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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乐舞长天(全本+番外)作者:乐魔猎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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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纱拂到他的脸上,好像一只温柔的手。少年鬼使神差地站起来,向着轻纱之后走去。
  轻纱后没有人。
  正中央放着一张罕见的椭圆形的彩玉榻,榻边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朵枝叶,彩玉嫣红和葱绿之色很合适地配上去,鲜活如真。在扶手处还刻了条缠绕于上的小蛇,乖巧地吐着小信。榻上放着大小不一的软枕,枕上绣着不同的图案。绯夜突然起了好奇心,拿起几个一看,有的绣了花鸟,有的绣了房屋,有的绣了人物,本以为是善于织绣的宫人所绣,但是那些图案良莠不齐,有的还算上品,有的却是针脚不齐,还有的明明没有绣完,就草草收尾。更可笑的是,有的只绣了几个字,字绣得歪歪斜斜。
  
  “云下我自舞,难有星与月……”绯夜轻声念出,虽然他鲜读诗文,但是也能感觉这诗不过尔尔,唯有那诗中一份深藏的寂寞动人心弦。
  榻后一面绘着锦绣花鸟的屏风,榻两旁各有一个白玉茶几,茶几上放着小巧秀气的水晶瓶,没有水,也没有花。
  
  像亦泽那么威严深沉的人会有这么闺房的一面?看不出来呢!绯夜吐吐舌头,不过这彩玉榻躺上去还确实非同一般的舒服,那玉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摸上去居然还比较软,哎呀,我真是太享福了,绯夜抱着一个软枕想,很快就闭上眼见周公了。
  
  仿佛沉入一个甜蜜而黑暗的梦,梦里是熟悉的魔月森林,妖异,亲切。无数繁茂的鲜花,嫩草,柔枝从荒芜的大地上破土而出,放肆生长。四翼蓝龙呼啸着从山峰间滑翔而过,旋角羚羊争先恐后地跃过山涧,黑鳞巨蛇缓缓爬过树下岩石,宽嘴沙鳄从沙里浮出扁平的脑袋望向放射万里光华的圆月。
  
  月下一人形影茕立,流淌在他脸上的月光犹如一点点泪珠。
  师父!绯夜急步上前,紧紧抱住他,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双手搂住那细瘦的腰身。就如同很久之前,自己像小猫一样偎依在师父宽大温暖的怀里,汲取来自这个并非亲人却胜似亲人的男人的爱。师父,师父,你怎么忍心让我离开?
  
  对方没有回应,可是绯夜不在乎,他只想就这么一直,一直抱着师父。那些过往的一点一滴,我和师父的美好回忆,永远留在这里吧,永远不要离开。
  突然怀里一空,偎依的男人化为千万片琉璃色的花瓣,破碎,飞舞……
  
  “师父!”绯夜大叫,心脏也好似碎成千万瓣散开,一时间仿佛失去所有的感觉。
  他想醒来,但是那种无力与悲伤缠绕着他,犹如没有尽头。
  
  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暖风,轻柔吹散那股暗色的阴霾。
  绯夜在昏沉沉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两颗放大的眼珠死盯着自己,立刻吓得向后一弹。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22

22、莲花(下) 。。。 
 
 
  “你,你要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随手抓了个软枕防御。
  来人不是亦泽,但是恐惧度与前者有的一拼。只见那过于宽阔的脑门上闪烁着智慧之光,脑后稀少却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双环髻。两只很是明亮的大眼珠配了个极尖细的下巴。咋一看仿佛一个锥子,再一看倒是有几分柔弱。绯夜咽了下口水,摸摸自己的下巴,嗯,还好没到达那个程度。不知道她摸自己下巴的时候,会不会被戳到手。
  
  “大,大人……”那女子似乎比他还紧张,一下子跪在他面前,瘦小的身子抖个不停,双手捧着个放着衣物的银盘。“大人请更衣。”
  绯夜见不得女子这样服侍自己,于是叫她立即放下衣服走人。
  
  “大人……”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叫绯夜厌得不行。不过人在屋檐下,还是低低头明智。
  换了一身蓝色长袍,梳了头,洗漱了一番,绯夜还在想在王宫的新生活的第一天该如何打发,既能展示上界特使文武双全风度翩翩的一面,又能不让这鬼王王宫里的一群人看扁。望着镜中貌似依然稚嫩的小脸,他发现上述想法执行起来的难度很大。正想摆几个比较威武的姿势,双眼乱瞟但默不作声的女子发话了:“陛下命大人前去花园下棋。”
  
  一大早就来了第一道王令,绯夜磨牙,简短直接。下棋?找个棋盲消遣时间,还是消遣我?当下颔首,微笑:“请带路。”
  
  那女子看似瘦弱,实则动作麻利,连在罗裙下小碎步也如急敲的鼓点,绯夜一路跟上,心里还想中途会不会经过昨晚那个大池塘,要是能再看看就好了。也许那池塘就在花园吧,想到这里,心情似乎愉快了些。
  
  鬼王王宫极大,足以媲美上界帝宫。帝宫金碧辉煌,这里倒可赞一句琼楼玉宇。放眼所见,亭台楼阁宛如冰雕玉琢。绯夜还以为鬼王王宫就跟往生河水一般黑气沉沉,看样子不是,但是他还是很疑惑为什么晚上那么……怪异?跟着女子走了半天,绯夜到了花园,却没有再看见莲花池塘,难道我是眼花了?
  
