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养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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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斑斑能回家,与荷哥和孩子断绝来往,他们对过去事情会既往不咎,一样善待拥护斑斑继续当首领。
荷哥不等斑斑作答,一声巨吼,就向这群公然挑衅的丑八怪冲了过去。一只雄虎与五只鬣狗瞬间撕咬在一起。
斑斑护着孩子躲回了洞穴,路中他不断挡孩子的视线,耳边传来震动地面的野兽嘶吼,充斥着痛苦,充满了愤怒,斑斑的眼前被血幕遮蔽,世界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
斑斑在洞里焦急的等待着,他现在真正厌恶了鬣狗家族这种不尽情面的规定,舔着孩子吃奶的幼小宝宝,斑斑下决心放弃家族,绝对不会抛弃孩子。
混战在一片狼藉中结束了,一只鬣狗的脑袋横着飞了出去,其他猎狗们也身受重伤,乌黑仇恨的眼睛对准荷哥,他们没能冲进山里,心有不甘的望了一眼斑斑的方向,离开了。
荷哥眼睛还充血的发红,刚毅□的站在小山前面。
鬣狗们都离开了,孩子暂时安全了,荷哥用一只爪子按住肚子,强硬撑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之前设立的隐蔽所,这里是进山的入口,荷哥藏在这里休息也可以很好的看护着山上的家人。
他的肚皮被鬣狗们划破了,只差一点肠子就会流出,善于掏肠的鬣狗专盯着高大的荷哥的腹部,冒着宁可被咬断脖子的危险,也要钻进荷哥的身下,咬住荷哥的肚子便不松口。
荷哥最少需要静养一周,这里的土坑下面还有之前藏着的猎物,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荷哥大口的起来,他伤的极重,必须尽快补充能力与流失的血液。
如果是其他野兽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许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但是身强体壮的荷哥没有害怕,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好的,因为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等着他,他们需要自己的保护。
休息了一会的荷哥简单处理了一□上的伤口,带着一身血腥又为斑斑捕捉了一次食物。
食草动物嗅见味道远远的就躲开了,荷哥顾不上肚子的伤口,只拼命的奔跑,大的动作幅度让他的伤口裂开。荷哥不觉疼痛,忘记一切其他感受,他只记得必须给斑斑提供新鲜的食物,今天要带着猎物回洞穴。
任何一位成年雄兽,保护家人都是他必须做到的,荷哥不觉得这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他看见斑斑感动的星光闪烁一样的眼睛时,一股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然好爸爸不知荷哥一位,好爸爸老狼与艾叶也在尽自己最大能力抚育着孩子。
雨季草原里各类树木繁茂盛开,这天老狼带着孩子们一起去草原玩玩,主要让比吉改善一下伙食。
比吉单吃丛林的植物长达半年了,他的象牙已经长成两块小白条,一些树皮坚硬的植物对他来说,都是摧毁扒皮的对象。现在比吉急需丰富多样的食物。
天气十分炎热,草原稀树,地面整片整片都是冒着烟气的扭曲热气,蒸笼一样,烤得身体难受。
这种天气也只有小孩子们还有精力四处疯跑。
小呆到处捡着废弃的鳄鱼蛋滚着玩,比吉早瞄准了他向往已久的大树,美美的开动了。凉伞更会玩,他跑去巴图哥哥领地,那里围了一圈刚满月出洞的小崽子,凉伞专门与侄女们玩耍,逗得小侄女哈哈直乐,却不太理那些雄性小侄子,小子们只能羡慕的看着高大帅气的凉伞。
艾叶没有跟老狼一起来到草原,自从巴鲁离开之后,艾叶很放心老狼去草原玩耍。身体结实了的老狼极其怕热,他身上的绒毛比以前厚实不少,即使雨季脱了一层绒毛,仍很密实。
艾叶流线型的短绒毛与老狼不同,他到不觉得太难熬,但是怕老狼过热染了疾病,趁着老狼带着孩子出去玩耍,自己跑到其他领地弄一些葡萄回来给老狼降暑。
老狼注意着孩子的动向,无趣的选了一颗树荫下趴着。
老狼发现今年的水量尤其丰富,河水上涨不少,河床比去年宽出了一倍。
老狼望着河里密密麻麻浮着蓝黑色的河马,练习起自己的数数能力。
