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微倾照晨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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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为了彰显这份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并没有称之为皇上,但却是忘了如今韩曦乃一国之君,心已历尽千帆,而非当年那个终日围着自己转,少不更事的皇子。
“放下吧。”允许洛桐进来,只是好奇她会有何行动。只是想不到,她只是借故来叙旧。看着书案上的点心,心里只觉一阵冷笑。
从前,韩曦巴不得这女子天天唤文佩二字,却是只失望滴听到恭谨而有礼地尊称四皇子殿下。如今这番作态,若是言官在此,必然会定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见韩曦低着头,并没有品尝自己精心制作的糕点,心中莫名觉得委屈,自己可是辛苦了大半晚给韩曦的惊喜,谁知却毫不领情,一想起以前,那个经常厚皮赖脸整日缠着自己的人,如今却是冷冷冰冰,心中一酸,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所谓的独爱的誓言,转眼已烟消云散。
这只是洛桐大美人想当然地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断苦痛情殇,却一点都记不清,当年是如何狠心果断地拒绝了韩曦的情深许诺。丝毫没有理会过,当初为了救她,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于韩哲面前,差点就郁死牢狱中的落魄皇子。
“为何不试试,我可是特意为你做了一个晚上,这点心可是独一无二。”当然,这点心是仿照后世的冰皮月饼而改良的。而且还特意加了些料,希望今夜可使二人感情增进些。
“拿回去吧,如今宫中膳食一概由御厨房负责。”言下之意,就是皇帝的膳食皆有定制管理,你就无谓多此一举。
如此被下了面子,洛桐嬲得面上阵青阵红,气愤得拿起书案上的点心,脚步匆匆地跑出去。
洛桐啊洛桐,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却不知我对那点心中的糯米过敏,而薇儿,却是在第一次助我解毒治疗时便已知晓。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门口的妖娆身影,只剩下令人感叹的唏嘘失落。
…
回到夜国的这三天,虽然身体没有异样状况。但是有一个状况很糟糕,令赵梓安焦虑不已,内力被封,武功无法施展。
由于左芊芊此毒太霸道,因此当邵白薇的解药发挥高效时,要完全压制此毒,在体内形成一个强大的封闭体系,把毒封存于一角,可想而知,若某一天,毒物冲破封锁境界,将带来毁灭性的反噬。
回到夜国,有亲卫守护着始终会比在外安全,只是,如此一来,必须时刻做好防范,万一其他皇子得悉此时的状况,那可就不妙。
“冬棠。”
“禀主上,娉诚夫人尚未派人来联系。“冬棠把对牌交给娉诚,因此只要娉诚到夜国,便可通过对牌联系,毕竟一般商贾,没有拜帖是无法进王府。只是如今这个话题,主上未免问得有点频密了。
听到后,赵梓安面色一沉,果然这个女子眼中只有钱,一脱了困便无法可跟踪。看来,她前几日的折回并非出于在乎自己,或者,仅仅只是一时的兴之所至。
潜派在各国的暗卫队已慢慢回笼,夏国大局已定,无需耗费过多的人力物力在那里。只需派人盯住帝京和接壤地块的动向便足够。
反观如今,夜国的局势实在不太好,皇上病重,几个皇子俯视耽耽,其背后的各大世家势力已在暗中较量,暗涌四伏,国内的商贸亦被各世家势力控制,若是她此时来夜国,也不太妙。
初闻父皇病重时,人在大夏,赶回来时却发现父皇并非生病而是中毒,或许一般御医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知道,皆因赵梓安另一个身份乃神医莫白的四个关门弟子之一,医术也渗为精湛,只是术业专攻内伤,因此,虽然能断症父皇乃中毒,但却无力配出解药。
除了忙碌国事,注视其他三国动向,还要为父皇寻找名医解毒。但心里却是很清楚,下这毒的人是谁,能解得此毒的人又是谁。因此,绑架韩曦,乃孤注一掷,一来可以试探邵家的态度,二来希望能引出救治韩曦的幕后之人,如此父皇尚有一线生机。
娉诚离开前,把剩余的两粒解毒丸交冬棠保管,其中一粒已给父皇服用,那药的功效确实厉害,如今皇上的毒已解,只是这慢性毒物沉积太久,身体亏损得厉害,康复后状态也大不如前。
而自己,若得另外一颗解毒丸压制毒性,也挨不过三个月,那左芊芊怕是看中了这点,才如此放肆行动。一直不动她,只是为引出其背后的力量,只是那蛇未免藏得□□稳了,是时候要惊一惊才可。
