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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妾心如宅-第146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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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岫打定主意不理他,越发加快脚步往知言轩而去,可无论她走得是快是慢,沈予总有法子不紧不慢地跟着,令出岫很是无可奈何。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知言轩,出岫对值守的侍卫命道:“带姑爷去世子屋里。”撂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回到屋里心境还没平复,出岫想起竹扬怀孕之后,自己一直忙于其它事务,又是明氏欠债、又是天授帝微服,后来又遇上淡心烫伤……出岫不仅自己没顾上问候竹扬,还要累得竹影天天随自己东跑西跑,无法在府里陪伴孕妻…… 

  出岫越想越觉得愧疚,再加上心里烦躁,她也坐不住了,便打算去竹扬屋里看看,两人一起说说话。岂料她人还没跨出房门,又迎面与沈予撞了个满怀。 

 出岫踉跄着后退一步,险些就要摔倒在地,沈予连忙伸手扶她一把,口中说道:“当心。” 

  出岫却不领情,狠狠甩开他的手,沉声问道:“你做什么又来?不会先敲门吗?” 

  沈予双手一摊,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承儿不在府里,听说是被骑射师傅带出去打猎了。” 

  经沈予这么一提,出岫才想起来,前几日她的确听云承提起过这桩事,也是她亲自点头同意的。都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忙了,她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难道沈予提前知情?否则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何挑了云承不在的日子来了知言轩?怎会如此巧合?出岫不禁有些疑惑,便对沈予道:“既然承儿不在,姑爷改日再过来看他罢。” 

  沈予俊眉一挑,也不顾屋门大敞,上前一把揽住出岫的腰肢,含笑问她:“还在恼我?” 

  出岫狠狠拍掉自己腰间那只温热的手掌:“姑爷自重!”说着又指向门口:“出去!” 

  沈予还是那副风流倜傥的俊笑,低声再问:“你是恼我昨晚的事?还是恼我今早的事?”他说出此言的同时,刻意俯低倾身,几乎在对着出岫耳语,两人贴得极近。 

  出岫连忙后退一步,斥道:“你何时变得如此无赖了?从前你都是以礼相待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不能相提并论。”沈予薄唇微勾,再笑:“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你心里有我,只是不肯承认,我自然要想法子让你面对自己的心意。” 

  “真是笑话!”出岫又被他说恼了,急忙否认:“沈予!你是否太自作多情了?” 

  “不叫我‘姑爷’了?”沈予反是笑道。 

  出岫见他总是答非所问,也不欲再与他多说废话,便狠下心道:“沈予,我不知道你为何笃定我心里有你,若单单只因为一把匕首,现下我就拿来还给你!你想方设法纠缠,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况且,你也未必就能铺好前路。” 

  铺好前路?终于,沈予整了整神色,敛去玩笑之意正色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出岫沉吟片刻,似在斟酌如何开口,半晌,她徐徐上前将屋门关严,转身再看沈予,郑重地道:“我是云氏当家主母,还有天授帝赐下的贞节牌坊压在身上,更何况诚王也对我有意……这些阻碍,你可都仔仔细细考虑过?你都知道该如何解决?” 

 她没有给沈予开口回话的机会,继续说道:“文昌侯府满门抄斩,唯独你一个人历经艰难活了下来,阖府振兴的重担压在你肩上,眼看你就要成功了……你可曾想过,若是你非娶我不可,那又置天授帝钦赐的牌坊于何地?置他的颜面于何地?置诚王的心思于何地?” 

  “晗初……”沈予张了张口,只说出这两个字。心爱女子的肃声质问犹如沙场上冷硬的刀剑,无情地穿刺了他的心房。家族的振兴、责任的压力、前程的光明……与他心心念念的这份情爱相比,到底孰轻孰重? 

  出岫见他流露出一丝惶惑的表情,立刻再劝:“现如今,你即将成为威远侯,千万不要为了一时情长而前功尽弃,辜负了两任文昌侯的希冀;还有诚王,原本他与你称兄道弟,也没将你看作下属,这份情义不可谓不珍贵……倘若你执意纠缠于我,你们之间的情义也就到头了,失去他这个朋友,你不觉得可惜? 