原先的领地可没有这么多河马,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河流是不是水量极其不足。本来并不长途迁徙的河马居然也随着迁徙大军,搬到这里生存。
河里的雄河马首领,他有些强健的体魄,背上砖红色的斑纹尤其夺目。他原先管理着三十只成员,但最近大批的其他区域河马来到这里,给他的管理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雄河马首领大多时候脾气温和,只要他手下的其他雄河马服从管教,那么他会让这些无处去的河马留下,即使是一些快要威胁到自己领导地位的成年儿子,也没有赶跑。
所以当第一批三十多只陌生河马迁徙而来的时候,红砖欣然的接受了他们,他狠狠教训了一下这个家族原来的首领,便轻松的统治起庞大的家族。
红砖是很少见的体长超过五米的雄河马,正值壮年,张开的大嘴直径几乎达到两米,六公分长的尖利犬齿,能够轻易刺穿对手的下颚。
红砖统治这里已经有好多年了,他的后代遍布这片河水流域。但是他最近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为了应对怪异的涌入的大批河马,他一天要战斗三到四场。往往一场斗争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要进行下一场战斗。
日渐疲惫的红砖,迎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
老狼看着几乎有聚集了两百只河马的长河,惊叹不已,这里有一半是雄性河马。
庞大的物种这么密集的分布在一块流域是极其少见,这种怪异的事情让老狼不禁猜疑,其他地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影响面已经扩散到这里。
河里雄河马与雄河马之间的气味不断交杂,一点点的争端都会引发战争。打理两百只的成员的家庭让红砖耗尽心思。
河马家族里有着明确的阶级制度,只有首领才能享用最鲜美的水草或其他陆地植物。河塘边的柔软淤泥,只有首领能占据最大最舒适的一片。其他成员都要密密麻麻的挤着避暑,有时为了一块淤泥也有打上一架。
这种群架打起来极易伤了没有自保能力的小河马,许多小河马被成年雄河马踩死,首领必须及时制止管家这些无纪律的肇事者。
在树下的老狼就亲眼目睹了一场雄河马之争,为了一块最优越的泥潭,一只上耳成年雄河马向红砖发起了猛烈攻击。
上耳与红砖互相威胁着仇视对方,快速的甩动尾巴,把肮脏的排泄物甩到对方身下,谁甩的更远更多,那么谁就更彻底的侮辱了对方,开战前就占了上风。上耳与红砖被对方甩过来的污物激怒了。
他们张开大嘴怒吼着冲向对方,红砖尽力张大自己的嘴巴,河马的斗争,就是比拼嘴的开口度大小。
他张开的口腔几乎成一个平面,咬合对方的嘴巴,用长而利的犬齿刺穿对方的下颚与上唇。
不过这次红砖遇到了对手,他的下颚几次被对方划伤。
红砖稍稍撤退,再次张开了大嘴,咬紧对方的下颚,但是很快,对方的张力就大过他。几次交锋后,红砖的下颚被穿了个洞,失败的红砖迅速离开了战场,跑到一处和缓的水草塘边费力的呼吸。他的咽喉开始冒血,呼吸不畅,他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
一只不足一米的小河马游了过来,是红砖的儿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爸爸失败,他不希望爸爸有事,他的妈妈已经离家出走了,难道连爸爸也不要他了。
红砖身上的血腥味道很快引来了一群鳄鱼,他们等着难得的大餐。
河马活着的时候,鳄鱼从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只残喘负伤的河马,他们可不怕,这只庞大肥厚的河马够他们美餐数十天。
红砖现在无力反抗,他把小河马用力推到岸上,让他离开这里,他不能再保护儿子了,但至少让小河马避免成为鳄鱼口中的美味佳肴。
伤心难过的小河马亲着爸爸硕大的嘴巴,一步三回头的流泪离开了。从今以后他就是孤身生活了,也许过不了今天他就会步入爸爸的后尘,因为整片草原的食肉动物都会紧紧的盯上他。
51、小河马似电暖宝
离开爸爸的小河马不敢乱跑,凑近河马群寻求庇护。
新的河马首领没有注意到他,正忙着对战其他雄河马,首领之争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确定下来。
小河马现在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孤零零的窝在一处干瘪的泥巴里。
那些水分充足,软软细细的泥潭根本不属于他。他只能选一处无人问津的干涸之处,还要时刻躲避着其他成年河马几吨身体的踩踏,一不小心就会被踩成肉饼。
