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凶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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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石榴看着大师的眼神愈发无辜,但大师是绝对不会信它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它这么晃荡了,以前只要大师一装晕,石榴和石头里必定有一个会立即拆他的台,石头好歹还算温和,石榴的这种方式对大师这种一转就晕的人来说简直丧心病狂。真不知道当初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培养出这么两个胳膊肘往外拐不欺负别人尽折腾他的货!
大师哼哼唧唧了两声,一边爬起来一边絮絮叨叨地教训石榴,在站稳之后,厉声对石榴道:“一周不许吃老夫捏的黑鱼丸!没得商量!看我也没用!别蹭!掉老夫一身鸟毛就再加一周!”
石榴盯着大师看了两秒,“嘤”地一声,缩成小不点的样子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一旁石头打开了口的布兜里。
众人:“………………”
不过就这片刻的时间,就听得身边的林中一阵骚动,似乎有成群的东西朝这里奔来,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深林中扬起的烟尘。
“这么快?!”刚才他们看到群兽异动的地方是在那座山峰脚下,那里距离基地这边起码百里,这才多会儿功夫,就成群结队的奔过来了?!一小撮长耳朵的毛绒状的小东西跑得特别快,几乎是一溜烟从几人不远处一窜而过,直奔基地而去,看都看不清,更别说抓住了。
“兔、兔子?”石头瞪大了眼睛,刚才那一群,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异兽惊得乱窜的兔子。
但是……夏之铭皱眉:“那么些大大小小的野兽都被三番两次的雾弄得快绝迹了,还有这么多普通兔子活着?”这情况怎么想怎么诡异吧?
聂仁衍和叶昭对视一眼,然后摸了摸下巴道:“老子怎么觉得当年见过这玩意儿呢…………好像山上挺多的?像体型特别小的兔子,但是毛比兔子长很多,而且貌似没有门牙……嘶——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他看向叶昭,似乎是问他还记得不。
叶昭瞥了聂仁衍一眼,他自从醒过来之后,似乎别扭傲娇的程度比起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还多了些邪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相当霸道的气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之前他对付饕餮梼杌的场景的影响,众人看他怎么都觉得有种王八之气四溢之感。他“啧”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能记住?”
啊……聂仁衍摸了摸鼻子,对了,他家媳妇儿脸盲,从古至今一直盲=_;=除非一些比较特殊的人或者物,否则别指望他能记住。
大师听了他的描述,想了两秒然后猛地一拍大腿:“不好!”好字的音还未绝,就听基地里一阵骚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现雾散了,有不少人憋了几天闷得慌,都纷纷从屋里出来了,男女老少都有,惊叫混杂,听起来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他拽着下巴上的胡子,颠颠地就朝基地跑去,结果半路因为个子小而且速度不够快,被聂仁衍夹着腰跟叶昭一起,一阵风般刮进了基地几栋楼之间的操练场上。
正如他们所感觉的一样,这里确实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况。出来透气的人显然非常多,都聚在操练场上,此刻纷纷跳着脚不知在避让着什么东西,推推搡搡有不少人都被绊倒了,紧接着就不知道是因为被踩到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厉声尖叫起来。
被夹带进来的大师觉得异常丢人地从聂仁衍胳膊下蹦了下来,也顾不上呵斥这臭小子几句,便捏了几张符纸朝人群纷杂的脚中窜来窜去的白色毛团丢去,一边冲追赶过来的夏之铭他们喊着:“赶紧的!把这些人弄回楼里!”
