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档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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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把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放了下来:“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姚母顿时笑着道:“你看,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姚慑在他背后恨得牙痒痒,那明明就是他买的,凭什么就变成睚眦的“敬意”了?!
一家四口搭上个睚眦吃了丰盛的一顿。老姚家为未来儿媳妇准备的猪、鸡、鸭全进了睚眦的肚子。
饭后姚慑帮忙收拾碗筷。睚眦性格高傲狂妄,平常只有命令别人的份,怎么可能跟人闲聊?与姚父大眼瞪小眼半天,实在无话可说,便借口去给姚慑帮忙,溜进了厨房。
睚眦抱着手臂站在姚慑身后,却一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姚慑从果篮里掏个苹果洗了洗塞到他嘴里,打发他走:“别在这妨碍我干活。去去去。”
睚眦“卡兹”咬了一口,却没有离开。反而趴在了姚慑背上,暧昧地低声在姚慑耳畔说道:“你听到了?你爸妈已经承认我了。”
姚慑“呸”了一声:“承认你什么?”
睚眦一瞪眼:“我们是一家人了。。。。。。”
姚慑翻了个白眼:“我爸妈是在客气好不好?去去去,不帮忙就算了,尽给我添乱!”
“咦?你怎么耳朵红了?”睚眦非但不走,反而开始调戏起姚慑来。
姚慑恼羞成怒,一个手肘撞在睚眦的胸口:“一边去!”
厨房外,姚望看着里头“打情骂俏”的两人,眼里酝酿着不明的情绪。
37、编号007画中仙事件2
睚眦能够很明显感觉到姚慑的弟弟姚望对自己有敌意。
不但经常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自己,只要自己靠近姚慑,他就一定要插/进来,找一切借口理由把他哥拉开。这小子是什么意思?要不是看他是姚慑的弟弟,以他龙七子的个性早教训他一顿了!还让这小子嚣张?!
睚眦是忍着没下手。但那边姚弟弟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乡下夜间没有什么娱乐,九点一过各人便回房睡觉。睚眦很自然地跟在姚慑身后进房,却被揪住了胳膊。睚眦条件反射,反手一拳,把人撂倒在地。
“嗷!”身后顿时一阵痛呼。
睚眦低头一看,又是姚望那小子。不禁语气不耐烦地问道:“干嘛你?”
姚望爬起来,揉着被揍疼的肚子,语气激动地责问:“我才要问你干嘛呢?!有你这样随便动手打人的吗?!”
睚眦冷冷回了他一句:“想不挨揍,以后就不要靠近我!”
“你!”姚小弟一直待在乡下,为人淳朴。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嚣张无礼的人,气恼非常,却知道自己打不过这高大的男人,莫可奈何:“你跟着我哥干嘛?你房间在那边。”
姚家靠着大儿子这几年来的帮衬,也盖了座“乡村豪华别墅”。农村地方多,盖房子也往大里盖。这“别墅”里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睚眦自然不能跟姚慑一间房了。
睚眦懒得搭理他,抬腿便走。
姚望可忍不住了:“你这个变态!你别缠着我哥!”
睚眦闻言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冷眼看着姚望:“变态?”什么意思?
姚望性格耿直,气愤之下,把心里面的话全说了出来:“你一个男人整日粘着我哥不是变态是什么?!”
说实在话,姚小弟是有那么点恋兄情节的。姚慑从小学习就好,人也长得俊俏。虽然他不是乡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但他的成就最高,成为了知名的主持人。可谓是他们大石村之光啊!姚望从小就崇拜自己哥哥。姚慑高中开始就进了城,在城里念书,十几年来回家的时候不多,两兄弟相处的时间也少。这就更让姚小弟在心目中把自己的哥哥美化了。
他怎么能看着自己完美的哥哥,被坏人引诱,走向堕落呢?!虽然他是乡下人,也知道如果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绝对是丑闻,会让哥哥身败名裂的!
睚眦明白了,这小子是在骂自己呢。他的眸子逐渐转变成金色兽瞳,嘴里的獠牙也冒了出来,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幸好这时姚慑在房门喊了一句:“干什么呢你们?”