  波光潋滟,水上一香榭。榭里一个灰色背影,那个应该就是亦泽了,绯夜猜想,昨晚没有看清楚,今天看个够。
  仍是银色的眼,掩在浓密如扇子的睫毛之后。挺直的鼻梁,下面是淡色的薄唇,平静地抿着。那嘴唇的形状很美,犹如那晚的莲花。总的说来,是张很,呃,英俊的脸。浓墨一般的长发用灰色发带束了部分于脑后,其他的就随意地如流水一般散在胸前,肩上和身后。依然是一身灰衣,暗淡之下不怒自威。眼前的男人静如止水,但是绝不可小瞧!
  
  玉石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一副棋盘,落了些白子黑子。绯夜一看,却是个残局。
  虽然我功夫还行,咒术也学得七七八八,但是琴棋书画什么的绝对与我无缘。这鬼王还不知道我的棋艺烂得就跟冬天的叶子一样么?赢肯定是没门,再说很多上位者都不喜欢赢,但是输也要输得有技术,以显得小人是使出全身解数还是没能抵挡大人千军万马。绯夜扯扯嘴角,真麻烦呢,我对下棋是一团浆糊。
  
  “陛下想要怎样的结局?”绯夜不紧不慢地开口。
  亦泽一怔,抬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银色的双眸不像黑色的眼睛会形成漩涡,反而让人觉得空洞,茫然无可依,而那极黑的瞳孔却如尖刺一般直扎人心。这样强烈的对比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绯夜心想,也许这就是他半垂眼皮的缘故吧。
  
  他清清嗓子,说:“这副残局纵然是有路亦难走,就连鬼王这样的棋手也无法找出去路,何况像在下这样对棋局一窍不通的人呢?若是陛下想解开这残局,还得找到棋艺更为高明之人。但是一时半刻之间,哪里找得到那样的人。”他抬头冲亦泽笑笑,“最后还不如打破僵局,去了心结。”说完,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扒拉一下,那些纠结的棋子便散了开来。
  
  在扒拉完那棋子后,绯夜背后立刻窜上一股寒气。我是疯了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本来是被叫来下棋的,棋子没下一枚,反倒叽里呱啦说教一通,加上噼里啪啦打散了人家的棋局。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看来以后要改名了,比如啥啥大胆之类……
  “放肆。”亦泽果然发怒,声音里却似乎有一丝笑意。
  
  绯夜还想着是否会有一帮侍卫什么的押了自己下去,忽然,只觉身子一轻,凌空飞起,直直落进水榭旁的湖水中。
  居然就这么把我扔进水里!
  
  他刚想憋气浮起来,毕竟他已经跟水打过无数次交道。但是身子一进这湖水里,怎么感觉如此沉重,完全找不到着力之处,一两百年学习的技艺瞬间归零。他拼命挥动手臂上浮,反而更快地向下掉,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下是无尽虚空。胸中活血之气即将耗尽,脑中开始混乱,眼前一阵发黑。
  又一次要挂在这里了……
  
  在即将溺死的时候,绯夜腰际似乎被一只手拽住。身子一下子脱离湖水,啪地摔在水榭的地板上。发髻散乱,衣襟打皱,全身湿淋淋的,好似落汤鸡。绯夜想自己现在这样子肯定狼狈之极,扮出一张哭丧脸也许能博取同情,但他顾不上这些,原先灌入肺部,气管,喉咙和口腔的湖水在身体内部组织剧烈排斥之下,哇地呕了出来。他颤巍巍地扶着玉石凳,一口一口吐着令他极为难受的湖水。吐到最后,连胆汁似乎也要逃离他的胃部。
  
  始作俑者悠然自得地玩弄着一枚棋子,懒洋洋地询问:“好喝么?”
  好喝你去试试!绯夜泪光迷离,无力地翻着白眼。当我是你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么?说不定刚下刀的时候,肉就跳出砧板外了。
  “比在下平日所喝之水差了许多。”他用袖子揩了揩最后一丝口水,脱力地回答。
  
  “答得倒也不差。”亦泽继续玩着棋子,语气不起一丝波澜,“这羽沉湖,连跟羽毛也沉得下去,何况一个大活人。只是这湖里的死人挤了些,叫这湖水味道忒差了点。”
  你存心玩我啊!像你这么玩不出一个月,我看自己真的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绯夜恶寒。
  
  “陛下的兴致如此之好,让在下也为陛下深感愉悦。只是在下一直未予凡泉军部回报,龙殿下那边不太好交代。”
  “本王自有分寸,”亦泽银色的双眸突然直视少年,黑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说本王兴致很好?”
  
