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大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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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日历,想了想,道:“二月签证也够时间了,正好年假,我去看你。”
“真的?!你没骗我?”他一扫先前的低落,难抑兴奋,“怎么办,我好想亲你。”
我轻笑一声:“来,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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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坐的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再加上转机,我才终于体会到向晋飞当时有多难熬。不得不服老啊,跟他们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比起来我真的经不起折腾。
向晋飞在机场门口等我,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腰板挺得笔直,往那儿一站,气质立显。
他很快就从人群中找到我,快步向我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箱子。
我忍不住去揉他脑袋,他微仰起头浅浅地笑。
向晋飞开车到他住的地方,停车,帮我提行李,开门,忙活得不行。
他很快察觉出我的疲劳,带我进卧室,麻利地替我换了套家居服,道:“大叔,你脸色不好,倒时差很难受吧?你先睡一下,醒了叫我。”
向晋飞把我当成儿童似的,整张脸上都写着心疼,不过我没什么精力跟他调侃,在他的床上,沉沉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旁边温暖的身体,着实愣了两秒,才想起真的到了小飞身边。
他睡得浅,手抱着我的腰,我一动他就醒了。
他像是反应迟钝,呆呆地看着我。
我乐了,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他居然难得一见地羞涩了,从床上坐起:“大叔,我炖了汤,你先坐着,等下我。”
趁他盛汤的功夫,我转了转他在异地他乡租的房子。向晋飞这次租的是单人套房,卧室、厨房、浴室都很齐全,面积不大,他自己住也不会显得太过冷清。
但毕竟是孤独一人,平时要是生个小病发个小烧什么的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不禁开始反省当初是不是对他太苛刻了。
我把他想得那么可怜,他却在厨房里边哼歌边舀汤,尾音雀跃地上扬,从机场型男瞬变家庭主夫。我思路一顿,收回反省。
向晋飞端着一只大碗出来,如果不是手里还有热汤,我觉得他可以跳着蹦过来。
他等我喝完一碗才腻过来,张开嘴要我喂,他小动物一般吞咽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体力恢复得很快,向晋飞兴致勃勃地给我系上他的围巾、带上手套,全副武装,开心地领着我参观校园。到了小飞的学校,我再一次体会到他的高人气。
从他租的房子到商学院五分钟的路程,路上起码有j□j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什么模样都有。
我捏捏他冷冰冰的脸,揶揄道:“你好像中国的外国的,男女老少通吃啊。”
他斜我一眼,刚想说什么,又有人叫他。
那女孩一看就有些心思,眼睛都不敢直视小飞,倒是不时飘向小飞亲密勾着的我身上。
向晋飞本来像对其他人一样不咸不淡地应付那女孩,可时间长一点,注意到她不停瞟我眼神,再看向那女孩时神情便变得有几分恶狠狠的。
小飞微微侧身,挡住她投向我的视线。
我快被他那护崽子的模样逗笑了,缺了只手事实上就是异于常人,别人多看几眼我再不想习惯也早都习惯了,坦然接受不带恶意的目光。
小飞脸色越发不好,话说到一半,没礼貌地连声再见都不跟那女孩说一下,悻悻地扯了我就走。
走远了,他还埋着头一声不吭,我哭笑不得,安抚他:“没什么好气的,看几眼就看几眼吧。”
“什么?你还让她看?”他定住,回头瞪我,“说什么我男女通吃,你才是最没节操的。”
我哑口无言,敢情这货不是在为我打抱不平,是在吃醋啊。我无奈道:“路人的冤枉醋都乱吃,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姑娘惦记的是谁啊?”
