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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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幽静的房间里,华浓独自坐在梳妆台前,背影落寞凄婉。
平滑无暇的镜面上映出的,是张历尽沧桑的容颜。原本细腻光洁的肌肤,被岁月的刀锋雕刻出条条沟壑,把所有年华、梦想、风尘、忧伤、爱恋、情仇、遗憾都深埋其中。已逝的一切,暗淡了她曾经惊世的美丽,沉淀成额头的纠结、眼角的清愁、唇畔的僵涩,沉淀成沧桑深刻的痕迹。
华浓就这样看着镜中早已芳华不再的苍老容颜,泪渐渐凝聚,氤氲了视线。
恍惚间,仿若她仍青春韶华,对镜细细轻描浅画,只待悦己者深情款款的目光中,映着最美好的自己。
“阿姨,我已经跟阿拓说好了,他不反对。”孟梦神采奕奕地跑进来,亲昵的自身后挽住华浓肩颈,“所以,我最最美丽的阿姨,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最最英俊的霍大少的到来哦。”
华浓忧伤的双眸不禁迸发些许笑意,“你这丫头啊,过了二十年,还是一样的古灵精怪。你真是个精灵吧?二十年哪,一点没变,我却真的老了。”
“那个,我是特殊情况啦,以后也一样会老的。”孟梦自觉词穷,不知该怎样安慰曾经对自己容颜那样骄傲过的迟暮美人。
华浓拍了拍孟梦的手以示安慰,却不禁又自哀自怜起来:“为什么让他这个时候才找到我?为什么到这种时候,他还要找我……”
孟梦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决定借帮华浓选衣服的借口,来消散忧伤的气氛。
云霭重重,厚重压抑地盘踞在天际。
伴随着夕阳西沉,一缕缕绛色霞光破云而出。
将闪烁着细碎金光的星海,妆染上一层妩媚的胭脂色彩。
华浓就在这样的光景之中,拾级而下。
她仍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盘成高贵典雅的发髻,风姿绰约的身段被包裹在剪裁贴合的优雅旗袍里,恬静的蓝被黄昏的霞光渐染成柔媚雍容的紫色。
发际花白的霍光祖,痴痴站在霞光烂漫的落地窗前。抬首,目不转睛地凝着已思念半世的女子,缓缓走向自己。与之目光相交的刹那,他不禁回肠百转心如潮涌。那样不可一世的骄傲男子,竟然激动得四肢轻颤,眼底泪光隐隐闪现。
看着这一幕,早已感动得泪眼婆娑的孟梦,拉起茫然不知所措的梁城拓,跟杵在门口的霍懋腾和小熏一起溜了出去。
“不是说晚上请他们在家里吃饭吗?我们干吗要溜出来?把我妈和那个人单独留在里面算什么?”梁城拓在门口止步,誓要问个清楚的架势。
孟梦急忙捂住梁城拓的嘴,柔声哀求:“阿拓,你看里面气氛那么好,别破坏了好不好?我们先上车,待会儿我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梁城拓心一软,点了点头,跟着孟他们上了霍懋腾的车。
“孟大小姐,你觉得带着这位大明星,我们这个平安夜能去哪过?”车上四人已就绪,司机霍懋腾却没有立即起动车子。
小熏瞥眼孟梦的为难,漾开纯美笑靥提议:“外面那么乱,不如去我家里过吧。我准备的食物应该够了,再到超市买点饮料就OK啦!”
“好!就按小熏说的这么办!”孟梦立即拍手赞同。
当车子停在路边,霍懋腾与小熏去超市买饮料的时候,一路铁表着脸色不言不语的梁城拓才开口向孟梦追问未解的迷题。
孟梦知道躲不过去了,便极尽温柔的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的大手,轻柔低语:“阿拓,先答应我,要冷静、理智、客观的面对这件事,不要太冲动和一味的感情用事,好吗?”
