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烦恼多作者:祚藤休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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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以前喜欢我，但我怕你跟我在一起会受伤，所以……有伤到过你对不起。以後，我会用的全部去弥补。你能接受我吗？”
他问我能接受他吗？我该怎麽回答呢？之前明明期待过那麽多年，可是现在却觉得答应起来好虚幻，好不真实。
那个梦中未能看清的脸，不断地冲入脑海几乎要呼之欲出，羽璃捂住头，有些无助。
静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做所措和紧张的表情。
门外御狐神早已握紧了拳头，表情却依旧平淡地望着房间里的两人。一旁会长大人有些担心地看看自己的兄长大人，又看看房间里心意不通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
最终御狐神是默许了静轩在自己家里住下来，而看静轩的样子，似乎不是仅仅打算留宿一天两天而已。
晚上入睡的时候，迷糊间听到赤脚踏过木地板的脚步声。
羽璃从榻榻米上睁开眼，只看到一抹白色银边颇有垂感的衣摆。
慢慢抬头，“静…轩……？”
来人褪去唯一蔽体的衣物，跪坐到羽璃身边，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你这是…干什麽……？”羽璃还不太清醒，有些迟疑地问道，凝神片刻，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御狐神。
自己怎麽会把他当做静轩？有点小小地吃惊，自己刚才确实是看到静轩了，不，与其说是静轩，不如说是梦中那个一直看不到脸的人。想起御狐神说自己前世有把他当做那人的替身……难道又是梦境或者是前世的感觉重现心头？
“御狐神。”羽璃压住御狐神要剥去自己衣服的双手。
“他来了，你就不要我了吗？”以往温润的声音变得有些凄切。
“不是。”
“那为什麽不可以？”
“你今天很奇怪。”羽璃压着的手没有放松。
“奇怪的是你。明明都接受我了，他一来，你就只顾着他，完全不理我，眼中完全没有我了。”
那如怨似泣的语调令羽璃微微一愣，“你这是，在吃醋吗？”
御狐神哀凄地看了羽璃一眼。
“我不会再丢下你的。”
“你怎麽证明？”
“你要我怎样证明？”
“给我抱。”现在的御狐神一反平常的乖巧，任性得简直像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今天不要吧。”
“为什麽？”
“我心里有点乱。”羽璃微垂着眸，有什麽东西似乎差一点就能捉住，但是却又总是差了那麽一点，让他不能切实地握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御狐神静静地看了羽璃片刻，就环住他将他往榻上压去。
“说了今天不行。”羽璃伸手推拒，御狐神却不管不顾地扯开他的衣服抚摸他身体的敏感点。动作虽然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固执和任性。
知道小狐狸不安了，但是羽璃今天真的没心情跟他做。
“勾引人，本来就是狐狸的本性。”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这麽一句话，御狐神一边剥落羽璃的衣服一边压在他身上啃咬吸吮着他的肩膀，滑过锁骨，落在乳头，将那处吸到略微有些红肿。
虽然不理解御狐神的话，但是觉得继续推拒下去也没什麽意义，虽然没什麽兴致，但是已经开始熟悉羽璃身体的御狐神很快将他的情欲挑逗起来，分开的双腿没一会变交合起来。
新年的一夜，羽璃就这麽被折腾着在御狐神的怀里睡了过去。
放下昏睡的羽璃，御狐神随便披了件浴衣走到窗前对着月下的一处阴影道，“你都看到了，还不走。”
“我的时间不多了。”回应的是清澈淡淡的语调，“我只想用余下的时间和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人死了，就不会有记忆了。”御狐神断然回拒了过去，“而你，只会留给活着的他悲伤的记忆。”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你总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做什麽都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哼，你说你还有几天可以活？”
“七天。”
“在受过折磨脱离了墨家之後？”
“包括逆天强行留在他身边的折损。”
“既然只有七天，你还来做什麽？”
“既然你们都知道这些，那有没有什麽办法帮他续命？”两人的对白突然插入了清冷的第三个，月下对话的两人惊异地望向屋里，发现刚才还好像很疲惫正在沈睡的羽璃，居然不知什麽时候睁开了眼。
