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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送君千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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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仁医院的病房里,暖气烧得很热,温度适宜,感觉不到外面的寒风。
  叶鸿生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
  旁边的一个病人是个老先生,在治疗肠胃病,已经住了一段日子。
  他的家人每天带来一摞报纸,供他打发时间。
  那堆报纸触手可及,叶鸿生稍微用手翻一下,惊讶地发现了《新华日报》。
  叶鸿生取出来,张望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没人。
  陈嫂不在,护士也不在。
  病友都在昏昏睡着。 
  叶鸿生打开报纸,上面写着“爱国学生运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通报了案犯即将受审,美军可能离华的消息。报纸上载录了毛泽东说过的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叶鸿生心潮澎湃,挣扎着,坐起来,如饥似渴地看。
  毛泽东说:“蒋介石和他的支持者美国反动派也都是纸老虎。提起美国帝国主义,人们似乎觉得它是强大得不得了的。但是美国反动派也将要同一切历史上的反动派一样,被证明为并没有什么力量。”
  叶鸿生激动得不得了,把报纸从头到尾看一遍,觉得心头逐渐清明,继之又火热起来。
  叶鸿生在心中默念中共提出的口号,一遍又一遍,在他心头滚动。
  “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
  “争取胜利!”
  “解放全国人民,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
  叶鸿生沉浸在兴奋中,他的伤口正在愈合,此时似乎完全不疼了。
  他放下报纸,重新躺倒床上,身上暖融融的。
  在一片昏昏欲睡的病人中,叶鸿生独自幸福着,好像瞬间飞驰到共军的红旗下,看见晨曦微露,身上重新注入了力量。
  叶鸿生相信,黑暗的铁幕一定会被打破,光明即将出现。
  不,不仅如此。
  为了彻底地革命,打破一切不平等,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直到迎来光明!
  
  叶鸿生躺在床上,愉快地享受着静谧。
  过了一会,护士来查房,给他挂上水。
  陈嫂走进病房,端着个青花瓷茶盅。,
  陈嫂端详着他,笑眯眯地说:“今天气色不错,快好啦。”
  叶鸿生对她绽开笑容。 
  陈嫂给叶鸿生拿垫子,让他靠起来,喂他喝了点蜂蜜水。
  正在这个时候,阮君烈来了。
  阮君烈步伐铿锵,走进充满消毒水气息的病房,叶鸿生好像在寒冬中感觉到了早春的气息。
  阮君烈一脸意气风发,带着笑容,靠近叶鸿生的病床,关切道:“宾卿,今天好些了?”
  叶鸿生对他露出一片灿烂的笑脸,说:“我很好。”
  阮君烈与叶鸿生都感觉到对方情绪饱满,犹如暖阳当空。
  两人相视一笑。
  阮君烈坐下来。
  叶鸿生问他今天做了什么。
  阮君烈说开会。
  阮君烈与叶鸿生说闲话,随手翻了一下附近的东西,发现了《新华日报》。
  阮君烈把报纸揪出来,一字不落地看,目光炯炯。
  叶鸿生躺在床上,试探道:“你在看什么?”
  阮君烈看了半天,目露寒光,咬着牙道:“嚣张至极!”
  叶鸿生伸出手,说:“给我看一下?”
  阮君烈用手制止,坚决地说:“别看!你身上还有伤,不能生气。”
  叶鸿生愣了一下。
  阮君烈看完之后,立刻把报纸撕碎,三把两下,化为齑粉。 
  叶鸿生脸上的表情从略微紧张,变成怅然,接着又化成一片无奈的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阮君烈。
  阮君烈把废纸扔到篓里,坐回床边。
  叶鸿生一脸爱得快要上绞架的恍惚表情,不声不响地看着他。
  阮君烈陪叶鸿生一会,说:“宾卿,你先休息。我去见一下金生。”
  叶鸿生点点头。
  
                      
  