  绯夜被那目光刺得几欲向后逃走,湿漉漉的刘海沾在额前,湿透的衣襟贴着后背,分不清是冷是热。
  “陛下若是兴致不好,怎么会把在下从水里捞出来?若再惹陛下不悦,陛下也不过是枉费心思。”
  亦泽冷淡的脸上似乎柔和了点,又似乎凝上了一层寒霜。可绯夜不敢继续揣测对方,因为他浑身已经打起寒颤来。他努力抿住嘴巴,双手攥紧衣角,准备听到亦泽再次发话。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本王面前……”
  他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然后便双眼一翻,从刚刚坐稳的凳子上向后倒了下去。
  
  




23

23、特使的悲惨生活(上) 。。。 
 
 
  13 特使的悲惨生活
  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晕倒,里子面子都丢光了。纸糊的特使……绯夜抱着软枕沮丧不已。
  不知道当时自己晕了之后的情形,是不是特别难看?他一遍又一遍回忆最后看到的场景,亦泽好好坐在对面玩着棋子,并没有张牙舞爪要立即扑过来的模样。服侍的女子在水榭外十步之远处规规矩矩眼观鼻,鼻观心。自己却诡异地晕倒!
  
  饥肠辘辘,惶惑不安,心力交瘁,在亦泽无声的威压之下突然放大,也能很好解释他的昏迷。但绯夜此时却极是好强地认定自己是受了风寒,灌了哪么多怪异的湖水,还湿身坐了半天,哪能不受寒?
  
  不过正因为自己那一晕,与亦泽后面的交锋暂时能告一段落,也能让他喘口气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他舒服地翻个身,抱着软枕又想睡过去。
  “大人,大人……”那个叫美珠的女子又在耳朵边像蚊子似的叫个不停。
  他厌烦地挥手,把脑袋埋进软枕里。
  
  “大人,请把药喝了吧。”
  照旧不理。
  
  “大人,您若是不想喝药,奴婢只好下去按照陛下的命令叫膳房停止给大人供膳了。”
  可恶,她又拿鬼王又拿饭来压我。我是这么容易被看穿的人吗?
  “把碗端过来。”他无力招手。
  
  又是一碗冒着酸腐之气喝下去怪味四溢的药汤,绯夜苦着脸,捏着鼻子,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自从两天前他醒来后就被要求每天三碗药汤,不然就没有饭吃!大爷我从小就没有喝过药,而且还是味道如此糟糕的药!绯夜怀疑那汤里的具体成分是不是沉羽湖里的骸骨。亦泽那种恶趣味的家伙一定不会放弃在药汤里玩一把的机会。
  
  艰难地将药汤灌下之后,绯夜随手把碗一扔。咣当,好似打在某个脑袋上。
  绯夜再次翻进软枕堆里。怪味药汤在胃里翻涌,酸气直冲喉咙,一阵接着一阵恶心。默念安神咒也不行,绯夜翻来覆去还是难受,于是坐起身,倚着榻边扶手,左手拿了茶几上的水晶瓶,右手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压住舌头。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夹杂着寒气的视线射在自己背上,斜眼一瞥,身后无人——美珠已经溜掉了。
  不管他,大爷我快要被这药毒死了。绯夜抠着嗓子,猛吸一口气,啪,一个软枕飞起,不轻不重地打上他的后脑。绯夜迅速缩回右手,一转身便抓住软枕。
  
  也许这只是个警告,因为接下来,腹部便受到重重一击,将绯夜打翻在软枕间。
  不行了,绯夜赶紧抓住水晶瓶,一气狂吐。
  呕吐后的虚脱感卷土重来。
  “把药端过去。”熟悉的声音,波澜不惊。轻纱拂动,纱后的人影影绰绰。
  “是,陛下。”美珠尖细的女声像划过耳朵的荆棘。
  绯夜定睛一看,眼前赫然一个盛满黑色药汤的大腕。
  
  亦泽,我问候你祖宗!绯夜在心里尖叫。嘴里却毕恭毕敬:“谢陛下的好意。”扔了水晶瓶,把碗中苦药一口咽下!
  “以后你谢本王的地方多了。”下一刻,亦泽已经站在绯夜跟前,两只手指捏住他的小下巴,银色的眼里浅浅的戏谑。
  
  绯夜的下巴被捏得生疼,嘴巴半张,口不能言,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脸逐渐放大。
  强势的王者之气逼得他只想遁地逃走。
  “陛下……”他卷起舌头,好像咿呀学语的幼儿,两只黑玉似的眼睛好似浸过往生河水。
  
  亦泽似厌倦一般,随意往绯夜嘴里扔了个黑色的小玩意,转身便走了。
  终于走了,绯夜心里落下大石头。不知嘴里那玩意是什么,有没有毒。他想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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