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的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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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她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叶臻想了想,“也对,现在也晚了,明天再过去好了。”我心里打了个凸,忙对他说,“你最近不是正忙么,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忙完在说罢。你爸那边你还是多过去,我昨天放他鸽子他该生气了吧,你多去替我说说好话呗。”叶臻点了点头,“这两天确实有点事要忙,见面的事情等阿姨身体好了再说吧,我爸那里我会去解释的,阿姨那边你多看着啊。”我点头跟啄米似的。“手机记得开机,我先回去了。”叶臻揉了揉我的头,对我笑的温柔,我有一瞬间的晃神。
“叶臻。”我忍不住喊住了他,他会头冲着我笑,“怎么了,舍不得我?”我冲上去抱住了他,他似乎没料到,没站稳被我冲的后退了半步。他一只手搂着我,另只手揉了揉我的脑袋,话语里满满的笑意,“怎么了,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啊。”我埋在他肩窝的脑袋蹭了蹭,“叶臻,你爱我么。”他的轻笑声在我耳低低的响起,他亲昵的搂紧了我,“突然犯什么傻呢。”我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快说,别破坏气氛。”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低沉的语调就像老式的留声机一般的悦耳,“小陌,我爱你。”
我放开他,垫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和他挥了挥手,转身往楼道走去。
叶臻,我也爱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候,我真心是这么想的。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叶臻,他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但都很匆忙。我趁我妈睡着的时候,去学校了一趟,快放假了需要办个离校手续。正巧碰到了林然来学校接小猪,才知道叶臻的公司正在开拓国际市场,忙的焦头烂额。林然说等小猪毕业以后,打算接手美国那边的公司,问了问我和叶臻以后的打算,我低头看着脚尖只觉得脑子里乱作一团,只说再看看。
林然带着小猪刚离开,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的手术正好结束,医生摘了口罩就在一旁数落我,“你也真是的,病人情况这么不稳定,一定要有人看护着,这回是抢救过来了,可是以后呢。你身为家属一定要注意……”医生后面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脑子里只有那句在回荡,这次抢救过来了,可是以后呢……对啊,可是以后呢。
我妈的麻醉还没退,安静的睡着,露在外面的左手腕上捆着厚厚的绷带。护士说是她醒过来以后发现我不在,有些歇斯底里,就拿我放在一旁的水果刀割了手腕,还好护士巡房发现的早。我看着床上的这张脸突然觉得好陌生好害怕,那个我印象中的母亲仿佛不能同面前躺着的这一个重合在一起。
我一直觉得我妈是坚强的,是无坚不摧的,冷淡的外表之下还是非常爱我的,会在我病了的时候没日没夜的守着我;会在我被别的小孩欺负的抹眼泪的时候默默的陪着我;即使生活已经很拮据了,也独独不会委屈了我;她可以容忍我所有的任性和胡闹,唯一不能在她面前提的,只有爸爸这个名词,只有这个名词,才会让她淡然的面具出现裂痕。
爱情让这样淡然的一个女人,变得歇斯底里。
我一直没办法想象我要是失去叶臻会变得怎样,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也没办法想象我失去这个相依为命多年的妈妈会变得怎样。我的爱情和我妈的爱情注定不能共存的话,我到底该如何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我微弱的坑品真的很微弱= =~
☆、妈妈的归处
我妈妈认识叶付城的时候,正是最好的17岁年华。
她是安家里最小的女儿,安家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家族,不管是生意上还是从政上都有些牵扯。那时候的叶付城还仅仅只是一个有抱负的穷小子,毫无预警的闯入了她的生活。在一个雨天里,家里的司机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接她放学,她头疼的望着瓢泼的大雨被因为值日也晚回家的好朋友拉着去了隔壁的诗社。
她支着手望着窗外,百无聊赖的想什么时候司机才来。这时候,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人穿过了雨帘,甩了甩湿透了的头发,收起有些破旧的伞,走进诗社。
“阿城,怎么这么晚啊。”那个被唤作阿城的人接过社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头,笑着回答道,“帮办公室整理了一会子的名单,你们进行到哪里了?”递毛巾的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等你了,你不来,大家都没灵感呀。”那个阿城扬起眉眼笑了起来,半干的刘海落在额头上,搭着麦色的皮肤,笑起来帅气又阳光,安凌静忍不住这么想。
