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学院默示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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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老师好,”
乖学生易将立即微笑着打了招呼,今天的乐正老师穿得很时髦啊,踩着一双马丁靴,修身水洗牛仔裤上配着夸张的朋克风宽腰带,浅紫色休闲衬衣只扣了中间两颗扣子,下面露出肚脐,上面露出胸膛,脖子上还挂着好几串金属饰物,挎着个同样朋克风的单肩包,手上还拿着副风镜。要是把这风镜一戴,走在街上还真有点艺人的味道。
停住脚步的乐正老师用疑惑的眼神扫了眼易将和箫白,便立即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们好啊,”乐正老师笑眯眯地问,“难道是来找我的吗?”
“呃……不是,我们是来找藤原老师的。”
“唉?居然对大叔感兴趣,现在的孩子呀!”
乐正老师挑着眼角看易将,把易将看得全身发冷。总觉得这种眼神貌似……有些妩媚?
“我们……我们约了藤原老师,先走一步了。”
赶紧道别,然后拖着箫白向前走去。听到乐正老师在身后说,“要让我来给你们带路吗?”的时候,易将头也不回地喊了声“我们知道在哪里”,便飞快地冲进了教师公寓。
“你搞什么啊,见鬼了啊,”箫白不满地问,“拉得我手都青啦!”
“喂,你不觉得今天的乐正老师……从另一个意义上来讲,好可怕啊!”
箫白一脸不屑地说,“知道啦,不就是那啥人格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易将疑惑地冒着冷汗,“这会是什么样的人格呢?感觉连长相都跟着人格变了呢……”
“我看都差不多啊,”箫白无所谓地说,“大家不都长一个样嘛。”
“……那你是怎么分辨人的?”
“声音,”
“声音?”易将惊讶地问,“所有人的声音都能分辨吗?”
“差不多哦,”箫白点点头,“虽然小宫说只有盲人才能只靠声音分辨,但对于我来说每个人的声音的区别都很明显哦。”
“……大概是老天爷觉得你的视觉有问题,作为代替就给了你听觉吧……”
藤原老师的房间出乎意料地还算是整洁,不像他本人那样看起来很废的样子。看见易将来了,那双被藏在乱发下的眼睛盯着易将不住地打量,还发出奇怪的呵呵声。
易将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箫白开口说,“不要笑得这么变态好不好?小将都吓坏啦。”
“哎呀,那还真是失礼啦失礼啦,”藤原让二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饮料,“听小筝说你已经使用过一次力量了,今天看来,灵魂的颜色果然更显眼了呢,就稍微激动了点呵呵~”
“最后那个‘呵呵’可不可以去掉啊,”箫白抱怨着,“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感觉好恶心。”
“喂喂,你们一个二个对老师说话都什么态度啊,”藤原无奈地说,“明明去年刚来的时候还很乖的,全都跟小筝学着叫我大叔了,要是能都像小将那么老实就好了。”
“不要幻想了,他到了明年也会跟我们一起叫你大叔的。”箫白说,“今天是给小将上课来的,不要有什么企图哦。”
“我对你们俩能有什么企图啊,”
藤原对易将说,“他们应该已经跟你讲过灵能力的派系之类的基本知识了吧?”
易将点头,“宫棋有给我讲过,他说我的能力是攻击系的。”
“因为被称为灵体的生物磁场并不是物质实体,所以要使生物磁场受到损伤或者令生物磁场消失的话,也要同样用灵能者的生物磁场去对灵体产生作用。这样说能明白吗?”
易将问,“用生物磁场去产生作用的话,也就是说要用我自己的灵魂去攻击其他灵魂了?”
箫白叫起来,“那样的话,小将能伤害别的灵体,但灵体也会伤害小将的灵魂啊。”
“就是这样,”藤原说,“所以攻击系的人在战斗中也会有实质的危险,不过只要不是受到根本性的创伤的话,还是可以治好的。”
易将突然想起来,“啊,那天我做噩梦的时候,是小筝的琴声救了我,那个也算是治疗吗?”
“小筝也有一定的治疗系能力,但他的能力太杂了,所以并不明显,轻微的创伤他能治,不过真正在与灵体的战斗中受伤的话,还得找有治疗系能力的人才行。你们组的秋言不就是治疗系的嘛。”
箫白说,“小将还没见过秋言和秋诺啦,他们两个去海外交流了,还没回来呢。”
“这样啊,”藤原说,“总之就是说即使灵魂有受伤也不用担心,一来有治疗系的人会帮你治疗,二来因为你是活着的人,生物磁场也像你的身体细胞一样可以自动修复,不过修复速度超级慢就是了。但还是要小心不要受很严重的伤,一旦伤到灵魂的根本或者是被灵体困住的话,就不是光治疗就能恢复的事了。”
“那要怎样才能攻击灵体呢?”
