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兽人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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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意味让暴心里一突:“你和天佑……”
“呵……”白月轻笑一声,没说什么。暴压低声音:“我看天佑的手上一直戴着那枚戒指。”
暗暗的灯光中白月摸摸自己左手中指那枚简单的白色金属戒指,怅然地说:“是啊,至少他还戴着……”他放下手,语气沉稳而让人安心地说,“放心吧,我会好好教你,无论是斗气还是侍寝技巧。”
暴不知所措地抓着屋里铺着的紫貂毯子上细致的绒毛,蚊子般喃喃:“多谢了。”
此时外面的岩洞里传来了规律的,带着点水声的奇怪声音,咕叽咕叽的,细细听还有藏敖的闷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白月对暴极轻极轻地说:“这才是正确的咬会发出的声音。”
暴听到这声音,就隐约猜出了外面的景象,脸上身上都发烧一样,努力转移话题道:“你们都自小就学习这些么?”
“年龄到了,自然是要学的。”白月躺在床上,声音轻却柔和,“圣师大人,还有我的父亲,还有藏大人,杰大人,戈日朗大人,比蒙城有很多厉害的家族,他们的继承人都是前途无量的白角,若是本事不够,怎么能拢住他们的心呢。”
“那你,也学过?”暴猜此时自己一定脸红了,幸好里面的岩洞灯光昏暗。
白月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说:“我自小就和天佑定了亲,当然被严格要求。”
自小定亲,这几个字让暴沉默下来,两个人在昏暗中默默躺着,没有再搭话。
这时候外面的声音反而清晰起来,天佑舒服地说:“对,就是这样,唔藏敖你真棒,再深一点,你可以的,哦,天,就要全进去了。”
啵地一声,藏敖发出两声干呕,天佑轻声说:“没事吧,算了,太难了,别,不用的,你,唉,唔,慢一点,让我进到喉咙里,恩,对,唔……”他舒服地深深吐气,但是马上藏敖又发出了难受的声音,然后对天佑道歉:“对不起……”
“不用勉强,我知道这很难。”天佑宽慰他。藏敖却哀求道:“让我再试一次,求你了。”
这一次天佑没有说话,一直在深呼吸,和藏敖的呼吸交叠,过了一会儿天佑才深深叹息:“藏敖,你真厉害。”
像是吸允东西的声音,不时又有滑动的水声,天佑深沉的感叹在黑暗之中放大了:“白雅说的没错,这真爽。”
听到白雅的名字,白月微微动了一下,暴猜测这个人或许是白月的雄性哥哥。
过了很久,天佑才发出闷闷的低吼,喘息,然后低声笑了:“你怎么给吃下去了?”他们没有听到藏敖的回答,只听到天佑在笑:“好吃吗?说啊。藏敖?”微微挑起的尾音带着点逼迫的味道,藏敖细如蚊呐的回答在高度关注的人耳里还是很清晰:“不好吃……”
天佑忍不住笑了:“那怎么不吐出来呢。”
藏敖还是极小声地,却坚定地回答:“喜欢吃……”
“呵呵……”天佑的笑声清亮而动人,“我帮你。”
“不用了。”藏敖矜持地推拒,“结婚之前,兽人不能太放纵自己。”
“那好,等结婚之后。”天佑并没有坚持,他应该也知道这个习俗。
声音低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渐渐变成了睡眠的浅浅呼吸。
暴听到白月均匀却并不似睡眠的呼吸,知道今晚辗转难眠的不止他一个。
神清气爽的早晨,天佑睁开眼来,阳光从岩洞的窗洞照入,落地和光,灿然同尘,白月坐在椅子上,倚着刀柄,身上披着一件及地披风,像是散乱在地的白色羽翼,他脚上穿着简单的草鞋,落在阳光投下的方块里。
“时辰到了?”天佑看他这副样子,眼里精光一闪,起身在阳光之中伸了个懒腰。
“藏敖,今天你去狩猎吧。”天佑笑着对藏敖吩咐,然后对暴说,“今天我们有事做,你跟着我走。”
白月将一件款式相似的黑色披风披在了天佑的肩上,屈膝到和天佑等高,拉着带子系在天佑的胸口。天佑轻笑一声,伸手捏住了白月的下巴,白月的手指轻轻缠着那根绳带,眼睛澄澈地看着他。
天佑却再度轻笑一声,松开手和白月擦肩而过。白月手指轻轻拂过自己下巴,眼中像是藏着微波,跟在天佑的身后。
披风裹住了天佑和白月的身体,行走之间自然垂落,衣摆却像是粗糙撕开一样并不整齐,纯粹的黑与白也十分抢眼,两个人独特的装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岩卓和岩越一直都在关注暴的岩洞,此时立刻靠近过来:“两位大人这是要出去吗?”
