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平凡女子的旷世奇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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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梦茫然抬头,哭花的脸上满是迷惘。
病房里摆满了各式鲜花,大半是梁城拓买给小熏的。
清雅的百合花香,消散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恍惚了所处之境。
“白痴,逗你的!”霍懋腾揶揄一笑,深不可测的琥珀色眼眸里瞧不出半点心思,“我向来只喜欢抢人家的东西,从来不捡别人不要的。”
顷刻之间,孟梦似乎听到自己的心与尊严同时碎裂的声音,揉杂着撒了一地,血淋淋的触目惊心,破败得不忍猝睹。
才以为自己一直错怪了他,他却又立即恢复“恶魔本色”,一句话就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老天终于开始惩罚她过头的“好运”了吗?所有人都开始以伤害她为乐了吗?
“阿拓才没有不要我,他不会不要我的!”孟梦倔强地仰首怒视霍懋腾,眼底泛起血丝。
霍懋腾索性不看那愤怒的小女人,转首温柔地看向沉睡的妹妹,“我没想到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还会这么单纯。他一定会对小熏负责,会好好爱她的。而你,原本就不该属于他。”
孟梦忍无可忍,在泪水再度泛滥成灾前,冲出病房。
“你一定会自己乖乖回来找我的。”霍懋腾展眉浅笑睨着愤然离去的背影,信心满满的自言自语。
窗外初露锋芒的阳光,挣扎着穿过层层乌云阻隔。
丝缕光亮,徒劳的为乌云镶上一层淡薄金边。
空气,却依然寒冽。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点击鼠标、敲打键盘和翻动纸页的声音。
“整天盯着娱乐版看,对你没什么好处。”霍懋腾自液晶显示器上转眸,瞥了眼对着报纸发呆许久的孟梦,“别忘了现在是工作时间,关心别人的八卦也要有个限度。”
孟梦却充耳不闻,仍目光呆滞地慈祥着报纸头版——关于梁城拓盛宠“新欢”的消息。
虽然报导中直言梁城拓身体中,与其弟梁城彦相同的花心因子终于活跃暴发让她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份无奈的酸涩与彷徨。她隐约觉得她最珍惜、宝贵的一切,正在一天天的渐渐流逝。
手中的报纸突然被抽走,霍懋腾的俊颜出现眼前,孟梦吓了一跳,直觉的向后躲避。
“孟小姐,”霍懋腾面色阴晴不明,倾身逼近已避无可避的孟梦,“记住,在属于我的时间里,除了我,不许你再想任何一个男人!”
“什么……”
孟梦惊怒的话语未毕,霍懋腾的吻已毫无预警地落下。
霸道,蛮横,却也暗藏丝缕温柔。
空气渐渐稀薄,孟梦本该奋力推开这个让她厌恶甚至痛恨的“恶魔男”,但在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不由自主地沉迷在他隐忍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手机铃声倏地吵闹起来,打破暧昧的安静。
孟梦尴尬地推开霍懋腾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急促羞赧,“喂?阿姨呀……”
霍懋腾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静静的在旁边端详她微红的侧脸,眼神缥缈、恍惚而迷茫。
“恶……霍先生,我有急事,可不可以请假回家一趟?”挂断电话,孟梦压抑着满心翻涌不息的情绪,准备跟没人性的“恶魔男”展开一场请事假的拉锯战。
“好,可以。”
“我不管,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孟梦陡然止声,惊讶地重新看向霍懋腾,“你刚才说什么?”
霍懋腾嘴角轻扬,“我可以准你的假,而且还会亲自送你回去。”
孟梦的嘴张成O字型,映着那张莞尔笑靥的圆圆眼睛,眨了又眨,“你怎么了?”