梁城拓眉间的纠结更甚,却还是点了点头。
孟梦做个深呼吸,小心翼翼地说:“其实,霍光祖就是阿姨的初恋情人,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单身公寓。
丰盛的圣诞大餐已摆上白色餐桌,热腾腾的香气与满室温暖相融合,在隔绝室外寒冷的玻璃窗上,凝结成淡淡霜色。
“开饭喽!”小熏端着最后一道浓汤上桌,浅淡雾气中的笑靥愈显甜美。
霍懋腾走出洗手间,斜睨了眼客厅阳台,“孟小姐,麻烦去告诉那位大明星一声,别再自己在那儿装忧郁了。”
“好啦好啦,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了,去开酒吧。”孟梦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家阿拓什么不好,自然更听不得恶魔男对他酸溜溜的讽刺。
梁城拓落寞的站在窗前,宛如一尊忧郁得令人心碎的残像。以夜幕为底色的剔透玻璃窗上,清楚映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僵硬俊颜。只有那堪与满天繁星媲美的深邃黑眸,隐约泄露了丝缕苦闷心绪。
“阿拓。”孟梦心疼的轻唤,“你不要那么纠结了。那个时代,实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凭他现在还恋着阿姨,你就应该明白,他……”
梁城拓猛然转身,俯身吻住孟梦。只是这一吻是那么的短暂,似乎只为了止住她的话语。当离开她的唇,他的神色是那样冰冷疏离。
“别再提关于他的事了,我不想听。”梁城拓丢下愕然呆愣的孟梦,走向餐桌,“哇,小熏,这些都是你做的?真厉害!”
小熏受宠若惊地笑红了脸颊,“喜欢的话,记得要吃光哦!”
“好!那我要开动喽。”梁城拓挂着那迷死万千影迷的招牌笑容,举筷夹菜,大快朵颐起来。
孟梦心痛莫明,看着那让她心醉神迷的笑容却笑不出来。她知道,那是他的演技,哪怕此时心在滴血,他依然可以笑得那样灿烂夺目。
梁城拓不仅不停的向其他三人敬着酒,自己更是一杯接一杯的没停过。洋酒、红酒都喝光了,他又翻出啤酒来喝。
小熏不盛酒力,早已醉倒在桌上;霍懋腾也喝了不少,可白净的脸色根本看不出醉意几分;孟梦是醉了,抱着梁城拓肩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当午夜降临,浓黑夜幕被一朵又一朵硕大的烟花点亮,温暖安静的房间里,已只剩下一个人还端正的坐在桌前。
霍懋腾叹息一声,先把自己的宝贝妹妹抱进她的睡房,然后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重又出来面对厅中醉得不省人事的一对男女。他先看了看倒在地板上沉睡的梁城拓,又看向伏在桌上醉猫样的孟梦,心中忽然有奇异的念头闪过。圣诞节的早晨,雨雪初霁。
气温急降,薄薄的冰霜爬上明亮的窗棂。
孟梦拉紧被子,还是抵不住寒冷,不禁本能的靠向身边的温暖,嘤咛声:“阿拓,我冷。”
有一条坚实的臂膀拥她入怀,她漾开浅笑,脸颊在那光裸的胸膛上轻轻摩挲。她轻移身子,想要找个熟悉的舒服位置,却有丝异常蹿上心间——感受不到熟悉的感觉,气息怎会那样陌生?
“阿拓?”孟梦再次轻换了一声,不安的睫毛轻轻颤抖,努力想睁开因宿醉而灼痛的双眼。
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眼前模糊的面容也渐渐清晰。分明的五官,好看的眉眼,是张那样俊逸非凡的脸。可无论是年轻光鲜的肌肤,还是那琥珀色眼眸与亚麻色头发,无一不在宣告——这个男人不是梁城拓!
“恶魔男?!”孟梦惊叫出声,怆惶后退,“霍懋腾,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霍懋腾邪肆地笑睇着孟梦在他臂弯里挣扎的模样,“这得问你呀。我可是昨晚被热情如火的你,硬拉上床的。”
“什么?我硬拉你上床的?昨晚……”
孟梦迷惘地抱住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情况。心一颤,她紧张地掀开被子,自己赤条条的身子赫然入目。
啊!!!
尖叫声划破晨曦的宁静。
孟梦裹着被子逃出房间,却见对面卧室的门也刚好打开,半裸的梁城拓跟跄走出。不久,身穿吊带睡衣,脸色酡红的小熏跟了出来。见状,孟梦的泪凝在眼角,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荒唐的一幕。
十分钟后。
换好衣服的两男两女在客厅里尴尬对坐,小熏羞赧得垂首胸前,霍懋腾悠闲地抽着烟,梁城拓双手支着疼痛欲裂的额头。
孟梦强忍着满眶泪水,哽咽质问:“怎么会变成这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给我个解释?”
霍懋腾吐出一口迷离烟圈,无谓地耸耸肩,“我看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大家都醉了。”
“这算什么?!”孟梦双目泛红,极力压抑的低吼。
霍懋腾挑眉,痞痞地说:“怎么?你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吗?”
“你……无耻!”
