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啸狂澜(怒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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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鸭子食量惊人,夏文意每次来都会带不少吃食,都是让陆逢山给抬进来的。而陆逢山愿意一次次地陪夏文意来看自己这个“宿敌”,纯粹是为了看王雅璞大着肚子的滑稽样。
“他让你肚子里的孩子给刺激到了,”夏文意削着苹果无奈地说,“第二天就跑我爸妈那去,说要找代孕给我们家留个孩子。”
“啊?”鸭子起初听见这个事还挺惊讶的,他没想到一向唯我独尊的陆逢山还能屈尊降贵地干这事。
“应该的,不是他强迫你,你现在没准孩子都有了。”陆人渣当年干的事可说是人神共愤,虽然现在对他的印象好多了,但是想到小文哥曾经受的伤,王雅璞还是有些不满。
“都过去了,没事,他现在对我很好。我无所谓,但是我爸妈很高兴,说男孩女孩都行,让他们来带,算是给退休后的日子找点事干。”
小文哥白净清秀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表情平静祥和,似乎曾经的创伤没有给他留下一丝阴霾,只剩下陆逢山给予的爱意,像一个温暖舒适的囚笼,让夏文意心甘情愿地进驻在里面。
命运真是奇特的东西,他把所有人都用不同的方式连接在一起,又把他们中间某些人的命运之线打上死结,让他们再也无法分离。
陆逢山和夏文意,费扬和钟意,还有他和卢瓒……
有时候他会想起早已魂飞魄散的季连如意,他的命运令人喟叹,他的下场让人唏嘘。 他在饱受了命运的嘲弄和折磨后以一种悲壮的方式用自己的生命结束了这一切。如果,只是如果,老天爷能大发慈悲,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他希望季连如意能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那一定会很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番外有点无聊,因为没什么情节都是闲扯淡的,主要把每个人后面的情况交代一下。
然后最近几章鸭子挺娘的,总哭,大家可以理解为孕期综合症或者真性情。。。⊙﹏⊙b汗
☆、番外一
王雅璞身体里的孩子情况特殊,到六个多月的时候,他的肚子就不再继续隆起,B超的结果显示孩子已经成型了,但是比普通的胎儿要小很多,即使这样也给王雅璞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他的食量依旧惊人,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吃进去多少东西都让小燕及吸收一空。好在腹部比普通孕妇的还是要小些,现在已经入冬,他穿个羽绒服还能去外面透透气,要不呆在家里真是要发疯了。
“不会真要怀胎十月吧?”王雅璞吃着面前堆成小山的食物,果然还是吃自助划算,要不这么些东西去别家吃,花的钱够他肉疼上一阵了。而且他跟别人不同,只要是能吃的都能下肚,他肚子里那个压根不讲究。
“你的情况特殊,大夫也说不准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卢瓒把剥好的虾肉放在他的碗里,他现在半步都不肯离开王雅璞,虽然才六个月,胎儿体型较小,但是明显已经发育完全,什么时候落地真不好说。
“王燕及小祖宗,你赶紧出来吧,你可折腾死你爸跟你爹了……”鸭子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卢瓒也不容易,除了偶尔去趟公司,基本都守着他了。他更不好受,每天睡觉总得侧着身子不说,走路的时候还腰酸腿涨,他可算是明白女人真不容易了,心里对抛弃他的亲生父母倒是没那么怨恨了。
路过的服务员再次投来诧异和鄙视的眼光,诧异的是卢瓒夺人眼球的外表,鄙视的是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和埋头狂吃的某人。当王雅璞吃完卢瓒第二十五次取来的食物后,终于感觉有七八分饱了,他拍拍肚皮打了个饱嗝,浑然不知这家自助餐厅的老板已经用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们很久了。
回家的路上卢瓒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之后对王雅璞说:“我先送你回家,公司有点事我去一趟。”
“嗯,忙你的去吧。”
……
“卢总,您来啦,东西已经给您放在办公室了。”秘书小陈是这公司成立之时就招聘来的,为人稳重踏实,业务过硬,卢瓒不在的时候,她负责向卢瓒即使汇报公司情况。
“嗯。”卢瓒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这间公司规模不大,职工总共只有二十余人,而卢瓒也并不想将它扩大规模,没有人能比他更加明白钱财乃是身外物这个道理,财富对他来说最大的意义是让他和王雅璞能够随心所欲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其次么,鉴赏古玩也是他的兴趣之一,可以让他更加了解他错过的那一千年的历史。
