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任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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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似懂非懂地点头。
豆豆的语言发育得特别早,一岁不到就会喊人,最先会喊的是“哥哥”,然后,才是“妈妈”和“爸爸”,还有“奶奶”。
一岁零两个月,豆豆开始学走路,从此,成为哥哥的跟屁虫,哥哥走哪里,豆豆就走哪里,哥哥说什么,豆豆也学着说。
到了三岁左右,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的豆豆强烈要求要和哥哥睡一间房间。没办法,上下几层,根本不缺儿子的房间的贺家,一大一小的两宝贝疙瘩是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从小睡上下铺长大的,兄弟情分特别好。
豆豆小时候也淘气,逗猫猫弄狗狗的,总是干坏事,干了坏事之后他那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往爸爸妈妈身上一睃,贺彦枫和莫程就心软了,舍不得罚他,倒是乐乐很赏罚分明,这种时候就会站出来执法,拿出哥哥的威严,对豆豆说:“手拿出来,打手心,看你下次还要不要不听话!”
豆豆总是乖乖地伸出手让哥哥打。要是爸爸妈妈罚豆豆,豆豆还会撒娇哭闹,而因为是哥哥,豆豆就算觉得疼,也拼命忍着,眼泪花儿在眼眶里忍啊忍地……
哥哥,就是豆豆从小的榜样。
而这时候的乐乐,也终于会心疼弟弟了,本来说好了打十下的,往往五下就提前结束,或者后面几下都是轻轻地,跟摸似的,打完了,还会揉着豆豆的小手,给他吹吹,说:“好了,不疼了。走,哥哥带你去玩变形金刚。”
完美哥哥;如此炼成。
☆、第83章 番外二
贺乐扬要算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尽管幼年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妈妈在身边,但是,也许是因为这名字取得好吧,就像刘姥姥给巧姐取的名字一样,一时的苦恼终将会过去,总的来说,贺乐扬的小半辈子要算在同龄人里面特别顺畅的。
从小爸爸宠,妈妈爱,七岁那年贺乐扬有了一个叫豆豆的的小弟弟,然后又多了一个崇拜和追随的小不点儿。
贺乐扬读小学的时候还属于顽皮捣蛋、不好好用功、属于是老师口中“塑造性很大”的那一类孩子,到了初中,也许是为了给即将跨入小学的弟弟做榜样吧,贺乐扬一下子长醒了一般开始用功,成绩突飞猛进。其实,也没怎么特别用功,可能是天资聪慧,领悟力也好,再加上百分之五十的汗水,于是,叫一众同学们惊呼不已:学霸炼成了!
可是,所谓“尺之木必有节目,寸之玉必有瑕瓋”,再完美再顺畅的人生也终有磨难,十二岁本命年,贺乐扬遇上了他的命中劫数。
不,准确地说,这个劫数应该来得更早,只是年幼的记忆像河底的石头,不遇上浪潮不会轻易浮出。
这一天算是机缘巧合,贺乐扬和一个要好的哥们午间溜出校门,因为吃腻了食堂的大锅菜,想着去校外吃点新鲜玩意儿,就恰好看见小巷子里有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着个小孩,其中一个个头高点的叼着根烟,个子矮点的则骂骂咧咧地,时不时推搡一下那小孩,小孩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低着头,因为身体瘦弱,尽管只是脑袋被那矮个子的青年撸了两下,小孩居然像个陀螺似地转了一圈,又因为背着书包身体不能平衡,随即仰面跌倒在地。
书包实在太大,小孩跌在地上挣了几下都没有翻起来,逗得那两个青年哈哈大笑,高个子将烟头往小孩身上一丢,不屑地说:“看这样子!还真是个小王八!是哪个王八生的你,偏偏栽到我叔叔的脑袋上!”
贺乐扬看得义愤填膺,挽起袖子就要奔过去,哥们急忙拉住他,说:“干嘛呢?又不关我们的事!咱们偷溜出来的,在外面打架叫学校知道了还不得记大过?”
贺乐扬忿然地说:“你怕处分你边上看着!你没见那小孩穿着咱们一样的校服吗?”
哥们也只好上了。
结果那两人看着流气,其实战斗力很渣,还没打上两下,就稀里哗啦地跑路了,尽管临走甩了些狠话。
贺乐扬将小孩扶起来,给他拍打身上的灰尘,问:“没事吧你?”
小孩声如蚊呐地道谢,贺乐扬纳闷地说:“这才中午呢,你怎么就放学了?哦,我知道了,这身校服其实是别人的吧,你是这附近的小学生,所以放学放得早?”看这小个子,一定不是初中生,也许是穿着哥哥穿小了的旧校服,贺乐扬心想。
哥们“噗嗤”一声笑了,说:“乐扬,这是咱们隔壁班上的,和咱们同级的,人家只是个子矮点,怎么就叫你当做小学生了?”
