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很任性-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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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雅亦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喜不喜欢和新旧没有关系,感觉到了么?这里什么也没有。”他把龙玉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心上,“已经给了你,没地方去装下别人,没有别人能装进来,我的在这里,只有你。”煽情的话让龙玉心跳的更快。
“我的给你好不好?”面红耳赤的说。
“不好。”阴雅亦摇头在人脸上要露怒色在人耳边轻言,“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份苦?我舍不得让你疼。”轻吻上他的脸颊,感觉唇边一片湿润,惊讶的去看龙玉,那双细长眼中流着清泪,满脸的眼泪。
龙玉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说:“阴雅亦不管你愿不愿意,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带走!你别想一个人逍遥!”
“好!你也别想留下我一个人。”阴雅亦吻上他的唇,这次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曾经有个叫龙玉的家伙,有一颗石头心,没有眼泪,不相信爱情,有一个叫阴雅亦的笨蛋偏偏爱上了他,用自己的全部去捂那颗石头心,几千年了,终于捂暖了……
他们……我们……是一对笨蛋……
龙玉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都是笨蛋!
望汪楼的小二们发现这几天玉少主有点不一样,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老是欺负阴公子,可是这几天,欺负还是依旧只不过,那些欺负看起来也太甜蜜些了吧?比如?比如现在!
“不要!我不吃!”龙玉扭着脸把送到嘴边的豆腐躲开。
“奇怪了,你不是不讨厌吃豆腐的么?”阴雅亦不明白的看他。
“我不吃卤水点的豆腐,卤水味太重,豆香都盖过去了!”龙玉理所当然的说,别的食客不敢说没那么重呀,卤水豆腐多香呀!
阴雅亦把豆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很重。”
咣当,汤勺筷子杯碗掉了一地,你能不这么……睁着眼说瞎话么!这哪重了!
“小二!换盘石膏豆腐。”阴雅亦一开口小二立马来换,并暗暗的记下玉少主不吃卤水豆腐这条,要知道上回厨子包错了馅上了盘红豆莲蓉的月饼,玉少主差点把这楼给拆了,掌柜的不知赔了多少的不是,玉少主他们可得罪不起呀!
对于阴雅亦而言自家亲亲说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没什么理由可讲!对于外人而言,龙玉就是没事找事!
“玉少主,有人送来一副画说是送给您的。”小二把一副画卷递到龙玉的手中。
他展开画,一只活灵活现的猛虎如要跳出画卷一般,“好画!”他手指抚过画,画连落款也没有,他却知道是谁,“余慕诚的虎画的果然传神。”他丢给小二几钱碎银,“去谢谢余公子送的大猫。”他的话落又惊了不少人,说虎是大猫?玉少主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
余慕诚听后不怒反笑,这个玉少主真的很有意思!
他觉得很在意思,于是乎!他开始每天的骚扰,啊!不对!是交流!今天送画,明天送字贴,后天相约出游,龙玉到是一口答应,这可气坏了阴雅亦!大爷!敢和本王抢人!看本王怎么……呃亲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想把他拉十八层炼狱去!真的,真的!
心思才一动就被识破了,可怜呀!
夜,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余慕诚将画挂在院中,看着院中出现的白梅坐在屋檐下,温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赏着雪中梅。
突然一阵琵琶声传来,随风而起,同梅香而来,他愣了,端着酒杯看着满院的白梅,隐约从梅花林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轻罗衣衫,犹抱琵琶半遮面,并不妖艳,清秀的面容犹如小家碧玉。
“你……?”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她就脸突然红了,消失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怎么回事?做梦么?”
望汪楼三层,龙玉推开后窗看到银白一片,后面的湖都被冻住了,他突然心神一动,转身看向阴雅亦,“雅亦,我们出去玩吧!”
“下这么大的雪,怎么玩?”阴雅亦笑眼看他,却还是给他披上了披风,拉着人从后窗飞出,轻落在湖面上。
龙玉吸了口气,好冷,几乎连内脏都要冻住了,可就算这么冷,还是让他很兴奋,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小真儿,你要记好了,这是属于咱们的舞蹈。’
脑海中浮现出娘亲的话,他退后几步,对着阴雅亦笑,“雅亦,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这是只属于我的舞蹈。”
“好。”只要是他提出的阴雅亦怎么可能说不好。
龙玉解开披风丢给他,解开小袄也丢给他,只留下月白色的长袍,右手一晃战戟出,迎雪而舞,冰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个招式,雪花中他上下翻飞,手中战戟画出一轮又一轮的满月,冰冷的雪花在周围旋转,越聚越多,已然形成了一只雪球,雪球绕着他转一圈又一圈。
突然!他手中战戟方向一转,尖刃击在雪球上,雪球飞出,目标,阴雅亦的脸,啪!正中红心!