  “退一万步讲,即便天授帝不计较,诚王也是重友轻色,你我之间还有一个云想容。”提到这个名字,出岫的话戛然而止,也自问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 

  而沈予,显然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出岫见状想笑,不知为何更想要哭,眼底的酸涩和心里的悲哀如同汹涌袭来的洪水,即将把她淹没在绝望的深渊里。 

 明明这人近在眼前,明明没有生死相隔的距离,可彼此之间依然是遥不可及,那经年累月所沉淀出的情分其实只是梦幻泡影,只需一根手指轻轻一戳,便会立刻无情破碎。 

  她有云辞的深情凝在心头,更有云氏的重担难以卸下; 

  他有家族的振兴压在肩上,更有远大的前程就在脚下; 

  她与他,八年前错过,没能在彼此最好的时光里相知相爱,现在又各自有了新的身份与顾虑,则更无可能抛却一切。迟来的相知一场,终究注定了无望的结局。 

  出岫见沈予已收起方才的玩笑戏谑,始终蹙眉一语不发,也自知这番发自肺腑的剖心之语起了作用,不禁再道几句心里话:“我承认,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像你一样喜欢我八年,救我性命、待我甚痴,与我共同经历坎坷苦痛。但我并不是针对你,若是换做其他人……无论是哪个男人,我都会……” 

  “可我就是那个男人。”话到此处,沈予忽然开口打断她,脸色沉如北地风雪,寒气逼人,又毫不掩饰黯然神伤。他沉沉望向出岫,一字一顿回道:“只有我陪你八年,所以你只对我特别,这就足够够了。” 

  闻言,出岫又是一叹:“你还是没有明白……”她想说沈予是在自欺欺人,可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如此吗?那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各人有各人的痴法罢了。 

  想到此处,出岫深吸一口气,似在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喜欢想容,你坚持和离,我也并不反对。做不做云氏的姑爷,都不会影响咱们之间的情分……但你已经二十五了,早该成家立业、绵延子嗣,如此才对得起你的父兄……你若执意在我身上花心思,别说我不会动摇,天授帝和诚王也不会允许,届时,你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前功尽弃。” 

  “那你呢?”沈予忽而接话又问:“我该成家立业、绵延子嗣,你就该孀居一生守着云氏?殚精竭虑一辈子?” 

  他逐渐变得激动起来,烦躁地伸手指向西北方向,那个方位正是荣锦堂的所在地:“你是要走太夫人的老路?你要像她一样做个冷酷铁腕的寡妇?你觉得她过得开心吗?” 

  “没什么开心不开心。”出岫轻微阖上双眸,语中带了一丝哽咽:“我与太夫人选择这条路,只因我们都放不下。” 

 听闻此言,沈予沉默了,亦或者,他已无话可说。的确,他和出岫彼此之间还存在太多问题,而他没有想到一个万全之法能妥善解决……但他等不及了,聂沛潇对出岫的意图太过明显,这两人又长期同处一地,单凭此点,他远在天边已是处于劣势。 

  兄弟归兄弟,君臣归君臣,但于情爱之上,沈予自问绝不可能退让半分,将心爱的女子拱手送人。他忽然想起聂沛潇去城西大营的那一晚,两人在帅营里曾隐晦地提及过这件事,也曾一致明确表态对于出岫的真心…… 

  “君子坦荡荡,以诚王殿下的为人,即便你最后和我在一起,他也不会迁怒于我,更不会迁怒云氏。”沈予思绪万千,良久才开口回话:“想容的事也好办,我会劝她再嫁;至于天授帝……倘若他真的要阻止,我就放弃一切。” 

  放弃一切?这话的意思是……出岫尚未意识到这承诺之重,但听沈予已郑重再道:“若只有虚名在身,而不能娶我喜欢的人,那这个威远侯也当得没什么意思。重振门楣我已经做到了,想必父亲和大哥在天之灵也会支持我的选择。” 

  那是一种千帆过尽之后的大彻大悟,他缠绵过百媚千娇樱红柳绿,他享受过富贵荣华人间风流,他经历过大起大落生死劫难,所以他懂得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女人,一个女人,无人可比,无可取代。 

 他再次向出岫靠近,反手握住她一只柔荑,俊眸清朗而又坚定:“太夫人已经同意了,大不了我们换个身份,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什么贞节牌坊,什么前程功名,都阻止不了我的决心。” 

  沈予说得如此随意,如此坚定,又如此荡气回肠。 

  一种细碎而曼妙的动容瞬间入侵,将出岫心底占据得盈满,几乎就要满溢而出。然而只差那么一丝一点,那种情愫终究没有宣泄出来,仍旧稳稳当当地搁置着,被控制在那一片平稳的角落。继而,被逐渐陌生的荒芜所取代。 

  一滴晶莹泪珠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中,又从沈予的手背上缓缓滑落,流入出岫指尖的缝隙里。她缓缓抬眸凝神看去,想要将此刻所发生的一切都镌刻在脑海最深处—— 

  曾有一个男人郑重发愿,宁肯放弃身上的责任与重担,宁肯放弃唾手可得的功名与利禄,选择与她携手归隐。 

她是幸运的,先有云辞抵命的深情付出,再有沈予全然的痴心等候; 