贺乐扬尴尬地说:“真的?咦,我怎么不……”
一直低着头的小孩飞快地抬起头来,看了贺乐扬一眼,小声地说:“我认识你。”
哥们笑着说:“咱们学校的,谁不认识贺乐扬啊?学校副大队长呢!”
小孩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贺乐扬,说:“不是,我早就认识了。”说完,又低下头。
贺乐扬感兴趣地说:“哦,是吗?”
小孩却又不说话了,低着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头,嘴巴紧闭得像个蚌壳。
哥们无聊地拉着贺乐扬走,催促着他说:“走了,走了,咱们还没吃晚饭呢,赶紧吃了回学校去!”
贺乐扬被拽走了。小孩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会儿,踢走脚边的小石头,也走了。
直到一个多星期后,贺乐扬才又见到这小孩,踢球踢得满身大汗被替换下场的中场休息时间,小孩就孤零零地坐在球场的一角。
贺乐扬坐在他旁边,清风徐来,吹干身上黏湿的汗,他侧过头,盯着小孩低垂的睫毛,再次纳闷地问:“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怎么没印象?”
小孩转过脸来,看着贺乐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寂寥,却静静地没有说话。
贺乐扬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有点小,下颌有点尖,却是一张非常清秀耐看的脸,眼睛的形状非常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眼白清澈得像一泓清泉。
但是,贺乐扬确实没有印象认识过他。
小孩说:“你真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了一场婚宴,我们还说要比赛喝粥,你说你能喝八碗。”
贺乐扬猛地一下抓住小孩的肩膀,惊喜地大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九大碗!我去!我记得你小时候胖乎乎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瘦了?也难怪我认不出来了!”
贺乐扬不认识胡臻晓,却对记忆中的“九大碗”印象深刻。
当时贺乐扬五岁,正上着幼儿园大班,某次被爸爸贺彦枫带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贺乐扬一参加这样的活动就有些气闷,因为当时他还没能找到妈妈,一见到这样的场面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到爸爸妈妈当年是不是也是这般一脸幸福地步入婚姻殿堂而后生下他的,尽管被爸爸百般娇宠,贺乐扬却因为渐渐懂事而越发思念从未谋面的妈妈。
在这样的心境中,贺乐扬注意到了胡臻晓。
父母围绕、被满口“心肝宝贝”“宝贝儿子”喊着的胡臻晓。
胡臻晓的爸爸样貌普通,挺着个成功的中年男士常见的将军肚,他妈妈是个衣着非常鲜艳时髦的美女靓妈,两人就围着中间的宝贝疙瘩这样那样地嘘寒问暖,看得贺乐扬和另外几个小孩直撇嘴:“这么大了,还要大人抱!”“听个爆竹声都害怕,装的吧?”
到了婚宴正式开始的时候,小朋友们都被分配到一张席面上,由一位主人家的代表陪着吃饭,贺乐扬和胡臻晓隔着一个小孩坐着。
中间的小孩是贺乐扬的小伙伴,说着说着就和胡臻晓叽叽咕咕斗起嘴来,五六岁的小孩已经有些伙伴意识了,贺乐扬当然是力挺自己的小伙伴,对着胖乎乎的胡臻晓斗鸡一般有些敌意。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摒开中间的小伙伴,面对面较上劲了。
贺乐扬不屑地说:“别看你胖,你吃饭肯定不如我,我能吃四碗你信不信?”粥的话,四碗应该能行。贺乐扬自忖。
“我能吃五碗。”
“六碗。”贺乐扬咬着牙爆出一个自认为的天量。
“我能吃七碗。”
“八碗。”面对这席上其他小朋友的起哄,贺乐扬眼睛瞪得铜铃一般,爆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数量,他想,就算是粥,八碗喝下去,肚子得鼓出来多大一堆啊。
“我能喝九碗。”
对方居然还能接上!贺乐扬气得腰一叉,愤愤地回了一句:“撑死你!”我不玩了不行吗,你个粥桶!
回家后,贺乐扬给爸爸说了这件事,听得爸爸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小朋友到底是怎么的脑构造,喝粥也要比!”
可是,过了些天,贺乐扬气平了,便问爸爸:“我觉得那个小胖子还挺好玩的,我们什么时候再和他玩啊?”
爸爸想了想,说:“恐怕不好找他了。我们是新郎的朋友,那个小胖子的爸爸妈妈好像是新娘那边的亲友。”
“哦——”贺乐扬虽然有那么一丁点的惋惜,却也随后就忘记了,反正他的小伙伴多得很,而且,后来,忙着找妈妈,心潮澎湃地,也就渐渐地淡忘了这个九大碗粥桶。
贺乐扬挠挠头,笑着说:“你和小时候比变化太大了,也难怪我会认不出你来!”
胡臻晓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你的变化也很大,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呃……这话说的,叫贺乐扬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点心里高兴,到底是十来岁的少年人,谁不喜欢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呢?
