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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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缓缓移至屋后,风扬。。。。。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庆同学煮了干饭,于是某HAPPY的拿着筷子和碗去蹭饭,电视上中央二台正在播出一个饮食类节目,介绍其中一道名为煎卷的菜时,屏幕上的大妈笑眯眯的拿出高粱秆卷面饼,笑眯眯的说,我们这管这高粱秆叫龙骨。‘啪嗒’,我的筷子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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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能毕业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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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玄白两道身影在狂风中交错!血红的光亮不时折出,夹杂着银色的剑影,沈澈脚下不停,仗着步法与风扬保持距离,龙骨的锋利,他已经领教过,左面的白衣被染红,血色正顺着肩臂向下蔓延。沈澈咬牙,沈渊曾说莫与龙骨太过接近,他心高气傲,不服这说法,结果却是险些在龙骨下送了性命。虽恨极遵从沈渊的命令,可如今不得不承认,沈渊所说并非妄语,手中利剑如灵蛇般缠定风扬,却不与龙骨正面交锋,他在等。
不大的空地中横七竖八倒着断裂的树木,风声呼号,更显得林中苍凉,方才的黑衣人早没了踪迹,这是沈澈的意思,他既稳操胜券,又何需帮手。
剑锋从风扬左面劈过,带起硬物特有的破空声,风扬脚下微移,突然滞了半拍,只是险险躲过这一剑,沈澈自然不会错过对手微妙的变化,他知道他等到了,后跃三步站定,沈澈笑得嫣然,“你不想知道我是何时下的药么?”
风扬沉默,他已经猜到,“就凭这药,你还杀不了我。”此时药效还未完全发挥,他虽在一时半会杀不了对方,但若是离开,也绝无人能阻拦。
“没错,”沈澈继续笑着,“但若是再加一个萧乾,你觉得如何?”
双眸猛地睁大,风扬突然忆起,萧乾与他一同饮酒,他亦中药。
远处突然传出一声高啸,沈澈对着声音的方向笑了起来,“你不奇怪为何我遣走手下么?”
为狙击萧乾。风扬手中的龙骨捏的死紧,大意了。沈澈继续道,“方才那啸声,相信你也明白是何意了吧。”目的已经达到,萧乾已在他们手中。
“你想如何?”
“若你离开,我就立刻杀了萧乾,”尾音渐缓,沈澈伸出舌头舔舔唇角,黑色的眼眸射出魔魅的光彩,“今日你我,只能留下一个。”
反手劈倒身后的黑衣人,萧乾以剑支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气不畅,体力耗尽,他的眼前有些发黑。不知道是在何时着了道,如今也无暇顾及,他知道风扬就在前方苦战,他要去帮他,拼死也要去。摇摇晃晃的起身,已快看不清身前晃动着的黑影,仅凭着直觉出剑,转瞬又是两人倒在剑下。不远处抱臂站定的黑衣人眼色深沉,与他人不同,他的黑衣袖口上绣着火红的徽记。
“不过一个半死的人,怎么还未杀掉?”埋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树木阴影处现出同样有着金线镶边徽记的黑衣人,那人似有不快,露在面罩外的狭长凤眼死死盯着前方的萧乾。
“你很想他死?”前面那黑衣人闷笑两声。
“朱雀,你不要忘了,这是主上的命令。”
“我认可的主上只有沈渊,不是你的主子沈澈。”朱雀面色沉下,“玄武,若你敢对萧乾出手,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玄武哼了一声,并无再多动作,眼看着萧乾杀出血路,已渐踉跄的身形消失在林子深处,朱雀少有的露了几分同情之色。若能死在这地方,于他而言或是种幸福也不定。
快看不清路了。萧乾使劲的摇头,想将渐渐混沌的思绪甩出脑外,杀了多少人他早记不清,到最后已是全凭着本能出剑收势,身旁的惨叫声让他麻木,强劲的风吹起衣衫,血腥味从面上飘过,转瞬即逝。不知又走了多久,再有没有黑衣人出现,甚至于自己有没有再出剑,萧乾已经分不清,他只是本能的走着,凭借着要见风扬的信念。
密林陡然铺开一片空地,白衣人站在其中,手势下垂,凌乱的黑发在风中张扬。倚着树干大口喘气的萧乾总算找回些神智,“风扬。。。”他低唤了声,上前几步,却因为体力透支整个人向下扑去,只得勉力用剑支撑起全身重量。正前方传来一声轻笑,“真难看,”对方道,看着萧乾艰难抬头,他刻意的放慢了语速,“你来晚了。”
世界突然凝滞,没有风声,没有白衣人,萧乾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心很冷,与寒冬里被冷水当头浇下不同,这种彻骨的冷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已死。
白衣人的身下,心口处插着利剑的风扬横躺着。血线顺着总是上翘着的唇角蜿蜒而下,眼眸紧闭,清澈的蓝色被盖住,手臂无力的垂在身旁,明晃晃的剑锋几乎要刺瞎萧乾的双目。
风。。扬。。。。
“小琳子,这就是你儿子?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大手在柔软的脸颊上捏来捏去,“唉哟,小子力气不小啊?敢踢我?!”
