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几年长by梦窝 (父子 架空穿越 修真 玄幻)-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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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之地位,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
傲云再次静默。眼前少年,看似不将任何人和事放在心上,实则,早已将一切看透了么?
果然,是幻瑛转世啊……
收敛心绪,冷傲声音出口,“上回由浮世轮中看到的那句话,你们如今了解了多少?可是有了什么新的见地?”
听傲云此时突然发问,御紫炎与御天行交换了一个眼神。
二人不约而同思量着,傲云提起此言或有何特别的用意也未可知。
略组织了下语言,御紫炎对傲云说道,“万年之前,将暝于无极山巅求得三部修真法诀——乾坤诀、魔佛决与天龙诀。而幻瑛则是孕生于天地之间,采天地混沌之气,无师自通修炼之道,其名混元诀。这一人一狐在凝吟峰顶初遇,试探过招幻瑛不敌,后欲认将暝为主却被其拒之。”
略喘了口气,御紫炎最后总结道,“这些全是我与天在梦境之中亲眼所见之事。先前我们便在怀疑,梦中经历种种,是否幻瑛所为,又或者该说,乃是浮世轮作用。”
傲云沉吟片刻方才继续说道,“‘浮世轮,轮浮世’,你们可知,乾坤诀与混元诀本是古早渊源,而你们由梦境中见到的前世情景,一则是你二人灵魂与浮世轮产生了共鸣;二则,该是与这曼珠沙华有关。”
御紫炎听傲云如此一说,若有所思道,“方才曼珠说我受到花香影响,忆起死后世界。过去我也曾听说,彼岸花香有迷惑人心作用,可唤醒前世记忆,没想到果真如此。”
说罢,御紫炎看了一眼御天行,心中问道,“如此说来,我带着前世夜禹桥的记忆转世重生,亦是为此?”
“不无可能。”
御天行在心中回了一句。
忽的,御紫炎似是又想起了些什么问向傲云,“先生方才提及,乾坤诀与混元诀本是古早渊源,这又是何意?”
傲云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怀念飘忽,“修真界之上是仙、妖、魔界,仙妖魔飞升进入神界。成神者有大神通。乾坤诀与混元诀本是亿万年前的一位神者感悟天地之理创下的两套修炼法诀。法诀著成,神者将两部倾心之作投入下界,希望觅得有缘传人。”
“而后两部功法在红尘中辗转不知多少年,终是分别被将暝与幻瑛获得。”
御紫炎说着,心中唏嘘不已。
真没想到乾坤诀与混元诀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因缘。亿万年,或许两部功法也曾有过其他主人,但只不知,是否如同将暝、幻瑛一般,在同一时空中相遇、相识。
“乾坤诀、混元诀,既是同一神者所创,修炼宗旨极为相近。乾坤诀拟天地初始、繁荣、衰败、重生之循环往复。而混元诀则是由混沌初生、入世红尘、看尽浮生,最终顿悟生死存亡。”
傲云继续回忆着过去,“两部功法,修心为基本。将暝天赋异禀,识人命格,看透世间一切,淡漠周遭所有。但乾坤诀偏偏要修炼者与天地沧桑变迁感同身受,体会其中一草一木、一枯一荣之间带出的悲天悯人,而后才能重归无情、将乾坤阴阳、万物生死存亡尽数掌握在手中。
而幻瑛乃天生地养九天幻狐,本该在红尘世事之外,不识人间喜怒哀乐,却因为修炼混元诀必须学会红尘七情六欲,最终再超脱于其上。”
“世间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两部功法偏偏与二人性情截然相悖。”
御紫炎不由得感叹一声,随后又生出了一个疑问,“那他们最后又是如何修炼下去的呢?”
“浮世轮与往生鉴,便是其中关键。”
傲云回道,“二者功用相近,皆为通了灵可产生幻境的法宝,俱是炼心绝好的凭据。
最初只有将暝大人机缘巧合得了往生鉴。而后发现了混元诀与乾坤诀的渊源,说起来,修炼这两部功法的将暝大人与幻瑛也算是有了几分同门之谊。
因此幻瑛才软磨硬泡最终令将暝大人帮他仿着往生鉴炼制了个浮世轮,其中又添加了创造时空结界的功用,为幻瑛摆布各种阵法、尤其是幻阵所用。”
“原来如此,所以浮世轮才会影响我们看到那许多幻境,所以之前我启运浮世轮可以将所有人带到不知名的空间。”
御紫炎至此了然,转而再问,“但,既是浮轮乃是幻瑛修炼不可或缺之物,为何未曾被他带去上界,反而被留在了这里呢?”