可是,胡臻晓接下来的一句话证明,贺乐扬完全误会了上一句话的意思。
胡臻晓凝神看着湛蓝的天空中不断变幻着形态的流云,说:“因为,那是我过得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所以,我记得那段时光中的每一个人,就算只是匆匆而过的路人。”
贺乐扬的心沉了下去。
再看看胡臻晓清减大变的形容,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想追问,可是,胡臻晓已经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瘦小的影子在午后的日光下只有那么一点点大,似乎又变成了五六岁的小豆丁,却不再是那个貌似幸福无边的九大碗粥桶了。
贺乐扬背后向哥们打听,哥们又向哥们的哥们打听,终于问出了胡臻晓的那一场家庭变故的由来:胡臻晓的母亲十分风流,某次在外面和人偷情被丈夫抓包,丈夫对儿子胡臻晓的由来也疑惑起来,带着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还真不是亲生的,一怒之下离婚并将这一对母子扫地出门。从此,胡臻晓的幸福童年结束了。
有人曾经劝胡臻晓的母亲去找到孩子的生父,好好带着孩子过日子,那女人却说:“我哪里知道哪个是臻晓的亲爸爸,要想鉴定出来,至少得带四五个男人去做鉴定。”
☆、第84章 番外三
贺乐扬的心情有些复杂,还真和诗词里说的一样,物是人非。只是呢,自己是幸运的,找到了一直心心念念思念着的妈妈,一家团圆和乐地生活,而胡臻晓则是不幸的,而且是直接从山峰掉落到谷底。听说他现在不仅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还因为他那风流无羁的母亲屡屡被人歧视欺负。那一日的两个小流氓就是如此,经常堵着他问他要钱,不给就打,害得胡臻晓常常没有钱吃午饭,不光是人瘦了许多,还得了胃病,那天就是因为胃痛不适才向老师请了假回家休息的,没想到遇上那两个小流氓后来又遇上了贺乐扬,要是寻常也不能遇见,因为身为富家子的贺乐扬惯常是家里车接车送的。
而且,听说他妈妈对他也不好,以前因为靠着儿子能在丈夫跟前趾高气扬故而对儿子宝贝得不得了,现在呢,则是暴躁易怒,高兴的时候,甩给儿子一把钞票,不高兴的时候,则骂他是拖油瓶,拖累她也找不着男人,对儿子在学校被欺负的情况还有心理状况等都是漠不关心。
贺乐扬开始试着和胡臻晓接近。
虽然这小孩有时候自卑得要死,有时候又自尊得要命,总之是个很别扭的小孩,但是,真心做朋友的话,就像剥甘蔗一般,撕掉表面粗噶的皮,里面却是甜美的内囊。胡臻晓其实性格很软很呆萌很可爱,放下心防还有这样那样的顾忌的时候,还是那个呆萌呆萌的九大碗。
年轻的心灵载不动许多的忧愁,再加上,少年人的心肠都是热的,要不怎么说是热血青年呢?于是,胡臻晓和贺乐扬的友情突飞猛进。
大约两个月后,胡臻晓被贺乐扬邀请到家里过周末。要知道这可是贺乐扬第一次邀请小伙伴到家里来玩,因为,只有在家里乐乐和豆豆才被允许喊“妈妈”,所以,乐乐一般都是和朋友在外面玩,不带回家里来,就是怕说走了嘴,惹得人肚里犯嘀咕。
这样的异常举动自然也引起了莫程的注意。
乐乐拉着胡臻晓的胳膊到莫程的面前,大声地说:“这是我爸爸,你喊莫叔叔就好,我爸爸人很好的。”说完,向着妈妈露出乖巧的笑,似乎在讨好地说:“看,我带了人来,自然是知道掩饰一下的。”
可是,豆豆见哥哥拉着一位没见过面的小哥哥进来,早就一蹦一跳地过来看热闹来了,此时就在哥哥和胡臻晓的身边转来转去。听到哥哥的话,豆豆扑闪着一对黑亮的大眼睛,卖弄似地补充了一句话:“我和哥哥还有一个爸爸,这是小爸爸,另外一个是大爸爸,大爸爸上班很忙,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
这一句话,顿时把乐乐的话的效果全部抵消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暴露出贺家与别的人家的不同。
果然,胡臻晓听了豆豆的话露出一点诧异的表情。乐乐马上朝着弟弟瞪了一眼,说:“就你话最多。又没人问你,你就把家里那点底细都倒完了。”
豆豆吐吐舌头,说:“是哥哥的朋友我才说的。不认识的人,我才不说呢。”
胡臻晓很紧张,他将汗湿的小手在裤子上蹭了几次,才怯生生地喊出“莫叔叔好”“豆豆弟弟好”,还有点磕磕巴巴。这样在别的孩子往往是落落大方地说出的再寻常不过的问候语,他却很紧张,以至于没来得及细思豆豆的话。
这一切映在莫程的眼里,叫他松了戒备,转而爱怜地摸了摸胡臻晓的头,温和地笑了,说:“晓晓,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