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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经年情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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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仨都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不一会儿校医赶了过来,把女孩带走了。

    这么一闹,也没心游泳了,我们收拾了下,就往回走。

    “喂,顾岑,这初吻滋味怎样啊?”我高扬眉毛,兴奋地捉弄着顾岑。

    “别乱说!”顾岑难得害羞一次,满脸尴尬,“让你们上你们又不上。”他小声嘟囔了句。

    我一看他这样子,乐了。

    “顾岑,那女孩若是要你负责你可别拒绝!”我说罢,径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话招来顾岑一记凶狠眼光。

    我忽然发现,身旁齐磊却是出奇安静,唇边只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笑意,淡几乎很难察觉。

    多年后,我问他,当时为何有那样笑容,他望着窗外那一排欧式建筑,意味深长地告诉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为顾岑心动。”

    而他说这话时,已经历了太多恩怨纠缠,与顾岑隔了个大海岸,只能遥遥相望,而这一望就是五年。



☆、第六章 兄弟情谊

  我们一边打闹一边朝着校门口走去,也不知道我那面瘫哥哥是不是在等我了。
  一只小鸟忽然从我头顶掠过,飞到了身旁的那棵大树上,便停了下来。我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有一个小鸟窝。
  “哈哈,有鸟窝,等等,我掏鸟蛋去!”
  我兴奋地叫住了他俩,说罢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便开始往树上爬。
  “喂,你小心点!”齐磊和顾岑站在下面,担心地直嚷嚷。
  “没事,这掏鸟蛋小儿科嘛,我经常干的。”我得意地答。的确,我可没有一般富家子弟的娇贵,这别的小孩能干的事我通通都能做,而且还做得好!
  我轻车熟路,不一会儿便爬到了大树中段,看到了那个小鸟窝,果然,里面有五个鸟蛋。我开心坏了,拿在手上冲他们扬了扬。
  “行,你快下来吧,别摔着了!”齐磊仍旧一脸担心。
  我脱下外套,用它小心翼翼地把鸟蛋包好。正准备下来时,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音乐室,有三个似乎是高年级的男生正围着一个小女生,不知在干什么。我揉了揉眼睛,不,他们围了两个人。看着他们穿着白色的校服,我心中有一丝疑虑,因为那不是我们学校的制服。
  我很想看清那两人是谁,便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可是那三个男生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那两人的脸。
  突然,其中一个男的上前,狠狠推了一把被围的那个男孩。他这一闪,我也看清楚了,愤怒的火焰顿时腾腾升起。
  “快,你们抄家伙到音乐室去!王八羔子,竟然敢打我哥和你妹!”
  我冲着下面傻站的二人大喝一声。他们一听,即刻撒腿飞奔,朝着连接两边那唯一一扇门跑了过去。
  音乐室和我们所行的道路隔了一堵围墙,我所在的这棵树,那茂盛的枝叶恰巧伸到了围墙上,我迅速爬了过去,攀到了那堵墙上。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当时只想着快点赶到云瑾身边。站在这两米五高的围墙上,我竟没有一丝惧怕,迅速跳了下去。
  我一个吃痛,脚崴了。果然,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可哪里顾得上痛,我一瘸一拐飞跑了过去。
  我看见那三个男的已经对顾蕴儿下手了,那恶心的咸猪手在顾蕴儿粉嫩的小脸上蹭来蹭去,她已经吓哭了。我那傻哥哥竟然一把扯过了她,把她藏在了身后,那无力的拳头打在了其中一个男生的肚子上,可那个男生却挑衅地笑了。
  怎么样,平时不锻炼,不运动吧,这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了,成绩好又有啥用。
  我心里又急又恨,
  “王八羔子,敢打我哥!”我站在他们身后大喝一声,我自己都惊讶,我竟能发出如此响亮的声音。
  那三人缓缓转过了身来,凶神恶煞地盯着我,我当然没给他们机会,我抓起手中的鸟蛋就朝他们面门砸去。