霍懋腾无奈摇头,拉起貌似见鬼的孟梦便走。华浓与霍光祖多次长谈后,终于下定决定——把阿拓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告诉他。但她也明白,这件事不仅对他是个惊喜的意外,对阿拓来说,更是难以面对的。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要让他接受这个亲生父亲是怎样的艰难。尽管如此,她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们真相。这个谎言已经隐瞒了太久,应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由于怕阿拓与霍光祖面对面摊开父子关系后会失控,华浓特意把孟梦一起约了出来。
孟梦赶到时,华浓携梁城拓已与霍光祖相对而坐。
“阿姨,霍……霍叔叔。”孟梦略显惶恐的轻声打招呼,见只有梁城拓身边有空位,便忐忑落座。
“现在人到齐了。”华浓优雅微笑,散发出浑然天成的贵气,“有些事,已经隐瞒了太久,我决定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告诉你们。”
“妈!”听出华浓话里不详的深意,梁城拓忍不住出言,“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华浓不禁失笑,“傻孩子,妈已经老了,现在只盼望有生之年,能看见你们兄弟娶上好媳妇。如果再能让妈抱上孙子,那妈就算死也瞑目了。”
收到华浓的注目,孟梦赧然垂首。只是,脸上的羞涩酡红未褪,别样的酸梦又浮上心头。她小心翼翼地侧首望去,梁城拓深邃的双眸蓦然撞进眼帘,两道不经意邂逅的目光就此相胶着。
“光祖,”华浓悄悄握住霍光祖厚实的手掌,“其实,在当年离开星海的时候,我不是一个人。”
霍光祖茫然促起苍眉,目光中闪烁着疑惑。
华浓看向梁城拓,“如果没有当年的误会,阿拓本应该姓霍的。”
“什么?”霍光祖愕然低吼,再望向梁城拓的目光已泛起激动的泪光。
梁城拓虽然已经知道此事,但被母亲如此当面揭穿,不禁惊诧失措。孟梦感应到他的情绪,紧张地拉住他的手,却也不该如何是好。
霍光祖久久难以言语,最后难以自制地揽过华浓,颤声说:“谢谢……原来,你竟然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好啊,我大半生的心血,终于有人继承了!谢谢,真的谢谢你……”
不同于眼前温馨感人的场面,梁城拓一脸寒霜地站起,“抱歉,我已经姓梁半辈子了,没有改姓的打算。”
言罢,他拉起孟梦离席,徒留下相顾愕然的华浓与霍光祖。
“阿拓!”孟梦在贵宾包厢门前拉住梁城拓,“你不要这样,霍叔叔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哪。”
“霍叔叔?什么时候你叫他叫得这么亲切了?”莫明怒火高烧的梁城拓,口不择言的对孟梦发起脾气,“你也看中艾宝集团的有钱有势了,是不是?如果我不认他,你就失去一个嫁入豪门的机会了,是不是?”
孟梦怔住,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阿拓!”华浓赶忙上前拉住近乎癫狂失控的儿子,“你冷静点,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霍光祖也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劝道:“阿拓,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其实我也一样,对这件事震惊的程度不比你少。但这毕竟是事实,你也不小了,我相信你是个成熟睿智的优秀男人,好好面对事实吧。”
梁城拓蹩向霍光祖的目光倏地犀利如刀,“你别以为自己有钱就能拥有一切,你做过的事也都是事实。我在这世上虚活了四十多年,你就欠了我妈四十多年的债!那是你倾家荡产付出所有也还不回的!所以,你到死都别想我会认你!”
撂下狠话的同时,梁城拓亦红了双眼,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25
25、谎言?致命的毒药!(下) 。。。
“梦梦,快,帮阿姨去看着阿拓。”华浓极力冷静下力,注意到堆光祖脸色有异,便先安排孟梦去追阿拓。
孟梦脸上血色尽褪,恍惚了两秒方才僵硬地追出去。
跑出酒店大门,孟梦还没追到梁城拓,却撞到了仍自等待的霍懋腾。
“哎?什么事这么快就办完了?”霍懋腾战在明媚的阳光下,邪肆的笑靥分外惑人。
孟梦失魂落魄的神智这才清明几分,冷冷说:“是你不愿知道的事。”
“什么……”霍懋腾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见几个服务生前护后拥地背着一个人跑出来。
“梦梦,快,快叫车,你霍叔叔心脏病发作了,得马上去医院!”华浓发丝微乱,泪迹斑斑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慌乱。
孟梦这下彻底自悲伤中清醒,急忙冲上马路。
尖锐的急刹车声响起,一辆银灰色跑车惊险地停在孟梦身前。
直到霍光祖被送进急救室,乱成一团的人们才统统安静下来面面相觑。孟梦先扶华浓安坐,回眸翘首企盼梁城拓闻讯而来的身影时,方才想起送他们来的好心人还在。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跟你道谢。我叫孟梦,还没问您贵姓?”
孟梦上前仰首向俊美如天使的高大男子扯开微笑,下一刻,她惊诧得忘记阖上嘴巴。适才的忙乱令她未能看清男孩的样子,想不到还是个迷人的超级大帅哥!
男子剑眉轻挑,似乎对这女子不认识自己有些惊奇,“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我说孟大小姐,您还真会拦车。要知道,这位在法国红得发紫的超级名模,可是想请都不一定请得到的。想不到被你随随便便这么一拦,就成了送我们来医院的免费司机wωw奇Qìsuu書còm网。你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霍懋腾浅笑上前,虽然身高不及,气势却不比他口中的超级名模弱。
“什么?他是超级名模?”
