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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诡事迷踪(蝶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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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把剑伤过的人,连魂魄都会被燃烧殆尽,没有灵魂还谈什么来世。”惜人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他叹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释然说道:“恭喜我吧,我终于解脱了。”
  
  “漓儿,不!”再后来,惜人的声音消失了,只能听见李疑仙歇斯底里地大叫:“张开眼睛,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有!冯修,救他,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他活着!”
  
  ……
  
  于寒终于从僵硬的状态恢复过来,他转动脖子,酸痛不已。那些奇怪的画面已经消失,眼睛不再胀痛,视力也恢复了正常。他坐起来,墙上的挂钟依然咔咔作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想起刚才的画面,觉得心有余悸,那些究竟是梦还是惜人的前世的记忆?他分不清楚,脑子里像灌了浆糊一样不能思考。他站起来,走到李疑仙床边靠了下去,李疑仙被他弄醒了,睡眼惺忪地说:“怎么了?”于寒不语,只是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压在他的手臂上。
  
  “满身大汗,做噩梦了吗?”李疑仙顺势把于寒的身体楼住。
  
  “我不知道,我好像看见惜人死了,心里很难过。”
  
  “看见?是做梦了吧,没事的。”李疑仙的手贴在于寒额头上,把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拨了上去:“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没休息好又老是胡思乱想才会做这些奇怪的梦。而且我也不该让你看李海文的死亡残像,抱歉。”
  
  于寒摇摇头,那种真实的触觉,一点也不像梦:“惜人的前世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再以前呢?叫漓儿的是哪一世?”
  
  “阁主没有叫漓儿的转世。”李疑仙认真想了一会才回答。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骗过你吗?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恩,我知道了。”于寒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床,却被李疑仙一把拉下,扣在自己怀里:“别过去了,今天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有我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睡吧。”
  
  “好。”于寒笑着,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枕着李疑仙的胳膊渐渐入睡。于寒睡熟后,李疑仙忽然在黑暗中张开双眼,他伸出手掌,覆在于寒的额头上。片刻之后,他轻轻说了声:“居然能看到这么远的过去,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墙上的时钟还在匀速运动,整个紫雷会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惜人的睡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檀香的香味和刺骨的寒气。红发的男人半卧在床上,命令道:“集中精力,开始吧。”
  
  惜人不情愿地站起来,走到空旷的地方盘膝而坐,单手触地。他额头上那颗朱砂痣渐渐鼓出一个蚕豆大小的肉块,在薄薄的皮肤下面滑动。
  
  他皱紧眉头,忍受着剧烈的头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流汗。难以忍受的疼痛从额头那个点扩散到全身,他的身体开始微微抖动,心中万般不愿却不得不忍耐着这种煎熬。强烈的痛楚流过全身,如同被千刀万剐,那种凌迟一般的痛苦通过四肢流到指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每个关节都嘎嘎作响。
  
  他感觉额头像要裂开一样,耳朵嗡嗡作响。那颗红痣慢慢拉长,变成一条鲜红的细线,然后从中间裂开。前额上那个鼓出来肉块破出皮肤,是一个像眼球一样的器官。
  
  那只眼睛左右转动了几下,发出浅蓝色的冷光。
  
  “父亲,我什么都看不见。”半响之后,惜人绷紧的全身才松懈下来,小心翼翼地说:“只有一片黑暗,什么也感觉不到。”
  
  男人半合着眼,冷冷地说了一句:“越来越不中用了,留着你还能做什么?”话声刚落,惜人的身体就剧烈地抖了一下,他惶恐地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跪下:“请父亲责罚。”
  
  “算了。”男人招招手,惜人立刻四肢着地,顺从地爬了过去。
  
  “哼,这摸样倒是好看,像只白毛小狗。”男人拉起惜人,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从衣服里伸进去,捏住胸前的红粒搓揉:“抖什么,因为前几天虐待了你吗。”
  
  惜人摇摇头,怯生生地回答:“父亲,我怎么敢。”说完主动脱下衣物。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拉过惜人的身体居高临下地印下一连串的吻。男人的牙齿轻轻啃咬惜人小巧的喉结,轻轻说着:“不要老用这种眼神诱惑我,我会忍不住想折磨你。”说着,手指从惜人光滑的脊背上划了下来。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这么乖。”男人加大力道,引来一阵哭腔,他有些不悦地用力拉扯惜人的长发,迫使他艰难地向后仰着头:“敢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惜人闷哼着,咬着牙关,努力控制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不断地深呼吸啊,放松身体以便能承受这种行为。他的膝盖陷在被子里打颤,如果不是男人扶住他的腰,他早就瘫软了。这种难熬的折磨持续了很久,他的手一直抓着被子,用力过猛,连指关节都泛白了。
  