“你上次是怎么做的?”
“上次啊……”易将边想边比划着,“我看用手根本碰不到它,就随便抓了本书丢过去,书上就好像是带了火苗似的。”
“那你在丢那本书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易将回忆着,“我就感觉到我快被勒死了,其他的好像就……”
“要使用能力的话一定要有内心上的一些十分强烈的情绪或者感情之类的东西为介质。当那种特殊的感觉达到临界点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把能力发挥出来了。”
“呃?”易将一愣,“这么说的话,难道我的那个临界点就是怕死吗?……好丢人……”
藤原又说,“虽然也有可能,但在没有确定之前,我们还是来先模拟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要怎么模拟?”箫白急忙跳起来护在易将身前,“你不会是想把他掐死来模拟吧?”
“你还能再小白一点吗?”藤原对箫白翻了个白眼,“小白你走开,小将,你先闭着眼睛回忆当时的感觉,越逼真越好。”
易将闭起了眼睛,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感觉。黑影缠上他的脖子,窒息感就此袭来,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被缠住的喉咙的疼痛,因缺氧而在视觉中泛起的金星,大脑里的眩晕感。难受,却又摆脱不了那道黑影。
睁开眼睛后,却发现似乎什么也没改变。
“不行呢,”藤原说,“我不但能看到死者的灵魂,也能看到生者的灵魂。刚才你冥想的时候灵魂的波动一点也没有改变,这证明你所想象的那一部分并不是引发你的力量的介质。”
“可是……”
如果不是临死前的痛苦的话,又会是什么呢?
“也许并不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啦,”箫白说,“我每次使用能力的时候只要提高集中力,跟着小筝的调子走就行了,并不是这么难的事啊。”
“那是因为你丫一年四季精神都过于懒散,很难集中起来的缘故吧!”藤原狠狠地敲了箫白的头,“你的情况不足以参考,一边凉快去。”
“我只是举个活生生的例子嘛,”箫白不服气地揉着脑门说,“或者小将当时突然想起晚饭还没吃,就这样死了很不甘心,为了吃到下一顿晚饭,所以必需要战胜幽灵~”
“你以为我是你啊!”易将头冒青筋,“都快死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吃不吃饭啊!真是的,如果就因为吃不到晚饭而不甘心地死了的话……”
不甘心地死了的话……
“啊咧?”箫白捕捉到易将的面部表情变化,立即嚷道,“不会真被我给说中了吧?你当时真的很想吃到下一顿晚饭吧?!”
“你能不能别再提晚饭啦!”易将说,“当时除了害怕以外,的确很不甘心啊,怎么能被这种莫明其妙的东西杀死,我还没当职业棋手呢!”
“对了,就是这个!”藤原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不是一直都怨念着要当职业棋手的嘛?来,再试着想想一定要当上职业棋手,把情绪调动起来!”
易将再次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当上职业棋手的样子。先要学好关于象棋的所有基础知识,就连边缘化的象棋史和历代名人也务必要全部记住。平时就多多练习打谱,多找机会和同学还有老师对局。只要努力的话,就一定能进校队,去参加市赛、省赛、全国大赛。不管是团体赛还是个人赛都一定要获奖,不,光获奖可不行,一定要拿第一名!只要能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的话,就必定有了能成为职业棋手的资格!
“喂喂喂!停停停!”
听到藤原喊停,易将疑惑地睁开眼睛,面前是藤原满脸头痛的表情。
“更不行了嘛!你小子到底想什么好事去了,一脸恶心的幸福微笑算什么嘛!”藤原不满地说,“别说调动能力了,你的灵魂的颜色都变了,从红色变成了金色知道吗?真是的!”
“呃……想职业棋手也不行啊。”
藤原把他原本就乱的头发抓得更乱,“其他的呢?不是常说人临死前都会在大脑里回放一生中最难忘的事嘛?你当时有没有想到什么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易将仔细再回忆了一遍,“……好像完全没有啊,说不定那个时候我离死还有一段距离呢,脑袋根本就没有自动回放任何事嘛。”
“继续想,尽量想到当时的一些特别一点的事,”藤原说,“这是关键点,找不到这个关键点的话就完全不行!”
箫白突然插嘴道,“不是还可以用强制手段引发能力的吗?我听小筝说过,你以前在日本交流学习的时候,有帮别人强行引发能力哦!”