傲云闻言摇头,“并非幻瑛飞升时留下,而是数千年前,他在神界殒命之时,这浮世轮自己出现在了幻瑛的居所。”
御紫炎讶然,即便这浮世轮再如何通灵性,自己出现在不同时空中也有点太过匪夷所思。
似乎看出了御紫炎的惊讶与不信,傲云淡淡说了一句,“浮世轮承载了幻瑛强烈意念。因此才会与此世有了相通之处,陈于其此世居所之中。”
“原来如此。”
御紫炎点头,心中却是在想,能够突破时空限制,那该是多么强烈的执念?那么——
“那敢问先生,将暝的往生鉴如今又在何处呢?是否也落于此世某人角落?”
第二八四章 亲友相会
听了御紫炎的提问,傲云摇头,脸上现出一丝遗憾懊恼之色,“数千年来,我也一直四处寻找往生鉴下落却一直未果。或许——此物并未如浮世轮一般回返此世。”
“又或许,宝物已在上界落入他人之手。”
御天行眯起双眼,冷润声音悠悠说道。
听御天行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傲云眼中顿时亮起几点不易察觉的光芒,侧首问道,“莫非你也受到花香影响,忆起了些什么?”
看着傲云再次显露出这般激动模样,御紫炎默然——与天心意相通的他,自然知晓方才一言不过只是一个猜测,而非傲云所说,天忆起了前世将暝之事。
果然,御天行摇头,语气平淡说道,“不过是猜测。”
傲云听了脸上掠过一丝惋惜,却转瞬释然,重新恢复平静神色。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白衣胜雪、额际一抹云纹的男子,虽然之前因为他看着天时的狂热视线略有不快,但御紫炎对这个性情冷傲的妖修却总是无法认真讨厌,反而心中每每有那么几分欣赏之意。
自从上次失态对着天高呼将暝大人,说出了一番几乎等同于告白的话,不知是故意抑或无心,至今傲云都未曾再与天说过一句话。
但如今看来,他并非不再在意,而是将心思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并非无情,而是知道眼前人并非他心头牵念的人。
并非无望,而是知道转世重生早已物是人非。
饶是如此,依然放不下牵挂,依然出手相帮,却不求半点回报。
心中叹息一声,御紫炎正欲开口转个话题,却听不远处传来纷繁脚步声。
原本估摸着时间,凌霜、清寒等人也该到了。但放开的灵识所见此刻正赶往此处的众人,御紫炎却是表现出有些惊奇,“咦?”
御天行同样也眉梢轻挑。
原本二人放开的灵识中看到,凝吟峰脚下有一群人正朝山上走来。其中最为显眼的那一抹殷红,正是二人久未谋面的魑裟邪。
只不过,原本总是吵闹不停、精力十足的魔修,此刻却被人搀扶着,似是受了重伤,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大敞着的衣襟下露出一圈又一圈绷带。
饶是这般光景了,魑裟邪却还是不肯安静,骂骂咧咧说个不停。
看清搀扶着魑裟邪的正是缘枫、墨雨两兄弟,同行的还有其他几个本该留在大央的绸缎中筑基修行的众人。白尘、风白阳亦在此列,御紫炎不禁有些担心,“为何他们全都来了?魑裟邪还受了伤。莫非是大央出了什么事?”
御天行拉过爱人的手安抚道,“炎儿不必太过紧张,你也见到了,除了魑裟邪,其他人都安然无恙。至于发生了何事,我们这便前去与他们会合,一问便知。”
御紫炎点头正欲与御天行一同出发,却见凌霜、清寒等几名长老正朝他们走来,凌霜笑意盎然道,“贵客们今日居然一起到来,可是赶巧了。”
御紫炎闻言一愣,旋即想到对方指的应是山脚那一行人,于是问道,“莫非是小凝通知他们前来的?”
凌霜点头,“是啊,前些时候在天行、紫炎探访峰顶幻狐大人居所时,紫炎交予小凝的传讯玉简某日有了动静。小凝一瞧,原本是紫炎身居大央的亲友们询问紫炎行踪。
因不知天行、紫炎你们何时才能回返,小凝与他们亦是旧识,所以我们合计着便擅作主张邀他们前来族中,等候你们归来。
那位魔修公子也是一样通过通讯玉简寻到了此处。只是没想到倒是你们先了一步现身。而他们也赶巧在今日到了,还这么凑巧赶在了一处。
方才小凝已得了消息,在白石陪同下前去迎接客人了,我们则是寻来向你们报个讯。”
“原来如此。”
听凌霜这么一说,御紫炎才稍稍安心,同时欣喜于凌霜以及雪狐上下的大方好客,“师傅他们暂且不提,魑裟邪身为魔修,族长也并未因其身份而拒于千里,实在令紫炎感激不尽。”
“哎~此世上修真者本已十分稀少,多一个朋友胜过多一个敌人。何况,过去有将暝大人,如今又有天行。对你我而言,人、妖、魔的界限还有什么要紧呢?”