“如果我不偷听，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直到静轩消失吗？”
御狐神自然是吓了不小的一跳，他之前才答应过羽璃不再为了独占而伤害他，要为他得到一切他想要的，他知道羽璃喜欢静轩，但他还是想要把静轩赶走。
因为，只有静轩，他是最没把握赢过的。
“炽，你太天真了。你当我是谁？”
御狐神转过身，一瞬间在羽璃身上看到了前世神祗的身影。
羽璃并没有理会屋外怔然的静轩，招手把御狐神召唤过来。
“你答应过我，要为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我现在，想将我的命分一半给静轩，有什麽办法可以做到？”
御狐神像是受到了极大地震动似的，惊疑不定地盯着羽璃的双眼，似乎是想确认羽璃的话只不过是随口的试探。
“不。”
“我的记忆里隐约是有这种方法的，你一定知道。难道你这一世还想看我重蹈覆辙抑郁而终麽？”羽璃平淡地问道。
“不！”御狐神紧紧抓住了羽璃的肩膀，像是怕他此刻立即就会消失似的。
“好…我告诉你…告诉你……”
静轩之所以不能和羽璃在一起，是因为他是羽璃前世强烈的思念化成的不完全体，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七日後正是月食之夜，百鬼夜行之时，那时万物混沌，若能熬过那次大变动，也许静轩能够重新得到完整的灵魂。
如果那样，羽璃也不用折损自己的性命给他。
“我们要做什麽？”
“在那一夜，在庭中摆下轮回转世之道的阵法，吸收天地阴气，若静轩能够在万物毁灭重生之时熬过那一劫，便可以借着天地重生之力生长完成破碎的灵魂。”
“好。”
“但是，到时恐怕会吸引来很多的妖魔鬼怪，而且这种事，估计墨家之类的阴阳师家都不会接下委托，毕竟是完全的逆天之事。到时候，仅凭我一人之力，他是神魂的残片，想吞噬他的人恐怕不少，只怕不止他，还有你，也会在百鬼的吞噬范围之内……”
“我不怕。炽，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等待命运。既然我们都已逆了天，就要逆得彻底，追逐的事物，半途而废有什麽意义？相信我，一切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羽璃顿了顿，抱住御狐神轻抚着他不易察觉却已微微颤抖的背脊，“这一次，我不会失去他，也不会丢下你。”
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来，御狐神有些惊讶地望着羽璃，“虽然不完整，但是我有点记起来了，前世的事。谢谢你，一直守着我，一直追寻我。这次会没事的。”
“这次会没事的。”羽璃轻声重复道，静静地望向站在月光下那前世今生都眷恋不已的人。
2七天之约
“羽璃！”被爷爷找事情困了一个多星期的商忍终於回到他和羽璃同住的小屋，却怎麽都找不到羽璃的踪影。
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回来真的羽璃就不见了。
看着桌上落着薄薄的灰尘，漫画和小说还随意地翻开至某一页扔在沙发一角。
一切都显示出那个人离开得有多匆忙和离开了有多久。
商忍的心像被狠狠掏空了一块，正如这空荡荡的房间一样。
怔怔地望着，眼前看到的却仍是两人在一起时的残影，心里莫名地慌乱。
不行，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商忍立刻转身出门发动车子，直往商家的本宅开去。
※
“爷爷，你把羽璃弄到哪去了？！”
一脸成稳的中年男人，实际上已经是个老爷子，望了望被商忍推得猛撞在墙上有些动摇的木门，又看了眼一脸焦急的孙子，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果然是瞒不住啊……
“我没有把他弄到哪去，是他自己跟着御狐神的人走了。”
“要不是你让他走，他又怎麽走得了？！那里的门只有我跟你能打得开！”
“要是御狐神要带走他，就凭那扇门也是拦不住的。”
商忍咬了咬牙，看着一脸淡定的老爷子，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我去接羽璃。”
“是他自愿跟御狐神他们走的。”
商忍顿了顿，沈声道：“我这辈子，就想跟羽璃在一起。”
那语气里透露出他的认真与决心。
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孙子，商仲忍不住道：“他都舍弃你了。”
唉，与其让自己的宝贝孙子直接到那个人面前去受到伤害和屈辱，还不如自己先给他一棒子把他敲醒。
“我本来只是想去试探一下他，看看他对我的宝贝孙子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本想着只要他拒绝一次我给他的钱，就无论如何都要成全你们在一起。可是，他却说他愿意收下钱离开你……”商仲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喜欢你啊！”