阴雅亦傻愣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雪块噼里啪啦的从他的脸上掉下来,露出了他的傻样。
“哈哈哈哈……!”龙玉抱着兵刃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战戟戳到地上他有的可抱,恐怕他已经笑趴在冰面上了。
“小坏蛋!敢拿雪球丢你夫君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阴雅亦把手中抱的衣服全丢到一边,抓起一把雪朝龙玉丢过去,龙玉笑闹的躲开,抓起雪还击,两个人,在这深夜,在冰面上追闹,打雪仗,笑声回荡这雪夜之中。
最终,雪是越下越大,龙玉衣服都被雪打湿的情况下,阴雅亦抓住他,把人抱在怀里,“雪下大了,回去吧。”
“再玩一会儿……啊啾!”龙玉说着打了个喷嚏。
“还玩!回头生病了五碗水煎成一碗,可没有糖甜嘴。”阴雅亦话一出,他的脸立刻纠结在了一起。
“坏人!”孩子气的骂声,阴雅亦看他这般孩子气反而笑了,横抱起人,飞身而起回了屋,关好门窗,打个响指,屋内火盆自己升起,然而就算这样,龙玉还是一直打喷嚏。
在外面还真没怎么觉得,可一回屋了,立马感觉出温差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透了,一阵阵的凉。
“去泡个澡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阴雅亦说着不等人回答已经上手扒衣了,龙玉的皮肤很好,白的似玉雕,让人爱不释手,他抱着光溜溜的人,手一个劲的骚扰,龙玉被他摸的身上起了反应,坏心的在他两腿之间轻掐了下,“嗯!”阴雅亦呼吸一重,本来往浴桶走,现下却停了步,回身往床走去,“我们先热身,一会儿洗。”
龙玉被丢到床上压住,直想打手,叫你欠!“雅亦,好冷我要洗澡!”可怜的说着,希望人可以同情他放过他。
“那我快点好了。”阴雅亦说着脱掉所有的衣服扑了上去。
“啊……你个……唔!”救命呀!
等龙玉可以泡澡时已经像木偶一般任阴雅亦摆布了,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了,不来了之类的。
把人收拾干净抱在怀中盖着同一床被子,阴雅亦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做个好梦,我的亲亲。”
第二天,龙玉果然,发烧了,阴雅亦也没真的五碗水煎成一碗,按药方煎好了药,准备了甜嘴的酥糖,连哄带骗的让人喝。
“不喝……苦。”龙玉脑袋摇呀摇,摇的头都疼了,“嗯……”赶紧扶住头,痛苦的□声。
“你呀!”阴雅亦看着心疼,一扬头喝了一大口药,也不管龙玉的挣扎,把人按住,亲了上去,撬开贝齿把药渡了过去,喂完药却舍不得放来,一阵索取,吻的龙玉只发懵,突然阴雅亦松了口了,把人包裹好,眼神微冷的看着门口。
叩叩!敲门声传来。
“听说玉少病了。”门外余慕诚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阴雅亦冷言,这家伙就是来坏他好事的么!
余慕诚推开门就见床上的二人,一般人见这情景都会退出去说什么改日再来,可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他要问的事要问清了才好,所以人很自然的走了进来,落坐,让阴雅亦直想揍他!
“余公子来可是有事?”龙玉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靠在阴雅亦的怀中问他。
“是。”见对方这么大方的举动,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阴雅亦却很满意的抱紧龙玉。
“何事。”龙玉懒懒的问。
余慕诚拿出画卷,推到他面前,“这副画是玉少所画,我想知道,除了梅还画了什么?”
“没了。”龙玉依旧困的不行,直接闭着眼睛说。
“这样啊。”他有点不明白。
“里面是不是有个轻衣罗衫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龙玉突然问出,让他一愣,下意识的点了头,“余公子有艳福了。”龙玉笑的奸诈,偷偷轻拧身边的阴雅亦,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阴雅亦面正色,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的样子,手却轻轻的捏了下龙玉腰上的敏感地带,让人软在他怀里起不来了,只能瞪他一眼,做警告,落在他眼中却是抛媚,太诱人了!