“不用叫我大人,我们都是同龄人。”天佑温和一笑,“我们出去狩猎。”
“狩猎,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岩卓岩越眼神一亮,亢奋地问。
天佑回头看了一眼,白月抬眸看着他,眼神深沉,天佑翘起嘴角:“好啊,不过我和白月很想享受一起狩猎的乐趣,希望不要冷落到你们。”
“冕下和殿下感情真好。”岩卓和岩越十分羡慕,听到这句话,暴的眼神一暗。
“我们要去的地方路途有点远,你们有坐骑吗?”天佑问道。
“我们只有远途赶路的铠角马。”岩卓和岩越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
“那请允许我带你们一程。”天佑看了白月一眼,白月从脖颈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白色骨笛,吹出一声悠长轻唳,声闻九天。
相似的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很快两道迅疾的巨大身影出现在青岩部落的上空。
“天啊……”岩卓和岩越一起抬头,震惊地看着天空盘旋的两只巨大鸟类,它们有着洁白的羽毛,秀逸的身姿,奇特的是,这两只鸟都只长着一侧翅膀,一只脚,却可以自如飞翔,而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两个头,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鸟。
两只美丽的巨鸟落在地上,天佑微微一笑:“这是双头枭种的稀有品种,我父亲给他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比翼鸟。”
比翼鸟?暴看着这美丽的巨鸟,心里充满了赞叹,却又有着失落,这样天生一对的坐骑,属于天佑和白月,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天生一对。
两只比翼鸟宽阔的后背成为搭载的平台,岩卓和岩越紧张地沿着他们羽毛致密的翅膀爬上他们的后背。比翼鸟轻盈扇动翅膀便直直升起,十分稳定。
大部分禽鸟飞起时羽翼背脊起伏都很剧烈,人根本无法站立,所以也就不能成为乘禽,而如此稳定的比翼鸟,无疑是天生的最佳坐骑。
“哇哇哇,飞起来了!”岩卓和岩越惊喜地叫了起来。其实以红角的实力,就可以举起兽人体会一下“升空”,但这和真正的飞行自然没法相比。暴也是第一次俯视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表面上很木然,心里其实也很激动。
当比翼鸟优雅地升到半空,天佑唇角绽起一丝戏谑:“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飞翔吧。”
在比翼鸟的周围出现了密集的风,形成了可见的气流护罩,比翼鸟轻唳一声,猛一振翅,便径直飞出,比风更加迅捷,如同剪破了天空。
“呜啊!”岩卓岩越惊惶地蹲下撑着比翼鸟的脊背,竟然是能够是用风之力量的妖兽,只轻盈扇动翅膀,却飞出了无与伦比的速度。暴看到天佑和白月并肩而立,一黑一白,十分沉稳,他僵硬着脸,死死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以比翼鸟的惊人速度,也飞了近半个小时,岩卓岩越此时才意识到比翼鸟飞的方向,本来就被高空疾飞吓得面如土色,现在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两位大人,不能往那个方向去啊,那里是白隼的巢穴啊!”
暴听到白隼两个字,神色剧变,惊慌地看着天佑,眼睛里有恐惧,有痛苦,有悔恨,有憎恶。
“那正是我们的目的地啊。”天佑轻声微笑,而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白月这时则说道:“要到了。”
遥远的碧绿林海之中,出现一座岛屿般的山峰,顶端覆盖着皑皑白雪,和这片生机勃勃的森林格格不入。
“兽潮之灾已经过去七年了,这群被赶出故土的倒霉蛋如今也确认了领地,统御广袤的森林,不会再贸然攻击人类部落。”天佑看着那座山峰,面露讥讽,“不过既然当年会因为缺少食物而找上人类部落,那么就总有再犯错误的一天,岩卓,岩越,你们作为青岩族长的儿子,从来没想过这些吗?”
