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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暮色寄予流云转作者:包子馒头一家亲(完结_番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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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解开算不上……”赵以护顿了顿,“不过能像今天这般就已经很好了。”
  怀里拥着的人身上都是冰凉,赵以护又将他拥紧了些,埋首在他发间,笑道,“如今我与他倒又是多了一项共通一处——”
  被他拥着的景澜却是翻过身对着他,打断道,“皇上身边会一直需要景澜的……对吗?”
  房内的油灯已熄了,赵以护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听见他话语里的不安,只低声道,“自然如此,景澜不知我已是离你不开,还有——不是说了没人在时不要叫我皇上,要你叫我以护就那样难?”
  等了许久却不见身旁人回答,侧耳一听,却是他平缓的呼吸声,竟仿佛已睡得熟了。
  “怕是累坏了……”赵以护轻叹了叹,依旧拥着怀中人,也闭眼睡了。
  待听到他睡着后略沉的呼吸声,怀中的青年却是将脸贴在他的面上,低低叹息了一声。

  ☆、雨停心扉解

  书房里只有一张摇椅,子慕试着躺着睡了,却如何也睡不着,只得起来,又点燃了油灯,准备看书。
  这是一本旧书了,中间还夹着残业,在他的翻阅间掉了出来。
  子慕已有些睡意了,揉着眼弯下身子去捡,没想到低头却看见地上挂着一把锁。他又朝地上敲了敲,却是听到空空的声音。
  也没有去忙着拾捡那张掉下去的残页了,他索性蹲了下来,拾掇起那把锁。
  大约是年代已久,倒不用他去拿些其它什么,只被他扯弄几下,这把锁就已经掉了。
  子慕摸索着地下的开口,却只触到满手的尘灰,便从桌上拿来油灯,打着亮。
  晕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锁扣,子慕轻易的就揭开了。揭开那刻心里还有着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之类的想法,可打开后却只是失笑了。
  里面只放着几本书,上面有厚厚一层灰了。抱着手中既然已经沾上灰,就不在乎沾上更多灰的想法,子慕索性把里面的书都拿了出来。
  把这些书往桌上一摆,当真是‘灰满天’了,连身上也沾上了,外面的雨一直没停,本来有着的睡意经过这一茬也是消磨尽了,便找来布巾擦掉这书上的灰,准备就用这几本书将就渡这一夜了。
  是几本前朝的诗集,而且恰是自己欣赏的那几位名家,看到这里他才想起,这些书却是他自己放的,只不过是——前世的自己。
  而翻开这些带着‘前世色彩’的书,就像是在看着前世的那个自己,总归是有些惆怅感。
  当年的书,如今的人,也不能不说是巧妙了。
  他看得很慢,也不是粗略扫过,而是从前往后仔细细细的过了,上面有一些批注,应当是自己的见解之类的,翻到尾页时他却是愣了愣——
  只见那留白的书页上,画着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墨笔下的兔子一副惫懒模样,眼睛圆睁着,蜷缩成一团,他忍不住用手去碰了,却只触到干燥的纸张。
  ——这是他,却又不是他。
  这是前世的他与他,公子与兔子,饲主与宠物的关系。而今,公子依旧是公子,他却是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彼此明辨心意的关系。
  是谁先招惹谁?又或者前世而来的羁绊?这些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如今绝不是结局。
  天渐渐明了,雨也不知是何时停的。
  赵以护是第一个醒的,睁开眼便望见景澜睡着的侧脸,耳边是他轻微的呼吸声,而他的睡相是令人没二话说的,一夜睡来,竟仿佛还是原来的模样被他拥着。
  胳膊有些酸,不过赵以护却是含笑的看着旁边的青年,直至看到他睡醒,睁开还有些茫然的眼。
  “睡得好吗?”他柔声道。
  天光透过了窗,青年用手遮了遮眼睛,听到他的话,却是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抬起眼望进他带笑的眼,赵以护却是又搂了搂他,好像是想让他感觉更清晰般,朗声道,“这样在山中的日子倒真是不错!”
  “景澜,你昨日夜里说我会不会一直需要你,现在我想告诉你,我想跟你——共度一生,你可愿意?”
  怀中的人没有答话,他只等待着,却看到他眼角溢出的泪,心下却是沉了起来,“你不愿意?”
  怀中人依旧不语,只将脸靠在他胸口,轻轻道,“……皇上说的是哪种‘共度’?”
  “你还不懂吗?”赵以护直直的望向他,眸间幽深,像是一个漩涡,要令人深陷。青年怔怔望着,却是心道,没有这一眼,自己也早已深陷了。
  子慕从书房出来正好看到景澜往门外走的背影,又看了看屋内,赵以护安然自若的坐着,没有要下山的意思。
  “他走了?你不跟他一起?”
