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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重生之鸳鸯蛊-第19部分

小说: 重生之鸳鸯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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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养了几天颜南卿的身子逐渐转好,本就是沙场上练就出来的筋骨被刺了一刀也没什么大碍,但季小九是个养尊处优的人,还是被那日的阵势吓到了,整天赏这个封那个的给颜南卿补身子。
  一连数日,顾杰都长留在金华殿和季小九商量笄礼的事,行礼之后的住宿、俸禄和服侍的宫人也都是季小九一一挑选的,一日午后纳凉,季小九坐在金华殿后的小花园里浓荫下,和顾杰商讨着笄礼的顺序,阮禄突然疾步过来,险些有站不稳,扑倒在季小九的百褶裙下,磕磕巴巴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你才不好了呢!你全家都不好了!”季小九一脚蹬在阮禄的肩窝上,叱责他,阮禄受劲倒了一下,头上的巧士冠也歪在了一旁,看上去甚是滑稽,饶是季小九最近心情好,只是在打趣他,没有真正的踹他。
  “陛。。。。。。陛下。。。。。。颜总指挥在京城巡城的时候遇到一帮在青梅馆狎妓的官员,结果进去一查发现。。。。。。发现颜小将军宿醉在了青梅馆!”阮禄急忙道。
  “什么?!”季小九惊得跳起来,气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怎么会?说好了不见李芙尔,她才刚答应他,就用这种方式抗议?
  这分明就是欺诈!
  顾杰倒是镇定,看季小九红了眼,忙上前安慰她道:“陛下先别着急,奴才们嘴笨许是有什么误会,去看看再说。”
  季小九想着便把眼泪使劲的咽了回去,阮禄跪着让开了路,季小九气哄哄的便往大殿去,金华殿里颜南卿衣衫凌乱,脸颊处还有明显的胭脂色,殿下跪着颜缨缨和颜南卿,一旁站着事不关己的萧衍珩。
  “怎么回事?”季小九急道,急声里带着哭腔。
  萧衍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冷笑道:“陛下看不来么?大水冲了龙王庙,颜总指挥查狎妓,一不小心查到了自己的兄长,这出戏可真是好看。”
  “萧衍珩!”季小九怒喝一声,明显要哭出来了:“别阴阳怪气的!从哪学来的?!”
  萧衍珩出了口气,也就没吭了声,倒也幸灾乐祸的看着地下跪着的一对兄妹。
  “怎么回事?!颜缨缨你说!”季小九转头不去看萧衍珩,指着颜缨缨哭着问。
  “回陛下,微臣今日带着东城兵马司去青梅馆查狎妓,在青梅馆里查到了朝中几位狎妓的官员,本想一举清除这股不良之风,不曾想。。。。。。不曾想在青梅馆的房间内。。。。。。”颜缨缨面露难色。
  “你呢?!”季小九问道颜南卿:“你答应朕的事呢?”
  “陛下。。。。。。”颜南卿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陛下,末将。。。。。。冤枉!”
  “上次斋戒宴的事情颜小将军也喊冤枉,这回人赃并获,你还喊冤枉,世上怎么有那么多冤枉的事都让你一个人摊上了?”萧衍珩冷嘲热讽道。
  “让你说话了吗?!”季小九转头暴喝了一声,吓得萧衍珩一个激灵,瞪圆了眼睛看着季小九发狂,从小到大他从来没看见过季小九生这么大的气,一脸“又不是我狎妓你冲我发什么火”的表情,默默的站到了一边。
  “陛下,哥哥一定是有难言之隐,烦请陛下听哥哥解释。”颜缨缨一边抱拳解释道。
  “南卿!你怎么会出现在青梅馆的?”季小九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转头问颜南卿道。
  颜南卿道:“回陛下,末将昨夜本是在自家府邸修养,入夜后被不知的人所袭,今日一早醒来,就已经在青梅馆了。”
  “颜小将军武功高深,怎么会有人偷袭小将军呢?”萧衍珩问道。
  “末将上次受伤尚未痊愈,偷袭末将的两位刺客武功高强,招数怪异,末将。。。。。。实是没招架住。”颜南卿非常自责,他答应了季小九,他也下定决心去信守承诺,可是天要亡他,趁人之危,他无能为力。
  “摄政王到~”门口的小太监一声高喝,耿楚信步而来,季小九一脸委屈的看着耿楚,能做主的人终于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耿楚躬身而道。
  “免了免了。”季小九摆着手,皱着眉很是难过。
  “微臣听说宫里出了事,特意赶了过来。”耿楚淡淡道,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淡然如常。“颜南卿,你身为陛下钦定的秀子,却夜宿青梅馆,你知不知道秀子和其他女子私通是什么罪过?”
  颜南卿自知理亏,只好抱拳垂首道:“还请摄政王明察,末将是入夜被人劫至青梅馆的。”
  “你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怎会敌不过几个夜贼?”耿楚泠然问道。
  “末将前些日子的伤势还未痊愈,突然被人袭击实在是没招架住。”
  季小九情绪渐渐平复,“所以。。。。。。你是被人打伤了抬进青梅馆的?”