  “啪”,那鸟蛋在中间一人脸上开了花,蛋黄蛋清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到了那白色的外套上。这样子甚是滑稽,我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本王子是你能得罪的吗?看我不废了你!”
  我说罢,快速出腿,朝着那男的下档狠狠去了一脚。他疼得捂着下身嗷嗷直叫,眼泪都流了下来。
  可我忘了,他们毕竟三人,而且都比我高一个头。另两人见自己同伴被欺,顿时怒火滔天,冲了上来,把我死死拽住,挥起拳头就朝我脸上来。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一声撞击声后,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云瑾,那一拳硬生生地落在了他的脸上,他冲过来替我挡了这一拳。
  他身子比我单薄,被打的摔倒在了一边。原本还白皙的脸庞顿时红肿了半边,一抹殷红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的心一疼,那一拳着实地钉进了我的心里。从小到大,他这金贵的身子哪受过这罪!我疯了似的挣脱了他们的手臂,与他们扭打了起来。
  “本王子的哥是你们能碰的吗?王八蛋,给我死去吧,看我不打死你们,废了你们、、、、、”
  我闭着眼睛一通猛干,嘴上还不忘臭骂他们一顿。他们也挨了我不少打,当然,我也不能幸免。
  这时,顾岑抄着一根棍子勇猛地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聪明的齐磊带着两个保安也跑了过来。
  那三人见这阵势,赶紧收手,翻墙逃了。
  “哥!”顾蕴儿看到顾岑,哭得更凶猛了,她一把扑进了顾岑的怀里,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着。
  “没事了,没事了、、、、、”顾岑扔了手中的棒子,抱紧了自己的妹妹,温柔地安慰道。
  我蹲下身,扶起了云瑾,看着他嘴角的血迹,我鼻子一酸,眼泪竟然涌了出来,我伸出那已经裂了个大口子的手,小心、轻柔、疼惜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仿佛我面前的是一块水晶,我稍不慎,就会碎了。
  他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我可以看明白的情绪,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波光流转,盯着我眨都未眨一下,那里,写满了感动。
  “司公子,您没事吧!”
  那两个保安战战兢兢地跑上前来。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怒了。
  “你们保安吃干饭的吗?有外校的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我劈头盖脸地骂了下来,“还有,这围墙给我加高!连个兔子都可以跳进来!亏得司家每年给学校这么多钱,都不知道用哪去了,连个围墙都建不好!”
  我指着他们翻出去的围墙,真恨不得把它拆了。
  “好了,好了,要训人等着下次训吧,你们先看看伤去。”齐磊焦急地看向了我们。
  我点了点头,搀扶着云瑾向前迈了一步。我终于知道这逞强的害处了,刚才那么紧张时还不觉得疼,这一放松,我那只崴了的脚竟然钻心般疼痛,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迈不出去了。
  “呵呵,脚崴了!”我摸了摸脑袋,傻笑了起来。
  “算了,我背你吧!”我们这些人,就属顾岑最壮实,他当然要担当此重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妹妹身上,便走了过来。
  可是,一只纤细的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我来。”
  平静的声音从云瑾那苍白的唇瓣间传出。可是却犹如一颗石子,猛地砸进了波澜不惊的湖面,我们都是一震,我那哥哥从来不喜欢与人有太多身体上的接触,即使是家人也不例外。
  “不,你能行吗?”我好心地回道。虽然我俩身材差不多,可我每天活动、锻炼,这身体要比他的结实许多,自然也要重不少,我真怕把他给压垮了。
  我这善意的拒绝竟招来了他一记阴冷的目光,这刚才还是如沐三月春风,而此刻却身陷腊月寒冬,我一个哆嗦,不再犹豫,乖乖地爬上了他那并不宽厚的背上。然而心中,荡漾起了一阵暖流,它肆意流淌着,温暖了我全身的每一处细胞。
  他走了一段路,便气喘吁吁,可还是坚持不把我放下。那一刻,是我这十年来最开心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这一段路,一走,便永无尽头。
  我偷偷擦干了眼角的一滴泪,不让任何人发现。
  