“怎么说?”余慕诚不明白。(情感小白什么都不懂呀!)
“画魂是会引来画魅的,画魅只栖才子,余公子不是才子是什么?”龙玉浅淡的说,“要是喜欢就留下吧,画魅不伤人,同样也不能和人欢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慕诚感觉龙玉想歪了。
“不喜欢就赶走好了,也不知会飘多久才能再找到安身的地方,但愿不会魂飞魄散吧。”龙玉自顾自的说着,眼角瞥了余慕诚一眼。
“玉少还要好好休息,打扰了。”他说着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龙玉打着哈欠说道,“出来吧。”
空中浮动,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跪身行礼,“奴婢谢过冥后。”
“路要自己走,记住了,你是鬼他是人,想要害他就和他欢好,不想害他就做他的知心人。”龙玉声音冰冷。
“奴婢明白。”画魅颤抖的回答。
“去吧。”龙玉手一挥她消失,他回手捏阴雅亦的脸,“不解释?”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阴雅亦吻上他的手。
“画魅可对他动心了。”龙玉淡言。
“噢。”阴雅亦只是应了声,心里却叫道,这回赔了!
“好困……”支撑半天龙玉还是支撑不住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药的关系,特别的困。
“那就睡吧。”阴雅亦宠溺的说。
“嗯。”很乖的闭上了眼,入了梦乡。
然而,他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年,醒来时却发现很多事偏离了轨道。
一些事,一些连阴雅亦也无法左右的事。
最大的一件就是余慕诚入狱,被斩首。
那一场牢狱之灾冤死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是很多的学子才子,差一点波及到龙玉这里,然而只是差一点。
画魅哭喊着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明明可以的!”
龙玉沉默了很久,拉紧阴雅亦的手,“我们不能左右人的命运,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她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流泪,许久之后跪在地上,“我要去投胎。”
龙玉不语,阴雅亦手一挥,“去吧。”
“谢王。”她消失。
他抱着龙玉蹭蹭,“去送送他,已经点了白灯过河。”
“好。”龙玉闭上了眼,“雅亦。”
“嗯?”
“这个国家的命运我们能左右么?”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怕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只要你想。”阴雅亦吻上他的眼。
“谢谢。”他声音很轻。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两个字。”阴雅亦抱紧他。
岆国二百一十五年,秋,一场因贪欲而生的文字狱几乎毁了一代人,而当时的皇帝还不知道,这场由他发起的文字狱带他走向了死亡。
24(十八)君子无罪
岆国二百一十七年初春,皇帝胞弟六王爷锺离境大胜东蛮,班师回朝,皇帝锺离赢召告天下,举国同庆,免锐一年,开恩科,选文武良才。
古方街,书斋书市聚集地,往年这里都是人来人往,可自两年前文字狱开始,这里越发的冷清起来,就算皇帝说开恩科,这里也恢复不了往日的繁华了,那些才子学子们大半死在了那场冤狱之中。
“皇帝还真成,人都杀了财也敛了,这会子到想起招贤纳士来了!”锺离境冷笑的走在古方街上,“当年我离都城前这里可是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你说是不是竹青?”
“王爷说的是。”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附和。
“啧!你个死人脸,这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本王真应该带兰叶出来!”他鄙视侍卫,侍卫却还是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闹得他更火大却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是白生!
“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小画圣的墨宝!怎么找了这么多家都说没有!”锺离境好画,当今小画圣余慕诚的画可以说是少有的珍品,就算人死了,画应该留下不少,怎么会都找不到呢?
“回王爷,这家也没有。”竹青回道。
“这位爷是在找小画圣的画?”街边小摊上的小商搭了话。
“怎么你知道?”锺离境停了步了。
“爷还是别找了,找不到了。”小商摇头浅笑。
“为何?”他不明白。
“人都死了还留画有何用?”小商反问,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惋惜。
锺离境好奇归好奇,出于自尊心没有问下去,带着竹青走在街上,看着那不复存在的繁华十分感叹,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他回头只见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奔来,那马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鬃毛又黑又亮,步伐如飞。
“好马!”他不由的赞了句,赞完了才发现后面很多人在追赶那匹马,看样子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大叫着拦住它!
马在大街上奔跑,很意外没有撞到行人或是摊子,这更叫让锺离境确定这是匹难得的好马!他准备出手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道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