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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送君千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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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君烈爽快道:“当然管。”
  船总高兴道:“长官肯做主,再好不过。”
  阮君烈叫他带自己去看看,在哪里打死人的。
  船总戴上帽子,引他出门去。
  阮君烈带了一队士兵,往河滩边走去。
  他们沿着河滩,往山脚边走去,走了半个钟头,走到一个二十来丈的浅滩处,看到一段木板铺成的渡口,渡口有铁桩子,栓了大大小小十几只船,有小划子,也有大货船。不开船,水手们闲得无聊,有躺着的,有钓鱼的,有些在舱里玩骰子。
  阮君烈看过,问:“这些都不下水?”
  船总说:“他们都是一个船主的伙计。”
  阮君烈轻轻摇头,说:“何至于怕成这样。”
  船总说:“就是。”
  阮君烈举目远眺。
  这处渡口河滩离山最近,有好大一片肥沃的泥潭。山上有一条路可以直接下来,确实比较危险,不知何时匪人会来寻仇。
  阮君烈叫传令兵去警备师,让师长点一队士兵过来站岗。
  船总让人把船主叫出来,跟阮君烈道谢。
  船主出来,给阮君烈和他的士兵发香烟,说些感激的话,又差人从舱里提了一筐杂七杂八的鲜鱼,一篓子黄鳝,送给他们吃。
  阮君烈对土烟不感兴趣,把船主给的香烟交给士兵拿着,他自己拎起篓子,看了一眼黄鳝。叶鸿生很喜欢吃这个。
  篓子里的鳝鱼有手指粗,像小蛇一样,鲜活得涌动着。
  船主见他感兴趣,热情地说:“伙计不忙,我们让他们再抓些,送给长官。”
  阮君烈点头,满意地收下。
  他们在渡口讲一会话。
  阮君烈问过情况,知道山匪也是有船的,会走水路。
  船主讲:“怕再遇到他们。”
  阮君烈笑笑,说:“很快就遇不到了。”
  船主和船总都很高兴,一起问他什么时候动手。
  阮君烈说:“还要等等,等我的新兵练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阮君烈叫他们别急,先把船开起来,照常下水,等闲也就忍一个月。
  他们正说着,警备师的士兵已经骑着马,扛着枪,自镇上赶来。阮君烈把他们分布在靠山一面的口岸附近,命令他们维持秩序,仔细防范歹人。
  船主千恩万谢,叫水手开船。
  船总陪着阮君烈往回走。
  
  回到宅子,阮君烈与船总坐在厅里,又聊些彭乡的掌故,听到些风土人情。不知不觉天色变暗,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叶鸿生回来了。
  阮君烈叫人通知厨房,把鳝鱼剖洗干净,准备下锅。
  嘈杂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不止一个人。
  阮君烈抬起头,看到叶鸿生撩开沙帘,先进来,对他笑一下,接着孙忠良带了两个团长,也跟着进门。孙仲良等人见到阮君烈,先在门外打了招呼,才鱼贯而入。
  阮君烈请他们坐下。
  船总见人多,站起来,准备告辞。
  阮君烈让他先别走,与叶鸿生说了一遍下午的事情。
  叶鸿生想想,说:“会不会太醒目?我们还没准备好,不要让他们关防起来。”
  阮君烈说:“哪里!我们来了,已经动过手。他们难道不关防?万一坏了河道上的生意,来往的人不敢坐船。我们还干坐在这里,岂不是无用?”
  叶鸿生想想也是道理,不再吭声。
  船总附和说:“对付匪人要用刀子,结交朋友也要用刀。长官,以后我们就是朋友。”
  阮君烈对他笑笑,表示同意,差人送他出门。
  叶鸿生站起来,说:“我送。”
  叶鸿生与船总出门,穿过二门,走到前院。叶鸿生停下脚步,对船总说:“总码头,我想和你说两句话。”
  船总站定了,等他说。
  叶鸿生微笑一下,说:“长官的意思是对的,我只是想,等新入伍的兄弟操练好,至少还得半个月呢。这段时间,河道上可以发生好多事了……”
  船总看着叶鸿生。
  叶鸿生说:“你们还是先把钱给他们。平平安安的等着。等我们动手,破了山寨之后,再把钱给你们。”
  船总摆手说:“不用不用!”
  船总把帽子摘下来,对着叶鸿生浅浅鞠了一躬,问他叫什么名字。
  叶鸿生与他说了。
  船总走了。
  