姚望马上拉着他哥进房:“哥,我有话跟你说。”
“哼!”睚眦愤愤地将獠牙收起,冷眼看着哥俩进房,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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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跟那敖七到底是什么关系?”原本姚望还只是猜测,但刚刚睚眦却并没有反驳,他的心顿时凉了。最起码,那个凶狠的家伙绝对是对自己哥哥有别样心思的。
姚慑心里打了个突:“不就是我朋友呗。问这个干什么?”原本他这句话是可以说得理直气壮的,可经过那晚,他现在却觉得有点心虚。
“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看那狠劲,不是混黑社会就是街边流氓。
“工作上认识的。。。。。。坐了一天车,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姚慑害怕露馅,忙打发他走。
“哥,你可得小心那家伙,他对你心怀不轨。。。。。。”姚望还想再说,却被他哥推着出门了:“哎,哥,哥!你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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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慑回家后,帮着家里搞了一天卫生,又开着拖拉机把农副产品拉到城里卖了,置办了些年货。当然,睚眦是如影随形的跟着的,不过作为客人,他只需要翘起手看着,不需要帮忙。姚小弟虽然想从中阻拦,也想跟着去,可姚父姚母却拦着,让他在家帮忙,不能成行。
睚眦心满意足坐着拖拉机,跟姚慑进城“约会”去了。虽然拖拉机上还有两头猪崽、一笼鸡、一笼鸭与龙子殿下“平起平坐”,他也心情好地不计较了。
就这样忙乎了两日,终于到大年三十了。
姚家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年饭。既然姚父姚母都已经说睚眦是“一家人”了,睚眦很自觉地也把自己当成姚家人了。
吃年夜饭是有讲究的,比方说吧,大石村这讲究的第一项就是座位次序。祖辈居上,小辈居中,长辈居下。因为姚家祖辈已经过世,所以首位空着。睚眦一看首位没有人坐,姚慑又坐在了上位旁边,便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姚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姚父说道:“这个,小敖啊,这位置不好,你换个吧。”这是留给过世的祖先的。
睚眦却豪气地一摆手:“没事,挺好的。”
又比如说吧,年夜饭上必须有鱼。但这鱼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寓意着年年有余。可睚眦却不客气,上来第一个就夹鱼吃。见姚慑盯着他看,还夹了一筷子鱼肉放他碗里:“看什么?吃啊。”
第三个讲究,那就是年夜饭不能吃完,一定得留下一点。寓意着往后一整年都衣食富足,有富余。可睚眦向来胃口好,虽然不比他五哥饕餮,可这八菜一汤,才刚够他填肚子的。
要不是姚望及时抢下了一盘白切鸡,这餐桌就得被睚眦扫荡个清光。
·
守岁到12点,点上炮仗,又吃了饺子。农村人睡得早,姚父姚母早撑不住了,便打发一家子人去睡觉。
姚慑正刷着牙呢,睚眦走进浴室给他使了个眼神。姚慑不明所以,满嘴泡沫地问了句:“干嘛呢?”
“跟我来。”睚眦不由分说拉上姚慑往外走。
姚慑匆匆忙忙擦了把脸,跟了上去。
乡村的夜晚一片漆黑,夜风又冷,虽然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但还是静谧得让人胆寒。
睚眦拉着姚慑躲在院子的石磨后蹲着。
姚慑莫名其妙看着他,干嘛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
等了不到两分钟,姚家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有人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没人,便端着一盘东西出门了。
“小望?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姚慑疑惑了,正打算过去问自己弟弟。
睚眦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噤声,接着便带着姚慑悄悄跟在姚望背后。
走了十多分钟,姚望钻进了一座砖瓦房。
姚慑一看,那不是他们姚家的祠堂吗?弟弟这鬼鬼祟祟的是搞什么鬼?!
答应某珂的100字恶搞小番外:
姚父:孩子他妈?小敖给我们送的那些补品怎么不见了?你放哪了?
姚母:诶?我就放在窗台上了。。。。。。怪了,怎么不见了?!
睚眦一口鸡精一口脑白金,偶尔还吧唧嚼两口生燕窝。X的!人类的补品也太难吃了。不过自己千辛万苦带过来,怎么也不能便宜别人。而且他堂堂龙子还得纡尊降贵给人类赔笑脸,这笔账他先记着,全部记在那人身上,让他以后加倍还!他要这样这样,还要那样那样。。。。。。
姚慑:想什么呢?笑得真他X恶心。。。。。。诶?!你在吃什么?那不是送给我爸妈的补品吗?你干什么啊?!哪有你这样的?!
睚眦“切”一声,不以为然。顺便还塞给姚慑一盒东西:“放心吧,我也给你留了。”
姚慑掏出那盒东西一看,X仁肾宝?!