“小子,又被赶出来了?”坐在树上晃悠着两条腿的风扬一跃而下,“走,大哥带你逛庙会。”
“叫大哥!”凶神恶煞的青年满院子追着萧乾跑,一旁的赵琳咯咯直笑,“谁教你叫风扬的?!叫大哥!”
风扬!
“不想被萧家人追杀,就跟我走。我给你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大概快坏了,不知道能坚持到多久。。
我不想抗去修啊啊 啊啊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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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没有雨。干涩的风肆意的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悲伤到极致的苍凉。
“人死不能复生,萧兄弟还是莫要太过悲伤了。”沈澈悠悠地说着,目光死盯着手中的龙骨,一直低垂着脸的萧乾一颤,眼中精光立现,手中利剑直刺向沈澈,沈澈大惊。虽已立退,可仍被划破前襟,剑锋带出一抹艳红,萧乾一击不成,剑锋一转,又斜向劈来。沈澈硬接了这一剑,“呜!”右手被震的发麻,耳畔更是嗡嗡直响,这哪里像一个内力尽失,体力用尽之人?
沈澈脚步略进,手中龙骨也不迟疑,趁着萧乾全力出击空门大开之际楔入,刀锋滑过手臂,鲜血涌出,萧乾却似毫无知觉般回手一剑砍来。沈澈本离他极近,若是躲过这一剑,萧乾必定会被自己手中的剑所伤,不要命了么?!皱眉间手中龙骨换入左手抵住这一剑,趁着铁器滞住的一瞬,右手捏住萧乾手腕。“咔嚓”,细小的声音响起,萧乾手中剑锋落地。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刚刚手腕脱臼的人已用左手横面打来,沈澈防御不及被一掌打中,却也在对方碰触自己的瞬间击出一掌,两人同时倒地。沈澈的口中喷出大量鲜血,与风扬一战时他的左手已受重伤,方才勉强用左手持刀接下萧乾全力一剑,结果可想而知,如今左臂处火辣辣的疼,更别提动弹半分。好在萧乾是左手出掌,加之他内力尽失,这一下打在身上软绵绵的并不严重。用右手支起身子,捂着左臂走到萧乾身边蹲下,“萧兄弟好功夫。”这话倒有几分是真心的。萧乾捂着胸口侧躺在地面,沈澈的那一掌好似打碎了自己的五脏六腑,连呼吸都疼得恨不得昏过去,察觉沈澈就在身边,萧乾紧咬牙关,已在暗地积蓄力量。
纤长的手指摸上左腕,沈澈残忍的笑起来,“都这样了还想逞强。”一声闷哼,左手软软垂下,萧乾的额头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看你,”手指顺着衣料向上,在脸侧游移,沈澈的语调很温柔,“若是乖乖的,能少吃很多苦头。”萧乾咬唇不语,体内的剧痛几乎已夺取了他全部的神智,沈澈的话,他几乎没有听清。
“主上。”
缓缓起身,看着身后出现的黑衣人,沈澈又恢复成往日的冰冷神情。“渊弟呢?”
“宫主已先行回宫。”狭长双目的黑衣人毕恭毕敬道。
“哦?”沈澈惊讶,没想到渊弟竟能抛下萧乾,是笃定自己不会伤他,还是真的不在乎此人。。。“玄武,你带此人回宫。”皱着眉下令,沈澈有些烦躁,沈渊的举动在意料之外,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视线随之落到萧乾身上,也罢,还是先行回宫,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不知何时刮起的狂风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树木耷拉着脑袋歪歪斜斜的站着,新鲜的泥土被翻出,不久又被黄土覆上,再瞧不出半分异样。天色渐渐明朗,方才还是阴郁着的天空露出本来的颜色,一场暴烈终于过去。
萧乾似乎伤到了肺部,略一动弹就止不住的咳出血来,不耐烦的玄武着人寻了副架子强压着人赶路,约摸是觉得这样的萧乾已全无抵抗力,草草吩咐手下两句便急急赶往前方。沈澈重伤,又是一人独行,他实在放心不下,却未想到,自己走后不过半个时辰,抬着架子的手下人就被阻在了碧水峡。
“什么人?!”黑衣人叱道,示意同伴将架子放下,昏迷着的萧乾伤口被牵动,无意识中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路人。”拦路的高瘦青年眼神呆滞,目光从黑衣人身上慢慢移到萧乾处。
“既是路人,莫要管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终于意识到不对的黑衣人方想招呼同伴,已被一刀划过喉管,喉咙里‘咕咙’两声,捂着脖子栽倒在地,黄色的土地霎时被染成血红。青年举刀,面向抬架子的另两人,后者虽有惧意,却还是抽出腰间利刃迎头砍来,青年俯身躲过对方,刀势上扬,自黑衣人腰间向上,刀刃入肉三分,那人举着刀抽搐两下,向下扑倒。站的略后的黑衣人被惊住,扔了武器调头就跑,青年露出嘲讽的笑,勾起地上尸体旁的朴刀,借腿力踢出,不偏不倚正中逃跑之人的背心,倒地的躯体惊起一片黄沙。即使连杀三人,青年的气息也未有任何凌乱,确定四围再无敌人,他紧走两步到架子旁蹲下查看萧乾的伤势,双腕脱臼,身上交错着数道刀伤,脉象紊乱,五脏俱损。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青年皱眉,又听萧乾低低呻吟了声,忙凑近几分道,“萧兄!萧兄!”
