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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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吐吐舌头：“你要天天这么算，还不累死啊！”
程航缓缓道：“我也是被逼的啊！要不是我父亲的病……”
小艾吓了一跳，伸手按住程航的手：“怎么？”
程航低头道：“我……不说了，喝酒！”
小艾再不敢胡言乱语，两人闷头喝酒吃菜。程航一杯杯酒下肚，脸越来越红，连两只眼睛都红通通的。小艾有心担心，把最后半瓶酒咕噜噜灌下去了。
程航起身跌跌撞撞的上厕所，良久不回。小艾起身去看，发现程航伏在厕所门边，肩膀抽动个不停。
小艾轻轻拍拍他，安慰道：“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程航转身抱住小艾，大声抽泣起来：“要不是我来南京读书，我爸爸就不会去卖血，也不会得乙肝。呜呜呜，得了乙肝也不好好休息，还要做农活，营养也跟不上……现在成了暴发性肝炎，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我真没用啊！”
小艾怔怔的抱着程航，终于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抠门，想想自己，奔三的人了，大学毕业也五六年，生命不息，跳槽不止，回头望望，脚步凌乱；抬头看看，前途缈茫，好好的工作丢掉去做保险，折腾大半年，又换做餐饮，半年时间赔了六万。不敢跟父母亲说，怕他们担心，连最爱自己的奶奶，也没有办法去好好孝顺，忍不住眼泪也流了下来。
一觉睡醒，天色大亮，小艾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半。肩头依稀有程航的泪痕，小艾怅然若失。钱钱钱，万恶之源，也是幸福之源……
小艾想起自己当初要开店时，已经分手近一年。当跟家豪说起缺口六万，家豪二话没说拿出存折给了他四万。同志之间的感情那么脆弱，信任感那么低，而且自己又只是家豪的前BF，但家豪却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他。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分开了那么久，却一直对家豪念念不忘的原因吧……人和人之间，最珍贵的礼物就是信任，那一份安全感，是可遇不可求的。
现在怎么办呢？家豪要买房，还有两个月，就要还给他，现在小艾全部的钱，只有一千多，能不能活到两个月后都是个问题，怎么才能解决？
小艾挣扎着爬起来，头有些重，嘴里苦苦的十分难受。程航估计上班去了，房门紧紧的关着。
小艾一面刷牙一面想着还钱的问题，想得头都大了。突然，他想起昨天程航说过的，银行的利息的问题，赶紧把沫子吐掉，给程航打电话：“喂喂，上班了吗？”
程航那头非常吵，估计在公交上：“还没到公司。你醒了啊？怎么？有事吗？”
“问你，银行透支是不是有免息期的？”
“对呀，不同的银行免息期也不一样。中行的是三十天，广发和民生以及招商等银行都是五十天。怎么，你要办吗？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银行的朋友，他那办卡比较快，而且好象正在搞活动，需要的东西很少的。”
小艾想起报纸上还是在网络上看到过，银行卡可以互相套现，用这个卡的还那个卡的，只要周转得好，可以免息借银行的钱。这倒真是个办法呢……
对了，还得请小江他们吃个饭，感谢一下，小艾又不愿意单独面对他们俩，想想，还是多叫上几个人吧。约了小罗，程航，最后小艾给舒心拨了电话：“喂，舒心吗？昨天酒吧玩得怎么样？”
舒心的声音在那头很冷淡的样子：“你关心这个干嘛？”
48。风华绝代
小艾被舒心冲得一鼻子灰，但脸皮厚如他，当然不在话下：“嘿嘿，俺当然关心了，怕纯洁无知的你被别人骗了嘛！”
舒心道：“滚，有事吗？”
小艾说道：“当然有啦，请你出来吃饭！我们去新街口那家朱四龙虾！”
舒心不痛不痒的答应了。小艾放下电话，心里有些怅然。舒心对自己好的时候，小艾认真考虑，觉得这里那里不够理想，而当舒心莫名的冷淡时，又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难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真应了那句话：人之初，性本贱……
最后小艾才约的小江和小山东。小江很开心，问道：“我们还要带一个人来可以吗？”
多一个人，只是多一双筷子而已，小艾当然爽快同意。
晚上小艾早早去，订了一个包厢。舒心是最早到的，小艾赶紧招呼舒心坐自己身边。舒心脸臭臭的，从鼻孔里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小艾亲亲热热的道：“兄弟，咋了？被人煮了？”
舒心不置可否。
小艾拍拍他的肩，用一种理解包容的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嗯，我明白了，女人一般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太痛快，情绪不好的时候，不是缺爱，就是缺钙……”