  欢愉之后,男人离开了,惜人蜷着身体发抖,终于抑制不住地崩溃大哭起来。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抽泣,很久以后,才停止这种发泄般的痛哭。他用手背擦着通红的眼睛,忽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马上就要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因为JJ一直抽风,导致发不了文,回不了评论,请各位读者大人多多包涵。
今后会尽量日更,最多不会超过隔日。

PS:太和谐了,连渣都没有还给我发黄牌通知……
再PS:还说我不和谐&%¥¥继续改……
我了个草,我已经改第三次了,敢不敢把通知去掉啊!!!




24

24、姜女 。。。 
 
 
  第二天,风灵兔还是没有找到巫蛊反噬的相关资料。
  
  “蛊术源于古老的苗族,而早期的苗族是一个长期迁徙游牧民族。他们没有文字只有语言,又因为避世,所以连语言都分化成很多种。这个民族旁系很多,同样的蛊术,青苗白苗花苗在施术时又有不同,所用材料不同,后果也完全不一样。还有高山、长角这样最古老的原始族群,现在连他们隐居在哪里都不知道,实在不好查啊。”风灵兔翻了一夜资料后还没有找到原本安全的情蛊为什么会忽然反噬的原因:“书上查不到类似的记载,我打算今天去拜访一下姜女,也许她能给我们答案。”
  
  于寒对这个答案明显很不满意:“你们连后果都搞不清楚,就把这些东西卖给别人,有没有考虑过会害死人?这么大一个紫雷会,只知道赚钱,难道就不用顾忌别人的死活?”
  
  一席话说得风灵兔甚是尴尬,于是李疑仙在一边打圆场:“不如让我和于寒去见姜女吧,我也很久没见她了,而且阁主的药也快吃完了,还得请她再配一些。”
  
  “姜女是谁?”待风灵兔道谢离开后,于寒才忍不住好奇:“风灵兔不就是医生吗,为什么还吃别人的药。”
  
  “恩,姜女是个非常优秀的苗族巫医,虽然不是紫雷会的人,不过我们常常合作。阁主先天不足,连小兔也束手无策,吃了她配的药丸,现在情况一直很好。”李疑仙赶紧收拾了一下,拿出一些干枯的,长得很像豇豆的一些藤类植物,分别装了几大盒:“姜女虽然有求必应,但是也得弄点好东西讨好她。”
  
  “几包干巴巴的草根算什么好东西。”于寒无语了。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不起眼的干草,这东西叫噬魂草。三百年生根发芽,又三百年开花,再三百年才结出这样细细长长的果实,是非常非常稀有的灵药。长服此草不但能延年益寿,还可永保青春。”
  
  “你当是人参果呢。”于寒拿起一根噬魂草,凑到鼻尖,一股说不出的奇异芬芳立刻侵入骨髓,竟然产生了一种腾云驾雾的快感:“好香,可是为什么叫噬魂草,听起来像害人的东西。”
  
  “嘻嘻,当然还得看用法了,也可以用来害人。喂喂,你不要老闻它,会上瘾的。要是戒不掉我可供不起你,这玩意很稀有的,有钱也买不到。”李疑仙一把抢过于寒手里的干草,统统装好以后,发现于寒还是一副痴迷的样子,于是一个爆栗敲在他的头上。
  
  “很痛哎。”于寒捂着头,不满地看着始作俑者。
  
  “痛死算了。”李疑仙笑嘻嘻地说,完全没个正经:“走吧,见了姜女我们再去找李海文的恋人。”
  
  准备离开紫雷会时,于寒看见惜人坐在经过简单修复的大厅里吃早餐,一脸倦容,脸色苍白得可怕。
  
  李疑仙简单地报告了一下今天的行程,听说要去见姜女,惜人眼里一亮,居然祈求着:“带我一起去吧,天天关在这里,我都快憋死了。”
  
  “不行。”李疑仙拒绝得斩钉截铁,于寒看到惜人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就说:“让惜人和我们一起去吧,自从加入紫雷会,我还没见过惜人出门呢。每天关在一个地方,就是没病也会憋出病来,还是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不要任性。”于寒有些分不清楚这句不要任性是对惜人说的,还是自己。但是他清楚地看见惜人很失落地低下头,沮丧地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粥。
  
