴世双眼神复杂地看着苏炎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道:“苏公子,把这个给闻公子涂抹在伤口上,马上就好了。”
  三人走在树林里,苏炎晖就地把闻南回放下。
  苏炎晖道谢后接过那个瓶子,打开,发现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绿色药膏,特别好闻。
  裴世双继续往前走,苏炎晖默默地脱下闻南回的裤子。闻南回差点晕死过去,这树林里被别人光明正大地脱衣服,也只有这个混蛋干的出来。
  上好药,苏炎晖还对着伤口吹了两下才替闻南回又穿上,这药还真是奇了,闻南回立刻就不疼了。
  苏炎晖扶起闻南回,闻南回二话不说一拳打在苏炎晖脸上,苏炎晖一个咧切。
  “哦!娘子,好痛啊,你干嘛打你相公!”
  “……我这辈子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相公……”
  苏炎晖嘿嘿一笑,搂着闻南回的腰往前走。
  不远处,裴世双正背对着他们等待,听到脚步声,裴世双转头,跟着苏炎晖他们一起走。
  九月下旬,长安城城门。
  “多谢二位公子一路上的照顾,在下就此与二位公子别过了。”裴世双说罢,大踏步离开,只听后面苏炎晖大喊:“裴公子,我们怎么找你?”
  裴世双回头:“你说呢?”
  “赌场!”苏炎晖笑着挥挥手,看裴世双消失在人群中。
  闻南回与苏炎晖也依依惜别,苏炎晖回苏府,和父母一阵寒暄后,舒服的休息了一天。
  闻南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莲。苏炎晖是个吊儿郎当不太把别人的感情当回事的人,可是自己最看重的就是感情。
  闻南回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月上楼,莲香阁。
  红莲还是那么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还是那么美好,清冷。
  见闻南回来了,红莲笑笑。
  “莲儿。”
  “闻公子,是来跟莲儿说你与苏公子的事吗?”
  闻南回皱眉,点点头。
  “闻公子可能当局者迷,您与苏公子的事江湖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
  闻南回看着红莲清瘦的脸庞,心里隐隐生疼。
  “闻公子,您可知道,以前莲儿为什么不答应公子?”
  闻南回摇摇头。
  “因为莲儿有喜欢的人了。就是苏公子。”
  闻南回瞬间睁大眼睛,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
  “闻公子,您不必担心,苏公子他又不喜欢莲儿。莲儿也不会去打扰您和苏公子……”红莲越说声音越低,他垂下眼帘,长睫毛像两把扇子一样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闻南回一时语塞,安慰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红莲哭了,两行眼泪流下,他突然抬头,把闻南回推了出去,关上莲香阁的门。
  自己为什么要对苏炎晖动情呢?该死,原本就可怜的红莲这下更可怜了。
  闻南回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红莲的泪水就像烙铁一样刺痛他的心。
  红莲为何喜欢的,偏偏是苏炎晖?
  苏炎晖当然也想到了红莲,不过,红莲总会遇到比自己更合适的人,总会忘掉自己的。
  闻南回失魂落魄地走到自己家中,拿出蟠螭,细细端详,想到左小南,蟠螭和洛十鲤的故事,想到自己,苏炎晖和红莲的故事。
  闻南回看着那鲤鱼花纹,突然拍案而起。
  这柄剑,是假的!
  九月深秋的长安已经有一丝凉意,树叶也都变黄飘落,夏季盛开的莲花也枯萎了,有些萧条。
  闻南回骑马赶到长安最大的赌场,虽然接近黄昏,这里还是热闹不减。
  闻南回急忙找了一圈儿,没有裴世双。他又骑马跑遍了长安的大大小小的赌场,哪儿都没有裴世双。
  闻南回一拍脑门儿,这人人觊觎的宝剑定是在路上被裴世双调包了,这下可好,裴世双不见踪影了。
  闻南回垂头丧气地回家,失眠到天明。
  次日,闻南回顶着熊猫眼和苏炎晖讲了关于宝剑被调包的事。苏炎晖不动声色地思索一会儿,也发表不出什么意见。
  “炎晖,我早就提醒过你,那个裴世双煞气太重,武功深不可测,看你交的好朋友!”