小河马暂时又不能离开这群河马,草原上有虎视眈眈的狮子和鬣狗,一旦被瞄上,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还需要族人的庇护,否则很难成年。
好在小河马已经断奶了,他可以潜在河里吃些水草,填饱饥饿的肚皮。
小河马在成群的河马掩映下并不凸显,但随着日光倾斜,庞大的河马陆陆续续回到河水里,一只只其他小河马也被妈妈唤了回去,只剩下无父母的小河马被孤立的扔在岸上。
他四处张望,希望能有一个蔽身之处,河里有鳄鱼,陆地有狮子,这些都能一口把他吞下,小河马十分想念爸爸保护着他的日子。
做为首领的儿子,他那时有着一块独立的泥潭,是同龄小河马中最好最舒适的一块。可是今天他的小领地已经被其他河马占据,还轻蔑的向他甩了几下污泥示威,驱赶这个曾经令族人敬畏的未来首领。
小河马绝望的望着曾经共同生活的族人,他们都放弃继续抚养他,今年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让这些具有特权的族人应接不暇,为了能多占据一点植物与领地,实在没有精力再费心看顾一只随时可能受到攻击的小孩子。
小河马潜进浅滩外围的一处河水里,把头埋了下去,眼泪默默的流进河里,他想爸爸了。
小河马在水中闭气几分钟,从水里抬起头,喷出气泡。
他看着有妈妈照顾的小孩子,想起了离家出走的妈妈。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他也不记得妈妈的样子,爸爸曾经告诉他,妈妈离家出走了。
但是小河马在草原上见过狮群攻击河马幼子,母河马为了保护孩子,与狮子搏斗,势单力孤的母河马极易被咬伤,带着伤口下水的母河马会引来成群的鳄鱼。
小河马不敢多想,他宁愿相信自己的母亲是离家出走,这样她也许还会回来找他。
四处张望的小河马看见了一道草原特殊的景色。
那里有一只小老虎对着一只老狼撒娇。那只小老虎把头埋进老狼厚厚的绒毛里,来回的磨蹭,小河马看着羡慕极了,他曾经也这么向自己的爸爸撒娇。
老狼身边聚集了许多小幼子,有狮子老虎小象,还有一只既像狮子又有点像老虎的黑白相间花纹的小不点,老狼带着小孩子们玩得好。那些小孩子扑在一起抱抱蹭蹭,小河马偏头想一想,也许自己也可以加入他们,因为他自认为比那些小孩子要可爱。
也许老狼就是喜欢可爱的小孩子,所以才能不分物种的玩在一起。
小河马怀着希望,对着河面看看自己的样子,决定用自己最可爱的一面赢得老狼的喜爱,寻找一位保护者。
小河马的鼻子、眼睛、耳朵统统集中长在平滑的头顶,这样很方便他在水中闭气。
小河马欣赏的左右晃头,满意自己的长相,对于五官分开的那些动物,小河马认为他们长得实在很丑。
充满了对活下去的渴望,小河马迈着小短腿向老狼的方向跑去。
眼看要到傍晚,老狼轻声嗷叫,呼唤着孩子回家,不久草原便会成为炼狱场,到处都是血腥的搏杀捕猎。
凉伞和比吉痛快的放下手里的玩具,向狼爸跑去。小呆磨磨蹭蹭的带着他刚结识的玩伴一起找狼爸,他想把小不点的小黑白带回家。
小呆到草原之后便捡着地上的蛋滚着玩,这种游戏没多久,就吸引力一只黑白花纹相间的小老虎。
小黑白不过八九个月,身材却是同龄老虎的一倍大,只比小呆瘦小一圈,也不怕生,抢了小呆的圆蛋,推着跑了。
小呆没在意被抢的蛋,他又看了圆圆的一只新玩具,那是草原上特有的黑白玩具。小呆十分喜欢这种花色的毛绒玩具,而且这只玩具明显比前几次遇见的黑白大玩具要可爱得多,更难得这只玩具有和自己一样的爱好——那就是滚动圆溜溜的蛋。
小呆盯上了小黑白,对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还试着用爪子扒拉小黑白。
黑白瞪着眼睛吓唬小呆,他在这片领域称霸很久,他的爸爸妈妈是这片草原最厉害的野兽,很少有小孩子敢过来冒犯他。黑白看着胆大的冒犯者,跳起来张开小嘴磨着咬小呆。
小黑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一岁的样子,其他小崽子怕他怕的厉害。但小呆可不怕,他身体结实,经常和凉伞比拼力量,把小玩具的动作当做普通的嬉戏,对着他傻笑。
身为独子的小黑白没有同伴和朋友,对其他孩子很好奇,也想加入他们的游戏圈,只是那些幼子都不带他,小黑白故作一副瞧不上他们的样子,使得关系更加紧张。
小黑白对着不怕的小呆,睁圆眼睛左看右看,把尾巴竖得高高,像一跟炸毛的棍子,以此来确定自己的主导权。
小呆见小黑白眼睛圆圆大大,竖起的黑白尾巴绒绒的惹眼,情不自禁低头,对着小黑白王字额头亲了下。
小黑白没料到对方的动作,一只前爪捂着额头,惊吓般吼了一声,不过他的嗓子还很稚嫩,好像撒娇一样。
小呆越看越喜欢,比以前的黑白玩具好玩得多。他把小黑白压在身下揉揉蹭蹭,帮着对方梳理皮毛,每一根都舔的亮亮的。
小黑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