然而商忍却没有预想中的反驳或者任何激动的表现。
果然这孩子自己也知道吧，突然商仲觉得这样更令人心痛了。
“……你为什麽要拿钱收买他。”不是疑问，是责备，那高大强韧的背脊微微抖动着，商忍以为自己看错了，却确实听出了话里的哭音。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把他留在我身边的。你为什麽要让他走？”商忍转过身，那眼里闪动的是商仲在这个骄傲的孙子身上从未见过的脆弱，“我还没来得及让他爱上我，我还没来得及让他有那麽一点点喜欢上我。为什麽，为什麽都不肯给我一点时间，不肯给我一点机会。为什麽谁都不肯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机会……”脸上的表情是茫然，茫然中却透露着深深的痛苦。
话像是只说到一半，商忍就丢下怔忡的商仲转身跑了出去。
像是又看到了当年死活要娶那个女人回来的儿子，连这个久经商场以沈稳着名的老人家都露出了心慌的一面。
为什麽他商仲的孩子们都要面对这样的命运？
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感情是只能小心对待，不能轻易试探的吗？
想起苦恋一世的儿子，商仲深深地心痛。
上天啊，这次请让他的孩子幸福吧。
※
感情就像泼出去的水，爱上了就停不下来。付出的真心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纠缠的孽缘不是想斩断就能斩断。爱情如果真的无望，也许有一天确实能离开，能放下。
但那是在彻底绝望之後。
他还没有绝望。
虽然知道羽璃不喜欢自己，虽然一直知道羽璃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但他不是还在跟他说话，跟他一起吃饭，睡觉，收拾房间，总是安然地待在他能够看得见的地方吗？那让他看到希望。
想起那段相伴的时光，心里就好幸福，巨大的幸福要把心涨破了，让他的心好痛。
还没有绝望……还没有绝望！所以要努力，一直努力，直到绝望的那一天为止，我才会肯放开你的手……
※
自新年之夜过後，御狐神就跑得不见了踪影；而静轩则是一直安静微笑地陪在他身边。
羽璃曾问过有什麽他能准备的，静轩只是摇摇头。
於是等待成为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有人说等待痛苦和灾难来临的时间远比痛苦和灾难降临的时刻要难受得多，羽璃是深刻地体会了。
努力相信他们不是在等待着又一次的死亡与消散，努力相信这次一定会重生。
可身边的人虽然温柔地笑着，却像是一朵花在绽放他最後的光华。
“不要这样，静轩。”羽璃突然轻轻拉住了静轩的手，“这次一定能活下去的，和我一起。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独自死去了。”
静轩脸上微微一惊，读出了羽璃话里的意思。
“羽璃少爷，有人来找您。”
“找我？”
“是商忍。”
羽璃愣了愣，虽然预料到那人会来，但没想到是现在。
“我……”正在想着见或不见，却远远见到那人正挣开下人的制约向他跑来。
“好了，你们放开他，都下去吧。”
“是。”
“羽璃！”刚刚挣脱下人的手商忍就迫不及待地向羽璃跑来，在见到羽璃身边的静轩时微微一愣，但下一瞬间已经把思念的人紧紧抱入怀里。
什麽都不重要了，什麽都可以不用去在意不用去了解，只要这个人还在自己怀里。这一刻，商忍心里掠过这个想法。
“爷爷故意把我骗走，又断了我的对外通信软禁我。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就不在了。你怎麽不声不响就走了，我好担心你。”
感觉那抱着自己又消瘦了的身子，羽璃心里掠过一丝心疼。
“商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是商家的独子，你要继承家业，你爷爷也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他是你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你应该听他的话。”羽璃试图拉开商忍的手臂，却失败了。
“不。我要你，我只要你。”
“商忍，别任性了。你现在拥有一切，所以你觉得失去什麽都没关系。等你伤害到身边真正重要的人事物，或者有一天变得一无所有，你才会发现其实我对你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商忍激动地吼道，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又转向静轩，“你说过我和羽璃是命中注定的，难道你是骗我的吗？！”
羽璃也不动声色地把目光转向了静轩，其实他也很好奇想知道。
静轩的神情依然很平静，好像眼前的不过是一场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