  但她又是不幸的,先失去挚爱的云辞,还要再辜负痴情的沈予…… 

  她已害得一个男人失去了生命,绝不能再害另一个男人一无所有。更何况,隐姓埋名她做不到,也放不下。 

  出岫笑了,笑得仿佛没心没肺。她固执地将手从沈予掌心之中抽出来,擦干泪痕做出一副嘲弄的笑容:“谁要隐姓埋名?这个名字是侯爷给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更名换姓。你死心罢。” 

  这一句,她是说给沈予听,同时,也是在说服她自己。“云无心以出岫”,从云辞给她起了这个名字的那一天起,她已注定要与云氏融为一体,她已注定要走上这一条路。 

  云辞……这一生既然注定无法与你相守,我所能做的,便是珍惜你曾给予的一切,不离,不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亦都无悔、无怨。



第210章:孰是巫山孰是云(一) 


  出岫不知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动了沈予,亦或者他并未动摇,只是需要时间去冷静一下。至少,她这几日再也没在云府见过那个湖蓝身影。 

  庶务的繁忙令出岫暂时忘怀心中的难过。尤其是迎接天授帝的宴请在即,从菜色式样、酒品种类、碗筷材质、厅内布置都需要她亲自过目拿主意,这桩桩件件目不暇接,她刻意投入在这些事情当中,如此便可不必去担心沈予,更不用想起他就觉得心痛。 

  因为这一场宴请,整个云府都被折腾得人仰马翻,几乎是要里里外外翻新一遍,花匠们也从各地寻了些难得一见的花草植被,如此一点缀,府内上下也算焕然一新。 

  出岫每天都会去荣锦堂向太夫人禀报进度,有哪些拿不准的地方还会顺势请教一番。太夫人说是让沈予去给出岫打下手,可真真到功夫上了,又不见他人影,难免在出岫面前絮叨两句。婆婆刻意提他,媳妇刻意避提,如同一场隐晦的较量,婆媳二人各自角力…… 


 时光如水飞速流逝,太夫人对出岫的精心准备还算满意。转眼便到了开宴的那一天,也正好是个月圆之夜。说来巧得很,入夏之后烟岚城一直雨水不断,时而倾盆时而绵绵,总之这几日没断过水汽。 

  可到了天授帝登门的前一天,天气忽然开始转晴,第二天更是艳阳高照。当日晚间,一轮圆月悬空高挂,洒向人间一片清辉,再加上前几日的雨水充足,这一夜并不觉得暑气难耐,相反,清风徐来很是凉爽。 

  酉时,天授帝聂沛涵、诚王聂沛潇准时登门。云府一众都在府门前迎接圣驾,却唯独不见沈予的踪影——确切的说,已好几日没见到他的踪影。 

  然令众人惊诧的是,沈予竟是跟着天授帝而来,并且是护送着一辆女眷制式的车辇,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淡心。今日天授帝和诚王前来赴宴,见淡心伤势好转许多,也耐不住她思主心切,便捎带将她送回来。 

  这倒是让出岫惊喜非常,又碍于帝王在场不好当场问候。淡心仿佛也知道她的心意,觑着空闲偷偷朝出岫挤眉弄眼,脸色看着倒是不错。 


 原来这几日沈予是去照顾淡心了,出岫不知心里算是什么滋味,但最起码能感到安心,至少她知道他没有因此消沉。淡心随天授帝进了云府之后,连连惊叹周围焕然一新。出岫担心她背伤未愈,便在半路上将她赶回知言轩休养,又传令让浅韵代为照顾她。 

  此后,几人前前后后进了宴会厅,天授帝、诚王、太夫人、出岫、沈予、云承一共六人在座,位置也安排得极为微妙—— 

  天授帝与太夫人同在丹墀上的主位,一在东、一在西; 

  诚王聂沛潇独自坐在东侧的客座之上; 

  出岫、云承、沈予坐在西侧,与聂沛潇正面相对,出岫在上手,云承在中间,沈予在下手。 

  看似主客分明的座次,也彰显了亲疏尊卑。 

落座之后,出岫刻意不去看沈予,更不敢看聂沛潇,只一径与天授帝、谢太夫人说笑,然后便是张罗传菜,浅笑饮酒。 

  从前天授帝龙潜房州时,便对太夫人甚为忌惮,只不过碍于身份鲜少登门造访。这一次,两人同坐主位,从客套话讲到云府的生意,再讲到南北的时局,侃侃而谈、话里有话,直教出岫听得云天雾地,摸不着其中玄机。 

  终于,宴过大半,太夫人与天授帝也聊到了正题之上。但见太夫人先行举杯,对后者道:“圣上大驾光临,实在是折煞老身。不知您何时返回京州?云氏有份薄礼送上。” 

  以如今天授帝的身份,太夫人绝不会无故送礼,尤其是“薄礼”。既然她敢当众说出来,那这份“薄礼”必定不薄。 

  天授帝魅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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