左芊芊已禁锢十日,那些人怕会派人来打探一番,又或者周围本就有对方的人,如此一来,便看谁先按捺不住。
翌日,赵梓安正用早饭,冬棠便急匆匆地入了内堂。“禀殿下,娉诚夫人求见。”一想起方才门外看见娉诚时的壮观情景,冬棠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宣她进来便是。”赵梓安把七霞卷夹进口中,觉得今天的厨子手艺进步了,入口味儿好上不少。
“殿下,娉诚夫人还带着上百人前来。。。”硬着头皮说就说吧,冬棠从来未试过如此艰难地说完一整句话。
啪,赵梓安盯着冬棠,有这么一刹那,他觉得会不会是听错,但看到冬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就表明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
“她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赵梓安最先想到的是之前和娉诚提过关于解毒的事,莫非她要是要 帮自己找那个能过血的人,心底不禁一丝暖意流过。
只是未免太大张旗鼓了吧,只怕这样一来,整个夜国都知此七皇府里头出现这事儿,又顿觉得头痛,应如何把此事给圆过去。
“民妇拜见殿下。”娉诚心情表示很不好,但还是尽量克制。如此浩浩荡荡都是自作聪明的管事,之前因不便透漏太多的事,找人的事便只安排管事去做,却是没有说明因由。
这些人中,有几位是郎中善于过血之术。娉诚本意今天先是安排几位郎中见面,打听一下要如何治疗殿下此毒。殊不知却招来这么一大帮人。
又被巡捕路经过盘查,说是聚众闹事,要全部拉回府衙,娉诚顿时觉得这霉运来得太过汹涌澎湃,似是被人一直监视着;只是不知是哪路人马。
夜国毕竟属别国管辖,进了府衙弄掉几条人命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娉诚还不会天真地认为是那些官差只是来请饮茶闲聊。无奈之下,唯有出示冬棠的对牌,然后在另外一位比较识时务的衙役引领下到了韩曦的府上,才有今天这一出浩浩荡荡几百号人齐集于门外。
为了尽快处理这些意外,不会造成更多的后续困扰,娉诚如实地将前因后果告诉赵梓安,之后的事情,相信这位七皇子应该会很快处理好。
然后,娉诚也不耽误,将来意表明,反正如今人也带来了,正好给赵梓安挑选合适的过血人选。发给邵白薇的救缓信应该差不多送达,如果有适合的人选,就可以多熬两个多月,等到邵白薇过来应是没有问题。
“随行而来的有两个对过血术很有经验的郎中,正在门外候着,你让冬棠听候他们安排,准备好验血的事宜。“娉诚没有察觉,此时说话比往常快了不少
看着向来从容冷静的娉诚,露出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焦虑,赵梓安心底泛起阵阵暖意,或者,很快就不再是一厢情愿了。
冬棠先准备好若干装着半碗清水的瓷碗,每次先取两碗水,每碗取一滴赵梓安指尖上的血,把那一百多号人分成十二组,按组依次进行检验,均取指尖上的血滴入碗中,若发现能融者,再挑选出来按郎中的法子进行过血检查。
只可惜,二百多号人,直到最后一个,都挑选不出一个能与赵梓安血液相溶之人,看着不少人的血凝于一起,唯独有一抹得特别艳丽的红玉孤傲地浮在水面,四周的散着点点红霞仿似陪衬一般。
之后的半个月,进出王府的壮汉来了一批又一批,只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令人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耽误了很久的文,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很忙,更文速度也不快,求体谅啊
☆、重色轻友?
娉诚的此番壮举,尚未引来其他皇子的探究,却是先迎来了赵梓安被老爹的传召。
“安儿,近来如此举动所因何事?”自伤毒后,皇帝身子不太好,帝威余在,但说话的中气大不如前,此时语气,更似是关心而非质问。
“禀父皇,日前儿臣特请来南栎第一女户过来探讨商事,只待大夏国战事一停,百废待兴,从夜国运送物资到夏国,换取足够的粮食度过不久后的寒冬。 ”夜国气候,每年都遭遇极热极冷,因而粮食储备不如其余三国,赵梓安自家里大量出现壮丁后,便想好这番合情合理的说辞。
“安儿,父皇是病了,却非老糊涂,断不是你行事风格。”夜皇赵沐笙,睿智沉稳,少年从军,可以说,能登上帝位有一半是通过尚为皇子时,在军队的彪炳战绩赢回来的。
因此,即使被毒症缠绕数月,才渐康复,看起来憔悴,但这消瘦的身形静静地靠在龙床上,却有着震慑心灵的气势,剑目微敛,似是能把人的内心看透。言语间点到即止,并没有追问下去。
“父皇明鉴,此女行事有些乖张,但却是个爽快之人,如此一来,反而可让平日窥探之宵小,能察看得光明正大一回。”关于自身中毒一事,赵梓安只字不提,反而抛出另一事,来一招祸水东引。