  “哎呀~南回,这也不能怪我吗,说不定,说不定是那个叫蓝舞的女子偷的,你不是说她也……”
  苏炎晖自知理亏,默默低下了头。
  最后,苏炎晖自告奋勇地要把真的蟠螭宝剑找回来。
  闻南回鄙视地看了苏炎晖一眼,幽幽地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苏炎晖带着坚定的信念,钢铁般坚毅的眼神,中上游的武功和那把不离身的扇子踏进了——月上楼。
  “苏大公子!您可总算回来了,月上楼的小相公们都想死你了!”老鸨满脸堆笑地看着面前的大元宝。
  苏炎晖妩媚一笑,关于找宝剑,反正没头没脑地乱找也没用,倒不如来看看许久没来的月上楼怎么样了。
  苏炎晖大摇大摆地推开莲香阁的门,红莲一看是苏炎晖,二话不说把他推了出去。
  苏炎晖愣了,站在莲香阁的门口,隐约听到红莲的哭声。
  苏炎晖也没辙,红莲原来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可是……
  苏炎晖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红莲,自己玩了人家不说,还把闻南回给抢走了。
  苏炎晖低头走出月上楼,一路踢着石子耷拉着脑袋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花影坊。
  苏炎晖闻到女人的香粉味,抬头一看,三个大字,花影坊。
  今日没人赶自己走,正好心情不好,来这儿听听琴,散散心。
  一进门,苏炎晖就看到一位绝世美女站在树下,冷冷的看着地面出神。
  一颗美人痣,一张瓜子脸,一双桃花眼,美人如花隔云端。
  花戏雨缓缓抬头,看着苏炎晖,道:“这位公子来听琴?里面请。”

  第十一章


  苏炎晖大脑一片空白,当今皇上的妃子浓妆艳抹也都不及这位美人的一半,苏炎晖机械地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您就是……花戏雨?”
  花戏雨点点头。
  苏炎晖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走进宽敞的大堂里,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两眼。
  进门,是上次赶自己走的那位姑娘在弹奏一曲《楚觞》。苏炎晖顿时心里泛起无数伤感,以前红莲为自己抚琴的时候,那种表情是真正的幸福。
  本来想放松心情,怎知这里在弹奏《楚觞》。苏炎晖听着,眼前的女子慢慢变成了红莲。苏炎晖连忙甩甩头,眼前的女子又变了回去。
  花戏雨走进来,对着发呆的苏炎晖道:“公子有什么心事?”
  苏炎晖回过神来,勉强对花戏雨笑道:“没事。”
  花戏雨道:“这是春衣。春衣对我说过公子,公子是苏炎晖,对吧?”
  苏炎晖一脸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视线不经意的扫过花戏雨的左腕,有一道不太明显的伤疤。
  花戏雨和春衣都没有再说话,苏炎晖觉得有哪里不对,连忙走出花影坊。
  花影坊清净归清净,就是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左腕上那道伤疤,和那双桃花眼,都似曾相识,苏炎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裴世双站在苏府玉雪亭中,闭着眼,感觉到有人过来了,立即隐蔽。
  苏炎晖垂头丧气外加一脸困惑地走到玉雪亭。
  玉雪亭赏雪是最好的,但是此刻庭院里秋季开的白菊都绽放了,苒弱动人。
  苏炎晖握着扇子,放在另一只手手心轻轻敲打着,目光望向白菊。
  裴世双看着苏炎晖的侧脸,真是俊朗潇洒,只是平时总是笑着的眼睛此刻全是哀愁。
  苏炎晖发呆了好久,裴世双也看了他好久。苏炎晖最终摇摇头,走出庭院,裴世双也走出来,轻松跳过围墙,消失了。
  闻南回还在各种赌场里流连忘返,忽然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也看到了闻南回,大踏步走过来:“喂,小子,又见面了啊。”
  闻南回面不改色:“宫织星护法,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上次比武大会我是故意输给你的,来吧,这次让我们好好比试比试!”说着宫织星就要抽出刀来。
  “宫护法,你看你分明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子,怎么用把大刀呢?”
  “本护法的刀使得比那些老大粗爷们儿可好多了,本护法可是御刀仙子啊!”
  “那么,宫仙子,这回算在下认输,仙子请回吧。”
  “哎,哎!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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