凌霜一席话使得御紫炎恨不能拍手称快,眉眼之间顿时染上几分鲜活喜色,“族长这话说得实在好!既是如此,此番紫炎等人少不得又要叨扰一番了。”
“呵呵,欢迎之至。”
凌霜笑着点头。
说妥一切,御紫炎到底还是持心魑裟邪伤势,遂对御天行说道,“天,不知魑裟邪伤得到底如何,又为何所伤。我实在无法安心静等。不如我们也下去迎接他们,早些问出其中来龙去脉。”
“也好。”
御天行应了一声。二人向凌霜等人欠身一礼,便再不耽搁,依旧由雪五带路离了幻瞑阁朝峰下迎去。
两路人马在半山腰相会。还隔着一段距离,御紫炎便已听到魑裟邪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他奶奶的!虽然让老子劈死了月非医那个小滑头,但是挨千万的天师小老儿还是给逃了!哼!不过那小老儿也没从老子手里讨了好去!他那群龟儿子龟孙子被老子灭了一半,小老儿也被老子拍吐了血。
哈哈!丫头!可惜你当时没在!要不然你就能看到老子大显神威、把那个狗屁天师揍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倒霉样儿啦!”
听着魑裟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的方语,御紫炎眉梢禁不住跳了几跳——这个招摇的大魔头,当这一群少年和女孩儿的面,讲话就不能斯文些吗?
何况洁也在其中,他也不怕毁了自己形象——呃,不对,这人似乎从初见时起便根本毫无形象可言……
御紫炎正暗自腹诽着,却听到一抹轻柔女声淡淡说道,“是看那天师倒霉还是看你倒霉?也不知是谁只剩了一口气、浑身淌血的突然出现,口中还嚷嚷着‘要死了!要死了!’”
听了这一句话,御紫炎险些喷笑出声。打眼望去,说话的不是霜洁又会是谁?
偏偏这专门揭人疮疤、损人不吐脏字的话经由那清净如水的嗓音说出,愈发的令人自惭形秽,便连反驳的心思恐怕都没有了。
只可惜,魑裟邪不是“寻常人”,厚颜不知耻更非一般人能比。
“哎呀呀!谁让老子我天生丽质、细皮嫩肉,本该做享清福的富贵命,却无奈为了你家主子劳碌奔波、风餐露宿,最后还险些将老命给玩丢了。唉——我也不求你家主子涌泉相报,只要把你这面善心恶的丫头送给我解闷儿,我这口怨气也算平了罢。瞧我,多大方!”
听魑裟邪越说越不着边际,御紫炎又好气又好笑,身形一闪,已是来到魑裟邪面前。
故意对魑裟邪视而不见,御紫炎先是拉着御天行一齐毕恭毕敬向白尘行了一礼,“师傅,远道而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听说你二人此行又有了不少收获,我们可是再也坐不住,一群人浩浩荡荡便赶了过来啊。”
见了两个心爱徒儿,白尘满面春风。
与白尘见过礼,余下众人便要上来向天、炎二人见礼,却被二人一齐拦了下来。
“如今离了御寰皇宫,入道修真,我们便都是同道中人,不分尊卑贵贱。否则,每日见面都要拜来拜去岂不费事?”
御紫炎笑着对众人说道。御天行也在一边点头表示同意,“此处已无御寰皇帝,也无御寰皇子、皇妃、皇女。俗礼都免了罢。”
见御天行发话,众人这才作罢。
理清了关系,御紫炎这才余睨着正一脸坏笑瞧着他的妖冶男人凉凉说道,“洁,有人找我讨你呢。可我偏偏舍不得将你许给这般口无遮拦、自恋轻狂之人,这倒如何是好?”
霜洁见御紫炎突然出现,一双秋水绽放异彩,却并未因此而失了分寸,反而翘起唇角配合道,“殿下又有何必要烦恼?魑裟邪自说自话、演戏装样的功夫最是一流。殿下只当看个热闹罢了。”
霜洁一句话将魑裟邪噎得险些从缘枫、墨雨肩头滑下摔倒,费了好大力气才算稳住了身形,却还不肯消停苦着一张脸夸张道,“小美人儿你瞧瞧,瞧瞧!你家丫头整天编排我,不给我好脸色看。我重伤在身她不关心、不嘘寒问暖也便罢了,反而还这般狠狠奚落我,真是令我心痛、心寒啊~”
御紫炎闻言嗤笑一声,还不待还句话回去,他身边的男人冷润声音却先一步响起,“还有气力演戏,可见伤势也不很严重。霜洁,这般巧言令色、华而不实之徒怎能捡来扰了炎儿清静?”
“呃——”
御天行忽然说出的惊人之语,不仅说愣了魑裟邪以及在场一众人,便连御紫炎也微微挑起了眉。
唯有霜洁镇定自若福身一礼,“是。陛——老爷教诲,霜洁谨记。”
第二八五章 天师疯狂(一)
御紫炎忍不住笑将出声,摇头说道,“这‘老爷’听起来有些奇怪,将天叫老了呢。”
谁知御紫炎话音刚落,稚嫩童音响起,“咦?天叔叔本来就很‘老’了啊!”
“噗——”
这一回众人集体破功,喷笑出声,却又在下一刻大部分人立即收敛笑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