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饵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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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将高声呵斥著,但他身边的士兵不但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放下武器,反而每一个人都开始拉起弓箭充夜修射去,骑将一时间一愣,只是犹豫了片刻,十余支利箭便冲著夜修咆哮而来,这时候离夜修最近的影七毫不犹豫的扑了过来,他用身体挡住了利箭。
可这一波箭雨之後并没有结束,骑将开始用自己的长剑敲打阻止旁边的士兵,而离骑将远的人仍在射箭,影七毫无犹豫拉起夜修把他塞进自己的怀里,直直的从前面跳了下去。
要知道前面是一条一人独行的狭道,本就陡峭,行走时必须小心翼翼,影七根本就没有往上走的意思,他抱著夜修就朝下面的云雾跳了下去。
影七虽然身型不高也不壮,却把夜修严严实实的护在怀中,他翻滚著,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借由一切可著落的地方缓冲著速度。
砰!
沈重的撞击让夜修喉中一甜,直觉胸口的肋骨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一片漆黑,却能看到上方的星空,还有那一弯明月。夜修也许昏迷了一天,也许昏迷了两天,他不知道,他只知自己全身都疼的厉害,连动一根手指头都颇为不便。他还知道,自己身下有一个人,他没有力气扭头去看看他如何了,但他却知道那是影七,而且是一个死透了的影七。夜修就枕在对方的胸膛之上,那本来跳动的心脏现在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夜修呼了口气,却疼的他不得不半途终止了这个行为,夜修只觉得生存无望,无尽的睡意与疲惫在召唤他,他两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前几周一直看起点文还不觉得自己写的狗血,结果最近开始看耽美发现,我的文果然弱爆了,不过,撒,人家就喜欢这麽写,扭动ing,最近好忙一堆讨厌的事,我要报社以下内容请根据心情选择是否阅读
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
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其实夜修去的那些世界,如果夜修不穿过去,它仍然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只不过发展的内容、主角有那麽一点点偏差(真的是一点点(⊙o⊙)
而第一世,如果没有夜修的插入,岳修这孩子在那个世界就是个不重要的配角,不,应该这麽说,他是配角中的配角第一世的主角你们猜猜是谁?
沈易冰、叶淋、叶禺、车臣,车臣的未婚妻爱慕者叶淋的陈嘉怡,叶禺的未婚妻冷月英本来的故事是这六个人的爱恨纠葛
猜猜看,谁是主角受,还是个总受,谁又是正牌攻!
欲知下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八年光阴
什麽猪脚跳崖不是能得到金手指就是在得到金手指的路上,夜修想说,他上辈子坠崖五次,下场极为凄惨,如果有其他选择夜修绝对不会选从悬崖上跳下来。他五次坠崖,第一次掉湖中,但却离岸边太远,体力耗尽淹死了。第二次,同样掉落湖中,幸运的又上了岸,却找不到吃的,饿死了,第三次,更惨,在坠崖途中磕磕碰碰,可能是脑出血死了,第四次最惨,直接摔地下摔死的,他当时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血花四射。第五次,是唯一活著离开崖下的一次,不过半身瘫痪,被那人带离崖下圈禁了後半生。啧啧,总而言之,跳崖,不是一个惨字能够概括的。
这回夜修被跳崖了,说真的他颇为气愤,尤其是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影七的情况下,夜修对影七没报什麽期望,可是当预料之中的情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依然觉得失望,这种人类的本能这麽多年夜修从未断绝过,这也是他现在仍能坚定的说自己是个人的原因。
夜修费力的支撑起身体,期间身体里疼得厉害,大概就是内脏各种出血,骨头各种断裂的感觉,每动一下都需要深吸一口气缓上半天,等夜修成功的坐起来他已经打了身下的影七几十下,踹了他十几脚。
坐起身,便能环顾四周的环境,也让夜修感觉到真真切切的饥饿感,综合自己的受伤情况,夜修有一种他又会再一次饿死的预感。
这周围环境不错,首先通风,其次有一小瀑布,大概一掌宽从崖上奔腾而下,起码不会渴死,夜修竖起耳朵,舔了舔唇,凉丝丝的风刮过,他眯著眼睛扫视了一圈,终於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
这是一个峡谷,这是地图上表明的洼地,有一个方向会通向燕国,一个方向会通向沼泽桃花瘴林。活命机会二分之一,还不错。
想好出路,夜修终於有心情低头看看那个被他当了一晚上垫子的死人了。
真惨,虽然现在入秋了,可天气正属湿潮,死人腐烂的特别快,夜修有些惊讶自己完全没有闻到人体腐烂的味道。
再好看的人死後都是丑陋的,色素的沈淀面目的扭曲躯体的腐蚀,这麽说来影七还是赚了,因为他死後竟然比死前要好看上那麽一分,倒也算是死得其所。
夜修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娱的想著,他看著那尸体,终究没有做出毁尸之事,也实在是没有心情没有气力去给这尸首挖坑填土,更没有心气儿去拖著这腐臭味越发严重的躯体离开,他看了那尸首半响,心中无恨无怨无喜,影七总归是个不相干的人,而相干的夜影却连个尸首也没有留下,所以,所以……
夜修眼睛不眨一下的从那身体旁走过,权当没有看到那瞪大的双眼,权当没有看到那张著的欲说什麽的嘴,权当没有看到那仍然维持著怀抱的手臂。他是一点辨别方向的心情都没有了,就那样背著夕阳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前方是燕国还是沼泽,又有什麽干系呢?何须他耗气力去分辨?