“那个时候我只是过去帮忙而已,当时那边是用阴阳道的什么秘法来做的,具体步骤我可不清楚啊,而且啊,”藤原脸上浮现出浓重的阴影,“那可不是什么值得推荐的手段啊,事后我听说,其实那个过程对于承受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只要意志稍微产生一点动摇就会挂掉,七月学院的做法是绝对不允许我们的学员在常规训练中就面临生命危险的。”
“可是小将现在完全是个榆木脑袋不开花嘛!”
“是不开窍!”易将吼着,“不对,我也不是不开窍啊!只是还没找到关键点而已!”
“可你的关键点不就是当职业棋手嘛,”箫白理直气壮地指着他说,“明明其他科目的成绩也就那样,偏偏对关于象棋的事全都很上心,整天除了打谱对局看有关象棋的书以外就再没有娱乐活动了,就算知道自己不擅长历史,为了学好象棋发展史这门课晚上还拼拿看书来着。你都快成象棋痴啦,如果连象棋都不是你的关键点,那还能有什么啊?!”
是啊,一心想着当上职业棋手,所以才不顾母亲的反对参加了市象棋赛,才会因为能够学习象棋而来到这里。这是自己的初衷,也是一直以来的目标。连象棋都不足以成为动力的话,还能是什么呢?
看着易将垂头丧气的样子,藤原安慰着说,“那个时候一定有介质存在,所以才能引发你的力量,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有时候刻意去想一件事的时候反倒什么也想不起来,现在就先暂时不要去想了吧,我先来给你讲一些攻击系能力的常识。”
说着,藤原就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调出许多所谓的“业界”的研究报告,选出一些与攻击系能力有关的知识来给易将进行讲解。易将却还在想着象棋的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
如果连象棋都不能成为生命中的关键,那么,自己至今为止所追求的东西,就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见习行动
“什么啊,就去上了堂理论课啊,”宫棋不满地说,“藤原大叔是怎么回事啊?果然没有小筝监工的话就偷懒?明天让小筝陪你去好了。”
“我也有事的啊,”琴筝嚷道,“又不像小白那么闲。再说了,大叔虽然平时是根废材,但在教书育人这方面还是担得起‘老师’这两个字的啊!”
易将急忙说,“不是藤原老师的错,是我自己……藤原老师让我回忆当时的感觉,但我怎么也做不到……那个时候太混乱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用上力量的。”
“只要用过一次之后就能明白了啊,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箫白故作深沉地拍着易将的肩膀说,“都怪小将太迟钝啦。”
“你好意思说别人?”宫棋立即揭箫白的短,“不知道是那个谁啊,哭着嚷着说看不见灵体就吹不好曲子,偏要跟小筝搭档来着!”
箫白扭头说,“那是谁?我不认识!”
“一般第一次使用力量都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宫棋推了推眼镜,“我第一次做结界的时候就是这样呢,小筝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我就堵在门口使劲喊‘别过来别过来’,然后突然就在房间里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一样的东西,地上是一圈圆点围着,那些东西就进不来了。”
“光用喊的也行?”易将的脸抽搐了一下,“那不就跟圣斗士打架前喊招数的名字一样嘛!”
“这叫语言的威力!”宫棋说,“业界可是有专门靠语言来使用力量的人存在的哦,其实你也可以试着喊下什么火球术之类的。”
“我才不喊,太丢人啦!”
易将又问,“那小白是怎么发现有灵能力的?他不是完全看不见吗?”
“他很显眼啊,”宫棋说,“身边半径十米之内灵体自动退散,而且小白在吹奏乐大赛上表演的时候,场馆周围的所有灵体全部齐体升天,一下子就被七月学院的灵视监督发现了。好不容易把人挖过来后才知道,这家伙对灵魂之类的东西完全是张白纸,跟你一样是从进入七月学院以后才开始教的。”
“那小筝呢?”易将转向琴筝,“听起来,小筝和宫棋一样都是在进校之前就已经能使用了吧?”
“我使用灵能力的技巧也是藤原大叔教的哦,”琴筝说,“那个时候我能看见灵体,还经常被缠上,说起来大叔还帮了我不少忙呢。所以才让他亲自教小将,他对陷入烦恼的青年少很热心的啦,哪有说我不监工他就偷懒的,你当我是包工头呢。”
“小将还是先按藤原老师说的慢慢来吧,”宫棋说,“干着急也没用啊,时机到了的时候自然就能用上力量了。”
“可是图书馆的事……”
“那个不急,”宫棋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