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副总杨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他站起来喊了声“卢总”,就指着桌上两个巨大的盒子说“就是这一对。”
卢瓒朝他点了点头,打开了那两个盒子的包装,戴上秘书递过来的手套开始验货。
这两个箱子里放着的是一对瓷瓶,约半米高,两个瓷瓶乍看上去并无分别,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其实瓶身上的花纹有细微不同之处。
卢瓒仔细地检验着这次的货品,心中赞叹不已。这对瓷瓶工艺精良,应是当年达官贵人家的东西,而且保存完好,最让人惊叹的是它们居然是一对北宋年间出产的祝寿品。
瓶身上各有一对贺寿联,一只身上写着“室有芝兰春自韵人如松柏岁常新”,另一只则写着“海屋仙筹添鹤算华堂春酒宴蟠桃”,一幅字体苍劲有力,另一幅工整娟秀,极有可能是祝寿之人亲笔。
他的动作仔细轻柔,生怕怠慢了这对来之不易的贺寿花瓶。如此佳品,他不打算出售,而是收在家中以供赏玩。
只是不知这被贺寿之人是谁……
卢瓒拿起一旁的放大镜继续检阅着,终于他在瓶底发现了一排小字,字体与瓶体上的贺词如出一辙。
上面的字迹略微有些模糊,于是他拿手略微擦了擦,这才看清了上面的字。
“出去……”
突然,卢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将手中的花瓶放在桌子上,对办公室里的另外二人如此说道。
“卢总?”副总和秘书有些诧异,老板的样子看上去怪怪的,他的手怎么有些发抖?
“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卢瓒强压着内心的澎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像平常一样镇定。
既然老板发话了,小陈和老杨只能听命,并且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两人离去后,卢瓒突然瘫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正在剧烈颤抖,喉头吞咽着,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再次伸出手拿出了另一个花瓶,颤抖着将它反过来,只见那瓶底同样写着——
“女卢丰贺母亲卢曹氏八十寿辰”
他又拿起刚才的那一只,瓶底上写的是——
“子卢方贺母亲卢曹氏八十寿辰”
卢瓒将两只寿瓶放回盒子,他坐在椅子上,似是痛苦地紧闭着双眼,一滴滴的泪水从眼角滑落,颤抖的双唇低低地呢喃着——
“丰儿……方儿……知君……”
卢瓒陷在对往事的追思中久久不能自拔,他们的样貌在他心中其实早已模糊,他甚至想不起来他的一对儿女在他离世时有多高多胖了,但对他们的愧疚却整整陪伴了他一千多年,甚至有雅璞在身旁时,偶尔也会梦到他们责备的神情。尤其是雅璞有了燕及后,他无数次地想着在他被囚禁之后,他们是否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如今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他们后来的命运——
师傅……您的恩德卢瓒无以为报……
卢瓒不知在办公室里坐了多久,浑然不知天色已近黄昏,夕阳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投射下金红色的光芒。
突然,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卢瓒不满地皱起眉头。
“不是让你们……”
“卢瓒!卢瓒!开门!!!”
这声音……陆逢山?他怎么会来这?
卢瓒疑惑地起身过去开了门,就看见了一脸焦急的陆逢山。
“卢瓒你怎么还呆在这呢,打你手机还关机!”
“何事如此惊慌?”这公司成立的时候陆逢山是帮过忙的,自然也知道地方,只是不知他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你老婆要生了!!!!!!!!!!!”
查氏丰谷综合医院内——
“我艹卢瓒你祖宗,关键时候就跑没影!”
鸭子正躺在病床上一边咒骂着一边让几个护士推着进了手术室。卢瓒把他送到家没一会他就感觉小腹疼痛难忍,下面不断流出淡黄色的液体,就知道是王燕及要出来了。他赶紧给卢瓒打电话,对方的手机居然关机,可他又不知道他办公室电话。
以为忍忍就能等到他回来,没想到他的羊水都流了一沙发了居然还不见人影,他疼得冷汗直冒,身上一点力气没有,只能给离他比较近的夏文意打电话。
还在上班的夏文意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并且让陆逢山去找卢瓒。
“疼啊……艹……卢瓒……你大爷的……怎么不是你生……”
“小雅,你忍忍,马上就到了。”夏文意握着他的手,被那惊人的热度吓了一跳,王雅璞的手心全是汗,他的额头上也一直在冒着豆大的汗珠。
“卢瓒呢……卢瓒呢……啊……疼死我了……”
“逢山去找他了,马上就来!”