  颜南卿摇摇头:“不是,末将在与那两人打斗的过程中被人失了迷药,寡不敌众,才被人陷害。”
  “颜老将军到~”话音刚落,这时门外的小太监又高声道,只见颜绯气势汹汹的前来。
  “末将参见陛下。”颜绯抱拳道,铠甲发出铿锵的声响。
  “免礼。”
  耿楚看着颜绯,冷笑道:“颜老将军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赶来了。”
  颜绯吹瞪着两撇胡子,嘲讽道:“再灵通也灵通不过摄政王,末将还是来晚了一步。”
  “不许吵!”季小九打断两人道:“既然南卿说他是被人陷害下了迷药,就让御医来看看。”
  两人停止呛声,顾杰依言请来了太医署的老医正来给颜南卿施针,颜南卿将臂甲卸了下来,挽起殷虹色的衣袖,露出白臂,几根银针扎下去,季小九都觉得疼,她从小到大伙食太好,身体健壮,不曾有什么病痛,就算是生病也没扎过针。
  一炷香后,老医正将银针拔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对季小九道:“回陛下,臣并未在颜小将军的血液中发现什么异常,虽然不能就此说明小将军没被人下药,但至少臣是没看出来。”
  萧衍珩嘴角一勾:“原来一切都是小将军在自作自受啊?什么迷药,刺客,都是你胡诌出来的。”
  “萧大人不要含血喷人,我儿冤枉,末将可以为此发誓!”颜绯怒道。
  “发誓有用的话,我萧衍珩早死一百次了,你莫要用那些怪力乱神之说来哄骗陛下,这是朝堂,你莫要拿这里当儿戏,拿出证据再说!”萧衍珩句句在理,颜绯被他说得脸色通红,却一句也反驳不出来。
  “萧衍珩你莫要冤枉我哥哥,从我颜氏回京的一刻开始,就有人看我颜氏不顺眼,你一直在推波助澜,如今此人将我哥哥带去青梅馆就是想要破坏陛下的笄礼,你处心积虑对付颜氏,莫不是心仪陛下,不愿看见我哥哥和陛下行礼?!”颜缨缨气不过萧衍珩含血喷人,站起身和他理论。
  一听颜缨缨信口雌黄,萧衍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季小九也被颜缨缨的话弄得脸色通红,转眼瞧着瞧萧衍珩,只见萧衍珩只顾被颜缨缨气的说不出来话,直哼气,她一想,颜缨缨真是胡说,萧衍珩怎么可能心仪自己?
  颜缨缨趁热打铁:“怎么?难道你是觉得陛下入不了你的青眼么?!”
  “你。。。。。。”萧衍珩被伶牙俐齿的颜缨缨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拒绝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还是不要吵了,吵来吵去不是办法。”顾杰站出来拦住两个势同水火的人。
  “不管怎样说,颜南卿身为秀子留宿青梅馆罪不可恕,非良家子弟不可行礼,免得带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过给陛下!”耿楚解释说。
  季小九眉心微低,哀怨的看着颜南卿。
  颜南卿也是极为自责:“陛下,末将自知承诺过陛下,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人心莫测,南卿步步都要小心,还是被奸人所害,南卿似乎怎么做都是错的,总是不合某些小人的心意,此人想在朝中一手遮天,不容南卿,南卿忠心日月可见,借由此事劝诫陛下,莫要让他人左右了陛下的圣裁。”
  季小九听着颜南卿这话意有所指,不禁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颜南卿你在狡辩也是无用,身为秀子在外夜宿青梅馆,就是漠视皇家的尊严,来人!”耿楚冷冷道。
  门外走进两个禁军,就听耿楚一声令下:“除了他的将军印,压入大牢候审。”
  颜南卿挣脱了禁军的押制道:“陛下,末将在沙场每每九死一生的时候都不曾怕过,倘若此次末将没能挺过这一关,陛下,还希望能记住那句话:这个世上,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说着便对季小九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头也不回的就随着禁军离开。
  季小九被这一通事闹得脑仁疼,颜南卿临走之前的一番话意有所指,她心里又怎么会没数,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抓包不是什么小事,如今的颜南卿还代表着天家的颜面,在行为礼节上,都是万万不能出现差错的。
  

☆、【二十五】

  颜南卿按照大明律下了大狱,原想着保李芙尔一命这下连自身都难保了,秀子在外与人私通那可是极大的罪过,先不说他有没有与那青梅馆的姑娘们宽衣解带,单这吻痕和呛鼻的胭脂味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原来的妃嫔私通是要杀头的,只是碍着天家颜面都是在冷宫里处决,他虽然还没正式晋封,也没领过礼部的后玺,但这宫里宫外早把他当宫里人看了,这下子出这么大事可好,皇帝头上就要冒绿烟了。
  季小九眼泪扑朔朔的掉了一会儿总算歇乏了,颜南卿虽然被押了下去,可她的火还在往上拱,锦皮的折子噼里啪啦甩一地:“给朕彻查!”说着又气鼓鼓的坐在玫瑰椅里:“怎地朕宠一个颜南卿就有那些个见不得好的小人在背后使绊子!三天两头的闹事,一桩接着一桩,押的人难耐!”