夏之铭不愧是长年带警队的人,尽管这些乱糟糟的人群不如警员那样训练有素,但至少在他吼了几句之后,很快便照着他的指挥,以最快的速度朝周边几栋楼撤去,方思远木头甚至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的罗小晨都跟着组织起来。
越急越乱,越乱越慢!组织有序之后,反而比之前那样只顾没头苍蝇般乱窜的速度要快得多。人群如分拨的潮水般迅速涌入那几栋楼。
聂仁衍和叶昭不动声色地帮大师捉了几只窜得实在太快,没被符纸拍上,差点跟进楼里的“兔子”,便没再插手。毕竟这种事情大师完全可以应付得来,犯不着他俩这种出手不注意轻重就会翻天蹈海的人帮忙。指不定帮的都是倒忙……
“哟,老头子,看你抓兔子这手法娴熟,速度一流的样子,以前没少抓吧?”聂仁衍一手拎着三只兔子的耳朵,斜眼嘴欠。
“放屁!”大师两手满满都是脑门上贴了定身符的兔子,起码七八只,站在聂仁衍面前跳脚,可惜个子太小,蹦跶了半天,也只能仰着头骂。
叶昭把自己手里的两只兔子拎到眼前,面无表情地看了半天,然后又“啧”了一声,直接塞进了聂仁衍空着的另一只手里,然后退后一步抱着手臂,微挑起下巴淡淡道:“被这些东西的口水沾到的话,你这周都别站在我一米范围内。”
“………………”聂仁衍看着自己两手里直蹬腿,差点就把口水糊到他袖子上的兔子,抽了抽嘴角,索性伸出手指凭空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把这些没门牙的漏风兔子都丢进了圈里。那些兔子刚从他手掌中解脱出来,还没在地上落稳就闪电般窜起想朝外奔,结果在跑到圆圈边缘的时候,不知被什么屏障般的东西给撞了,“咚”的一声脆响,那几只兔子纷纷被撞了脑门,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师见状也把自己手里的那些都丢进了圈里,然后又捏了张符在自己不小心沾到那些兔涎的袖口上擦了两下,不过显然已经过了最佳时效,那一片布整个儿烂了般被扯了下来。
“果然。”大师见状,了然地烧了符纸,捋了捋下巴的山羊胡。
疏散完人群的夏之铭他们正好回到这边,听到大师的话,刚准备问“果然什么?”就见大师撒了一把纸鹤出去,然后原地阖眼调整气息数秒,冲聂仁衍和叶昭说了句:“俩小子帮着点老夫。”便抽出一沓跟以往质地不大一样的符纸,上面已经用朱砂画好了符文,他一边运着气息,一边嘴唇轻微蠕动默念着什么,然后将掌中的符纸缓缓推出去一张。
那张符纸竖直立在空中,跟着他手掌的动作,由缓及快最终停留在了远处空中的某个点不再动了,大师依次缓缓布出剩下的符纸,每布完一张就挪动脚步,转一个方位继续推出下一张,每一个走步每一个手势似乎都有讲究,看起来有些古怪,但在那些上上下下不同位置的符纸一一布置好之后,整个基地四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符纸之间联系起来,变成了一个透明的阵罩,将基地笼在其中,而叶昭和聂仁衍扫了眼四周,趁着没人注意便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似乎有极快的两道芒从符纸停留的空中一一点划而过,在点过最后一张符纸后,那一层透明的屏障瞬间便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在空中闪现了几秒之后,又全部消失。似乎空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类似屏障的东西似的。
大师在操练场中看着屏障变强然后隐匿得毫无痕迹,满意地摸着胡子点点头,第二下头还没点完,聂仁衍和叶昭就又出现在众人身边,就像刚才并没有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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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端午节快乐~~放假好好休息哟~╭(╯3╰)╮~
79Chapter79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夏之铭冲地上那一堆“兔子”挑了挑下巴;问道。那个圆圈中的“兔子”一半晕着,后来被大师丢进去的几个大概学了乖;不再蹦跶着想要撞出去,都纷纷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咕噜噜”转着占了近乎半张脸的大眼睛看着众人。
这么动物安静的时候看起来几乎跟兔子没什么区别;只是体型大约只比巴掌大一点点;浑身毛发比起正常兔子长很多;拖拖跩跩地都扫到了地;可以想象如果这些毛全都炸起来,这些东西看上去就会像是一只圆滚滚的毛球。
“这不就是长毛兔子?有那么吓人?”罗小晨看着它们安分守己蹲在那儿呆兮兮的样子,实在有些不能理解刚才那群人究竟是怎么才会被这么一群迷你兔子给吓成那样;推推搡搡的都发生踩踏了。刚才他们组织疏散的时候;有不少从地上被架起来的人,腿上手上都血淋淋的,还有不少人估计也在推搡中受了点伤,总之有不少人腿脚上都沾了血。
大师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指了指圈里道:“这叫吼!不是什么兔子——”
“吼?那是什么东西?”罗小晨挠了挠后脑勺,“它们明明跟兔子一样么?”
“就算长得一模一样那也不是兔子!”大师坚决地否定他,然后指着其中一个晕在一边,半张着嘴一脸啥样儿的“吼”,对罗小晨道:“你自己看看,看清楚点,没有门牙的兔子不得饿死吗?!你再看看它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嗯?看见没?”
不止罗小晨,夏之铭方思远木头他们都有些好奇地半蹲下来,看着那只“吼”,在它半张着的嘴边,有一滩湿漉漉的水迹,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不过这又有什么问题?睡觉流个口水么,很正常嘛……
“口水怎么了?”罗小晨扭头半抬眼看着大师问,他这个身高,就算蹲着,看大师也不用把脸仰得太高,只用掀掀眼皮就成。
“这口水可是个好东西。”一旁聂仁衍双手插兜站着,挑着眉道:“涂在身上驱蚊防虫,百毒不侵,要不要试试?”
