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劫:皇兄,你太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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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哥哥又微服私访去了,本王快闷死了!难道你想把本王闷死吗?”
“小的不敢!”
“那还不快走!”
“少主,你又梦靥了?”虽然容舒刻登基已有八年,但这批比他小几岁的影子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称呼。
容舒刻摆摆手,连衣服都没有披就下了床,缓步走到窗边。凤子月早已先一步把窗户推开。天上一片漆黑,皇宫里大多数的宫灯也都熄了,只有偶尔几盏亮着。修长的手抚在窗棂上无意识地摩挲,入手处全是冰凉的露水,“子月,当年冉氏宫闱之乱,朕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吗?”
记忆里,冉氏想在前皇上太子百日宴百日宴上逼宫,被他识破,冉氏当场被捏断了颈椎永远瘫痪。而他那个弟弟因为无法接受骤起的事实,而病情加重,没多久就死了,连带那个刚过白天的小孩都因为疏于照顾而夭折,就剩下了一滴血脉,被封为一字并肩王,伴在离儿身边。
站在身后的凤子月脸色一变,但声音却不敢有恙,“少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容舒刻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朕最近总梦见一个小孩子,一声一声地叫朕容哥哥。”
想了想,凤子月道,“那应该是殇主子。”
云少殇,他那个短命的弟弟,这个他是知道的。
“云少殇?”这名字念起来挺陌生的,他一定不经常叫。他想起来了,戍边以前他跟还是太子的云少殇似乎是很亲密,那个小孩确实喜欢粘着叫他容哥哥。后来接到父皇密旨回宫,因为敌对的原因,所以再没怎么接近。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奈何那人实在短命。无意识地点点头,容舒刻突然开口,“走吧,朕想去地牢看看。”
凤子月心里一惊,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
牢里的女人,曾经风华绝代,曾经万人之上,如今全身瘫了,吃饭要人喂,连出恭都要有人帮忙才行。伺候的宫女看到那明黄色的服侍,吓了一跳,头磕得砰砰响,惊醒了本来就睡得浅的人。只见那女人转动着眼珠子,待看清来的人后,突然张嘴发出嚯嚯的音,眼睛射出愤恨的光来。
“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冉氏宫闱之乱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没有想到曾经风华绝代的人竟然会落得这般狼狈。
“回皇上,”衙役禀报,“人犯日日夜夜地哭喊叫骂,王爷觉得不好,所以命人拔了犯人的喉舌。”
想起梦中那追着自己脆生生叫着“容哥哥”的人,素来冷心冷情的俊美天子心软了软,“来人,把冉妃送到冷宫,拨两名宫人照料起居。”
那伺候了冉氏八年的婢女早就以为没有了出头之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天上的太阳,真是高兴疯了,头越发磕得多了。
重新回到寝宫,依然了无睡意,“离儿去了几日了?”
“回少主,已经九日了。”
容舒刻顿了顿,突然扬声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传丞相、凤威将军和禁卫军统领即刻进宫!”
容舒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皇兄,天都还没亮,什么事儿啊?”继承了扶风王又是凤威大将军,容舒颖是容舒刻最得力的助手。
“朕要微服私访。朕不在的这三个月,朝廷之事就交给丞相和舒颖了。至于京城的安慰就交给洪统领了。洪统领,少栖最近怎么样?”
洪统领不知为何脸色有点不对,“回皇上,王爷好着呢。微臣来之前,还嘱咐我跟皇上问好。”
“这就好,好好照顾他。”
洪统领低着头真是有口难言,那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小五喜欢,他才不会答应让他冒充自己!
