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很任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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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喜欢上少主了吧?”贺莫凡笑起来,“不对呀,我记得你喜欢龙靖。”
提到龙靖,章舯面上一寒,“你再说。”
贺莫凡脸突然冷了下来,讥笑的看他,“旧主难望呀,不如和冥王说了,早早的去投胎。”
“说的好似庄主不是你的旧主一般。”章舯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忘恩负义。
“呵!”贺莫凡笑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章舯,只有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我和萧景都是被少主‘捡’到的。”他手指用力,让章舯疼的皱眉,“我真的不明白,他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却对你这个外人倍加关心,你说你和他没一腿谁信?嗯?”
“啪!”章舯打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怒火,他从小就是孤儿若非龙靖相救他早已死了,所以他不会容忍有人诬蔑庄主!
“在你享受着那人的父爱时,你可知我的少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贺莫凡捏紧手中的杯子,“你可知道玉庄之中有那样的炼狱?”
“他本就逆子生来狠毒!庄主把他留在庄内他却不安生!”章舯话出立马觉得不对!
“狠毒?哈哈哈哈……”贺莫凡大笑起来,“少主现在是狠毒,可谁是生来就是狠毒的?我的少主曾经也单纯善良过,只可惜全都被杀死在那座庄子中,不狠毒如何活得下去?龙靖他放任不管,任由少主被人欺凌,难道他就不狠毒!虎毒不食子,可他呢?最后那些公子小姐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清楚!”如今的龙玉不在是当年在玉庄内任人宰割的少年,应千羽杀韶丽娜时他感觉到了,如果他出手的话韶丽娜不会死,但是,他没有,可以说是他借应千羽之手除去了韶丽娜,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他早已死去了,如今活着的是半身修罗的龙玉。
听他提起那些公子小姐,章舯心中突然一抽,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记得自从龙玉与玉庄断了关系后,龙靖好似一夜老了很多,玉庄内除去夭折的,外嫁的,还有十几位少爷小姐,以及七名和他一样的养子,不知从什么开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意外,不是中毒就是被刺杀,更有得了怪病的,短短几年中,十几位的少爷小姐全都死了,连养子也只剩下他一人,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庄主叫他前去说话,那时庄主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没几年好活,说了庄内近来发生的事,听起来有意将玉庄交给他打理,他自然不会拒绝,然而那一碟桃花酥却要了他的命,他记得庄主靠在摇椅上看他。
“玉庄只有一位少主,我怎么能让你们挡了玉儿的路。”没有感情的话抽的他心痛,他从不知道庄主会是这样看他,若庄主说他一定会去做,只有那时他才知道,无论龙玉有多不好,有多恨庄主,在庄主的眼中,那个才是他唯一的儿子,玉庄唯一的少主,就算龙玉不领情,庄主还是会为他铺好路,所以他们这些绊脚石必须死!
本以为他永远都见不到龙玉了,偏偏那万千灵魂中,龙玉挑了他们三个,只因为是熟人,然而跟在龙玉身边数千年,见识到了这人的冷血无情,这样的人值得庄主为他做那么多?一次次的揭开他的真面目,如何的不堪,如何的丑陋,如何的残忍,那些事那些举动让人发指,这样的人应该让人厌恶才对,可是,每当龙玉染血而归时,冥王总是温柔的亲手为他清洗,洗干净那些血,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拥着他安抚他,就好似无论他如何在冥王眼中他永远都是洁白无瑕的,章舯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当年玉庄少主的影子,不对,至少那个笑容同当年一样,被七夫人抱在怀中笑的开心的样子和现在一样。
似乎从七夫人走后,少主就不会笑了,七夫人走时他才多大来着?是五岁还是六岁?
“章舯你可想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贺莫凡放下咖啡杯从他身边走过,五岁时的他至少会哭会笑,而他的少主则没的表情,因为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没有人回应,“是你的庄主,把我的少主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血没泪,只有一颗石头心的怪物。”
玉庄之内有个没有血没泪,只有颗石头心的怪物,这是当年玉庄的传说。
办公室内,横挂着巨大的画副,一只猛虎在山崖边嘶吼,所冲的方向山河林立,整副画气势磅礴。
“少慕的画很难得,玉少是如何得来的?”尚桓远侧头看龙玉。
“难得并非得不到。”龙玉看着画没有看他,说出的话和没答差不多。
“也是。”他瞪着龙玉的脸如同目光被吸住了,怎么也移不开,直到龙玉余光扫了他眼,才让他尴尬的收回目光,偏偏心中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好似那一幕曾经发生过,“玉少,不知……”他想约他一起用晚餐,可巧门推开了。
“少主,阴先生来了。”萧景推开门,在门口说道。
“让他滚!”龙玉美目一瞪,气道。
“是。”萧景点头,还没退出去呢,他人就被推到了一边。
“我滚进来了,亲亲,别生气了!”阴雅亦笑嘻嘻的快步走进来,上手就要抱人,手被龙玉拍开。
“滚一边去!”龙玉瞪他,“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敢好几天不回家,光电也不接,哼!少主我能轻饶你的!