舒心把小艾的手啪一下拍得老远：“离我远点！”
小艾又嘻皮笑脸的靠近：“我的人离你很近，你的心却离我很远，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替你分担分担嘛！好不好？”
舒心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抓起筷子一下子扔在对面墙上：“你能不能不要招惹我？”
小艾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表情：“这又不能怪我……”
舒心眼睛一竖：“这么说还要怪我了？”
小艾大力点头做非常之同意状：“当然当然，都怪你太帅！”
舒心盯着小艾，小艾纯洁的看着舒心，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舒心被气得笑了起来，小艾立刻做捧心陶醉状：“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别人破涕为笑了，就象暴雨后的晴，仿佛一道彩虹划过天边……”
舒心****捏了捏小艾的脸蛋：“你这张嘴啊，I服了U！”
小艾疼得叫了起来：“哎呀呀，谋杀亲夫了……‘
这时候正好小罗推门进来：“哟，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有没有妨碍你们亲热？”
大家嘻笑成一团。
众人陆续来到。当小山东一进门，眼神跟小艾一碰，立刻转开，脸上泛起红晕。小艾笑嘻嘻的看着，心想：真老实！好可爱！要能再调戏调戏，一定是件有趣的事……
跟在小江后面的人，却真正令所有的人大跌眼镜。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网眼透视无袖上装，一条紧身闪亮的裤子，头发半长，一双单凤眼风情万种，懒懒的在包间里一扫，所有的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这人左边耳朵上打了一个晶光闪闪的耳钉，皮肤粉嫩水灵，吹弹得破，坐在小艾对面的时候，隔着一个桌子，都带起了一阵香风。
小江给大家介绍道：“各位，这就是南京有名的化妆大师原子。”
又对着小艾笑道：“小艾，这算你的半个同事哦，原子是李冰的创意总监呢！”
小艾还未从原子的外形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原子伸出三个手指头，含蓄的跟小艾艾了捏。
好凉啊！小艾感叹到，同时注意到原子的大拇指上戴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翡翠扳指。
小罗正好在发烟，原子优雅的摆了摆手，从身上的CD小包里拿了一个精致的金银两色金属烟盒，抽出一根咖啡色的细长烟，再拿出一个ZIPO的黑色打火机，嗒的一声轻巧点上，红唇，皓齿，咖啡色的烟卷，牛奶般白的烟缓缓萦绕。所有流程一气呵成，流畅自如，美得有些妖异。
本来大家闹哄哄七嘴八舌在聊天的，突然间安静得有些异样。小江一个个给原子介绍过去，原子的眼神就随之一个个打量。他的眼神非常之毒，转一圈之后一般都停在一两个暇疵上，比如小罗T恤上的一个洞，小山东衬衫上的一块油渍，程航的明显是人造革的包……只有在舒心那，似乎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小艾看看原子，看看舒心，突然间觉得舒心一点儿也不C。
49。吃相天下第一
不一会儿凉菜上来，小艾招呼道：“各位兄弟们，今天感谢大家赏脸，一起来叉有名的于台（盱眙，念须臾）十三香龙虾，咱们之间，不必客气，该吃吃，该喝喝，俺是粗人，不会劝，别委屈着自己就好。来来来，一起搞一搞！”言毕一仰脖干掉，把杯子倒过来说：“你们随意啊，嘿嘿！”
众人都骂：“什么随意，瞧不起我们啊……”纷纷一口气喝完。就连原子也咕咕咕一气喝完，完了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在嘴角轻轻压了压。小艾注意到纸巾上有红色的印子，居然是涂过口红的。
到朱四，照样是酸菜鱼，大盘龙虾，拍黄瓜，拌西红柿，清炒菊叶，凉拌鱼皮，鱼泡鱼仔，小鱼锅贴……
小艾第二杯敬小江：“谢谢你哦，小江，若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大家的晚饭，大家一起敬敬咱们的饭碗吧！”
小江嘻嘻笑道：“嘿，我介绍有啥用，要不是你自己有能力啊，也不会有这种好处，再说了，你自己的辛苦钱，我们一起沾光，感谢你还来不及啊。嘻嘻，要是我介绍咱家的小山东啊，那就惨了。”
小山东嘿嘿的笑着，一脸憨厚的表情。
小艾笑道：“你可别小看人家，我原来也一样不会讲，记得大一时候，团支书竞选，我结结巴巴讲完，回去被宿舍同学笑，一个说我便秘，一个说我难产。还不是后来练多了，才好的。”
小江噗呲一声喷出来，连忙用纸巾去擦，笑骂：“死小艾，今天吃饭不许你乱讲笑话了，喷得到处都是，还怎么吃啊！”
不一会一大盘龙虾端上来，大家欢呼一声，穿好塑料围裙，戴着手套，风卷残云般吃将起来。