“皇兄,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啊!皇弟我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过了,皇兄带着我吧!”这么好玩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插一脚啊?这些年坐在这个位置上,他都快疯了。他甚至想赶紧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把位置扔了了事。
丞相往前走了几步,“皇上最近精神不济,出去走走一定会有益龙体。至于朝堂上的事,皇上就放心交给微臣和王爷吧。”说着,一把拎住扶风王的衣领,“臣告退,皇上一路顺风。”
“白溜溜,你给本王放手,反了你了!放手!”远远地传来扶风王的怒吼。然而揪着人走的人显然充耳不闻。目睹这一现状的人又偷偷摇头,想那扶风王武功盖世,竟然被一介书生吃得死死的,毫无反驳的余地。
容舒刻只带了几名亲信和影子,天还没亮就出了宫。
被小祖宗磨得没有办法的侍卫只好抱着小祖宗飞檐走壁,希望快一点,让小祖宗见了珉大人赶紧回去,希望能赶在太子回来之前,太子发起火来,乖乖,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么晚了太子殿下都还没回来倒是很少见。
漆黑的夜里,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
几乎是毫无声息的,一群黑衣蒙面人围住了在屋顶上赶路的主仆俩。
“你们是何人?拦住在下去路有何贵干?”侍卫抱紧怀中的小主子不禁手心发汗。手微微一动,立刻就闷哼出声。
☆、第6话 大牢遇故知
“想通风报信?”为首的黑衣人阴笑,“今儿算是你们运气不好,本大爷正愁完不成任务不好交差,你们就送上来了。”说着对着侍卫怀里的人吹了声口哨。
“大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云欢怒火中烧的小脸在黑衣人夜视能力相当强的眼里,真是漂亮的无可附加。
“果然没有看错,还当真是个小美人儿。给我上,可别伤了小的。”手一挥,十来人蜂拥而至,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这是个小胡同,两边都是百姓人家的后门,即使听见了响动也不敢开门看个究竟。
“尔等不过是想要钱,说个数,我家主子一定奉上!”侍卫受了伤的手不断地流血,却丝毫没有放松抱着小主子的力道。
“哼!钱本大爷从来不缺,缺的只是暖床的小美人儿!”男人淫笑的同时,出手招招致命。
侍卫眼睛瞪大,咬牙道,“我家小主子乃当今的一字并肩王,尔等不想要命了?”
果然,动手的人一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哼!谁不知道太子殿下远在京城,试问,与他形影不离的小王爷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清平府?别听他胡言乱语,给我上!完事儿了才能回去睡个好觉!”一剑洞穿了侍卫的左大腿,男人狠厉地又补上一剑。
刀剑不停地招呼到浑身是血的侍卫身上,云欢脸都吓白了,哭喊着,“救我,小哥哥!救救我,太子哥哥!”
“头儿,这小鬼叫的可是太子!”其中一个黑衣人有些犹疑。
“不要被蒙蔽了!现在的小鬼机灵着呢!速战速决!”
知道这群人不可能放过他们,满身鲜血的侍卫死死抱住怀里的人。蓦地,伴随一阵尖叫,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下就不动了,双目大大地看着那尖叫的小人,似乎想要说什么。那小人浑身抽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主子,抱不出来!”一名黑衣人想从死去的侍卫怀里抱出那个已经昏过去的小娃娃,却无论如何都抱不出来。
“让开!”手起刀落,男人干净利落地削掉了侍卫的双臂。没有了依托的双臂只是僵了一下就松开了。男人抱起小娃娃,凑到眼前看了看,“虽然比不得那一个,但这模样也足够销魂了,走!”一群人瞬间没了影子,只剩下一个黑衣人处理尸体。很快,除了一滩血迹,空旷的胡同里便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间后门打开了,两个人影哆哆嗦嗦地走到刚才放尸体的地方,扑通一声跪下,“对不住啊壮士!我们夫妻俩只是寻常百姓,没有办法救你。每年的今日,一定记得为你烧柱高香的,你安心地去吧!”
云离揉了揉太阳穴,虽然连日奔走劳累,但是他精神很好。这些日子,他走访了大部分的施粥点,看得出来,这何跃办事算比较靠谱的,施放的粥连筷子插上了都不会倒,偶尔还做些馒头包子给难民,也有时候会做些菜。也多亏如此,这么多的难民才没有暴动,看来他得写个折子让父皇好好擢升这何跃。想想,他明日该去看看给难民们修建的安置房了。想着就走到了房门口,看到门口只有一个侍卫,云离眉头皱了皱,“小少爷呢?”
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倒再低,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何,云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有影叔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
“飞叔,麻烦你联络一下影叔,看看那小猴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云离又揉了揉眉心,抬手脱去衣服进了浴桶。
乏力地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正想着待会儿非好好打某人一顿屁股不可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有人闯了进来,紧接着云离就看见凤子飞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云离心猛地一沉,迅速站了起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飞叔不可能会从门口闯进来。
“子影回来了,但是,他并没有跟小少爷在一起。”
“属下该死,没有寸步不离地守在小少爷身边。”凤子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从成为皇上的影维开始就享有不再下跪的尊荣。
“啪”,一声脆响,那还在水里的小太子已经站在了凤子影面前,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凤子影,若欢儿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可不会管你是谁的影卫!”