“这么神奇!”罗小晨瞪大狗眼。
叶昭面无表情地扭开脸,简直不忍心看他——从认识聂仁衍开始罗小晨就一直在被忽悠,这么多年,还没长记性……
“涂了你就烂了!”大师心说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呢,平时在其他场合见到他也没这么傻,怎么一跟这几个人碰到一起就这么让人想跺一脚呢……
罗小晨怒视聂仁衍:“!!!”
大师解释道:“这东西之所以没有跟兔子似的牙齿,正是因为它的涎水有着极强的腐蚀力,压根不需要牙齿,所有食物对它来说都是入口即化……”
众人:“………………”以后再也无法直视电视里的美食评论员了!如果以后电视什么的还能恢复,还有这种节目的话= =
半晌,罗小晨猛然反应过来:“卧槽这么说来刚才那些摔在地上手脚血淋淋的根本不是被踩的?!”
“哦对还有受伤的!”大师这才想起刚才应该有不少被这些“吼”的涎水给沾上的人,不然场面也不至于那么鸡飞狗跳的,他带着众人转头匆匆向医务室那处走,结果刚走没两步,之前放出去的纸鹤都回来了。
就听那些纸鹤七嘴八舌地出了声,几乎都是在说自己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正在布置屏障结界之类,能挡多久挡多久。还剩一个是从J省那边过来的,一听声音聂仁衍就认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错飞道山洞说自己师父带着两个师兄弟去布化血阵的小徒弟。
这回那个小徒弟倒不像以前那么咋咋呼呼的了,说话语调有些低,应该正伤心:“师叔,师父他们找回来了,发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只剩一口气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师公过来看过了,说能不能挣回一条命就看造化了……”
大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自己那几个师兄弟不听劝还是叹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情况。
“嘶——”聂仁衍摸了摸下巴道:“有点不对啊。”
“怎么了?”众人这些日子被弄得一惊一乍,现在听到“不对劲”之类的字眼就下意识一哆嗦,神经都绷起来了!
“老头子你那几个同门居然还有命活着?”聂仁衍伸手拍了拍走在前侧方的大师的后脑勺,问道。
大师被拍得一阵炸毛,跳着脚就道:“要死了!老夫说多少次了!老夫的头是你们这帮臭小子能摸的吗?!没大没小!”
“啧,拍个头而已,老子比你大了几千岁呢,拍拍子孙们很正常。”聂仁衍又开始嘴欠,但偏偏他说的话还都是对的。
大师:“………………”突然想驾石榴西去是怎么回事!
聂仁衍再次手贱地拍了拍大师的后脑勺,一边推着他继续朝前走别傻在原地,一边道:“老子说正经的,你那几个同门可是布了化血阵送上门去作死啊,最后居然还留着一口气,这是梼杌和饕餮的作风?”
“说起来确实有点古怪。”夏之铭几乎立刻就理解了聂仁衍啊的意思,道:“以往那几年那么多失踪的人都进了饕餮的肚子,怎么看它也不是个会把人命当回事的,而后来在蛙岭,我、叶昭和罗小晨三个正面碰到梼杌时候,从它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说话内容来看,它跟饕餮显然是一路的,这两个都不像是会留人一命的主……”
“但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老子就注意到了,那两个的攻击好像一直都有所收敛,按理说那么一场打下来,老子要注意着不打到下面基地的人,他们可没必要,但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把攻击范围扩到那么广,再说具体一些,饕餮的有些攻击并不是我给挡回去的,而是梼杌……”
“擦!这是什么意思?!”罗小晨受到了惊吓,“你的意思是梼杌是好的?怎么可能?!那次在蛙岭那副不给他匕首就把我们统统掐死的调调可不是装的!你后来不是还跟它打了一场么?这会儿突然变成好的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聂仁衍插着兜儿看叶昭,“你觉得呢?”
叶昭正微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看向夏之铭道:“你还记得在蛙岭那次,梼杌出来之后,在看到你的时候视线停留了一会儿么?”
“我当时也觉得他说话的调子在某一些字上有点耳熟,但是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那种调子,毕竟只有极个别的几个字……你的意思是我认识的人?”夏之铭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就径自拧着眉开始回想。
“说起来我当时也感觉它看夏之铭的眼神跟看我们两个不一样……”罗小晨顿了顿,回想了片刻才道:“那个眼神倒不是看熟人的感觉,更像是看一个听说过或者仅仅是见过几面的人,但是——”
“但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