38、编号007画中仙事件3
睚眦突然抱起姚慑,脚一蹬,就跳上了屋顶。
姚慑被他来的这么一手吓了一跳,暗里感叹,这功夫要是参加奥运会跳高那肯定得破纪录了。然后又不好意思了起来,马上从睚眦的怀里挣脱。幸好,这大半夜的光线昏暗,那家伙看不到自己发红的脸。
可惜他不知道,睚眦的双眼能够夜视。只不过龙子殿下心情好,盯着姚慑晕红的双颊龙颜大悦,聪明地决定不戳穿他。
祠堂是类似四合院的结构,在屋顶上正好能通过天井看到大堂里的情况。
只见大堂里有两个人正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吃着什么东西。大堂里没有开灯,不过两个大红灯笼的光芒足以让姚慑看清那两人的摸样。其中一个不用说当然是他弟弟姚望,而另一个却是名年轻漂亮的大姑娘。
原来弟弟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姚慑心里好笑,不就是谈恋爱吗,用得着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吗?
而他身边的睚眦却把牙磨得“咔嚓咔嚓”直响。姚慑不禁回头轻声问道:“你怎么啦?”
“我的鸡!”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
姚慑仔细一看,弟弟和那姑娘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嚼着的,不正是年夜饭上从睚眦嘴里抢下的白切鸡吗?他心下暗道一声糟糕。以睚眦那记仇又护食的个性,敢从他嘴里夺食,自己弟弟怕是以后日子不好过了。他忙给睚眦抚背顺气:“别气别气啊,明天我给你做十盘鸡!”
睚眦回头看了他一眼,态度依然是那么傲慢:“鸡我可以不要。那小子对我的无礼我也可以不计较。”
姚慑喜出望外,却心底疑惑,这么乖?!
“不过你得用别的赔我!”说着睚眦将姚慑一把拽进怀里,墨黑色的眸子里泛起了野兽般金色的光泽,就跟那一夜梦里的一样,如同猛兽出闸,扑向猎物。
姚慑心知不妙,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双兽瞳,沉溺于那暗金色的欲望漩涡中。。。。。。
待姚慑反应过来时,睚眦那英俊的面孔放大于眼前,鼻孔里吸进的都是对方身上那野性的体味,唇贴着对方的唇。姚慑的心怦怦直跳。这、这是吻?!
虽然这个吻来得那么意外,可姚慑却觉得仿佛天经地义般;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期盼了许久,终于如愿了。。。。。。
但是等了一会,他感觉不对劲了。三分钟过去了,睚眦就这样一直唇贴着他的唇,什么动作都没有。
其实睚眦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吻,交配是繁殖后代的本能。而吻却是爱情交流的方式,龙是不懂得爱情交流的。这接吻他还是从电视上学来的。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如果两个人嘴贴着嘴,就是感情定下来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还有更深入的。
姚慑尝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唇。没想到睚眦的反应很激烈,顺着本能,用力吸吮着他的唇,甚至激动地用牙齿啃。
姚慑很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睚眦恼羞成怒,正待发作。下面那姑娘却发现了屋顶的动静,突然道:“望望,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
姚望闻言四周张望:“没有啊,你别疑神疑鬼的。”说着,他把那姑娘搂到怀里软语温声道:“哎,又得再等半个月才能见到你了。”
姑娘闻言满脸惆怅,最后咬了咬牙:“再等等,过不久我就不用回去了。”
姚望喜出望外:“真的?”
姑娘含羞点了点头。
这蹲着听自己弟弟墙角,像什么话啊?姚慑正想走人,睚眦却拉着他,不让他离开。姚慑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又情意绵绵厮磨了一阵,姚望才不舍地回去了。那姑娘却在原地不动,目送着他离开。
人都走了,该散场回家了吧?睚眦却仍然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给了姚慑一个眼神,让他看那姑娘。
只见那姑娘手一挥,原本还发出红彤彤光芒的灯笼便熄灭了。刚刚光线足够还没发觉,现在大堂暗了下来便能够隐约看到,那姑娘身上竟然散发着荧荧白光。
姚慑突然想起来,上次陈典泽用返魂灯召唤出明天的鬼魂,他身上也发出这种光芒。他心下一惊,这姑娘恐怕不是普通人类!
果然,那姑娘待姚望走远了,便拍了拍手掌,祠堂大门自动关闭。她看了房顶一眼,最后化作一道青烟飘进了大堂墙上一幅空白画卷里。顿时,墙上便多了一幅仕女图。
这不行!原本以为弟弟只是跟村里的大姑娘谈恋爱,他当哥哥的乐见其成。可现在很明显,那姑娘不是人类,恐怕还是什么精怪!他不能看着弟弟被妖怪迷住了!
睚眦盯着那一副画,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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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慑就拉着自己弟弟“亲切慰问”了。
“小望,昨晚你大半夜不睡,去哪了?”
姚望心虚,也不敢正眼看自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