“不想知道。”向晋飞冷淡道,紧紧抓着我的手,“我要把你藏起来。”
我不以为意,任他抓着,大摇大摆在校园里走。
他们学校就是美国经典的红砖楼,除了偶尔有几座突兀的建筑外表由玻璃筑成、极具现代化,整个商学院还是弥漫着浓郁的古典学术气息。
小飞一走进去就快速与其气息融合在一起,我很土鳖地让他站那儿拍了几张照,我对照片非常满意,长得帅就是占优势,他在风中凌乱也有一种独特味道。
校园没有逛太久,向晋飞总怕我累,我也不想他一直挂心,便早早回了他家。
一进屋就重回到温暖的室内,向晋飞脱下外套,进厨房。
他以前连个面条都不会煮,现在却整个大厨风范,那些瓶瓶罐罐的调料用得风生水起,仨灶齐开都不是问题。他虽然给我做了三年的饭,我却很少这样看着他做,现在才知道过去忽略他太多了。他在这半年里不知不觉成长了不少,过去虽然也乖巧,但从未体贴到让我都产生些放不下,甚至是依赖的地步。
向晋飞以前跟我说过,要以什么人|妻为目标努力。我后来在网上查了查意思也就忘了这茬,现在突然忆起,看来他是真的往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我心念一动,抱住他:“宝贝,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你了。”
哼哼,大叔腻歪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向晋飞手一抖,锅铲差点掉进锅里,背对我不甘心道:“我才离不开你!”
他垂着头,低沉地喃喃:“我养活自己白水煮面都可以吃的,可我怕回去之后,什么都不会做了,我还要照顾你的。”
我笑不出来了:“小飞,我会心疼。”
向晋飞关了火,把排骨倒在盘子里,回头揽住我的脖子狂热地吻向我,松开,眼圈红红的:“我更心疼你!我更离不开你,我想你。”
我照着他的话道:“我更想你。”
我们几乎是沉默着吃完一顿晚餐,默契地加快用餐速度。我没有再开玩笑,他也没有强迫症爆发,撇下一堆脏碗,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把我推进卧室。
向晋飞积攒半年的热情都在这一刻爆发,缠住我不停地索要,他迫切地与我结|合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痛,但没人在乎,抽|插愈加激烈,交颈厮磨。
两三种姿势来了一次,我是真的快被他榨干了,他还精神奕奕地翻身下床,洗个澡,哼着歌,热牛奶。
我注目他欢脱的背影,为自己这把老骨头欲哭无泪。
虽然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我似乎很久没有喝过他热的牛奶了,杯壁上带着他的体温,从指尖烫到心底。
“喂,大叔。”他睡觉前叫我。
“怎么了?”
他把他带着几分奶香的嘴凑过来,准确无误地亲上我。
“大叔,我回去以后咱们住到一起,我帮你一块儿建公司,回家给你做饭做家务。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好不好?”
我嗤笑一声,鼻子却忽然有点酸:“大户人家这么好的姑娘,得准备多少彩礼?”
他轻捏了我一下,极度不爽我的态度。
我满足地抱着他,跟着飞机飘飘忽忽的心一下子找到了踏实感。我突然觉得家不是固定在那儿的一处港湾,而是这个人在我身边,大洋彼岸也能是归属。
“大叔,”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夜幕下目光灼灼望住我,眼底有熟悉的星点亮光,“我只向你要一样东西。”
我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都觉得筋疲力尽,而他却倾尽心力地等了我三年那么久。我叹口气,把星光拥进怀中:“我要是再不全心对你,就真像个人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闹铃在五点半准时响起,我翻个身起床,还迷糊着,门口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我还没想清发生了什么情况,向晋飞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眼前。
我叼着牙刷,嘴边一圈泡沫,胡子拉碴,惺忪着眼看着从天而降的帅哥。
回浴室准备看看眼睛有没出毛病,再抬起头,向晋飞立在我半米处,从镜子里注视我。
“大叔,我回来了。”
拿起杯子,吞水,咕噜咕噜,呸!
向晋飞把包一甩,勾住我的脖子,嘴凑上来,舌头挑逗地扫着我的上颚。
我一惊,是真的小飞。
我的手正要环住他的腰,忽然响起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阿岩,借我个牙刷,晕死了,起这么早……我操!”
向晋飞舌头伸到一半,秒速收了回去,把我一推,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漠视来人:“你谁啊?”
“阿岩,对不住啊,你继续……”
还继续个屁!我把竖毛的小飞拉到身后,递了个新牙刷给他:“哪来那么多事儿。”
“嘁。”
我扭过头,见小飞那副捉奸的表情实在好笑,顺顺毛,道:“小飞,这舒维。”
小飞眼睛瞪得浑圆,愣道:“舒维不是你大学同学吗?”
“!!”向晋飞这是什么意思,舒维这货驻颜有术值得怀疑到我头上吗,丫整整比我大一岁!