“此事你需心中有数,如今却传到朕耳边来,看来宫里看热闹的人也不少,是时候整治一番。安儿,既然此事因你而起,那宫里头的便交由你一并处理,只要记得父皇那日曾对你说过的话便可。朕也乏了,回吧。”
跪安走出皇帝寝宫,赵梓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瞒过他那精明且霸气的父皇实在太难,此番说辞他定然不信,真相不让父皇知道,只是不想让这位已是风烛残年的父亲徒增悲伤。
拿着离别前父皇放到手上的半月形麒麟血红玉佩,要其用此肃清后宫,只觉得沉重无比。
儿时,只以为父皇厌恶自己,因此才冷淡漠然对待,即使自己遭遇三番四次暗杀也不闻不问。但成年后,才渐觉得父皇的真实想法可能并非如此。直至父皇中毒一事后,才清楚知道一个更令人惊叹的实情。
一月前,父皇发觉中毒,身体愈渐虚弱,特派暗卫红麟卫急急召回那时仍在夏国伺机而动的赵梓安。
也是在这寝宫中,与父皇彻夜长谈,聊得最多的并非国家黎民之事,反而是逝去多年的母后。那天,坐在床边,父皇拉着手,开始喋喋不休地将往事细诉。
“安儿,你母后是父皇唯一爱过的女子,但最终却是无法守护她的性命。父皇也曾年少轻狂,肆意风流,但自遇上你母后,便彻底改变,只愿守着她一人共度此生。
而你母后却说,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来不会出现在帝皇家。而朕却笑她太悲观,只要足够强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为此,父皇南征北战,治理党争,励精图治,殚心积虑只想为你母后打下一个殷实稳固的江山。却不料,朝廷风平浪静,而向来相安无事的后宫却波诡云涌,那些世家女子皆怨朕从不踏足后宫,而对你母后骤增怨念。那一年,趁着父皇出征哈比萨之际,竟联手害了你母后。
安儿,你可知那时父皇有多恨,恨不得将那些蛇蝎女子一一凌迟,然而,最可恨的是,不但不能除之而后快,还要与那些贱人虚以委蛇。父皇之所以能挨至今日,也只是为将她们一个一个地揪出来,承受她们当初所种下的恶果。
安儿,你可知你母后对你最大的心愿是何?她只想你一生康健平顺,可择心仪女子成亲,这也是父皇对你母后的最后一个承诺。这也可能是朕能为你母后做到的唯一一个承诺
但父皇却不想你再重复这条艰辛苦痛的帝皇路。只是,安儿,你是朕与你母后唯一的孩儿,除却这条路,别无选择!
怨就只能怨谁让生在帝皇家。只有站在最高位,才能保得住你,还有你想保护的人。若是真的遇上心仪的女子,要么你就把她埋在心底,谁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否则,你就必须要做到把所有的伤害阻挡在外,不能有半丝松懈遗留。
父皇大行后,除了小六,其余皆不能留。瑾妃酷似你母后,本只是图个念想,却不想也有糊涂的时候,毕竟是父皇错了。
除了在认识你母后前,有了你梓衡,梓宁两个兄长,也只有小六与你同出一脉。那些害了你母后的贱人又怎会有资格生下朕的孩儿!
父皇希望安儿能好好守护这夜国江山,好好守护你的兄妹。父皇对不起你母后,也差点护不住你,只求上天见怜,能让父皇在有生之年看见你成家立室,若有天落黄泉也有颜面去寻你母后。”
自那夜起,赵梓安与夜皇放下种种误会与心结,二人单独相处时与寻常百姓家的父子无异,谁也不想错失彼此相处的最后时光。只是为了不让其他皇子看出异端,二人的相见皆秘密进行。
如今,娉诚的大张旗鼓反而引得那些一直躲躲闪闪在暗处的人都不得不陆续浮出来探个究竟,也好,待那些暗处的势力悉数跳出来后,一网打尽。
只是,离解药失效也只余五天,这五天要找到适合的溶血之人并非易事。无他,只因母后祖先并非纯夜国人,因而,若自己的血是随了母后的话,除了向左芊芊屈服取解药,或者,只能是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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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白薇已多年未试过如此憋屈地过日子,何谓能医不治,如今这番模样便是最好的解释。除了早年执行任务时,有过几次奋勇无比,挂伤休养的经历。
譬如,当年身份是武功高强的阁主时,为救顾承卿勇战五杀手,被打得严重内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那件事发生后被封印记忆,之后执行任务时,越来越具有技巧,惜命如金,危险的事,若是处理不来,便一个字,躲!
看着胸前缠得结实的一团白,过着整天躺着无聊日子,邵白薇几乎怀疑自己要发霉了。若不是,李篆和姜瑜偶尔来探望,红藤在身旁的一直守候,只怕一早就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