  叶鸿生回到后院,孙仲良与部下分坐在两边,正与阮君烈说话。
  新兵太多,嫩手嫩脚的,挑不出军官。
  阮君烈想从十五师里挑些人手,给他们升官。等新兵训好,再从里面选人手,调整两个队伍的规模。孙仲良不住的点头。
  叶鸿生重新坐下,听他们说话。
  说完正事,孙仲良便介绍手下的两个团长,大家闲聊。这两个团长年轻得很,和他们的长官孙仲良一样,样貌憨实。
  阮君烈与他们寒暄。
  叶鸿生无事可做,就去给阮君烈倒茶。
  见阮君烈把军服扔在椅子上,随意搭着,叶鸿生怕弄皱了,去给他拾起来,抖一抖,挂起来。叶鸿生用手整理一下阮君烈的军装,手势极温柔细致,说不出的多情。
  阮君烈掸眼看见,脸上一阵热辣辣的,叱道:“你就不能坐下?!”
  孙仲良等人全部望着阮君烈,哪里注意过叶鸿生在做什么,被吓一跳。
  叶鸿生收回手,一言不发地坐下。
  阮君烈恶狠狠地瞪叶鸿生一眼,问他新兵的训练进度。
  叶鸿生恭顺地回答。
  阮君烈知道,孙仲良等人没有看见叶鸿生做什么,不会窥破他们之间的私情,但是心里还是生气。阮君烈自认为叶鸿生的举止不得体,有些忘乎所以,对他的态度很严厉。
  叶鸿生发现阮君烈生气,态度越发柔和。
  当着旁人的面,说到公事上,叶鸿生依然是一副款款温柔之态,阮君烈不知怎的,更加不高兴。转眼就要立夏,阮君烈的脸色却好像要结冰一样。
  孙仲良等人提心吊胆,不敢插嘴,端起茶来喝。
  孙仲良坐在旁边,听阮君烈与叶鸿生说话,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像初春时节,冰冻的河床回暖。暖流渗入河道中,融化了冰雪,但是河床里还有很多碎冰。
  碎冰化不完,暖流交织涌动,裹挟着那些不肯融化的冰块,矢志不渝地温暖着它们。
  一阵阵的冷热交替。
  幸亏厨房做好饭,摆上八仙桌。大家一起吃饭。
  黄鳝已经被切成段,与蒜苗一起爆炒过,放在青花盘子里,端上来。厨子今天兴致好,又用鸭血、黑鱼片和鳝丝一起,做了毛血旺,满满一大盆端上来。
  阮君烈的贴身卫兵也知道参谋长喜欢吃鳝鱼,这顿饭是做给他吃的。
  卫兵问叶鸿生要不要喝白酒。
  叶鸿生说:“不用。”
  白酒还是烈,不如黄酒温和。
  酒水上桌,众人吃菜。
  叶鸿生一尝便知道,阮君烈心里疼他,疼在暗处,润物细无声。叶鸿生自然是快活的。他一快活,不免又生出事端,要去给阮君烈温酒。
  阮君烈被他撩得一阵心烦,按住杯子,喝道:“没事找事!”
  阮君烈声色俱厉,没有吓到叶鸿生,反倒把客人们吓得花容失色。
  阮君烈似乎特别厌恶别人巴结他。叶鸿生脾气这样好,举止稳重,动不动都要被骂。孙仲良等人本就与他不熟,更不敢给他敬酒了,生怕被他骂。
  众人低头吃菜。
  阮君烈缓下声色,给客人布菜。
  孙仲良等人吃饱饭,颤抖着端起酒杯,要意思意思。
  阮君烈简单喝两口,与他们应酬完。
  孙仲良吃完饭,急忙带人告辞。
  走出院门,孙仲良抹一把汗,暗自咋舌:阮将军本事不小,脾气也不小!好难伺候!
  