“可是白隼太强大了。”岩卓身为兄长,踌躇一下接口道,“当初它们趁着兽潮偷袭部落,让部落损失惨重,等重新聚拢足够人手,却已经攻不下它们占据已久的巢穴。这两年虽然偶然有白隼袭击的事情,但毕竟是少数……”
“白隼是很聪明的鸟类,很少去碰太强大的猎物,敢猎食人类,就说明它们已经开始越来越穷苦了。”随着比翼鸟接近雪峰,天佑的表情也开始冷了下来。
这座山峰在洛蒙森林中算不上高山,却奇异地覆盖着白雪,而此时白雪之中飞着众多翼展近一米的鸟类,像是纷纷扬扬的白雪,混在其中。
“白隼就是天空的狼群,你们纵容它们成长,那青岩早晚有一天也会变成雪岩。”天佑对岩卓说完最后一句,便转头看向白月,“把隼王留给我。”
白月握住了刀柄正在缓缓抽刀,听到这句话,动作微微一顿,并未说话。
天佑伏下身体,单手抚着比翼鸟的后背,比翼鸟齐齐发出尖锐的鸣叫,早就戒备着的白隼群飞翔而起。但是从比翼鸟的各自的羽翼中展开一道龙卷,迅速在天空中划下巨大的圆圈,化成一个透明的圆球,拢住了整个山峰,里面狂风大作,大雪纷飞,和白隼混在一起,遮天蔽日。
白月一手倒提长刀,一手轻提披风,足尖一点,从比翼鸟的后背跃出,飞入了狂风笼罩的结界。
虎视眈眈的白隼立刻围了上来,个体并不惊人的白隼,一旦聚拢成群,就是真正的天空狼群,甚至因为能够飞行,而比狼群更加可怕。
第一只飞向白月的白隼鸣叫着张开了尖锐的勾嘴,白月坠落之中举刀直刺,深深刺进白隼的脖颈,身体发力凌空旋转,披风如羽翼般舒展,和白隼的位置上下兑换,他抽刀足踏,踩在白隼的背上向着高空跃起,而被踩中的白隼则脖颈飙血,坠落天空。
猎猎的披风像是张开的刀刃,白月选中了第二只白隼,持刀扎进了它的脊背,并且因为跳跃的冲击力把白隼压得凌空横飞,这时候越来越多的白隼聚拢,白月抽刀纵跃抓住了一只白隼的双爪,手中长刀延出一道细细白光,凌空划过一圈,松开手来向下飞坠,落在了另一只白隼的背上。
而在他下落之后,飞翔在半空的白隼才分开两半,在半空中落下蓬蓬血雨。
“斗气!是斗气!”岩卓和岩越看到这惊现绝伦的表演,一面心惊胆战一面又忍不住激动。
面对白月绝伦的速度和一刀毙命的可怕杀伤,不再有白隼敢于靠近,它们鼓动着翅膀,被狂风卷起的白雪渐渐的越来越浓,在整座山峰之上,一个巨大的圆球结界之内,都是纷纷扬扬的白雪。白隼混杂其中,行动越发诡谲,回环往复,隐然有度。
在圆球之外,都能感觉到逐渐侵来的寒气,白隼这种个体并不强大的猛禽,正是靠着协作造就的大雪,冻僵延缓猎物的行动,来形成可怕的围杀。所以被它们盯上的猎物,也往往一次便失落一群,这也是当年因兽潮侵入而焦头烂额的青岩部落,被这些白色幽灵从空中侵入,损失惨重的重要原因。
但是白月的身上却笼罩起一层朦胧的白色光辉,辗转腾挪,以每一只白隼为踏脚石,在空中舞蹈,血与雪,纷纷扬扬的坠落,所有的白隼都在悲鸣。
一声格外凄厉的鸣叫声中,雪峰之上飞起一只翼展达到三米的巨大白隼,这只白隼的额头有着一簇鲜红的翎毛,比血还要鲜艳,向着白月飞扑而去。
白月将长刀咬在嘴里,双手各抓住一只白隼的脚,但是他的体重还是让两只白隼开始下沉。隼王的鸣叫里竟然有种人性化的惊喜之意,向着等若毫无防范的白月扑了过去。
“可怜的畜生。”天佑的手指张开,遥遥指向隼王,悲悯的摇头。
隼王感觉到了可怕的危机,凌空扇动翅膀止住了扑杀的动作,但是若一往前冲还可能躲过的危机,却因为它试图倒飞而回的停滞而准确到来,空气之中的白雪迅速聚拢成一个巨大的手掌,将它握在手中,三米长的双翼从指缝里伸出,迸溅出鲜血和羽毛。
白月抓着白隼的双臂鼓起,整个人倒翻起来,头下脚上如同十字,绕旋一圈松开双臂,向着那只白雪之手飞去。
脆弱的白雪被他撞碎,他张开嘴,咬着的长刀微微滞空翻转,他一手抓住还试图逃跑的隼王,一手持刀,将隼王的头颅割下。凭着惯性隼王向前冲飞,在撞上山崖之前他就跳下鸟背,手中拎着洒出汩汩鲜血的隼王头颅,落在了雪峰之上。
藏在雪窝之中的白隼惊慌飞起,白月左手拎着隼王滴血的头颅,右手持刀信手挥下,身边
白隼与刀光俱落,鲜血共白雪齐飞。
终于意识到族群不保的白隼,在一声声的鸣叫中聚拢在一起试图逃离,但是笼罩着整座山峰的狂风结界依然没有消失。
“白角和黄角的差距,从来就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大,真正的距离,就在于精微的控制,这一点,对于兽人也是一样。”天佑从腰间的口袋里抓出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细细银针,向着冲击着狂风试图逃离的白隼轻轻一吹,银针径直飞出,因为太过细微很快消失不见,落入了狂风大雪之内,而那些白隼却纷纷坠落,落到了狂风组成的风之障壁上,沿着透明的墙壁滑落。
整个风之结界突然溃散,积蓄着的大雪一起落了下来,铺满地面。比翼鸟落在地上,垂下翅膀,让他们可以从翅膀滑下去。岩卓和岩越来到那些突然死亡的白隼前,那些白隼无一例外,被银针刺进了头里。
“好厉害。”岩卓惊叹道。
暴皱紧眉头,突然过去分开了白隼头上的羽毛,这才看出,那些银针,都刺进了白隼的耳眼,这比刺穿颅骨需要的力量小,对操控的精细要求却高的令人发指。
兽人的力量来自于肉体,对战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