萧乾未给他回应,头一歪又陷入沉沉的昏睡。青年沉默,看着就算在昏迷中也纠结着眉头的萧乾,眼眸渐渐眯起。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怎么就要完了啊~~~
捶地~~·
我还想放假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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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玉关镇地处边塞,因外族人极多,镇上各式服饰者往来不绝。商市与住宅杂居,散在镇中各处,虽看来杂乱无章,但往来者多为过客,倒也无人滋事。
镇口背街处有一方院落,是多年前自江南流落而来的商户所修建,去年主人举家南迁,便将这房子卖给了一个北上的旅人。铺着琉璃瓦的屋顶,镂空窗格,精致廊柱,房前的庭院不大,却是假山凉亭一应俱全。本在江南随处可见的格局,搬到漠北实在是诡异的紧。
转过廊角的高瘦男子身着藏青衣衫,轻步缓行,走到后院的一间屋前时,他侧耳听了听,推门进入。
“醒了。”平淡的语气,好似对方就该在此时醒来般,没有半分意外,“你昏迷了五日。”
内屋床上的男子靠着床栏坐着,雪白的亵衣下渗出点点红迹,他轻喘着气,缓了缓道,“欧阳兄。”
欧阳慕云点点头,“萧兄在此处安心养伤,其他日后再说罢。”说着近前,为萧乾渡过内力助他恢复。
“多谢欧阳兄相助。”调息完毕后萧乾的面色已带了些红润,略一低头,几缕鬓发垂下,灰白,萧乾惊愣,忍着剧痛自脑后摸过发丝,才发现自己的一头青丝尽成花白。
“许是内力用尽所致吧,”欧阳慕云淡道,倒没几分惊讶,见萧乾沉默,他便也移了话题,“你怎么会招惹到影水宫?”日前他回玉关镇,途径碧水峡时发现百人埋伏于此,本不欲卷入什么武林纷争,但在黑衣人中隐隐听到‘萧乾’两字,不由上了几分心。苦于对方人员众多,他不好潜入,于是在峡外等候,后见黑衣人抬着萧乾出来,便出手相救。
“影水。。。”萧乾低喃,原本还算得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近几年方在江湖中崭露头角的刺客组织,虽要价不菲,却从未失手,传闻其宫主是个深不可测的美男子,如今想来,定是当时见到的。。。萧乾心头一激,又呕出一口血。
“这屋是我一年前盘下的,”静静看着的欧阳慕云突然道,“初见时,觉着它像极了我在台州的府邸。唯一不足的,是廊角没了儿时看到的风铃,所以我特意托人买了风铃带来这里,结果你道如何。”
萧乾不明所以望向欧阳慕云,他不像那种会随意与人闲聊的人,既这般说了,就定有目的。
“我将风铃照样挂在檐下,却未料边塞风大,整日里也不得清宁。”江南的风似低眉的女子,一点一点渗进居所,偶尔响起一两点清脆的风铃,便将整个人的心塘点亮,惬意十分。换到漠北,夹带着沙尘的暴风狂乱而至,昼夜不停,风铃吵人,只得将其取下。
“。。。。”
“万事莫强求。”欧阳慕云最后道。
“欧阳兄,你不明白。。。”萧乾有些激动,捂着胸口急喘几下。
若非伤到极致,又怎会一夜华发?欧阳慕云与萧乾不过是在一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他并不了解此人的脾性,却在如今隐隐感觉萧乾其实并非一如表面般随性,这人骨子里的固执恐怕不会输给任何人。太危险,过刚易折。
“要报仇,也要等伤养好。”欧阳慕云淡淡道,“大夫已经看过,内伤虽重却无大碍,只是一月不可运气,三月不可操劳。”
萧乾垂眸,撇开话题,“此番多亏欧阳兄相救。”
“客气。”依旧是淡的起不了半分波澜的语气。
“不知欧阳兄可否帮萧某一个忙。”
对悦来客栈,欧阳慕云并不陌生,初到此镇时便是在此处歇息,之后一住就是半月,但对莫雨尘,他却有些记不分明了。对无关紧要的人,他向来记不分明。
“我记得你。”客栈内轻抚着龙骨刃身的莫雨尘幽幽道,睨眼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一年前,你与萧乾交过手。”
炙热的光线在屋中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