  “我有些不明白。”赵以护按着眉心,“他明明对我有意,可我对他说出我的心意,他却不是高兴的样子,反倒有几分强颜欢笑……”
  “原来你留下来是想问我。”知道他坐在这里的意图,子慕只戏谑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你该是比我精通得多。”
  赵以护只回他以苦笑,朝堂之上威严神武的帝王,如今也表露出这样为情而苦恼的情态。
  “景澜他对你的心意我都看的出来,而且能冒着大雨上到山中,这也足以说明了……”子慕也找着地坐了,只疑惑道,“照这样说来,他听到你那样说该是欢喜,怎么反倒——他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这句话出口时,子慕心里也有些觉得荒谬,可脑子里闪现出夜里青年望见自己时那陡然一白的脸,再是后来转身就要出去的动作,这种想法却更确认了起来。
  只苦笑道,“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从他口中听到这种可能性,赵以护倒是愣了愣,“……你这样说来,我倒是想起以往我每次说起你,景澜的脸色总是有些不对劲。”
  “如果真是因为我,那你们之间倒容易说清了。”子慕忍不住失笑道,“他应该很早就注意我了,现在想来他当时接近山色竟有几分原因是因为我了。”
  听他这样说,赵以护只惊讶道,“他认识你身边的那个少年?”
  “是啊,景澜这个名字我还是从山色口中听到的。”想到自己当时还叫人打听他的身份,为此头疼了好几天。
  “看来他对你倒真是费尽心思了,不过——”子慕思忖道,“他的心思埋得很深,性格又偏纤细,我们两的事,你怕是得早些跟他说清了。”
  “景澜的性子确实是这样……”赵以护低声叹着,“也只怪我到现在才明白,白白叫他伤了许多心了。”
  ——不过幸好,明白得还不迟。
  山中无食材,两人也是不理油烟的,又说了一阵就准备下山了。临出门时赵以护看到子慕书中还捧着几本书,只调侃道,“你这书怕是金贵了,还带着走,放到山中还怕会化了?”
  山色只关上门,一脸深意道,“却是很金贵,用来——”
  ——睹物思人。
  “用来什么?神神秘秘,我倒想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宝藏。”趁他不注意,赵以护一把抢了过去,粗略翻了翻整本书页,除了看上去有些旧之外,没有什么不一样。
  子慕只把它拿了过来,笑道,“如果要是景澜看到你我这副模样,你怕是又得让他伤心了。”
  听他这样说,赵以护却是真往四下里看了起来,见他如此,子慕却是朗声笑了起来,“一国之君也有这样窘迫的时候,这般景况倒是第一次见!”
  被他打趣,赵以护倒是欣然受了,只感慨道,“真有几分不愿下山。”
  子慕收住了笑声,也是怅然,两人在山间可以如从前般,可回到朝堂——
  “不管你信不信——”赵以护停了下来,望向他缓缓道,“我是从没想过要令你怎样的,因为那份遗诏,我是对你起过猜忌,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觊觎皇位……”
  想不到他竟把这件事宣之于口,子慕愣了愣,只道,“……那也是曾经了,如今,我也想明白了,那份遗诏——”他顿了顿,终于还是苦笑道,“那份遗诏是假的。”
  赵以护的眼里满是震惊,他却又低声道,“我是偶然间听父亲说的……那份遗诏出自他之手,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又停了停,似是极迷惑,“那份遗诏却是先皇令他假造的。”
  让两人生出芥蒂的遗诏不仅是假造的,还是自己的父王示意!赵以护只觉得心内一阵冲击,苦笑道,“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场笑话?倒像是父皇死后留下的一场闹剧了。”
  子慕也是无力苦笑,他又开口道,“你之前没说是因为我会借此对付苏家吧?若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这件事也将永远埋藏?”
  他从子慕的眼里看到肯定的答案,两人又无言的走了许久。
  快到山下时,赵以护突然道,“虽然有些说不出的憋屈,不过也就这样了。”
  子慕不明的看向他,他才又朗声笑道,“昔日种种,今朝可续!”
  这笑不是曾经的笑,带着些帝王的霸气,可这眼,却是一如从前,满目赤诚。
  于是子慕也笑了,“那就今日傍晚,茶馆见!”

  ☆、夜色深几许

  悠然阁外。
  青年将目光落在牌匾上‘悠然阁’三个字上,良久才自嘲般笑了笑,踏了进去。
  账房本来靠在柜台上拨弄着算盘,看到他却是停了下来,走近道,“公子,楼上有位客人要见你。”
  青年脸上有些不耐,“不是交代了一概不见吗?”