第 25 章

  阮君烈掩上门,离开病房,去找他大哥。 
  阮君铭正坐在院长办公室,跟人打电话。 
  阮君烈走进去,把自己的军外套挂起来,坐到西式红木沙发上,等他说完。 
  阮君铭挂掉电话,对弟弟点头,说:“来了?” 
  阮君烈也不虚文,直接说:“哥,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办?我都把钱放在你银行户头上了。” 
  一来就是要钱,要不就是叫人当牛做马。 
  阮君铭在心中腹诽,但他是长兄,承担是应该的。 
  阮君铭叹息一声,说:“给你开户了,放心吧。其中一半买了金元保本,另外一半本钱,我让宝滢给你拿到银行里,专门有经理帮你做外汇交易,不会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阮君铭将信封放在桌上,说:“这是利息,先给你一部分花。” 
  阮君烈站起来,将信封拿过去,点钱。 
  阮君铭将桌上的病例收拾一下,与弟弟说:“花的时候省着点。” 
  阮君烈点过钱,皱起眉头,疑惑道:“就这么一点点?” 
  阮君铭拉下脸,说:“你想要多少?” 
  阮君烈说:“也太少了,你有没有克扣?” 
  阮君铭耸耸肩膀,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说:“我把你手下人的医药费扣掉了,怎么?” 
  阮君烈眼睛睁大一些,瞪着他。 
  阮君铭摆出亲兄弟明算账的姿势,正襟危坐,说:“长官,我这里看病都要钱的,你不知道?他们的医疗费是你出对吧?” 
  阮君烈悻悻地收回目光,将信封塞进怀里,准备走路。 
  见弟弟拔腿就跑,阮君铭争分夺秒,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下个礼拜,宾卿就该出院了。你安排一下!” 
  阮君烈措手不及,回过头,说:“什么?这才住了几天?他还没痊愈,你难道不给他治。” 
  阮君铭随手找一个病例本子,好像一下被吸引住了,聚精会神地看。 
  他头也不抬,不看弟弟,轻描淡写地说:“我这里不是疗养院,不能长住的。还有好些人等着入院呢。到日子,他就得搬出去。” 
  阮君烈黑着脸,说了句岂有此理,又重新走进门,说:“不是你亲自给他缝的?他没有好!哪有这样快。” 
  阮君铭皱起眉头,头痛地应付道:“军座,医院里又不能安营扎寨,住那么多天干什么?你光杀人,不救人,知不知道床位很紧张,要进医院的病人很多!他已经没事了,占在那里干什么?” 
  阮君烈冷笑一声,对他嗤之以鼻。 
  见弟弟还是不肯,阮君铭换个口气,毫无诚意地说:“要不这样吧。你的士兵也在医院里,不行我让他们搬出去,反正医院要进人。他们就别治了,你给他们发丧葬费。” 
  阮君烈恨声道:“知道了!下个礼拜,我接他出院!” 
  阮君铭达到目的,露出满意地笑容,站起来,分给弟弟一杯茶。 
  阮君烈烦躁着,喝一口茶,说:“他还没好怎么办?怎么照顾他?” 
  阮君铭轻松地说:“宾卿身强力壮的,要什么紧?他不会留下后遗症,淌掉那些血,你多给他吃点生血的补品。” 
  阮君烈为难地说:“可是没有人照顾他呀,你让陈嫂陪他回去?” 
  阮君铭反对道:“为什么?陈嫂要陪宝滢,宝滢有喜了,要人照顾。” 
  阮君烈没奈何,与他商量说:“你少一个佣人不行吗?” 
  阮君铭大为不快,驳斥道:“宾卿救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找我要佣人干什么?你家佣人那么多,谁不能伺候他?” 
  阮君烈楞了一下,迟疑道:“你叫我来照顾他?接他去家里?” 
  阮君铭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说:“当然。你家屋子那么大,又不是摆设。” 
  阮君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合上嘴唇。 
  阮君烈原想让叶鸿生在医院好好休养,直到康复,送他回家。没料到有这么一桩麻烦。 
  叶鸿生家里清贫,无人服侍他。 
  其他人照顾,阮君烈不放心,确实放在自己家比较好。 
  只是…… 
  阮君烈纠结地叹一口气,不甘地咬一下嘴唇,开解自己。 
  先忘记那些事情吧。 
  一码归一码。 
  
  出院那天,叶鸿生也很吃惊。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院。 
  叶鸿生的伤口刚刚愈合,还没有长牢,不大敢动弹。 
  广仁医院的护士通知后,给他一些药和棉纱,叮嘱他适时跟换。 
  叶鸿生拿着一堆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天寒地冻,他考虑要不要联系一下朋友,送他一程。 
  叶鸿生穿好衣服,正准备走路,阮君烈带人赶到,阻止道:“宾卿,不要动,对伤口不好。” 
  阮君烈让叶鸿生躺下,让士兵过来,将病床推走。 
  阮君烈跟在旁边,说:“你先到我家,修养一段时间。” 
  叶鸿生张大嘴巴,震惊片刻,下意识回绝说:“不用,长官。我回家就行了,已经没事了。” 
  他这么一说,阮君烈更加不能放心。 
  阮君烈烦躁道:“你家里没有人啊,不要啰嗦!我会让人照顾你的。” 
  阮君烈命人将叶鸿生推到门口,到车子附近,让人小心地搀扶他。 
  叶鸿生坐上车,靠在座垫上,感觉到每次动一下,伤口都在撕痛。他微微蹙着眉,闭上眼睛。 
  车子开到阮君烈的公馆。 
  铁门打开,汽车缓缓停在门厅处。 
  叶鸿生下来,慢慢走进去。 
  士兵拥簇着他们两个,把叶鸿生的一些东西搬进来,搬到阮君烈指定的屋子里去,又扶着叶鸿生,让他坐在床上。 
  叶鸿生坐下,发现这是阮君烈家的一个偏厅,本来是用来跳舞的,现在很安静清爽。阮君烈把房间收拾干净,将水晶灯换成朴素的白炽灯,摆了一些家具,中间是一张新买的床。 
  叶鸿生坐在床上,可以看到阮君烈家的客厅,阮君烈正在客厅里指挥佣人,叫他们去炖汤。 
  叶鸿生忽然觉得人生玄妙得无法想象。 
  彼一时,他还认为,此生再没机会亲近阮君烈;此一时,他居然能住在阮君烈家,离阮君烈这么近。 
  近得让他有点紧张。
  叶鸿生躺下,呼出一口气。 
  士兵们忙完,向长官请示。 
  阮君烈让他们回营,关上门。 
  中午的时候,厨房炖了清淡的排骨汤。 
  阮君烈叫人伺候叶鸿生吃了一点。 
  叶鸿生折腾一番,乏了。 
  阮君烈掩上门,让他睡下。 
  