这时候擦着头发的阿城仿佛感觉到了视线,扭过头发现了坐在窗边的安凌静,有些惊讶,“是有新社员了么?”安凌静的好朋友笑眯眯的走到她身边,“这是我好朋友,下雨了家里还没来接,我就带她过来热闹热闹,阿城你没意见吧。”“当然没意见,”说罢把毛巾放在桌上,走到安凌静面前,伸出修长的手,“你好,我叫叶付城,诗社的社长。”他的手上微微的有些凉,还带着雨水的湿气,可是这样的触感,却让安凌静觉得莫名的想到了冬日的朝阳,清爽而又温暖。她看着面前这位浑身上下透着爽朗气息的少年,忍不住也露出了个笑,“安凌静,很高兴认识你。”
命运的石轮总是很难以揣测,年轻时候的叶付城虽然一无所有,那抹爽朗单纯的笑却让她忍不住的想靠近。
他会带着她去学校小山坡上的亭子里看日落,会在落日的余晖里给她念“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他们会一块在诗社里同社员一块写诗,叶付城有一手漂亮的不失苍劲的小楷,他会把记录下的诗句递给安凌静装订。有时候,他也会亲手写一些短诗送给安凌静,渐渐的安凌静也喜欢上了这些有些随意的诗歌。
那会子原文诗集并不好买,而且价格也高的有些离谱,家境并不宽裕的叶付城偷偷的打了两份工买了一本精装原文的诗集送给了安凌静。
那时候,安凌静是打心底喜欢这个少年。
高中还没毕业,叶付城就迫于生活的压力,怀揣着满满的梦想步入了社会的泥沼里。两个人的爱情还没缠绵够,就要面临短暂的分别。叶付城拉着安凌静的手,一脸的坚决,郑重其事的保证一定为了两人的未来闯出一番事业。多少年过去了,叶付城当年脸上坚定而又充满爱意的表情一直留在她心底,但是也只能永远的埋藏在了心底,再也不敢想起。
叶付城和几个朋友合伙融资开了一个小公司,做建材生意。刚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叶付城拿着为数不多的钱,带着安凌静去商店里买礼物,可是只够买一对藏银的手环。安凌静很喜欢这份寒碜的紧礼物,娴静的脸上难得挂着灿烂的笑。叶付城特地在手环的背面刻了一个L和F,象征着凌静和付城,一人带一只,仿佛一直在一起。
到底是刚起步,磕磕绊绊的举步维艰,安凌静不忍看着叶付城的一路艰难,最终还是托了关系替他打点。然而,安家却发现了他们的爱情。安家到底是个守旧的大家族,不能容忍安凌静同叶付城的关系,默默的对她们施压。
从来温文尔雅处事淡然的安凌静,在所以人都反对她们爱情的情况下,做出了让谁都没想到的决定。她义无反顾的断绝的了家里的关系,休了学,和叶付城在一起。这时候叶付城的事业刚有起色,忙着到处走动应酬,安凌静卸去大小姐的光环,心肝情愿的守着家里为着他心爱的男人洗衣作羹汤。
然而安家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愈加的打压叶付城,最初的时候,俩个人还能一起咬牙硬撑,过了几年,叶付城的公司渐渐的周转不开,叶付城也越来越晚回家,甚至常常没回来。安凌静心里明白,他是没法面对自己,面对这个真正事业上的阻碍,他怕伤到自己。所以尽管叶付城刻意的躲开自己,安凌静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爱着自己,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挺过这一关。
不知过了多久,叶付城的公司恢复了周转,一切仿佛就是一夕之间,叶付城难得的早回了家,带着安凌静回到了曾经的高中,在那个小山坡上的亭子里,叶付城拉着她的手,低沉的嗓子朗朗的吟着“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安凌静享受着这久违的亲近,她愉快的想着,果然一切都好起来了,阿城依旧是那个她爱着并且爱着她的阿城。
好消息仿佛是接踵而来的,没过多久安凌静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兴匆匆的拿着检验单子从医院赶到他公司,这是她第一次来,她想和阿城一块分享喜悦。
然而赶到叶付城办公室的时候,只听见门后的叶付城同一个男人在对话,安凌静收起要敲门的手,正打算离开,里边的传来的对话声止住了她的脚步。“我们王家帮你扛着安家的打压都已经4年了,我要不是我妹妹语晴死活不让公开婚讯,叶付城你觉得安家会怎么对你?哈,安家的小姐估计还不知道和我妹妹登记了已经4年了吧,你可不要忘了,我妹妹王语晴才是你户口本上的妻子。”叶付城的声音带着些微怒,“王宏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早说好了么,这件事情谁都不说出来。”王宏低低的发笑,“什么意思,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们王家的,当初说怕安家不要命的打压,才不让我们公开婚讯,又想得到我们的势力,叶付城,没有这种生意的。”
“我记得我答应过你们什么,语晴的情意我比你清楚,我当初说过五年内不公开婚讯,不是还没到么。”
“我这是好心的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切是怎么来的。小臻也3岁了,你总不能让他到上学的时候都不敢认爸爸吧。”
“你最好不要用小臻来威胁我,我同你父亲的约定我比谁都清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我不会跟你抢王家,你最好守住你的嘴。”
“怎么,怕你安家的小情人知道了不高兴么,你这边把着我妹妹那边还哄着小情人,把我们王家当什么。”
“我会和安凌静说清楚的,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不要插手。”……
安凌静只觉得浑身发冷,手中的那张体检单子却异常的烫手,一个没拿稳滑落在了地上,安凌静低头看着脚边的体检单,突然之间不想知道一切所谓的真相,她愿意自欺欺人下去,在阿城没亲口对自己说之前,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都不一定是自己听到的那样?