  “是一个少年,我看公子你和他走得挺近的,这才应了他,要不我这就告诉他你不在?”账房诺诺道。
  “少年?”青年若有所思道,“我上去看看,你忙你的吧。”
  ——难道是他?
  心里有了这种猜测,脚步不由带了几分急切,推开门后,却看到屋内空空无人。怕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吧,他心道,转身就要出去,少年轻快的声音却传了出来,“景大哥!”
  景澜重又看过去,少年的笑脸从背后露了出来,带着些许狡黠。
  心内失笑间却也是一松,看样子他消失这十多日,竟有可能只是溜到哪玩去了。
  山色拉着他坐了,才愁眉苦脸道,“景大哥,我现在回去,子慕会不会生我的气?”
  景澜笑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跑出去玩这么多天,还不留一点消息,害他白白为你担心。”
  “没有啦。”山色反驳着,却也不说自己去了哪里,口中喃喃道,“都怪那个死道士……”
  看他苦着张脸唉声叹气,景澜只宽慰道,“你回去他绝对是高兴多过生气,他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
  “也对啊……”山色想了想,不由笑了起来,“子慕他从来没生过我的气,就算这次他生我的气,我也有办法让他消气……”
  少年眼中露出一抹狡黠,景澜对他话里的办法倒是有些好奇了,只道,“你还为他准备了什么吗?”
  山色神神秘秘的朝他笑了笑,低声在他耳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好不好,不过小虎说他每次用这个方法,死道士就会就范,所以应该是对的吧……对了,景大哥,你和你喜欢的人有没有那样过?”
  他这一大段话说下来,景澜却是听得满是迷惑,只疑惑道,“什么那样?”
  山色朝他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道,“小虎说这是彼此喜欢的人最爱做的事。”
  看见景澜依旧不解的眼神,他又道,“就是脱了衣服,两个人躺在床上做的那种事。”
  想不是竟是那个,景澜听他这样说完脸却是瞬间红了起来,山色却还在追问,“景大哥你还没说有没有呢?”
  看少年一副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模样,景澜只无奈道,“没有。”
  山色“咦”了一声,“难道景大哥你还没跟他说吗?”
  “我是没跟他说。”景澜往杯中倾着茶水,“不过他跟我说了。”
  “可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山色担心道,“那个人是做了什么事伤了你的心吗?”
  看到他眼里的关切,景澜只温声道,“没有,我只是——不太敢相信而已……也许是我想多了。”
  面前人虽然是朝他笑着,可眸间的黯然却依旧未散去,山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朝他轻快道,“或许景大哥你也可以用用那个方法!”
  竟是又扯到了这上面,景澜也只剩下无奈的笑。
  忙了一天,归家时又是满家灯火明了,子慕心道,幸好早些叫馒头那孩子回去了,不然怕是他回家都得摸黑了。
  回到房间是照例的寂静,他依旧怔了怔,脸上带了些苦笑,还是没办法习惯啊,好像一回到房间就可以看到那只兔子,不管是作少年模样趴在桌上,还是兔子模样躺在被窝,虽然依旧是寂静,不过那寂静里却是有着他的气息,还不至于如此孤独。
  梳洗完又坐着看了会书他才准备上床睡了,脱完外衫,又吹熄了灯。
  往床上一躺却触到一个温热的身体,他却是马上推开了,边要摸索着开灯,边只道,“我不管你是夫人的示意还是如何,马上从我的床上下去,如果不想事情闹大的话!”
  最近这几天母亲语句话间总是示意着要往他房里放人,他虽是拒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着手做了,顿时也只是苦笑。
  又点燃了灯,床上却还没有动静,他正要怒声,却被一只白嫩的手带了过去,躺倒在床上,顺着动作,却是少年那独一无二致的声音——
  “子慕,我想你了。”
  如果不是因为怀中温热的触感,他几乎都要以为这是自己在做梦了,可转过头,却是少年晕红的一张脸,怕是在被子里闷的久了的缘故。
  现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怀里,子慕却只苦涩的笑了,想要挣开他,“你如今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少年只执拗的抓着他的袖子,“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不论是之前或是现在,我都只是为了你!”
  看着面前人依旧没有笑意的一张脸,少年的脸色渐渐白了起来,惶恐道,“我想告诉你的,可是何书岚不让……子慕,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子慕定定的看着他,眸中幽深,许久却是一叹,“也罢,反正这种罪也是我自己找来受的,要是当时没有带你下山,或许一切都不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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