孟梦嘶吼间就是一巴掌甩出去,霍懋腾驾轻就熟地抬手抓住她手腕,“我们的事好说,先问问你家阿拓,要怎么对我妹妹负责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茫然抬首的梁城拓,对上的是孟梦与小熏两道凄哀目光。
“我……”小熏欲语还休,压抑着喉头哽咽,“既然是误会,我不用阿拓负责的。”
“那怎么行!”霍懋腾捻息手中烟蒂,“虽然大明星借机与粉丝在一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但我想我们梁大影帝,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何况,我霍懋腾的妹妹,也由不得人随意乱来。”
梁城拓犀利的目光如刀,直扫向霍懋腾诡异的琥珀色眼眸,似要透过那眼底,直看进他晦暗莫测的心底。
“霍懋腾,你又把我当什么?!”孟梦忍无可忍地怒吼出声,两行无助的泪水已夺眶而出。
“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霍懋腾面色沉静冷淡,却语出惊人。
“你做梦!”始终不言不语的梁城拓陡然发威,气势磅礴的站起,俯身擒住霍懋霍的衣领,“我不管你在搞什么鬼,孟梦是我的,你休想得到!”
“哦?可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得到了。”霍懋腾意态悠闲依然,似乎根本不把梁城拓的威胁放在眼里,可字字均是一针见血的狠辣阴毒。
“你这个混蛋!”
梁城拓咬牙切齿的怒骂,挥拳便砸向霍懋腾邪恶的嘴脸。
“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尖锐绝望的喊声响起,时间霎时静止。
小熏眼底的泪还不及涌出,惨白脸庞上血色急褪,嘴唇泛紫。
下一秒,她已仰天晕倒。
“小熏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守在医院急救室外,孟梦已濒临崩溃边缘。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霍懋腾摸出根烟夹在指间,声音低沉。
孟梦哑然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愈加苍白。
霍懋腾看向梁城拓,“陪我出去抽根烟吧。”
梁城拓点点头,脱下外套披在孟梦轻颤的肩头,而后跟霍懋腾一起走开。
花园里,花木凋零。
微风掠过,带来干燥的寒气。
霍懋腾的脸隐在迷离薄烟之后,声音似乎也因此而缥缈,“小熏不仅是先天性心脏病,而且已经换过一次心脏,可那颗心脏跟她并不是很合拍。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而她的每一次晕倒,都可能不再醒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梁城拓声音冷硬如冰。
“我想说,就算你要对她负责,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赎罪了。”霍懋腾琥珀色的眼眸直穿过层层迷雾,如最残酷的审判者般凝视着梁城拓。
梁城拓默然转身,垂首面对一棵粗撞的树干悄立,仿若已与世隔绝。他双目轻阖,双手自然而然的插在裤袋里。呼吸轻浅,绵长。
远离尘嚣的角落,静谧若无人之境。
灰暗的天空,有飞鸟羽翼滑过的痕迹。
秋风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 谎言?致命的毒药!(上) 。。。
小熏在医院晕睡的日子里,梁城拓几乎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日渐憔悴。他黯淡的双眸,直到她清醒的那一天,才迸发些许光芒。
医生说小熏的情况极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于是,梁城拓决定推掉所有工作。为了怕小熏会受媒体骚扰,他特地为她转到保护严密的VIP病房,甚至还在积极联系设立家庭病房的事。
这一切,孟梦都看在眼里。虽然心在撕扯般的疼,她却无力去质问或阻止。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都是他应该做,都是她应该去面对和看清的。她本就不配在他身边,而在那夜的“恶梦”过后,她就更加无地自容了。
“阿拓,小熏已经睡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终于还是不忍心,孟梦小心翼翼地劝在病床边呆坐的梁城拓说,“至少也要回家好好洗衣个澡,换个衣服啊。不然,也许会破坏你在小熏心中的完美形象。”
梁城拓淡淡瞥了眼孟梦,没有任何表情。那淡漠的神态,却如一根雪亮钢针狠狠刺进她心里,拔出时,带着腥红血丝。鲜血泊泊涌出,她疼得面无血色,却只能呆立不动。
霍懋腾提着一袋食物走进病房,见状笑说:“好啦,准妹夫,我看到你的诚意了。回去好好睡个觉吧,这里有我跟孟梦没问题的。”
梁城拓的嘴角几不可见的轻轻一颤,抓起外套便阔步离开。行走如风的经过孟梦身边时,掠起她已见长的发丝,那熟悉的清新芳香,撩人心肺为之扭转如绞。
在他从身边决然离去的刹那,孟梦眼底强忍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将眼前的一切模糊、扭曲。
霍懋腾眉心轻拢,不由自主的上前,将孟梦拉进怀里。将她的泪,一滴一滴收进心里。
“嫁给我。”良久后,他说。
孟梦茫然抬头,哭花的脸上满是迷惘。
病房里摆满了各式鲜花,大半是梁城拓买给小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