小罗先把爪子掰下来，然后慢慢把头剥开，用筷子挑出黄，吮干净，再一节节剥出身子上的肉来吃，最后才吃爪子。小江只用筷子不用手，两片嘴上下翻飞，肉全部吃完，而壳一片片干净得象洗过一样片片飞下。小山东则吃力的剥来剥去，最后还是急着连壳带肉一起丢嘴里嚼吧嚼吧，连肉带渣一起吐出来。舒心和原子都是只吃身子不吃头，吃得十分的优雅。程航吃得慢，别人吃完三个，他才吃一个。
而小艾，吃相跟猪似的，吧唧吧唧，满嘴油乎乎，黄巴巴，手套不一会就被龙虾爪子戳穿，汗液溅得到处都是，胸前的围裙上也东一滩西一滩，若没有围裙，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景象。
吃了一个阶段，小艾停下来说道：“其实我说，小山东还是可以学得不错的啊。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话说以前，李大臣宴请外国的友人吃饭。那时外国人刚来中国，都不会用筷子，席间先上的水饺，李大臣用象牙筷夹着饺子往嘴里送，外国友人也有样学样，一个个去夹，搞得狼狈不堪。不过就算熟练如李大臣，象牙筷很滑，饺子也滑，一不小心饺子掉进酒里，李大臣只好捞出来接着吃。外国友人看得目瞪口呆，只有一个接一个把饺子丢到酒杯里，再一个接一个艰难的捞出来吃掉。李大臣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在上面条的时候，他还在不断回想，夹了一筷子面条，吃了一口，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一根面条从鼻孔里钻出……
众位国外友人一看，面面相觑，把碗放下，说道：‘李大人，你这招太难了，我们实在是学不会啊！’”
众人哈哈大笑：“小艾，你这故事是不是影射小山东学不会啊？”小艾摇头道：“当然不啊，只要会呼吸，会吐气，会讲话，就当然会主持了。只要练练，总是可以的嘛。”
小山东两手乱摇道：“算了算了，你别拿我开心了。俺可主持不来，你就自己喷面条吧！‘
众人笑道：“原来小山东也挺会拿人开涮的嘛……”
小艾又敬舒心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开心，不过喝过这一杯，就算重新开始了！”
舒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伸脚****在小艾脚背踩了一下：“哪有那么容易！”压低了声音又说：“要看你今晚在床上的表现了……”
小艾白了他一眼，道：“喝你的吧！”仰脖喝完，两眼一眨不眨看着舒心。
舒心不情愿的喝掉了。
小艾又站起来去敬原子：“原大师，第一次见面，您的风采令人心折，以后请多关照！”
原子款款站起，翘起兰花指举杯相敬：“客气了，若有能效劳之处，自当尽力！”
程航关心的道：“小艾，你喝太快了，先吃点菜再接着吃吧！”
小江先第一个叫起来：“哟哟哟，程航你们不愧是一屋的，真会关心人啊！‘
这话一落，舒心的眼就刷一下顺过去，回过来，小山东也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小艾嘴里当然不饶人：“小江你有人关心了，就不能让别人关心关心我？是不是要全天下都关心你才****啊？”
一回头看到原子审视的看看程航，看看自己，脸上呈出一个哂笑。
50。皮带以下
小艾老老实实的开始夹菜吃，笑咪咪的道：“反正俺再喝，也不会象小江那样，哈哈……”
小江问：“我哪样啊？”
小艾忍住笑，做一本正经模样：“上次你喝多了，不是……嘿嘿，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你就……”
小江急了：“有本事你就说，哼，我才没有怎么样呢！”
真是小孩子，一逗就上勾，小艾清清嗓子，深沉的说道：“上次你喝多了，很晚才回来，小山东早就睡了，却被你突然推醒。你摇晃小山东问：家里是不是闹鬼了？小山东睡得迷迷糊糊的，问：咋回事啊？你就说：我一推厕所门，灯就自动亮了，这不是有鬼吗？小山东立刻就坐起来问道：是不是还有一阵阴风嗖嗖的吹过来？你点点头。小山东一巴掌就过来了：死鬼，这是你第三次在冰箱里尿尿了……”
小江一个龙虾爪子扔过来：“你就瞎编吧！哼！”
小山东笑呵呵的看着他们闹，说道：“小艾挺好玩的，什么时候借我们玩两天啊！”
舒心懒洋洋笑道：“哟，小山东看着老实，其实也有几根花花肠子哦！你可不能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啊！”
小江也拎着小山东的耳朵逼问道：“你要玩什么？啊？我还不够玩的吗？还敢有别的想法？”
这次全场的人都喷了出来，笑道：“原来小山东天天玩小江哦……”
舒心嘿嘿笑道：“谁都会有想法的，连七十岁的老头子都会有想法。有一次，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住宾馆，接到一个娇媚甜美的电话：先生，要按摩吗？老先生问道：怎么收费的？女声答道：皮带以上二十元，皮带以下两百元。老先生就说：来吧。过一会儿，按摩的人来了，门一开，看一眼，立刻晕倒在地。”
讲到这里，舒心顿了顿。大家追问道：“为什么晕倒？”
舒心揭迷底道：“老头子把皮带系在了脚脖子上！”
又一阵爆笑。
小艾典型属于酒胆大，酒量小的类型，加上又高