我还没解释,舒维拿起我的杯子就含了水,口齿不清地在那咋呼:“对啊,四我……”
向晋飞眼睛里都冒火了,我赶紧把他拉出拥挤的浴室,再待下去估计会发生严重的暴力事件。虽说这两人迟早有天要见,但那也是在正式、官方的公司,而不是这个尴尬的早晨。
我拉着向晋飞进卧室,仔细瞧了瞧他厚重的黑眼圈,轻声道:“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他憋着气:“告诉你了你还能在家里藏人?”
我无奈地笑:“不跟你介绍了是舒维?”
“骗人!”向晋飞怒视我,“你跟我说舒维是你同学。”
我还没跟他计较这茬呢,他又提一遍!我就纳闷了,非常严肃地问他:“小飞,你老实告诉我,大叔在你心里是有多老?”
“大叔,我不是那意思……但你看起来比刚刚那男的……”向晋飞听我这么一问,气势顿时软了点,他想了想措辞,“成熟一些。”
我嗤笑道:“他家里保养品都能堆成座山,又一张娃娃脸,能不小吗。昨晚我们跟别公司吃饭,他喝高了让我一残疾人扛回来,嘴里还乱叫着什么喝多对男人不好。拿我和这种娘货比,你也不怕我太掉价?”
“喂喂喂,说谁呢?”外头有人嚷嚷。
“说你。”我头都不回,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上,抱住小飞把他压在床上,“回来了净跟我计较些无关紧要的,我这么不值得信任?”
向晋飞脸有点红,抱着我的脸亲了几口:“我相信你。”
还是我家小飞乖,我撩开他前额的碎发:“现在跟我说说怎么回来了?”
他已经逃开话题两次,现在我俩鼻尖挨着鼻尖,他避无可避,目光一下跳跃到我身后:“就放假回来了。”
我乐,在我面前撒谎从来就没成功过,还孜孜不倦地尝试。
“是吗?这放的是啥假?亡兵日?劳动节?”
向晋飞一脸正经:“暑假。”
我想想日子,今天五月六。
“我们大学都这时间放假,放到八月中,前几天不跟你说考试吗,就是期末来着。”
说得倒是有条有理,我摸摸他脑袋,他绷着脸。我亲亲他,他的视线恨不得飞出房间。
向晋飞一点一点憋话:“放完这个暑假我不回学校了。”
从认识向晋飞第一天他就经不起逗,现在跟他这般亲昵,只要用点抱抱亲亲的手段,纯洁实诚的小飞什么都能招了。
我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他敏感地一颤,目光“嗖”地回来,聚焦在我脸上,干脆自暴自弃:“我当初报的就是accelerated format,本身只用读一年。”
我咬住向晋飞的耳垂,他受不了地在我怀里抖了一下:“助研就是骗你的,我想早点修完学分,早点回来……嗯……我说完了,你不要……”
我放开他:“眼睛怎么红了?”
“你要生气就生吧,反正毕业证也拿到了。讨厌你……。”他咕哝。
“讨厌我什么?”
他偏着头,大有我一发火他就装可怜卖乖到底的架势,我笑笑,不再逗他了:“我生气做什么,书都读成了,哪有再赶你的道理。之前是为了你好,心里还不是巴不得你早点回来。”
“大叔……”他低哼一声,有些情|动地抓着我的衣服,目光迷离地舔了舔嘴唇,“想我吗?想上|我吗?”
我的手游移在他腰间,留学和回国的问题就像个不大不小的心结,现在他回来了,没有什么能比当下两颗跳动的心贴得更近。
“喂!阿岩!还上不上班了?五点多把我弄起来现在在里头做|爱?你太有本事你。”
我还没反击,向晋飞怒骂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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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没想到小飞和舒维的关系能搞得这么僵,一个是我多年好友、四年上下铺兄弟,一个是爱人、未来的得力助手,多么和睦、毫无纠葛的关系,两个人偏偏杠上了,准确地说,是向晋飞单方面厌恶舒维。
不过他好歹没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工作时间不露声色,一下班没少给舒维投眼刀。现在我们公司里十个人,小飞在我们之中年纪最小,可学历却是数一数二的,唯一一个压在他上头的就是舒维。
事实上,他们算得上是师兄弟,都是C大硕士学位,只不过舒维是MBA,再加上在国外工作多年的经验,要不是这次家里父亲身体抱恙,还不一定会回国。
他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