  阮君烈正要午休,养精蓄锐,下午好去司令部,组织人马开会。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斐让人递名片进来,说要见他。
                      
  




第 26 章

  阮君烈正要午休,养精蓄锐,下午好去司令部,组织人马开会。
  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林斐让人递名片进来,说要见他。
  林斐在军统的情报处工作,虽然也是归国防部管辖,总归特殊,和他们不常在一处。
  阮君烈跟林斐交情尚好,感觉到这一次来访好像是为了公务,碍于兄弟情面,林斐似乎想做得柔和些。
  阮君烈立刻让人请他进门。
  林斐进来以后,对他笑道:“阮兄,有一阵不见面。听说你最近逢凶化吉?”
  阮君烈热情上前,把住他的手臂,说道:“什么风把你送来的?我们请都请不到,快坐。”
  林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阮君烈拆一盒烟给他,又叫人做饭,问他:“有没有吃饭?先吃点东西?”
  林斐脸上带着笑意,摆手说:“不用。我吃过来的。”
  佣人端上几盘水果。
  林斐点了一根烟,吞吐烟雾,笑道:“阮兄,你军务繁忙。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我们去书房?”
  阮君烈心神领会,带他去书房,将门关上。
  林斐坐在书房,脱下帽子,对他笑笑。
  阮君烈也笑起来,说:“到底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林斐与他两人独处,不再含糊,立即和盘托出。
  林斐说道:“阮兄,你这一次遇刺,我们猜测可能是共匪的策划。上面安排我来调查。”
  阮君烈忙说“有劳”,等待下文。
  林斐手上夹着香烟,放到嘴边吸一口,又说:“我查了一下,行刺的人没有党派,不像是□。这事有些奇怪。”
  阮君烈感叹道:“我也觉得离奇。”
  林斐对他笑笑,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刺探他。
  阮君烈不明所以,也对他笑。
  林斐收起笑容,肃然道:“阮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调查中发现,刺客和叶宾卿叶兄……好像有些瓜葛……”
  阮君烈看着他,皱起眉头。
  阮君烈已经忘记行刺之前,叶鸿生说的那半截话。
  既然丁云鹏死了,叶鸿生也就没有再提,躺在医院的时候,也没说起过。
  阮君烈想不出他们俩有什么瓜葛,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林斐。
  林斐说:“有人讲,叶兄与刺客曾经在一处吃酒。叶兄现在好像住在府中,是否让小弟我看望他一下,问一问?”
  看着阮君烈的表情,林斐又笑道:“没有证据,也许是捕风捉影。”
  阮君烈对他咧嘴笑一下,问是哪一天。
  林斐拿出本子,对他说了一个日期。
  听到之后,阮君烈舒开眉目,抚住林斐的肩头,笑说:“真的是捕风捉影。那天,我和宾卿在一起吃饭的,没有旁人。”
  林斐有些惊讶,抬头看他,笑道:“原来如此?” 
  阮君烈露出爽朗的笑,说:“那天我们一起在军事调处部做安保。散了之后,便相约在酒楼,吃了一顿饭。”
  林斐敲敲自己脑袋,赔礼道:“我就说!这些线人,为了一点小钱,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阮君烈说:“也许是别的警察?看错了也是常有的。”
  林斐感叹道:“不好意思。”
  阮君烈摆手说:“让你辛苦了,有劳。”
  林斐知道阮君烈跟叶鸿生关系很好,叶鸿生还救了他。
  为什么叶鸿生认识刺客?林斐也很好奇。
  叶鸿生在阮君烈的保护之下,不能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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