一把扯过凤子飞手上的衣服,小太子声色俱厉,“飞叔,你带着本宫单独去找。子期你带着其他人分头去找,把子珉也叫回来!”
凤子珉在府里探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个小不点,他甚至看到何跃在书房里辛勤的办公,看样子估计是在看赈灾的账目。刚出了府,就看见子期急匆匆而来,这才知道出了大事,立刻马不停蹄地找人去了。
他们离开后不久,借着夜色的掩护,十几个黑衣人翻进了清平府,为首的人抱着什么东西直奔书房,其他人立刻散去。
“大人,你看。”掀开黑色的披风,一张惨白但却漂亮的小脸露了出来,黑衣男人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兴奋。
“好好好!”何跃一改白天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色眯眯地摸了那小脸一把,挑眉看眼前的男人。
“放心吧大人,已经斩草除根,没有留下任何祸患。这小奴才放在哪里?”
何跃摸了下巴一把,“跟那个放在一起吧。我看也差不多可以开吃了,要知道,爷忍得可是有够辛苦啊!”说罢从书桌上一堆账目里抽出一本书来递到黑衣人眼前,黑衣人一看立刻眼前一亮,“大人,你竟然把这东西都弄到手了?”
“可不是?花了本大人不少功夫。到时候,就可以照着这书上所画,和两个小奴才一一试玩了!”
两人相视一笑。
“哦,对了,最近不要出去了。今夜有人暗探,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要小心行事!”
“好,这事我会去查一查。大人今夜要玩儿着小奴才吗?”黑衣人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满脸的迫不及待。
何跃白皙的手在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游走,然后叉开双对从后面靠近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师爷,用胯间已经坚硬如铁的东西在师爷结实紧致的大腿间磨蹭,“今夜就算了,以防那贼子去而复返。师爷处理好这小奴才后,就去床上张开腿等着本官吧,本官今夜要操到师爷爽!”
高达的男人眼里满是兴奋,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下官马上来!”
“我给你们带了个伴儿来。”连辞似笑非笑地把小娃放在桌上,扫了那坐在床上的男人一眼,“他刚受了惊吓,可能吓到了,又伤到了头。可能要辛苦你们照顾了。”说完转身走了,走到牢门口的时候,不知何故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从他进来后就僵硬着看着他的男人,然后才走了。
云逸楼没有发现爹爹的异样,掀开了黑色的披风,紧接着就吓了一跳。
他记得这个孩子,是哪天拦住他的人。
云歉被儿子那声低呼给唤回了心神,不顾身体上的不适,下床走到楼儿身边,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楼儿,他身上好多血!”云歉不自觉地更靠近儿子,扯了扯儿子的衣服小声问,“他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云逸楼小心翼翼地解开云欢的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那些血都不是他的。他应该是受了惊吓又伤到了头才昏睡了过去。爹爹,你快去床上躺着,我来处理就好。”
云歉不肯,硬要赖在儿子身边帮忙。云逸楼拿他没办法也就由他去了。
“小公子,热汤来了。”
“麻烦你大叔,可以弄点粥来么?”牢头一听立刻就准备粥去了。
云逸楼伸手想抱云欢,奈何个子还没有云欢高的他试了一下没有成功。
云歉看儿子嘟着小嘴的样子难得地笑了笑,走上前去轻松地抱起了小孩,放到了温热的浴桶里。云逸楼看着爹爹的背影,咬了咬小嘴,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快快长大,总有一天,他要轻而易举地把爹爹也抱在怀里,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
清理好了,云歉把人放到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好。这才发现,这小孩有张出尘的脸,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抚摸那张小脸,云歉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小孩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让云歉对这小孩多了些心疼,想到刚才那个男人,云歉浑身一僵。
时隔多年,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毕竟当年,他也没怎么见过那个臭名昭著的男人。他记得那个男人在他离开之前是被关在牢里的,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莫非只是巧合而已?
云歉甩了甩头,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不过是长得相像的两个人而已。但是,无论如何,这个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低头看了看那沐浴过后红晕晕的小脸,云歉对儿子道,“楼儿,你掐掐他的人中,怎么还不醒?”
☆、第7话 你到底在哪里?
云逸楼用力地掐住云欢的人中穴,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慢慢睁开来,一双猫儿样的眼睛扑闪了两下总算有了焦距。看着眼前的人,云欢满脸的迷茫,不自觉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