孟梦险些下巴脱臼,瞪大圆圆的眼睛重新打量眼前“高人一等”的男子:他有一头黑亮垂顺的及腰长发,乌溜溜的直发将清瘦脸庞衬得更加白净。深咖啡色的眉毛有着柔美的曲线,细细长长的丹凤眼,浓密纤长睫毛下的眼睑如黑曜石一般闪亮。大约有190高度的身体看上去有些削瘦。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休闲服,简单,却衬得他气质愈加卓尔不群。
这么一看,孟梦总算想起些什么。虽然她不是时尚达人,也不够关注被巴黎主导的流行趋势,但闲时还是会翻看些知名时尚杂志的。怪不得总觉得这帅哥眼熟,原来是各大时尚杂志的超级宠儿。
“恩,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各位,后会有期,BYE!”
男子潇洒转身,顷刻之间,医院狭长的走廊仿佛变成了光影缤纷绚烂的T台,完美巨星正谢幕而去。
孟梦咋舌地看着那挺拔背影消失在转角,继而转头看向霍懋腾,双眸轻眨。
霍懋腾无奈一笑,“他叫颜笑庭,不仅是个超级名模,还是医疗业巨头的独子,听说他跟莫氏总裁的夫人交情也不错。”
“你知道的八卦还真不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孟梦赞许地拍了拍霍懋腾肩膀,因这一奇异际遇而略略改善了糟糕的心情。
“哦?这么说,以后不会再叫我恶魔男了吧?”霍懋腾笑容不变,琥珀色眼眸异光闪耀。
孟梦摇头,“我坚信,你恶魔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稀薄阳光穿过树木嶙峋的枝桠,细碎洒落。
天色由明至暗。
经历过最深沉诡异的黑暗,清冷的曙光悄然莅临。
在霍光祖转危为安被推出急救室时,华浓虚脱晕倒。经过再一次的手忙脚乱,孟梦得以喘息休息时,已是又一个霞光漫天的傍晚。
华浓留在医院的另一张病床上,独自归家的孟梦打开门,入目只有一片黑暗。
“阿拓?”孟梦无力轻唤,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记恨两人之前争吵时,他恶毒伤人的指责。见无人应答,她不禁失落——他又去照顾小熏了吧。
脱掉鞋子和外套,孟梦没有开灯,把自己丢进柔软的大床。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阿拓,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你找回亲生父亲,并不是贪图艾宝的产业……”孟梦抱着枕头喃喃自语,恍惚间脸颊微凉,染湿了一片丝质布料。
“我知道。”突然有沙哑的声音自厚重窗帘里响起,“对不起,是我当时气晕了头,才对你说了那些残忍的话。都是我不好。”
“阿拓?”孟梦起身,泪眼模糊的看向遮蔽夜色的帘幕。如中魔咒般,轻步上前撩起帘幔。
夜,蓝若深海。
点点清冷星光如钻如珠,灿烂了夜的诡异暗淡。
迷离星空下,颓废沧桑的梁城拓倚窗而坐。寂寥的身影,似乎已浸过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与沉郁夜色合二为一。幽沉的黑眸,纵使映射着满天璀璨星光,依然灰暗无光。
“阿拓。”孟梦跪坐在他身旁,心痛如绞。
“我以为这世间,你是最懂我的人。但今天才知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懂自己。”梁城拓依旧望着玻璃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语调缥缈。
孟梦心脏急跳,哽咽难言,“我……阿拓,你是不是,是不是已经……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沉默许久,梁城拓蓦然回首,直视泪流满面的憔悴女子。垂在腿边的手缓缓抬起,抹去那令人心疼的冰冷泪滴。
安唬抑皇窃嚼丛教盅嶙约骸!绷撼峭匚⒘沟氖终仆V驮谀俏⑹牧臣眨八档枚裕残恚艺娴牟皇屎夏恪K淙幌衷谖颐敲挥刑嗖钜欤院竽兀康任业搅四盖椎哪昙停任乙巡岳衔蘖Γ闳慈阅昵幔攀俏掖耸钡哪昊C危一嵬侠哿四恪“阿拓!”孟梦越听越是心慌,泪珠又止不住地滚落如流。
“梦,别哭。”梁城拓忧伤似凋零的残叶,“如果我不是可悲的私生子多好,如果我们没相差二十年多好,如果我没有去做演员,我们就在那个小房子里厮守一辈子多好……”
“不!”孟梦声嘶力竭地低吼,“我不在乎这二十年啊!如果你不想老去,我就在你老之前陪你一起死。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