“哎呀!亲亲,别这样嘛!你这么说人家的心都碎了!”阴雅亦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配上一脸被遗弃的表情,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噗——!”见他这个样子龙玉忍不住笑出声,见人笑了阴雅亦蹭了过去,把人抱怀里,“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这几天太忙冷落了亲亲,没有下回了。”说着在龙玉的脸上亲了下,讨好的蹭蹭。还是不要告诉亲亲了那个家伙把他的光电给偷走了,那么一个小卒不配让他的亲亲出手!
“要有下回的话,少主我二话不说就休了你!”龙玉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
“绝对没有!”阴雅亦抓住他的手亲口,别人家大爷的!这是谁教他家亲亲!他额头经戳,可要是把他家亲亲的小手戳坏可怎么办呀!“嗯?这谁呀?”尚桓远正不知进退时阴雅亦看到了他。
“逐鹿的尚桓远。”龙玉浅言,手中翻着光电,“雅亦,我想吃泰国菜。”
“行,上哪家?”阴雅亦对尚桓远点了下头,算打着呼了,回头就和龙玉商量晚饭的事。
“楼下商场内新开了家,光网上的评论不错,可以试试。”龙玉馋酸辣的不是一两天了,正好借他惹自己生气了提要求,想必他也不敢不应。
“那成,就那家了。”说罢他揽着龙玉的腰就往外走,还不忘吩咐萧景,“小景送尚先生出去。”
“尚先生别见怪,阴先生与我家少主感情好。”萧景伸手做请手势。
“玉少的男友到是很有意思。”尚桓远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是男友。”萧景摇头,送人往外走。
“那是?”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合法伴侣。”果然萧景的话一出让他的心都沉了底。
“听闻玉少不是近几年才醒么?”他不死心的问。
“是,少主‘睡’之前就与阴先生在一起了。”萧景的话堵死他的路。
“这样啊。”他感叹句不在说话,萧景淡淡的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再把我的少主送到你的手中,我的少主不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泰国泰国是一家泰式菜餐厅,泰式的装修很有异国风情,情侣小包厢没有坐椅,而是成堆的软垫以及矮桌,坐靠在舒服的软垫上让人想在上面美美的睡一觉。
矮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冬阴功汤、椰汁嫩鸡汤、咖喱鱼饼、绿咖喱鸡肉、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芒果香饭等等,龙玉才不管什么泰式用餐法,直接上筷子,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心满意足,阴雅亦喝着椰子酒看着他,一脸幸福,看着他吃比自己吃到还高兴。
“逐鹿的掌权人不是尚桓远吧?”阴雅亦看他被辣的直吸鼻子,递上一杯酸甜清凉的柠檬水。
“有什么关系么?”龙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接着和手中的炭烧蟹奋战。
“会赔的,不担心么?”阴雅亦从他手中解救出被摧残的不成样的蟹,三两下拆分开,夹一筷子蟹肉送到他嘴边。
“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了?”他张嘴嗷呜一口吃掉蟹肉,张着嘴等阴雅亦喂。
“逐鹿现在是各自为政,可别让那小子看上了,我会忍不住宰了他的。”阴雅亦眯着眼说,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他。
“切!”龙玉翻了他眼,“当初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记得了。”他耸耸肩,心里都白自己,不记得?可能么?天天都在怂恿锺离赢,让他把锺离境逼的动手,本来当时没那么快变天,要变也要十年之久,可他心疼老婆,结果不到五年天就变了。
“只要逐鹿不打倾玉的主意,我就不会主动出手。”龙玉调皮的咬着他的筷子,让他抽不出去。
“小坏蛋,我看你是吃饱了。”阴雅亦宠溺的看着他。
“没有,别偷懒,接着干活!”他松了口。
“是,夫人。”阴雅亦接着剥蟹剥虾。
高耸的问鼎大楼,一男人站在落底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毅的脸上扬起了嘲讽的笑。
不过都是无知的蝼蚁!注定了被命运主宰!