  “陛下,颜小将军也说是被人劫持到青梅馆,但之前也却与刺客发生了争斗,可是先下旨让刑部去将军府查上一查?”顾杰拱手道,还在场的几个人里就顾杰最没派系,萧衍珩一看就是和耿楚一个鼻孔出气,颜氏一家又不断喊冤,也就顾杰说话最合适了。
  “查!”季小九烦躁的直跺脚,好好的笄礼就在眼巴前,生生是让人搅和了,这件事一想起来就是大把大把的眼泪在眼眶里转着。
  “微臣遵旨。”底下的人都拱手领旨,看着他们眼前乱糟糟的,一挥手,季小九就让人都退下去了。
  事情发生在将军府和青梅馆,青梅馆已经被查封,一众的胭脂粉儿的也被下了大狱,大狱里的恶臭混着各种各样的香粉味着实让人头疼,整天里就听长长的狱廊里回应着各种尖细的喊冤声。
  四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是季小九同顾杰一起挑出来的日子,本该是凤鸾的四人轿从玄武门将颜南卿接进金华殿行礼的日子,如今传闻中的秀子因进了青梅馆被下了大狱,青梅馆也因此遭了殃,街头巷尾都纷纷议论,不管怎么说,就算是皇帝再有心偏袒,也是个死罪。
  季小九的眼梢儿再没了往常的笑意,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事总归是何耿楚脱不了干系,她心里也不知颜南卿究竟哪里得罪了耿楚,让他这样眼里容不得沙子。
  立夏的天气燥热,这事不解决就总有一股火哽在心头,季小九密宣了大理寺少卿黄詹觐见,门脸都紧紧的闭着,季小九也难得的正经起来道:“黄少卿在大理寺担职有多少年了?”
  黄詹是近几年的朝中新贵,从刑部调剂过去的,微圆的脸上蓄着八字小胡子,和眉毛平行似的,总有一种愁眉不展的样子。
  “回陛下,微臣在大理寺刚刚三年。”黄詹毕恭毕敬的回答。
  三年若按照先帝还在的惯例来讲早该升到大理寺卿的从三品官职了,只可惜耿楚作为摄政王后朝中的官职大多没什么太大变化,顶多多几次调剂,没什么大升大降的人。
  “黄少卿可到而立之年了?”季小九试探着问。
  “回陛下,微臣三十有五了。”
  季小九一手捻着发丝一边合计道:“大理寺卿李密也是这个把岁数,人家都是从三品了,黄少卿,与其守着个少卿的位子一动不动许多年,不若替朕打探,再过个三五年,你也好往上一升?”
  “微臣多谢陛下抬爱,微臣在职便是为陛下所用,陛下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黄詹依然拱着手,不卑不亢道。
  季小九看着黄詹也都是平常的场面话,没有要投靠的意思,也就不在继续打探,要不让耿楚知道了坏事了,坐直了身板问道:“颜小将军一事过去也有五天了,那日将军府调查可有什么眉目?”
  “回陛下,上次三司法也去调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也不曾看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所以微臣还是觉得颜小将军的话有些疑问。”
  季小九斜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叹道:耿楚真是御人的一把好手,教的出这样忠诚的狗腿子,她在耿楚身边这么些年,可真是一点有用的都没学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用珐琅彩的茶杯盖轻抚杯沿,“那青梅馆的戏子们可也招了?”
  “这个倒还没有,不过大理寺和刑部已经在严加审讯中了,等一有消息,李大人便会呈报给陛下的。”黄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这话倒像那么一回事了,要是这证据一窝蜂的都指向颜南卿那她心里可就要多留个心眼,这下她全等着听那青梅馆的人要怎么说了。
  凭退了黄詹,季小九唤来阮禄,阮禄是她的贴心太监,她还是信得过的,“阮禄,你手下有没有徒弟和大理寺有牵扯的?”
  阮禄弓着身子,眼睛咕噜咕噜转,虽然阮禄平常看上去挺窝囊的,但能做到御前侍奉而不出差池那也不是什么简单事,光凭皇帝的提携也不够的,手里哪能没几条人脉,“回陛下,大理寺奴才还真没有认识的人,倒是有个老乡在刑部当差,拾掇志存的。”
  “找个机会,让他把刑部这次的档案拿出来给朕瞧一瞧,告诉你老乡,不要那本写的工工整整的,朕瞧着刑部不会拿出来真志存给朕看,你让他留意着点,什么时候摄政王传话了,朕要摄政王手中的那一本。”
  “诶,好嘞,奴才省得了。”阮禄说着便退出去办事了。
  青梅馆的戏子虽说是戏子,但也是一个个金主捧出来的细皮人儿,大牢里的苦头还没吃透,连刑都没用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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