 

  






☆、第七章 女中豪杰

  因为脚受伤了,我本来可以休息几天,可是第二天,我却依旧去了学校,不是因为我爱学习,只是我怕我那哥哥又被人欺负了,而且,可以借着有伤,让他好好照顾我,我心里可是偷着乐呢。
  外面的那堵围墙已经在紧急施工了。
  我们五人围在了一起,说起了昨天的事情。
  顾蕴儿断断续续地给我们说清楚了事故的开始。
  原来,她看到云瑾一人朝着音乐室走去,便偷偷跟在后面。云瑾其实弹得一手好钢琴,小小年纪就已经过了八级。他时不时会到音乐室去练习,因为那里很安静,放学后几乎没有人。后来,那三个人就在音乐室门口围住了顾蕴儿,顾蕴儿吓得大声呼叫,云瑾这才匆匆跑了出来。
  顾蕴儿说完,脸蛋通红通红,紧抿着小嘴,害羞地扫了云瑾一眼,便低下了头。这跟踪自己的心上人,说出来总归难为情。
  云瑾倒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似乎压根就没听见她的话。
  “这事有些奇怪!”齐磊撑在桌上,托着下巴,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去,“你们看,那三人是外校的,为何一进来就找上了蕴儿?这分明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而且,既然他们是外校生,照理说不应该对蕴儿的外貌和行踪如此了解的,看来是我们学校的人指使的了。”
  “王八蛋,谁他妈的竟敢欺负我妹妹,别让我知道了,否则我一定废了他!”
  顾岑听了齐磊的话,连爆粗口。云瑾不由蹙眉,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个文雅的乖宝宝。
  “反正这几日别让她单独外出,你这个哥哥就好好当护花使者吧。”我拍了拍顾岑的肩,如今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顾岑在吗?顾岑,出来!”
  一个响亮的女声忽然传来,颇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把我们一惊,我循声望去,教室门口,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
  竟然是她!昨日在泳池里被我们救起的女生!
  她有着一头很干净利落的黝黑短发,女生统一长度的及膝百褶裙竟然被她改成了超短裙,白花花的两条腿看似十分有力度,小腿匀称的肌肉不似男人那般突出,却也颇有一番风味。看来也是个成天外边跑的“野孩子”,与我倒是同道中人。
  她那双有神的眼睛扫过了我们,最后像发现了猎物一般,落在了顾岑脸上。
  “顾岑!”她激动地对着顾岑大喊了一句。
  顾岑傻愣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哟,顾岑,人家姑娘真要你负责了哦!”我打趣道,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顾岑顺势走了出去。二人走到了走廊上,我和齐磊偷偷趴在窗边,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是四年二班的莫初夏!昨天谢谢你救了我!”她快人快语,说话也是风风火火,一点不扭捏作态。
  “哦,呵呵。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换谁都会赶快去救人的。”顾岑的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搅动着,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大侠风范,他竟然也会紧张!也难怪,毕竟是他的初吻对象呢!我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莫初夏忽然上前了一步,走到了顾岑跟前,她望着顾岑,灿烂一笑,像那开满了山野的火红杜鹃,她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上了顾岑的唇。
  “还你的!”说罢,便笑嘻嘻地跑开了。
  我们三个当场石化。顾岑呆呆地在走廊上站了好久才恍惚地走回了教室,目光无神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哈、、、、、”我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女的、、、、太直白了、、、、、”
  “你以后就娶了人家吧,那莫初夏看着挺不错的!”齐磊也在一旁开着顾岑的玩笑。
  顾岑估计还沉浸在刚才的桃色事件中,完全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过了好久,那飘忽的声音才从他嘴里传出:
  “完了,我的初吻,这下是真没了。”
  谁又会想到,韶华转瞬即逝,这个敢爱敢恨的莫初夏,这个站在大学宿舍下,拿着大喇叭,高喊着“我爱顾岑”的女孩,用自己年轻的生命祭奠了那逝去的爱情和十几年的深厚友谊,亦成了齐磊和顾岑永远的心结,那不可触碰的伤疤。
  而我们,只能在经年后的每个清明,带着疼惜,在她墓前轻轻放上一束她最爱的白色桔梗,一如它花语:一场永恒而无望的爱恋。
  纸里终究包住火,不过一个星期,我们就发现了那个叫人来欺负顾蕴儿的黑手。
  那天放学后,我们一群人朝着校门口走去,我突然记起自己忘带作业本了,要知道,我们那个严厉的数学老师骂起人来可是不眨眼的,唾沫星子简直就可以把人给淹死。我当然不想做这qiang头鸟,便告诉他们在门口等我,我独自一人折回教室拿本子去了。
  行至教室门口,我看到班上的几个女生围着司徒灵,坐在那里唧唧咋咋地讨论着什么。
  顾蕴儿来之前,司徒灵是我们的校花,可蕴儿来后便没她的份儿了。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司徒灵,娇蛮恶毒、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我本想就这样进去,拿了东西就走,却忽然听见了她的一句话:
  “那个顾蕴儿,有什么了不起、、、、、、”
  听到这里,我便停下了脚步,躲在了门外,我倒想看看,这个司徒灵究竟想干什么。
  “真是气死我了!”她声音颇大,我毫不费力就听见了,“我叫的那几个人真是废物,我要他们教训教训顾蕴儿,他们竟然连瑾王子都打了,还害琪王子脚崴了、、、、”
  好个恶毒的女人!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我心里已经想到该如何办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她们一看到我进来,面色大变,通通都不做声了。司徒灵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凳子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司、、、司、、、云琪、、、”她心虚,声音也小了许多。
  “怎么,都放学了还没走?在商量什么大事啊?”我眯着眼睛,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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