  “你想吃什么,回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也许是那种低落影响了于寒,他故意提高音量,愉快地说:“想吃冰激凌吗?还是巧克力蛋糕?我知道一家甜品店很棒,常常给我弟弟买。”
  
  惜人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最近特别想吃红油抄手。”
  
  “好,一定给你买回来。”看见惜人笑了,于寒也笑,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对惜人有种特殊的感情,无关情爱,但却怎么也放不下他。他曾经问过李疑仙,自己和惜人前世究竟是什么关系,但那个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到底是亲人,恋人还是仇人……
  
  去拜访姜女的一路上,于寒都试图询问为什么不让惜人一起来的原因,李疑仙说是因为阁主身体不好,不能劳累。于寒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敷衍,但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作罢。
  
  他坐在副座上胡思乱想,看窗外渐远的风景,整个人都在放空。
  
  汽车穿越了整个城区,在郊外一栋两层层高的民房前停了下来。周围有菜地,绿油油的蔬菜长势正旺,两只黄狗到处跑,汪汪地叫。于寒打趣地说:“好像回到乡下老家一样,还是菜园子里住着舒服。”
  
  “那以后我们就隐居到大山里去,你织布我耕田,夫妻双双把家还,怎么样。”李疑仙嬉皮笑脸地说,还得瑟地唱了几句。
  
  “就你那小身板耕田行不行啊,我估计你还没犁高。所以你呢,就等着当织布浇园的小娘子吧。”于寒也贫上了。
  
  “为夫是超级赛亚人,一个能定十个用,你要不要试试?”李疑仙看于寒见红的脸邪笑,两人正闹着,屋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年纪大约四十出头,身形健硕。
  
  “原来是李先生,真是稀客,快请进。”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着,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您先坐,我去叫我娘。”
  
  “姜女一共有十个儿子,他是最小的那个,在姜女身边当助手。”李疑仙跟于寒嚼耳朵:“一会姜女出来,你可别太惊讶,记得把嘴合上。”
  
  于寒看着窃笑的李疑仙,还来不及问个为什么,就听见内室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先生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门帘掀开,里面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女,穿着色彩艳丽的民族服饰,明眸皓齿,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全身散发出青春的活力,让人无法移目。
  
  少女头上戴着华丽的银饰,有花有簪,垂下来的银叶沿着额头整齐地贴着;狭袖的上衣是红白二色,蜡染做底,细细绣着百鸟朝凤图;□是超短的百褶裙,同样是蜡染的款式,露出一双修长的腿,小腿上打着绑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整整一身穿戴了几十件银饰,一路走过来叮当作响。
  
  于寒看得目瞪口呆,这哪像十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最多十五六岁,完全还是个孩子。他侧眼看李疑仙,只见他从容地站起来,握住姜女的手:“好久没来拜访夫人,我该先告罪才是。不过这次来,的确是有事相求,姜夫人可要帮帮我啊。”
  
  “那是自然,是为了情蛊反噬的事情吧,我已经在电话里听风灵兔说了。”姜女坐下来,向李疑仙细细说明。
  
  根据姜女的说法,蛊术是苗族先祖用来保护自己,杀害敌人的一种防身术,同时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医术。蛊分很多种,能杀人于无形,也能救人于水火之中,而情蛊就是其中一种。种下情蛊的人,能让原本对自己没有兴趣的人产生爱意,至死不渝。
  
  据说苗族的少女们,从小就会在身体里养蛊虫,当他们第一次和男□合时,蛊虫便会潜入男方的身体,如果男方变心,蛊虫就会在他的体内大量繁殖,吃光他的内脏……
  
  “不过这种蝴蝶情蛊并不是原始的蛊术,是经过改良的现代巫蛊。它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危害,是相对安全的,所以我才会把这种蛊推荐给你们。”姜女说着,吩咐儿子拿来几个玻璃瓶,指着其中一个瓶子里的小虫说:“这只就是比较原始的蛊虫,一旦反噬会把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姜女又拿起另外一只瓶子,里面蜷缩着一只水蛭一样的小虫:“这个是蝴蝶蛊的幼虫,用法是把它吞到肚子里,他靠人的体温孵化,三天就能成虫。”她纤细的手指在玻璃瓶上敲了几下:“这种蛊是我母亲改良的,她当年与我父亲相爱,许下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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