……
心急如焚的卢瓒在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后终于到了医院,直接把车一扔就跑向了手术室。他身后的陆逢山摸着脑袋上被卢瓒一路飙车撞出来的包郁闷地把车停好后也跟着上了楼。
“丫丫,你怎么样了!”
在王雅璞被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卢瓒终于赶到了。
“你、你他妈怎么才来!”要是还有力气,真想把手机砸过去。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怎么样!”卢瓒抓着他的手,看着王雅璞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心中满是歉疚。
“产妇要进手术室了,请家属在外面等候。”不愧是查家医院的护士,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对男产妇和银发丈夫没有表示过多惊讶。
妻子生产,丈夫不得在旁,这规矩古来如此。卢瓒只好不舍地松开了王雅璞的手,在手术室门口忧心地看着那门很快合上,只听见里面传来王雅璞微弱的抗议——
“护士、小姐,老子是产、夫,不是……产妇……”
卢瓒在门口不停地踱着步,他不是第一次档父亲,却是第一次这么焦虑。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里面却没有什么声音,夏文意安慰他说男性没有器官能够生产,所以只能剖腹产,雅璞让打了麻醉剂不会太疼的。
没多久,费扬和钟意还有贱渣也闻讯赶来,跟他们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待王燕及的降临。
贱渣的眼神一直盯着手术室的方向从未挪开,他的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在漫长的三个小时的等待后,从手术室传来了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没等手术灯熄灭,卢瓒就一把推开了大门往里走去。
“哎呀,产妇家属你怎么进来了,还在缝线呢!”一个身形高壮的护士挡在门前拦住了卢瓒的去路。
缝线是什么?卢瓒疑惑地皱眉,他一眼就瞥见了一脸苍白的王雅璞正在手术床上虚弱地看着他。
“你一会再进来吧……”
听他声音虽然虚弱,但似乎没有大碍,卢瓒只好听话地退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出差,赶紧把今天的更了,明天可能会断更,周日继续~
☆、番外一
半小时之后,手术灯终于熄灭,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顺利,病人家属可以进去了。”
卢瓒一个箭步重新进入了手术室,其他人尾随在后,只有眼尖的钟意发现了那些医生护士看卢瓒的眼光特别诡异。
“丫丫,你怎么样了!”卢瓒大步走到病床前,正要俯下身去查看王雅璞的身体,却突然被后者抱住了腰——
“呜呜呜……卢瓒……”
这下卢瓒彻底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抱着他惊慌地问:“你、你怎么了,你先别哭……”
“你要相信我……”
“啊?”完全没明白雅璞的意思,卢瓒愣在一旁。
“我、”王雅璞哽咽着说,“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呜呜……”
“……”卢瓒更加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不知道会这样……”王雅璞哭得有气无力的,本就虚脱的身体更加憔悴了。
王雅璞身旁一个裹着白色棉布的物体动了一下,卢瓒知道那是杠杠诞生的燕及,他想没准问题出在那婴儿身上就想去看一眼,谁知王雅璞把他搂得更紧了。
“你先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能生气,咱回家好好说!”
“好……”卢瓒哭笑不得。
“还有,你得信我,真的……”王雅璞抹着泪继续说。
“是、是……”
雅璞这才放开卢瓒的腰,转身把那襁褓中的婴儿抱了过来。
卢瓒接过孩子,把他头上的棉布扯下,就看见一个大概只有他双手大的婴儿正在紧闭双眼熟睡。他身上带着初生婴儿特有的肉红色皮肤,五官皱在一起看不出到底像谁,但是那头浓密的金发和中间一缕红色的发丝却格外亮眼。
“卢、卢瓒,你、你没事吧?”王雅璞惴惴不安地开口,要知道护士把孩子抱给他看的时候心脏差点没吓停了,他要怎么跟卢瓒解释自己一个黑头发的和他一个白头发的怎么生出来一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