他看世人如蝼蚁,而站于顶端的人看他何不是蝼蚁,注定被戏弄在股掌之间。
……你在乎过朕么?……
……你会在乎蝼蚁的想法么?……
……不会。……
……所以我也不会在乎你,你于我不过如同蝼蚁。……
……果然是朕小瞧了你。……
尚桓默仰头看天,模糊的记忆,时而现时而消失,时常让他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又是假,也许都是真,也许都是假,真的重要么?
不,并不重要……
26(二十)有匪君子
传说中的望江楼,江字上加了一笔而让人找不到,锺离境也是打探了很久才找到的,他独自来到顶层,推开门。
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很舒服的屋子,不像是酒楼厢房,更像是个书房,满墙的名家字画均是当代名家的,屋中,一张圆桌,一对太师椅,护栏边,一只方矮桌,一把躺椅,护栏正对着的是一家戏楼,而这家戏楼却在楼顶上建了戏台,似乎是为了让这望汪楼上的人听戏一般,躺椅边是一排三色竹盆栽,说是盆栽有点不贴切,那是一盆巨大的景观,占满了阳台,只留出矮桌和躺椅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种上了这种竹,就真好似是种出来的,没有看到花盆,只看到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地板只有矮桌和躺椅的地方是高出来的,其他的地放都是陷下去的,所以看起来这繁茂的竹子似是从地扳中长出来的一般,三色竹,翠竹、紫竹、金色的狮子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屏风挡住内阁,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走到屏风前听清里面的对话。
“嘶,轻点!”龙玉可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种事,你让那群莽夫自己争去,你怎么也插上一脚,就算身体比以前好了,这么不眠不休的打了这么多天,能舒服么!”另一个声音竟然是前相国阴雅亦,锺离境心下一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战!多久没这么好好的厮杀一场了……哎哟!你轻点!谋杀呀!”阴雅亦在他小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引的他惊叫起来。
“还知道疼呀!自己的身体也不爱惜!”他说着在龙玉的小腿上亲了口。
“不是有你么,你爱惜就好。”龙玉抬起腿小巧的脚趾从他胸口滑过,轻轻摩擦。
“这事惊动了天界那家伙了,想怎么办?”阴雅亦顺着他的脚面一路吻上,轻轻啃咬着他的小腿肚。
“呵!惊动他又如何?”龙玉舒服的仰起头,“要是花飞絮我还会看在他是你没过门的姨夫面上,给他三分面子,现在的那家伙谁呀?少主不认得!面子不给!”他嚣张的翘起唇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也是。”阴雅亦点头,“就算是花飞絮也不用给他面子,我与他有仇。”话落他的唇吻上了龙玉的膝盖后窝,龙玉顿时抽了一口气,慌乱的要把腿收回来,可对方坏心的抓着他的脚腕让他无法抽回,“还这么敏感呀!”
“臭流氓!”龙玉脸通红用另一条腿在他肩上轻踢下。
“亲亲,我们一起洗的澡,我要是臭你不也臭么?来让为夫的闻闻。”他说着把龙玉拉到怀中,乱嗅一通,引的龙玉一阵阵的笑。
“痒,痒,痒!别闹了!雅……唔……”唇被封上,只能环住对方,龙玉傲娇的在他肩头轻捶两下,而后妖孽的在他身上蹭蹭,点起一把火。
“你个小妖精……”阴雅亦声音沙哑的笑骂道,抱住怀中的小妖精消失。
锺离境手脚冰冷的站在空荡的屋中,许久没有动半下,很久后僵硬的转身下楼,一步一步的离开。
原来,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你为何不一直利用下去?原来你也会笑,也会撒娇,为何对我永远都是一张冷脸?为何?
安静的咖啡厅,钢琴声悠扬,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个男人手指优雅的搅动着咖啡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那个男人一看就出身不凡,全身散发着安静的感觉,让人不禁去想这个人会是个好情人。
“章先生久等了。”高傲的声音没有带半点歉意,五官分开看都还不错,可放在一起看有些阴霾,也许是太过自傲的原故,也话是因为在上位者的身份,总之让人不讨喜。
“尚先生说笑了,我也才到。”章舯起来相迎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搅着咖啡勺,透着淡淡的拒人千里的意思。
他的话举动让尚桓默一愣,从没有敢这般与他说话,“章先生,上回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他坐在他对面同样点了一杯咖啡。
章舯沉默片刻看向窗外,喃喃的说:“有些东西倾玉给得了,而逐鹿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