  孙仲良走掉以后,卫兵们收拾桌子,将碗碟搬走。
  再没人妨碍,叶鸿生立刻抬起头,大胆地看阮君烈,目光温柔得都能滴出水。
  阮君烈一下没了脾气,抿着嘴唇,皱着眉头。
  阮君烈回避着叶鸿生的眼神,站起来,要去书房。
  叶鸿生跟在后面,问:“子然,你去哪里?”
  阮君烈回到书房,图纸的墨迹已经干了。
  阮君烈收起图纸,开始整理东西,将一些文件捡出来,统统放进一个公文包里。
  叶鸿生走上楼,打开书房的门,问:“长官,要我帮你吗?”
  阮君烈说:“不用。”
  叶鸿生看了一会,神色黯淡下来,低声说:“我刚才听说,你明天要去徐州?”
  徐州是徐蚌地区的剿匪总部。
  卫兵方才告诉叶鸿生,长官明天要坐车去徐州,与总司令碰面会谈。
  阮君烈目不斜视,专心收拾东西,恩了一声。
  叶鸿生悄无声息地靠近,从后面搂住阮君烈的腰,急切地亲他的后颈。贴身亲昵中,阮君烈呼吸变粗,粗鲁地挣了一下,要将叶鸿生扯开来。
  叶鸿生忽然说:“子然,你别走。我今晚就搬去军营里。”
  阮君烈一时诧异,停止手上动作。
  叶鸿生搂着他的腰,不忍释手,口里说道:“我还是过去住的好。他们还没养成纪律,随时需要指教。”
  阮君烈愣住:“你去镇外住?”
  叶鸿生对他点头,说:“是。然后每天过来看你,汇报军情。”
  阮君烈不吭声。
  阮君烈心里很乱。叶鸿生住在家里,确实让他很焦躁。叶鸿生的爱意让人无处可躲,时常有困扰的感觉。徐州那边并没有会面的要求,是阮君烈自己提出来的。阮君烈不敢呆在家里,害怕到晚上,想赶紧出去避一避……
  现下叶鸿生搬出去,感觉确实好多了。阮君烈松一口气。
  叶鸿生苦笑着,松开手。
  叶鸿生温言道:“我马上就走。子然,你可以好好休息。”
  叶鸿生关上门,走了。
  阮君烈在屋里呆了一会,听到楼下有声音。他探出头,看到叶鸿生收拾一点随身的东西,带上随从官,奔大门出去。
  宅邸里顿时宽阔很多,变得寂静。
  阮君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阮君烈整理完东西,叫人抬水,准备沐浴。
  卫兵们给他烧好热水,预备好毛巾,问:“长官,要给你搓背吗?”
  阮君烈说:“不用。”
  卫兵们退下,留他一个人清净。
  阮君烈这才脱下衣服。
  叶鸿生的吻痕还留在他的身上。
  每一次亲热,叶鸿生都恨不得把阮君烈吃下去,弄出些火燎燎的痕迹。叶鸿生反复啮啃几处痕迹,将它们吻得红肿起来。叶鸿生希望这些爱痕永远不要消退,留在阮君烈的心底,无论如何也不要被忘记。
  阮君烈将这些痕迹牢牢地捂在军服下面,从来不肯示人。
  阮君烈除掉衣服,走进木桶里,用毛巾擦身,草草地洗了一遍。
  洗干净后,他裹上毛巾,到卧室休息。
  这些事已经过去了。
  阮君烈安慰自己。
  这是一场荒唐的艳遇,和他之前碰到的艳遇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搞错了对象。
  阮君烈对自己说:不要在意这种事。上床已经很不对,倘若想多了,更是有病。
  夜幕低垂,笼罩大地。
  黑暗中,阮君烈听到,自己屋里的西洋钟发出滴答的声音。
  兴许是太安静了。他没有立刻睡着。
  阮君烈心思缭乱,望着天花板,慢慢睁开眼睛。他的手指摸过腰间凌乱的吻痕,叶鸿生多情的呢喃仿佛近在耳畔。
  “子然,我喜欢你……”
  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快要涨破了他的心房。
  阮君烈喘息一声,用手盖住眼睛。
                      
  




第 51 章

  立夏。
  彭乡的水面上浮起龙舟。
  战乱不休,小镇的人却没有放弃生活习俗,依然要快乐地划船,互相追逐。岸上有人击鼓,水手在用力划水,掀起一道道白浪。当一艘艘小船箭一般冲过终点时,得胜的船队发出欢腾的叫声。
  一队士兵在岸边站岗,昂着头看。
  船主过来,送了好些粽子给士兵吃,又派人将一大堆豆沙粽、蜜枣粽、咸蛋肉粽,还有几篓子活鱼,当作礼物到阮君烈的府上。
  自打阮君烈从徐州回来,已经过去十来天。
  这些天,叶鸿生回来过几次,汇报新兵操练的情况,时间都不长,很快就走了。每次叶鸿生回来,孙仲良都同他一起,同进同出。阮君烈几乎没有单独与叶鸿生说过话。
  阮君烈去过徐州以后,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一时没空想到叶鸿生。恰逢佳节,阮君烈卸下心思,浮起一阵悠远的思念。
  阮君烈问贴身卫兵:“孙师长前天来的,对不?”
  卫兵说:“是。”
  阮君烈说:“他之前都是隔两天来一次,是不?”
  卫兵说:“是。”
  阮君烈说:“今天他还没有来?”
  卫兵跟了阮君烈许久,晓得他的喜好。阮君烈对孙仲良谈不上喜欢,不会急着想见他的。卫兵回答说:“叶参谋上次临走,说端午要给新兵搞点活动,兴许在忙这个。”
  阮君烈不做声,让人帮他一起做沙盘,地形图。
  
  晚上,孙仲良和叶鸿生一起,带了一包粽子,赶到府上。
  阮君烈急忙让人煎鱼摆酒。
  三人坐在桌边,喝过雄黄酒。孙仲良说:“长官,我们包了粽子,请你尝一尝。”
  叶鸿生从带来的粽子里挑出一个肉的,上面绑着红绳标记,交给阮君烈。
  阮君烈剥开粽叶,咬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
  阮君烈几口吃掉粽子,用毛巾擦手,说:“包得不错,你们自己做的?”
  孙仲良说:“是啊,叶参谋带我们新兵一起做的。”
  叶鸿生对阮君烈露出笑容,说:“你吃的就是我做的,长官。”
  阮君烈“啊”了一声,有点后悔没有仔细尝尝。
  叶鸿生又挑出一个,送给他,这是一个豆沙粽。
  阮君烈咬了两口,实在挺不住,皱眉道:“宾卿……”
  叶鸿生殷勤地问:“怎么了?这个没熟?”
  阮君烈放下粽子,无奈道:“你放的糖太多了……”
  叶鸿生急忙剥开一个粽子,自己尝了尝,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觉得刚好?”
  孙仲良从叶鸿生手里抢了一个粽子,也剥开尝一口,说:“恩!是比较甜。叶参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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