八年後 燕京
夜修一身白衣似雪,面上雪纱拂面,长发披肩,只露一双眼,这扮相与那曾经的燕国国师无二。他站在祭坛之上,手捧著竹册书卷,面上无悲无喜,可事实上谁又知道他心里是怎般的不痛快?
夜修掷册於地,心下一点达成所愿的欣喜都没有。八年,他花了八年时间,竟然只得到这麽一卷书册,只是那麽一个幻术法册,真是好大一个笑话。夜修想要的是增长灵魂精神的方法,却不料这燕国国师一系竟然靠的是先天强大,真是好不可笑。
八年前,夜修只身入燕国,身无分文,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看起来比乞丐都要差上三分,可夜修凭他那双眼睛,凭他灵魂带来的亲和力,硬生生的从边界走到了燕京,更是在路上被人所救,原因不外乎看中了他资质。那年他和一十八名少年被选为新国师继任人。
燕国国师的培训让夜修来说就跟那红坊妓院无甚两样,都是那迷惑他人让他人为己所用之道,就连那等下作之人做的龌龊事,对於燕国国师来说也不过是手段而已,这天下的所有人也不过是棋子而已,包括他自己。
夜修实在是不好对这八年作评,要不是那最後一个继承人死的太突然,怎麽也轮不上夜修,他虽说样样不差,却少了那麽一丝神圣之意,简单来说,同样是有仙气儿,夜修就是属於那种上苍不仁以万物为邹狗的,而别人就是那种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
燕国国师的一言一行一体一态全是训练出来的,他们的几乎是一个模子的刻印,刻印在骨子里,从语气语调,到衣食住行,夜修若不是为了最後那传国策又怎麽会忍了八年?在这枯燥无味的燕京带上八年?
如若不是,被选为国师候选的少年们个个几乎是万里挑一,虽然壳子不一定是顶顶好,但那精气神确实上上之选,少年心性,上手极为容易,夜修会留在这里?
即使他愿意,恶魔也是不愿意的。不尽饵食之责的饵食要来何用?
那竹册之上竟是些唬人的幻化入梦之法,若说攻击之道对於恶魔那等生物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若说强己之道更是无从说起,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一本书,若不是这八年来夜修的了十几个少年的修为精气神,这八年绝对算是白过。
虽说主要目的没有达到,可这实力翻了一番却著实让夜修觉得不虚此行,而攻击迷惑之法虽说无用,但也能对那普通人用上那个一二。可以说这一世过来,夜修绝对是够本值得回程票了,即使现在被人杀了,也是不当紧的,因为夜修已经获得一人的爱,他的灵魂了。那人是死在夜修怀里的,无怨无悔,夜修觉得对方死之前看他的眼神都是爱的,大概是十拿九稳无疑了。
那人是十八个少年之一,年长,不受教习看重,样貌一般,天赋中等偏下,就连那领悟能力也是低下的很,是十九个人中最为没希望一个。他也不是夜修第一个上手的目标。
作家的话:
以下可以凭心情选择看与不看
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实
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第一世
主角受就是,当当当当,叶禺!
你没看错,就是叶禺,所以你能当叶禺一直看不上夜修的原因是受受不相亲吗(喂!泥垢於是第一世的剧情应该是,叶禺与他一直的死敌(自认为)沈易冰、他可爱的同样“爱著”他的弟弟叶禺、喜欢叶禺弟弟的陈嘉怡,喜欢叶禺弟弟的陈嘉怡的未婚夫车臣之间不得不说的关系。
故事是从车臣十八岁,沈易冰三十二岁,二十五岁的叶禺开始的。
就是在冰点那个gay吧,一切命运的开始
我们可以说这辈子的夜修很惊人的重合了本应该的命运吗?虽然有一点点偏差那一晚应该是沈易冰睡了叶禺
车臣睡了岳修
第四十三章 再见已沧海桑田(别文艺了!