她弯腰捡起单子,随手塞进大衣的口袋里,白着张脸立开了叶付城公司。她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直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才走到电话亭里给叶付城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叶付城仿佛没料到是安凌静打的电话,因为往常这个时候,她一定是在家里的。叶付城似乎在和边上的人吵什么,过了一会才换了一个地方。
“凌静,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安凌静听着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一些,“恩,今天去医院拿了检查报告。”
“报告结果怎么样?”
“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再说话,隐隐传来背景的嘈杂声。安凌静拿着电话蹲下来哭了,电话那头的沉默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觉得即便让她拿掉孩子也好过这样的沉默。她把话筒从耳边移开了,那头在说回家等着他回来。
回家么,可是,哪里又是她安凌静的家呢。
她好痛苦,好挣扎,可是心里揪成一片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种浓烈的恨意。她安凌静抛弃了所有人只为了和那个人在一起,可是那个人呢,他又去了哪里?他怎么就可以这样抛弃了这样的自己?
她突然有些明白离开家的时候父亲的愤怒,他记起了从小疼他的哥哥给的那一巴掌,是不是当初他们也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恨呢。她摸着满脸的泪水,突然笑了出来,她安凌静已经没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了,这是不是就是抛弃家人的报应呢。
终归,她哪里也回不去了。
☆、分手
我在床边守了一整晚,半夜的时候我妈麻醉退了醒了过来,却是难得的清醒。她想伸手摸摸我,却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口,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在睡一会吧,我陪着您。”她年华不再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悲伤,“小陌,你可不可不要也离开妈妈,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我把被子给她压好,“恩,我会一直陪着您的。”没过多久她又沉沉的睡去,我小心的抽出握着她的手。也许只有被背叛过,才会真知道背叛会伤人多深。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说过的安家人,至少在我们颠沛流离的这些年,没有哪个人找过我们伸出援手,她受过的苦我看的是最清楚的,我小时候曾经对我自己说过,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对她好。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意识到我和叶臻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河流,里边流淌的是满满的快要决堤的上辈人的恩怨,我们似乎,不可能再这么无所畏惧幸福下去了,更让人绝望的是,我深爱的那个人,他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我必须得唤他一声哥哥。
我心目中关于父亲那座大山的臆想已经轰然倒塌,可我至少,至少也要保住叶臻心中的那座大山。
这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把我淹没了就好,我不能把他也拉下水,我们之间的爱情注定是夹杂着痛苦的话,就让我来承受这些剧痛就好,我的叶臻,我爱的那个叶臻,他一定要好端端的。
叶臻公司关于进驻美国的计划已经定下来,叶家必须要有人过去主持大局,原本叶臻打算带着我一起去,顺便在那里结婚。我给林琅打了电话,让他务必揽下叶臻的活计至少半天,好让我们这对许久没见的鸳鸳戏一戏水,最终我答应把叶臻柜子里的那件限量版的范思哲休闲西装给他,他才松口让我们有半天闲。
几天没见叶臻有些瘦了,不过这约莫是我的幻觉,毕竟他本人表示体重反增了2斤。我们难得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挥霍,不用匆匆见个面亲个嘴就告别。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