夜修第一个勾搭上手的是一个耀眼的少年,其相貌比已故的燕国国师不逞多让,明眸皓齿,最为引人的是那高傲的气质,即使再狼狈也难掩的气质。
那耀眼少年生来就是爱引人瞩目的,他什麽都要做最好,可教习却觉得他气质不如夜修,真不知道教习是怎麽想的,反正夜修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气质,可也是那次少年与夜修干上了,於是他成为了夜修第一个床伴。
而年长少年对夜修来说是个意外,开始大概是好心相扶,之後就是刻意勾引,夜修是那种兴致来了其他便无所谓的人,夜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看每个人都能找到对方引人的地方,虽然对方坏的地方他也一个不落的尽收眼底。
脚踏两条船终究是要劈腿的,於是夜修毫不犹豫的劈腿了,让耀眼少年成为十九个人中第一个牺牲品,虽然是个意外,却让夜修知道,他可以从这些超於常人的人身上得到力量。只要他们死的时候他在他们身侧。
年长少年对夜修很好,那人骨子里是抹不去的温柔,他还有难得的宽容品质,当然,从另一个角度看,宽容也是一种自卑,因为他不敢霸道。他是所有少年最善良的一个,他信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是唯一一个为百姓想要做国师的人,他绝对称的上是好人。这种人留来身边是最不惹人厌,他跟夜修一起四年,期间夜修从来没想过换情人,即使这位在床上过於羞涩紧张无法让夜修尽兴,他也没想过再来一个。
不过当年长少年为他而死的时候,夜修也没升起什麽不再找的想法,尤其是他发现对方貌似已经爱上他的时候,他更是活得自由自在了,情人更是没有断过。他的名声是出了名的差,可当所有人选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燕王也没了其他选择,於是夜修成了燕国国师,光明正大。
高高在上的祈神台上,身著白衣祈神装,头带羽冠,白纱遮面,起袖而舞,口中喃喃而语。夜修每挥舞一次衣袖,每转身一次,仿佛都能听到万民的祈祷,力量一点一点的增强。
这是夜修两年内的第十三次祈神舞,夜修也足足做了两年的燕国国师。每逢天灾,国师必祈求上天庇佑,每年初国师比跳祈神舞为新的一年祈福。
夜修不善舞,为学这个舞步他花了三个月,第一次跳起是为了北方大旱,那次他感受到了力量,不知道是神赐还是人授,虽然涨幅不大但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自己变强了,自此,夜修安心的在燕国做起了国师。每逢天灾认真祈福。
而这一次,是夜修第一次为人祸上祈神台,祈求上苍垂帘,阻隔大凉军队与百里之外,救我大燕国岌岌江山。不过祈神舞从来不是为了人祸而跳,夜修的这次上台不过是燕王最後的垂死挣扎罢了,他命令夜修,必须跳,皇宫一日不破便不准停。
夜修不知出於什麽心理,他在重兵环绕之下上了祈神台,再跳祈神舞,听万民悲吟,心中无悲无喜,站在这燕京至高之处,看不到那北面战火纷飞,听不到那外面悲嚎连连,闻不见浓郁可见的血腥味,他就这麽跳著。
跳到祈神台被人包围,跳到周围士兵一一被人杀死,跳到有人走上了祈神台,站在了他的对面。他看向他的眼。
一如那句话,一眼万年,绝代风华,此乃燕国国师。
“别跳了。”那人对他说,“燕国已亡,城内众者皆降。”
夜修停下了脚步,飞舞的衣摆渐渐落下,有如整个王朝的迭起,看著那张熟悉的面孔,夜修轻启朱唇道,“凉陨。”
“你竟然做了燕国国师。”凉陨坐在燕国的皇座之上,偌大一个朝堂只有他和夜修两人。
夜修没有言语,他抬头看著那高座之上的帝王,十年时间,沧海桑田,曾经有如傀儡的凉王如今如日中天,民心所向,他带领军队攻入燕国,攻城略地,王者征途。十年,凉陨不仅没老,竟然反而年轻了,红光满面。
“孤早就知道你没死,但没想到你这麽狠心。”凉陨盯著那张仍然没有摘下面纱的脸,但他绝对认得这个已成青年的男人,即使身形抽长,脸型改变,眼睛却不会变。
夜修仍然沈默,他似是疑惑的仰头看著那人。
“你可知三年前元末死了?”凉陨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为什麽人抱不平,他只是觉得自己不懂元修,少年时他便不懂,如今更加不懂了,“因为思念妻儿过度,死了,死的那日还含泪的喊著修儿。”
凉陨的话仿佛在质问,质问元修既然活著为什麽不去看看家中老父,反而在敌国做那国师。可惜凉陨质问的对象不是元修是夜修,所以他毫无愧意,对於不懂亲情的夜修,不懂什麽是慕濡父子之情,什麽是亲子之义。
“你可真狠心。”凉陨似是感叹的又说了一遍,“你可记得当年那个影卫?就是随你离开,背叛你,却又为你而死的影卫?”
夜修依然抬头看著凉陨,目中无悲无喜,倒是像极了那曾今的燕国国师。
“你可知他为何背叛你?”凉陨又问,他想从夜修的脸上看出一丝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